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弃妃惊天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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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出乎他的意料,姚桐并不是负气而来,反而笑盈盈的,“听说府里连一辆马车都安排不出来了,我来看看。堂堂世子府,连辆马车都没有,传出去,定是惹人嗤笑。”
马房管事拦不住,看着她走进车房,里面停放着一溜的闲车。
“看来并不是没有车。”
眼见拙劣的借口被拆开,这管事脸色尴尬,嘿嘿傻笑几声。
“这。。。。。。”可怜他就是个老实头,遇到这种事情,最缺的就是临机应变的急智。
又一阵脚步声,来人一声话,解了他的围。
“车都准备好了吧,快,快,世子爷急着用。”
马房管事一见来了救星,眼睛一亮,坡脚都利落了起来,“都好了,府里的车全都在这儿,这就赶出去,定不会耽误了世子爷的事儿。”
来人一通话,这里就忙糟糟了起来,瞧那管事的劲头,恨不得车房立马空荡荡了。
“奴才墨松见过夫人。”
来的还是位熟人,在大名府别院都打过交道的小厮墨松。
“可真是巧。”姚桐含笑睨着他,“前头那些天,都没听说过世子要用马车。偏今儿我要出门,他就要用车,还是要用府里所有的车。”
墨松挠了挠头,一脸机灵的笑,“夫人一说,奴才也觉得巧。许是爷和夫人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贺铮寒用车是假,不让她用才是真意。
“他在哪?”
在这儿耗着无用,她要直接去找正主儿。
“世子爷去了营里,前头那场暴雨,冲垮了些营房。。。。。。”
姚桐对他的行踪不感兴趣,她知道最重要的一点都够了,“他不在府里?”
“是的。”
“我知道了。”姚桐收了面上的笑,“没有车,给我备马。”
不多久,那坡脚管事,擦着一脑门的汗又过来了,“夫人,不巧了,厩里的马也都有了用处,实在匀不出了。”
墨松赶紧讨饶的笑,“都是奴才的错,险些忘了爷的吩咐。刚刚才想起,爷要用马,多多益善。还请夫人体谅小的。”
姚桐气的都乐了,转身就走。
所走的方向正是大门所在之地。
“墨松,你不跟上去?”
墨松擦着鼻子上沁出的汗珠,瞪了马房管事一眼,“爷的吩咐,我都办了。车、马都没有,至于大门,让天枢大人操心去吧。”
不出所料的,府门紧闭,两个侍卫拦住了她的路。
“夫人,请留步。”
在情况实在预料之中,姚桐并不意外,挑眉看着脚步匆匆赶来的天枢等人,只淡淡说了一句话:“天权何在?”
避无可避的天权不得不赶了过来。
“天权,你是世子爷派到我身边的,那我便是你的主子。今儿无论如何我都要出了这道门。”说着一笑,“你若破不了这道门,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愿听我的话,那我也不敢用你了。另一个则是你无能,那我也不能用你了。”
天权脸色大变。
“属下遵命。”
面临侍卫生涯一大挑战,天权一咬牙,向着天枢挥拳而去。天枢看了眼那笑盈盈而立的姚夫人,不得不迎战了上去。
两人俱是功夫高强之人,你来我往,拳脚生风,看着颇是好看。
姚桐若从未习过功夫,定会觉得他们打得热闹。可她练过这些日子,虽然练不出多么高明的功夫,但分辨的眼力还是有的。
“打得真是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兄弟在喂招呢?”
天权心头一紧,不得不使出了真正的手段,出手一下子狠辣起来。那边,天枢也只得认真迎战。
两人战成一团,都使出了真功夫。
两人带着的侍卫,都紧紧的盯着,高手过招,他们能看个一招两式,都是造化。
这边热闹极了,府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等到两人筋疲力尽,天权当胸挨了一拳,才算是分开了。
“不好了。夫人不见了!”
跟着姚桐的丫鬟们也都看得入神,到了这时,才发现姚夫人不知何时离开了,府里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她的人影。
营房。
贺铮寒跪在地上的天枢和天权,两人俱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听完了整件事情,他沉着脸挥退两人。
无人在旁,他曲指敲着桌案,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阿桐,你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第65章 他的心思猜不透()
整个府里的人都成了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乱找,几乎将府里掘地三尺,没有放过一个犄角旮旯,都没有姚夫人的身影。
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连天枢和天权都没有发现线索,只得快马加鞭的报到了世子爷面前。
贺铮寒笑了一阵,出门见到两人跪在地上请罪,淡淡睨了眼。西北别的地方虽然还乱着,可凉州城被筛了一遍又一遍,不可能有人能在凉州城掳走她。
回了府,他亲自在府里走了一圈。
停在了后院花园里一株高大的树前,这可树有些年头了,越长越靠近围墙。因为它长得太繁盛了,而且树干笔直,没有横生出来的枝杈,并不适合攀爬,所以,才一直留着。
贺铮寒看了一阵,忽的出声,“拿长竿来。”
很多长竿拿了过来,贺铮寒亲自接了一支,在枝繁叶茂的树冠上一阵刺挑,哗啦一声,一团东西从树上落了下来。
下人连忙捡了起来。
“世子爷,这是玉藤绳。”
这种绳子产自西南那边,漂亮又坚韧,极讨女眷的喜欢。这根还是在库房里翻找出来,贺铮寒让人送给姚桐的。
看来她就是翻了这棵树才出去的,而且还毫不遮掩,明目张胆的将绳子留在树上。
这一局,他输了。
“她是自己出去的,派个人盯着医署。”
医署。
姚桐见着施医女,喊了一声施姑姑,两人忍不住双双落泪。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不求回报的对她好的人,姚桐抱着她,摸到一把骨头,“姑姑来了这里,一切就都好了。”
“对,对。来了这儿,一切都会好。”施医女初来乍到,又是女人,穆娘子便主动陪着。此时,就站在一旁,见两人眼泪流个不停,施仁亭老先生眼圈也红了。连忙上前劝慰。
这些日子的历练,穆娘子渐渐褪去了早前的恓惶,恢复了爽利能干的性子。
此刻,她带着笑又劝又哄,夹杂几句俏皮话,姚桐摸了摸脸上湿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我,眼窝子忒浅。见到施姑姑太开心了,竟然喜极而泣了。”
施医女也是一乐。
穆娘子那边已用温水浸了毛巾,让她们擦脸用。
收拾了一番,久别重逢,姚桐和施医女有很多话要说。施仁亭老先生和穆娘子在旁陪着,时不时插几句,气氛融融。
“我瞧着这杏林女卫极好,穆娘子她们做的也很好。”说起安置的话题,施医女拍了拍姚桐的手,“我身为施家的女儿,自小也在族学学过医术,先前蹉跎了几年。如今我也算看开了,不管世人怎么说?只要我自己无愧于心,活得痛快就行了。”
“夫人,我先暂时待在医署,一来不辜负了多年所学,二来也尽我这点微薄之力,为夫人做些事。”
姚桐握住她的手,含笑点头,“姑姑一身医术,愿意来这里,是他们的福气。”
穆娘子也一脸喜色,虽然医署中的大夫们也愿意教她们,可到底男女有别,很多事都不方便。现在施医女来了,她们可算是有了嫡亲的师傅。
“我瞧着阿穆她们极好。”施医女赞许的看着穆娘子。
来回瞧了瞧两人,姚桐笑着提议,“她们以后少不得要麻烦姑姑。我看不如这样,姑姑索性直接收了她们做徒弟,定下个师徒名分。”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穆娘子是个伶俐的,一听了这话,双膝着地,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
施医女极为心动,看了看笑呵呵捋着一把白须的施仁亭老先生。
“咱们施家传承的医术,是治病救人的,没有什么不能外传的规矩。只要心性好,就能学咱家的医术。”
施医女这才松了口气,对着跪在地上的穆娘子点了点头。
这拜师是个隆重的事情,就算在医署里一切从简,姚桐也不愿太委屈了施医女。想法子张罗了一餐丰盛的晚膳,算做杏林女卫的拜师宴。
宴上,众人情绪都极高,面对着一张张带笑的脸庞,杯子里的米酒又甜丝丝的,姚桐不觉多喝了几杯。
月上中天,宴席散去。
见姚桐脸颊红扑扑,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回房,竟要在医署中过夜。
“夫人。”施医女忍了一天了,这时终于忍不住了,“莫不是和世子爷置气了?”
她独自一人来了医署,裙摆上又有褶皱和拍打不掉的尘埃,施医女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只是,情绪激动之下,顾不上询问。
现在见她要歇在这里,施医女终于柔声开口询问了。
“没有。”姚桐一口否认。
施医女露出抹了然的笑,话里顺着她,“那我放心了。不过,夫人当日派去接我的护卫们也在医署,不如让他们护着夫人回城。这都一日了,世子爷怕是要想夫人了。”
“施姑姑,我就是想陪一陪你。”她还想在医署多待几日呢,怎么可能披星戴月的赶回去。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上,两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外面的大门已落了锁,又没有什么丫鬟婆子守夜,这会是谁在敲门?
“谁?”
敲门声一停,却无人应答。
姚桐心里忽然一毛。
片刻后,才有一道微哑的女声,“夫人,请开门。”
竟是瑶光的声音。
“姑姑,我去。”姚桐拦下施医女,自己去开门。
门外,瑶光恭谨的行了礼,“夫人,世子爷悄悄的来了,请随属下出去。”
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姚桐觉得她多喝的那几杯米酒,忽然的烧了起来。
不想惊动了人,贺铮寒没有进医署。
当一盏灯笼照亮这寂暗的深夜,看到她走出来,贺铮寒翻身下马,薄唇噙笑。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好端端的,笑容更深了。
将他两大得力下属弄得焦头烂额,将整座府弄得鸡飞狗跳,她倒好,翩翩而去。
真是能干。
“过来,上车回府。”
姚桐看着伸过来的手臂,慢吞吞的仰头,撩眼看他。这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啊,他就算不是勃然大怒,也不该这么笑吟吟的样子。
“要爷抱你上去?”
带笑的嗓子低醇,这人一贯的冷峻,这句话里却带着浓浓的调笑,姚桐抖了抖,微醺的脑子控制不住嘴巴,说了句煞风景的话。
“府里现在有车马可用了?”
话里讥诮味十足。
避在一旁低眉顺眼的瑶光,乍然听了这种不恭敬语调的话,吃惊的望了过去。看到世子爷不恼不怒,反而一把将人揽在了怀里,一下傻在原地,一脸的不敢置信。
若是吵嘴,姚桐还可以伶牙俐齿不落下风,可要是动手,力量上她被绝对碾压。
“回府。”
脚一腾空,她就进了马车,唇上一热又一疼,贺铮寒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见她唇色嫣红,双颊泛出胭脂色,才低沉的笑了声,退出车厢,坐到车辕,亲自驾了马车。
大半夜的,整座府邸一片灯火明亮,所有的下人都黑压压的跪在正堂院子里,为首的则是鼻青脸肿的天枢、天权两人。
马车一路驶到这里,贺铮寒伸出大掌,强势的将她拉到前面。
“阿桐,如何处置他们都听你的。”
姚桐震惊的看他,明明是他下令,不许她出府,她才不得不使计离开。结果,他不仅没有生自己的气,还要她来处置下人,这是什么意思?
贺铮寒并未解释,只微笑的看着她。
对于她今天的举动,他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前些日子,她在王府来的那些人面前,故意不反抗,让自己吃了苦头的事情,很生气。
又恼她说出的那些话。
今日之事,也是为她那些话而起,既然她自己说身份卑微,他就让她明白真正的卑微是什么样的?
她这次没有逆来顺受,而且反击的这么漂亮。
他反而高兴了。
他自个都没有发现自己行事左右矛盾,姚桐更猜不出他的心思,只觉这人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让人都散了吧,夜深了,都去睡吧。”
对于处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