枭宠:弃妃惊天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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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都散了吧,夜深了,都去睡吧。”
对于处罚这些下人,姚桐毫无兴趣,挥了挥手,就让人散了。
捂嘴打了个呵欠,她也困了。
贺铮寒一切都听她的,牵着她的手回了后院,别扭了多日,终于又躺在了一张床上。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呼吸相闻,交颈而眠,这一夜彼此都睡得踏实。
入秋的风雨已过,迎来了秋高气爽的好天色。
刺史府里的阴晦似乎也过去了,两位主子的相处又蜜里调油了起来,下人们也都暗暗称庆。
瑶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中一片晦暗。
然而,她看过了天枢和天权,两人虽然出了丑,可对那个害他们丢人的人,一点怨处都没有,这让人更是心情糟糕。
直到朝廷再次来人,她眼睛一亮,虚虚望着后院那处热闹的所在,阴阴一笑。
鸠占鹊巢,既然她不懂,她就教她明白。
第66章 心里的刺()
临都,长公主府。
宁国长公主一袭道袍,梳着道髻,手握佛尘,闭目诵着经书。自从她自请出家,每日都要念足一个时辰的经书,日日如此,从未中断。
如今,临都的上层圈子,都知道她态度虔诚,颇为感佩。
念完经,宁国长公主睁开眼睛,对着三清的神像,拜了三拜,才扶了侍女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这日修道的功课完成了,她才离开这间简朴的经堂,回了寝居之处。
“公主,在咱们自个府里,你何苦这么遭罪啊。”宁国长公主的乳母嬷嬷一脸心疼的迎上去,又一次劝说。
“嬷嬷,修道总要有修道的样子。”宁国长公主抚着道袍上的褶子,嗓音冷冷,“传到太后耳里,她也会放心一些。”
“老奴就是心疼公主。”
宁国长公主对她笑了笑,“在西羌那些年,什么苦没有吃过,这点算什么?”
“嬷嬷,这次传旨的人应该到凉州了吧。”
老嬷嬷掰着手指点头,“应该到了。只是公主也不让人带只言片句。。。。。。”
“我自有道理。”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侍女禀报:“殿下,宫里派了车来,皇上让人接您进宫。”
宁国长公主点了点头,拿出镜子照了照,擦了擦唇上的唇彩,拔下发上的精致步摇。确认一身素朴,才跟着来人进了宫。
“皇姐。”这些日子,通过太傅宁国长公主常常送些小孩子喜欢的精致小玩意儿,小皇帝毕竟还是个孩子,见了自然喜欢。
而不同于太后,这个皇姐博学多才,性情温柔,小皇帝对她很是濡慕,奔出寝宫,亲自接她。
“华阳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宁国长公主道号华阳,太后亲赐,她每次进宫,都自称道号。
“皇姐,你跟我过来。”
在小皇帝眼里,这个姐姐是宁国长公主还是华阳道姑,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疼爱他的姐姐。
小皇帝身体不错,跑的飞快,宁国长公主跟着他到了地方,累得气喘吁吁。
“皇姐,你看,这是北疆送来的大宛良马。”小皇帝指着一头小马驹献宝。
大凡男子几乎没有不爱马的,尤其是梁朝皇室,南迁之前,在京城长安的时候,最爱的一项运动便是打马球。
被迫迁到临都后,南边本就少马,良马更是千金难求。而且,小皇帝才八岁,太后当做眼珠子一样看着,太傅为首的一众文臣,也更看重他的文化课业。至于弓马兵法之类的,都不怎么在乎。
所以,小皇帝长这么大,这匹小马驹还是他拥有的第一匹马。这才兴冲冲宣了宁国长公主来献宝。
“真漂亮。”宁国长公主赞了一声,又问:“不知道这是哪个臣子献上来的?”
小皇帝兴奋的摸了摸马驹,随口回答:“蓟州节度使送的。”
美眸瞬了一瞬,宁国长公主看似每日安安分分的修道,可暗地里关注着军情奏报,蓟州被冀州三面围着,唯有一面临着大海,才在冀州的铁蹄下艰难存活。
这等情势下,蓟州节度使战战兢兢,生怕哪一日,冀州军的铁蹄就踏破了自家的城门。
现在的蓟州节度使年老体衰,只图自保,怎会突然献马给皇帝?
“对了,皇姐,蓟州节度使还上了折子,要为他的次子求娶郑王府次女,求朕赐婚。”
小皇帝在内侍的帮助下,上了马,一张小脸越发兴奋,忽然想到了献马之人的另一封折子。
“郑王府次女?”宁国长公主似不经意的问:“陛下批了吗?”
“朕觉得两家也算门当户对,也就是一张圣旨的事情。但是朝里大臣有反对的,郑王有粮无兵,蓟州三面困于冀州,怕两家联姻了,郑王府提供钱粮,蓟州兵力就做大了。”小皇帝听着也有道理,便压下了折子。
“皇姐一介女流,不懂政事,这事儿不过开口一问,怎么处置还凭陛下和众位大臣做主。”宁国长公主笑了笑,不再说这些政事,专心陪着小皇帝玩耍。
直到小皇帝玩累了,依依不舍的放她出宫,宁国长公主坐在马车里扶额沉思,遣人去了太傅府。
她要促成这桩婚事。
郑王府次女,若她没记错,现在陪在寒哥哥身边的那个女子,是郑王府的长女。
不过,同样是郑王亲女,两人待遇天差地远,一个受宠若掌中之珠,一个却受尽冷落。而那个备受轻视的一朝攀上高枝,就迫不及待的报复回去,郑王生辰宴被亲女毁了,一曲小白菜传遍大江南北。郑王夫妇狠父毒母的名声也天下皆知。
眼下撕破脸的长女春风得意,郑王父母不知怎么恐惧不安呢。
而她原想着那是个恭顺贤惠的好女子,哪想到,她对父母出手都这么狠,又怎会是听话婉顺的人?
而那一旨御赐三品诰命的诏书,虽然因传旨之人尽数死于贼匪,而沦为一张废纸。
可这还是在她心里刺入一根毒刺,让她时时忧惧,寝食难安。
她不在乎寒哥哥身边有人侍候,他正值盛年,是得有人为他纾解。只要他心里的人一直是自己。
若有人心有不足,宁国长公主闭了眼,她失去了那么多,撑着她活下来的只有这一点东西了,她绝不会允许旁人觊觎染指的。
凉州刺史府。
“公主殿下可好,世子爷一直牵挂着。。。。。。”
昨夜熬夜制图,姚桐没有睡好,眼睛也有些花,这日午间便来到了花园看看绿叶嫩花,眼睛舒服了些。
秋日暖阳一晒,困意上涌,便坐在亭子里的廊椅上打起了盹。跟着的丫鬟怕她受凉,跑回去取披风了。
四周静悄悄,姚桐不觉睡了过去。
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将她惊醒,身上有些酸软,她便没有即刻起身。等听到公主、世子爷这些字眼时,她却无法立即出去了。
前面的话她没有听全,只是听到世子爷挂心,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侧耳倾听。
“世子爷的心,天下人都知道,可怜我们公主无福。。。。。。”
第67章 他费心守护的人()
“这些话可别再说了,世子爷已另娶佳妇,我们公主也出家为道,若传出去,让那位夫人知道了,徒生事端。。。。。。”
“你在担心这个,大可不必。那位姚夫人确实貌美狐媚,世子爷床榻上是多宠了她几分,可没有拜堂、没有祭家庙,这桩婚事根本做不得数。”说话之人轻蔑的冷嗤。
“再说了,她怎么可能和公主相比。在世子爷心里,她连公主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旁的且不说,公主回朝的时候,世子爷为了见她一面,在大雨里淋了那么久。。。。。。”
姚桐手心里汗津津,一动不动的听着那一句一句刀子似的话。她就这么呆呆的坐着,连那两人什么时候走了都没有发觉。
“夫人,手怎么这么冷,奴婢给您披上披风。”丫鬟取了披风回来,见她坐在浓荫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冰冷。
“你回来了。”姚桐慢慢的眨了眨眼睛,被这番动静惊醒了,“脚麻了,扶我起来。”
丫鬟急忙搀着她,不明白不过是去取了一趟披风,夫人情绪怎么一下子低落了。
走出亭子,一阵秋风吹来,吹落一地繁花,她向那边望了一眼,除了地上几朵被踩烂了的花朵,再无其他。
“走吧。”
她笑了笑。
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吧。
明知这些,心情还是不可抑制的恶劣下去。
她一直知道贺铮寒心里有个人,今日,终于知道了是谁——公主。
知道了这一点,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备马,我出门一趟。”
自那日之后,贺铮寒默认了她在府里的地位,下人们眼明心亮,再不敢对她阴奉阳违。
天权脸上的淤青还没好利落,便挑了两个机灵的护卫跟着。
“姚夫人,快请进。”
沈璟在凉州城的住处,和他的一样,极具特色。外面看着是一处普通的宅院,一进去,里面别有洞天。
“少爷昨夜未归,夫人先进来喝杯茶。”
姚桐没进屋,就站在庭院里,逗逗挂在廊下的黄鹂,看看池子里的金鱼。在一只信鸽咕咕叫着停在屋檐下时,没多久,沈璟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的,见了门口两个彪悍侍卫,先是一怔,进门见到姚桐,恍然大悟。
“我说怎么一路上总是听到喜鹊叫,原来是夫人来了。”沈璟嬉皮笑脸的见了礼,他身上有种落拓不羁的气质,总能让人轻松起来。
“四少,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姚桐微微一笑。
“哪里哪里。”
沈璟笑嘻嘻的将身上的包裹扔给了丫鬟,一拍手,那只信鸽扑扇着翅膀落在他掌心。
他就这么当着姚桐的面,取下密信。
丫鬟递上一本尔雅。
沈璟边翻边笑着说:“还是夫人想出的这法子好,这信鸽就算落入别人手里,他们也看不懂。”
纸上几排数字,最后一个数字是六,也是密钥。再从头数,页数、行数、字数,密钥为六,跳六格,记下那个字。如此这般,不多时一段话落于纸上。
“谢九那厮过段日子要来凉州城。”
沈璟啧啧几声,暗赞一声谢九好胆子,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世子爷对谢九极为厌恶。他倒是胆大,还敢大喇喇的来凉州。
“谢九公子这些日子如何了?”
沈璟毫无避忌,姚桐自然也看到了这段话。
“他那三叔投靠了承恩公,还送了个女儿给承恩公做妾。梁廷虽然势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边一带也没有强力的藩镇,梁廷还能把持的住。这承恩公是太后的亲兄弟,有他撑着,谢九一时半刻拿他三叔无可奈何。”
姚桐眼眸一动,她来这儿,也是一时冲动,沈璟消息灵通,那个什么公主的情况,本想找他打听清楚。
可等的时间一久,冲动一消,她就无法直接问出口了。
只能绕着弯打听,“梁廷的太后,听说皇帝年纪还小,朝政被太后把持,连她的亲兄弟承恩公都如此势大。外戚干政,梁廷皇室宗亲都坐视不理吗?”
“景福末年,黄芝叛乱,一举破了京城,先帝仓皇逃走。有很多皇亲大臣来不及出逃,死于乱民之手。”沈璟说起景福末年的惨事,以他的性子,都正色了起来。
“从长安到临都,一路乱兵相追,担惊受怕,那些身子娇贵的皇族,又死了好些。”沈璟对苟延残喘的梁廷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天下早晚要落入旁人之手。
“到了临都,先帝受惊过度,很快病倒,册封太子的时候,年长的皇子竟然都不在了,只剩一个年幼的儿子,就是现在的皇帝。梁廷宗室凋零,根本辖制不了太后。”沈璟也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太后实在好命。
出身比她好,比她得宠的嫔妃,都没她命大,一个个不是死了儿子,就是自个先死了。到了最后,坐上皇位的是她的儿子,垂帘听政的是她这个屠户家的女儿。
“那这么说小皇帝一个兄弟都没有了。那姐妹呢?”
沈璟愣了愣,对于他们这些人,眼光大都放在皇子身上,毕竟公主们再怎么得宠,也进不了权力中枢。
“公主们更惨了,为了平黄芝叛乱,先帝嫁了一个个的女儿,连最钟爱的宁国公主都和亲西羌了。”沈璟说到这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却又想不到。
“宁国公主?”
姚桐一声低低的疑问,让他顾不上细细思索那点不对劲。
“宁国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嫡公主,只有将她和亲西羌,才能显示先帝的诚意。”沈璟倒不觉得宁国公主是最惨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