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弃妃惊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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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眉头一皱,强忍着怒气劝诫,“陛下有所不知,他这夫人出身汴州郑王府,出嫁当日,那郑王设了伏兵,欲将贺世子置于死地。冀王府上下对她极为不满,这份封赏怕是不妥。”
“这事情太后和朕说了。”小皇帝浑不在意,“凡女子嫁入夫家,就是夫家的人了,郑王的事,和他的女儿没有关系。再说贺世子一直留她在身边,显然是喜爱的,朕赏了他所爱,贺世子定会感激。”
又是太后。
太傅走出紫宸殿,强压下的愠怒,再也无法掩饰,太后这手伸得也太长了。
“大人,宁国长公主府上长史求见,在厅里侯了半日了。”
宁国长公主虽舍身入道,但她和亲西羌,于国有功,朝中大臣极力争取,保留了她的封号和封地。就连道观,都建在了公主府里。
“长公主殿下?”太傅略一沉吟,就穿着这身入宫觐见的朝服,见了来人。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送走了公主府长史,太傅踱了几步,“宁国长公主身份贵重,先皇嫡女,先孝安皇后也是世家出身,这种底蕴绝非小户子可比。”
眼神落下长公主府送来的精致玩意上,略一颔首,皇帝年幼,他们这些朝臣只能在学业上督促,内宫之中毫无办法。
太后。。。。。。出身见识实不足以教养帝王。
宁国长公主身为长姐,关爱幼弟,是再好不过了。
念头转了一圈,太傅已有了取舍。
临都的暗潮汹汹,传到大名府,则变成了一场轩然大风波。
不知为何,封赏姚桐的圣旨,先一步到了冀王府。
“三品诰命?”
冀王太妃还没听话传旨太监的话,阴沉着脸厉声呵斥,“这旨意怕是传错了吧。”
第57章 孙家闹事()
外地藩王,手握重兵,权大势大,偏安一隅的朝廷,根本节制不住。
这些来冀王府宣读圣旨的太监,都极是客气,压根不敢在王府主子们面前摆天子家奴的架子。
冀王太妃这声打断宣旨的怒喝,若在往时,妥妥的大不敬之罪。
可这时候,这些太监非但不敢发怒,还陪着笑脸解释:“没错儿,这是内阁大学士奉命拟的旨,皇上御笔批了,加盖了玉玺,绝不会有错。”
“王公公,这圣旨一共几份?”
冀王发问,王公公连忙恭敬的回话,“回冀王爷,就这一份。”
“一份?这么说这圣旨先到了大名府,而后才到凉州?”冀王发问,声音里不辨喜怒。
“奴才得的命令,是这样子。”
冀王不再发问,走到冀王太妃面前,劝了几句。瞥了瞥太妃身边侍候的丫鬟,“太妃咳疾未好,院子里风大,仔细加重了病情。你们扶着太妃先回瑞萱堂。”
这是要将冀王太妃劝回去。
“这旨意本王知道了。冀王府世受皇恩,犬子有些小功劳,也是应当的。报国尽忠本就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本分。”
冀王说了几句客气话,挥了挥手,管家端了一托盘沉甸甸的荷包上来。
“天气炎热,从临都到大名府,一路上辛苦。这些银子,你们拿着,买些果子吃。”冀王出手阔绰,且不容人拒绝。
“你们有皇命在身,本王就不留了。今日就启程去凉州吧。”
传旨太监目瞪口呆,这冀王府一家子的反应真是出乎意料。
儿子有了大出息,怎么冀王做老子的这么平静?浑不似开心的样子。
还有冀王太妃,看那样子,对皇上封赏姚氏三品诰命那么不满。
“多谢王爷恩赏,奴才们这就告退。”
王公公人老成精,对这些古怪视而未见,冀王给的东西,他们不敢不要,恭敬的接了下来。
打发走了传旨太监,冀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朝里的人,还是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派两对人马,同时传旨,偏偏要先到了大名府,再去凉州。
挑拨他们父子亲情,可恨。
“王妃多劝劝母亲,有些事看开些,别钻了牛角尖。”
冀王叫住抬步欲走的冀王妃,淡声吩咐了一句。
冀王妃神色冷冷,雍容的脸上淡淡的,漠然的应了下来。
“母妃,你不开心吗?”
整个冀王府,真正高兴的只有贺福瑗了。大哥立下赫赫战功,天下扬名,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圣旨不仅加封了大哥,还封了姚桐三品诰命,这以后,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嫂子了。
“都是大姑娘了,还蹦蹦跳跳的,一团孩气。”冀王妃揉了揉额头,这没心没肺的孩子,一点儿都不像这王府的人。
“母妃,笑一笑嘛。”贺福瑗笑嘻嘻的抱着冀王妃的胳膊摇,饶是冷清惯了的冀王妃,都受不住她这样子撒娇,撑不住一笑,“母妃没事儿。”
“那些人那些事,都随他们去,母妃只要你们兄妹三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贺福瑗心口一凉,笑容僵在了脸上,怎么是兄妹三人?
母妃明明生了四个孩子,大哥、二哥、三哥和她,大哥也是母妃亲生的,怎么母妃一点儿都不将他放在心上?
心里长了草似的难受,贺福瑗再心直口快,这个话题却无法问出口,只能死死的憋在心里。
“你父王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我这几日身子也不舒坦,你就代母妃多去几次瑞萱堂,尽尽孝心。”
“郡主,瑞萱堂闹了起来。”
这一日,贺福瑗刚刚午睡起来,贴身丫鬟急急慌慌的跑了进来。
“孙大夫人带着几个妇人来给太妃请安,不知怎么的,那几人见了太妃就咣咣的磕头,哭喊着要太妃做主。”知道自家郡主和姚夫人冰释前嫌了,丫鬟一脸焦急,“奴婢打听了下,牵扯到了姚夫人。”
“可恶!”
一听孙家的人来了,贺福瑗大怒,当日她和姚桐嫂子约在了松鹤楼见面。
结果,她一路不顺,让人拖了进度。等赶到了松鹤楼,包间里空空如也,姚桐嫂子失踪不见了。
将松鹤楼搜地三尺,才发现那二楼的地板挖空了,能直接跃到底楼,而底楼的房间内,赫然有一地道。
如此精妙的局,实在是处心积虑。
幸好姚桐嫂子福大命大,没有出事,还跟着大哥去了凉州。
祖母袒护母家,这事儿又不能大肆张扬,否则姚桐嫂子的名声就毁了。只暗中训诫了孙琼华一番,足够仁慈了。
经历了这一事,孙家也老实了一段时间,孙琼华也被关在家里,不许出门一步。
没想到,前儿才传了圣旨,祖母心里正不痛快,今日孙家就上门闹事了。
“郡主,您慢点,奴婢还没给您梳头发呢。”
贺福瑗充耳不闻,一阵风的赶往瑞萱堂。
“太妃,求求您给民妇做主啊。民妇那侄儿娶妻施氏,那施氏五年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我们家都没说她一个字。”
贺福瑗刚走进瑞萱堂,就听到一声声高亢尖利的哭诉声,她皱着眉立在了庑廊上。狠狠瞪了眼守门的丫鬟,不许她们进去通传。
“只可怜我那侄儿命苦,一病就去了。留下那不能生子的施氏,呜呜呜。”
觑着太妃的神色,这人又是一番大哭,“想着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我们都怜惜她,一应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
“我们一大家子这么供着她,能图她什么啊?不就指着她为我那苦命的侄儿守着。那苦命的孩子连个骨肉都没留下,我们就想着过继个孩子到施氏膝下,百年后他们夫妇也能有香火祭祀了。”
“哪里想到那施氏却闹了起来,大骂我们要图谋她的钱财。天地良心,她一个膝下空空的寡妇,能有什么钱财?还不都是我那侄儿留下的。她却连给我那侄儿过继个孩子都不许,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冀王太妃冷哼一声,“香火祭祀之事,岂能让她一个妇人做主?你们一家子连个妇人都辖制不住,也是没用。”
“太妃,这就是民妇要求您做主的地方。”那妇人膝行到冀王太妃身边,哭天抹泪,“本想好好再和她商量,哪里想到。。。。。。世子妃一纸书信,大名府知府亲自带人上了门,要将那施氏归家。”
“世子妃高高在上,民妇哪里敢和她争?可那施氏是我家娶来的媳妇,就这么被人强要走了,我那地底下的侄儿,死了都不能安心。”
“什么?”冀王太妃气得颤抖,一把摔了个茶杯,“一个贱妇也敢称世子妃,谁给她的胆子?”
“你起来,这个主,我给你做定了。”
“阿嚏。”
凉州城刺史府,姚桐恹恹的靠在美人榻上,鼻头红红的,看着丫鬟端上来的药汁,一脸的抗拒。
第58章 发威()
“阿嚏。”
凉州城刺史府,姚桐恹恹的靠在美人榻上,鼻头红红的,看着丫鬟端上来的药汁,一脸的抗拒。
“放下吧,凉了些我再喝。”
“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果。”帘子一挑,贺铮寒走了进来,他这几日一直待在府里,一身宽松的家常袍服,身姿挺拔,神采奕奕。
哼了声,姚桐愤愤的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胡来,自己怎么会在这种天气里染上风寒!
胡天胡地后,他倒好,疲累全消,好的不能再好,自己却头疼鼻塞,还要喝这些苦要汤子,真是不公平。
“快喝。”
姚桐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一口气将那碗药全都喝了。
还是苦,还是涩。
再看那含笑而立神清气爽的某人,胸腔里那股不平之气旋风似的涌了上来。
眼珠一转,姚桐忽然揽上他的脖颈,沾着药汁的唇紧紧贴上他的,舌尖灵活的滑了进去,将嘴里的苦涩药水都度给了他。
“还来招惹爷。”嘴里一腔苦涩,贺铮寒却沉沉笑出了声,双眸幽深带着火。
迅速退开,结束了两人唇齿的纠缠,姚桐一脸得逞的笑。
“我还病着呢。”腰上手掌倏然用力,掌心炽热,姚桐软着声音求饶,“可再经不起爷的‘采阴补阳’了。”
贺铮寒深呼吸了几下,压下一身燥火,好容易平复了下来。
那次是他过火了。
战事结束,心神还浸在杀戮之中,以往这种时候,就是他手下最忠诚的将士都不敢靠近他身边。
偏偏这次,他被突利激出心头最恨,又连杀十多人,明明心神疲累,抱着她身体却亢奋鼓噪。
不知节制下,差点伤了她。
“世子爷,天枢求见。”
门外传来侍卫的通传,贺铮寒给她理了理被角,这药性子霸道,吃了后就要躺在床上睡觉发汗。
“好好歇着。”
姚桐软软的应了声,药劲一上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爷,临都来了信。”
黑瞳一缩,贺铮寒看了眼晃动不休的帘子后,那一室静谧的屋子,沉声说:“去书房。”
书房。
贺铮寒看完了临都送来的情报,一双眼黑不见底,脸上的阴鸷翻江倒海。
待拆开最后那封叠成漂亮的梅花形的信笺时,素来有力的手指不由微微颤抖,这梅花叠得极精致,拆开时也得耐心的慢慢拆。
他既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里面的内容,又把动作太快太猛,撕烂了笺纸。
鼻尖闻到幽幽的冷梅香,只见拆开一半的笺纸上有一片梅花,是制笺纸的时候压上去的,这法子别致风雅极了。
这是她年少无忧时,做的风雅事。
曾经他常常收到这种笺纸,甚至连写御书房里的师傅们布置的课业时,也被她逼着用这种笺纸写。
他当时还不满,嫌弃这种笺纸女儿气太重。
一晃眼,他竟然快要七年没有见到过这种笺纸了。
整张笺纸终于全部展开了。
满满一页纸上,只有一行短短的簪花小楷。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似一支利箭透胸而入,贺铮寒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笺纸,鹰眸里情绪翻涌。
“世子爷,朝廷的传旨中官,已从大名府出发,再有几日,就要到凉州了。”
天枢见他久久未说话,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圣旨?”他终于开口,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他要的平凉节度使朝廷不给。
不该给的却胡乱给,真当他如此好说话吗?
“朝廷偏安临都,被江南的暖风一吹,真以为天下太平了。”冷冷一笑,“也该让他们见见北地的血了。”
“我记得陇右那里还有一群马匪没有清缴,匪徒猖狂,有眼无珠,凡是经过他们地盘的车队,都能劫杀。。。。。。”
天枢骇然抬头,对上他杀机凛凛的眼眸,头皮一麻,连忙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