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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95部分

小说: 咬定娘子不放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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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诗在承与欢的故事中东思西想,竟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但景东柘却毫无睡意,见闲诗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盯着她的睡颜贪婪地凝视片刻,尔后动作温柔地替她掖好被窝,离开寝房。

    而他回到书房的第一件事,便是书写休书。

    闲诗第一次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但她的头昏沉沉地,显然睡眠还远远不够,于是,她再次闭上眼睛,满心踏实地再次沉睡过去。

    这样醒来又睡去的状态持续了几次,闲诗最后被阵阵尖利的声音吵醒,再也没法继续睡下去。

    她的枕边,已经安放着一套崭新的女装,而在寝房的外间,已经备好了崭新的洗漱用具以及热水,还有女儿家使用的胭脂水粉之类。

    闲诗望着雾气缭绕的水盆,开心地勾了勾唇,捡到一个哥哥,就如捡到一个宝,一个会将她当成宝的宝。

    尖利的叫喊声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着,听久了,闲诗便听出了几分熟悉感,那声音似乎是属于花流芳的?是花流芳在叫喊景东柘?

    打开门,闲诗一眼便看见正在院子里专心致志持剑练武的景东柘,似乎在他耳里只有风声与剑声,而没有院门外花流芳所发出的那些嘈杂的拍门声、叫喊声。

    景东柘所在的院落门是实心的,是以花流芳虽然就站在门外,却看不见院内的任何情景。

    念及昨晚景东柘说过的话,闲诗眉目一紧,莫非哥哥已经把休书交给了花流芳,是以她才会不服气过来闹腾?

    还是,原先花流芳在景家,便喜欢天天这般闹腾?

    闲诗双手抱臂,不禁学起了景东柘的本事,只专心致志地看他练武,听风声听剑声,充耳不闻院门外的嘈杂声。

    儿时跟杜有练武的时候,闲诗一直很是欣赏杜有独自练武时的姿态,倜傥洒脱,煞是好看,好看到在心里不断地啧啧赞叹,但今日她才发现,自己哥哥练武的时候,姿态比杜有更加好看,更加让人移不开眼,且令她忍不住想以大声拍掌、大声呐喊的方式予以夸赞。

    武毕,景东柘第一眼便朝着闲诗看来,显然早就知道她正在看他练武。

    与她四目相对的刹那,景东柘原先面无表情的俊脸霎时变得鲜活,可谓流光溢彩,给予闲诗专属的亲和与温暖。

    一边收起剑,景东柘一边大步朝着闲诗走来,柔声问道,“起这么早?”

    闲诗望一眼已经日上三竿的天空,红了红脸,道,“你的妹妹这么懒,你是不是觉得很丢脸?”

    景东柘摇了摇头,“不丢脸,长脸。从今以后,你想睡到什么时候起来便什么时候起来,谁敢说你的不是,你就来告诉哥,哥帮你教训他们。”

    闲诗噗哧一笑,道,“幸亏我已经出嫁了,否则,哥你会把我宠坏的,一旦我被宠坏,还有谁敢娶我?”

    景东柘宠溺地拍了拍闲诗的头,感慨道,“没人敢娶才好呢,若是你我能早点团聚,我可不准你这么早出嫁,养成老姑娘再嫁不迟。”

    这些恐怕是闲诗从亲人嘴里所听过的最美好的话,听得她的心越来越暖,都快要暖到烫了。

    这是亲情的光华,蕴满真情厚意的亲情,比闲诗所想往的亲情还要好上千倍万倍。

    情不自禁地,闲诗靠到景东柘的胸口,感受到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嘴里喃喃道,“有哥哥疼的感觉真好,若是辰光可以倒流,你我可以早点团聚,我一定要尽情享受哥哥的疼爱,直到有一天讨厌哥哥了,再出门嫁人。”

    这番话说得温馨,闲诗却因为发自肺腑而眼眶湿润,其实她已经很知足了,在她茫然痛苦的时候,有了一个新的寄托与依靠。

    景东柘轻拍了拍她的脊背,道,“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出去了,因为你没办法讨厌我这个哥哥,我发誓,这辈子,一定会比流云对你还要好上千倍万倍。”

    闲诗眨了眨眼,眼眶里的湿意更浓,景东柘这话她当然相信,而且,现在她已经感受到,他对她的好,纯粹而无私,已经比花流云对她的好要强上许多许多。

    就在两人紧紧相拥,享受亲情温暖的美好时刻,院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但两人竟都无察觉。

    院门外,气喘吁吁赶到的花流云,与哭得梨花带雨的花流芳同时冲进了院内,一眼看到的,便是令他们兄妹俩瞠目结舌的场景。

    屋檐下的那对璧人,一个是花流云的妻,一个是花流芳的夫,可这两个有家室的男女,竟在阳光温暖的照耀下,毫无顾忌地紧紧拥抱在一起,哪怕没有其他更亲密的动作,却关起院门不让其他人进来,这样的行径置他们兄妹俩于何境地?

    最最刺痛花流云兄妹俩眼睛的,是这两人的脸上竟露出幸福与满足的惬意神情。

    因为闲诗已经换了一身女装,是以花流芳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但也霎时间明白,这日子过得好端端地,景东柘怎么突然就甩过来一封休书?

    原来,他是被一只狐狸精给迷惑住了,怪不得!

    花流芳斜睨了一眼身旁正在怔怔发呆的花流云,心里这才生出一些疑惑,鲜少来景家的哥哥怎么说来就来,也没跟她提前打一声招呼?

    不过,她很快便想通了,哥哥一定是借着来找景东柘谈事的借口,特意来看一看她的,方才哥哥一看见她站在院门外拍门痛哭,便面露异色,可见心里还是有她的。

    还有爹娘也是,虽然他们放出了狠话,不准她再踏进花家一步,但她知道,他们都是爱她的,说的只是气话,很快便会主动来跟她见面。

    看了看那靠在景东柘怀里的女人,花流芳拉了拉花流云的衣袖,咬牙切齿道,“哥,那只狐狸精你帮我去打死吧。”

    谁知,哥哥竟眸光森冷地看了她一眼,道,“该被打死的貌似是你。”

第192章 让猪来啃() 
哥哥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陌生人,花流芳浑身打了一阵哆嗦,并隐约想起,哥哥之前在院门外,其实根本没有看过她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将院门踹开。

    自从那个叫作闲诗的女人出现之后,哥哥没少跟自己说过狠话,但今日这句,恐怕是最最狠烈的一句了,哥哥居然想要打死她……

    花流芳委屈的泪水从眼眶中急速落下,但花流云已经收回眸光,那冷漠的姿态,似乎她哭得再厉害,哪怕是哭昏过去,他也不会跟以前那般心疼她、在乎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明明不是在梦中,哥哥为什么……

    见花流云的眼神又定定地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确切地说,是那个女人的身上,花流芳瞪大了眼睛。

    难道,那个女人是哥哥曾经的相好之一?因为哥哥听闻那个女人跟了景东柘,是以怒不可遏地来找这两人算账?

    若真是如此,倒是好的,至少对她而言是好的。

    一旦打跑了那个女人,她的休书便可以让景东柘再收回去。

    虽然在花流芳的眼中与心中,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景东柘,但她还是认为,景东柘是她的,别的女人碰不得。

    因为这些年来,虽然景东柘不碰她,但也从不碰其他女人,所以在无形之中,她认为,景东柘是在为她守身。

    只要她想要跟他好好过日子,他便可以完完全全属于她。

    今时今日,花流芳第一次因为景东柘而吃了醋,觉得自己对景东柘不是完全没有动情,否则,看到别的女人靠在他怀里,为何她会气愤地浑身颤抖?

    女人之间一旦成为了情敌,一方对一方除了嫉恨之外,也会有数不尽的好奇。

    花流芳愤懑地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有觉察到在,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朝着两人走去。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景东柘终于闲诗缓缓分开,但他的手臂还是防护性地揽放在闲诗的肩膀上,显示了两人之间的亲密。

    当闲诗朝着自己看来时,花流芳捂着嘴尖叫一声,怎么也没有想到,靠在自己丈夫怀里,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不是什么陌生女人,而是她不肯承认的嫂子——闲诗。

    也就是昨日她用计骗进来再关起来的闲诗。

    一时间,愤怒、震惊、疑惑、嫉恨……一股脑儿地袭上了花流芳的心头,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听说,闲诗已经从柴房逃跑了,并且与自己的丈夫钩搭上了?

    “你——你——”花流芳伸出一根手指,朝着闲诗一边指去,一边快步朝着她跑去,欲将她从台阶上拉下来,狠狠扇她几个耳光,“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怎么这么不要脸?”

    只是,她的手还没沾上闲诗身上的一片布料,闲诗就被景东柘动作敏捷地护在了身上。

    景东柘跟从前一样,以一种极其厌恶与嘲讽的眼神看着花流芳,冷声道,“她是不是狐狸精,该由男人去评判,她的脸皮很薄,也很脆弱,不像你,即便让猪来啃,仍旧啃不破脸皮。”

    闻言,闲诗没忍住,不由地噗嗤一笑,没想到她这说话中规中矩的哥哥,竟然还会说出如此幽默的话来。

    确实,花流芳的脸皮够厚,放着这么俊朗的夫君不要,偏偏去惦记自己的哥哥,还跟余呈祥做出了肮脏之事,其实,她何止是不要脸呢?

    见景东柘非但护着闲诗,帮她讲话,还恶言恶语地辱骂自己,且又被闲诗明目张胆地笑话,花流芳觉得自己的脸真真是丢尽了。

    回头看了一眼面色阴冷的花流云,花流芳第一次将闲诗当成了哥哥的妻子,大吼道,“哥,你是怎么管你自己妻子的?她真是比那前五任更不要脸,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勾搭上我的丈夫!你赶紧领回去教训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景东柘俊眉一蹙,订正花流芳道,“你说得不对,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妻子。你我从来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无夫妻之实,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从今往后,别说你是我的前妻,因为你不配。”

    花流芳从袖筒里掏出休书,当着景东柘的面撕得稀巴烂,低吼道,“哪里有休书?哪里有?我反正没看见,只要我不同意,我还是这里的少将夫人。”

    这女人还真是够无:耻的,以为撕掉了休书,就能阻挡景东柘休她的心思吗?

    闲诗一脸讥诮地看着花流芳,哥哥还不知道花流芳下药害她的事,若是知道,恐怕早就将花流芳赶出去了,哪里还会跟她废话?

    景东柘看一眼花流云,明知花流云在恼怒什么,却故意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对着花流芳道,“正式的休书我已经给了流云,他同意便作数。”

    闻言,花流芳彻底傻眼了,整个人软了下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看来,从今以后,她真的不再是少将夫人了。

    当年她嫁给景东柘的时候,哥哥曾经承诺,只要景东柘想休,随时都可以休,他绝对不会反对。

    花流云眸光一直落在闲诗的肩膀上,只觉景东柘那手臂越来越碍眼。

    他有些想不明白,景东柘早知花流芳任性跋扈,也一直因为他而容忍她,昨日闲诗进景府涉险,该愤怒紧张的明明应该是他,但怎么好像景东柘比他更加愤怒紧张?

    这且不算,一天之间,他居然跟闲诗好到了那种程度……

    花流云忍无可忍,终于大步朝着两人走去,经过花流芳身旁时,花流芳多么希望哥哥能够拉扯自己一把,哪怕是关切地看自己一眼,但是,自己在哥哥的眼里,居然已经形同虚设。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闲诗那个女人那般水性杨花,哥哥怎么还那么在乎?

    花流云走到景东柘与闲诗面前,伸出手便欲将闲诗拉回自己怀里,可景东柘却揽着闲诗躲开一步,第一次指责他道,“一个做人丈夫的,做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有什么资格碰她?”

    闻言,花流云憋久的火终于砰一下爆发出来,低吼道,“我这个做丈夫的是不称职,那你呢,你这个做别人丈夫的,有什么资格碰别人的妻子?嗯?”

第193章 等她住腻() 
景东柘与花流云交情甚笃,这是第一次闹了口角,竟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在不知情的花流芳看来,这两个男人定然不止只动动口角,恐怕还要大干一架。

    想到这两个出色的男人将要为闲诗大打出手,花流芳心里真是又嫉又恨,她凭什么?凭什么?

    但最终的结果却大大出乎花流芳的意料之外,景东柘见“好”就收,一边将闲诗揽得更紧,一边满脸骄傲地对着花流云道,“对,她是你的妻子没错,但也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亲妹妹?”花流云震惊不已,眸光在闲诗与景东柘两人的脸上穿梭,想要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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