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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84部分

小说: 咬定娘子不放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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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朝着花流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待花流云踏进门槛,便识相地轻轻带上了门。

    花流云进门的步伐有些慢,面色也有些苍白,待门一合上,他的步伐变快,面色也不再绷着,担忧与紧张,甚至还有懊悔尽显。

    他的面色可谓丰富多彩,只是这多彩之中,偏偏少了他惯常的邪笑。

    待花流云的脚步距离自己还有两三步的时候,邰爷合上书本,拿着往上扬了一扬。

    花流云心领神会地停住了步伐,眼睛却一眼不眨地看向那个正在安睡的女人,即他的妻子闲诗。

    那是他的女人,虽然在别的男人的屋子里,但他迫切地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将她带离这里。

    但是,救她的人是邰爷,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他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邰爷捏着书起身,冷然道,“这是爷的屋子,除非她自觉踏出这间屋子,否则,不许你接近她五步之内。”

    花流云动了动嘴皮子,双手在袖筒里暗暗握成了拳,若非心里盛满了他知邰爷也知的理亏与心虚,此刻何须如此被动?

    装睡的闲诗心里一片凄凉,她满心以为,自己的夫君进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冲到床前,将她从被窝里叫醒,或者至少握住她一只手。

    谁知,他却迟迟没有来到自己身旁,即便邰爷不许他接近她五步之内,难道他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邰爷的妻子?

    只有他有资格命令其他男人不许接近她五步之内,而不是他本人。

    她希望自己的男人,哪怕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能不顾一切地来到她的身旁。

第169章 夺人所爱() 
屋子里明明有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但闲诗即便闭着眼睛,还是觉得空气一下子稀薄起来,气氛显得十分沉闷与压抑。

    邰爷缓步走到床边,似乎不屑亲手碰到她一般,直接将书当成了工具,戳了戳闲诗的肩膀,沉声道,“醒醒,害你的人来了。”

    这话说得……似是一种调侃,又似是一种意有所指的讥讽。

    闲诗心中凛然,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刹那,闲诗觉得这一幕显得十分荒唐可笑,她居然乖乖配合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去演戏给自己的夫君看。

    究竟她是被:逼的,还是被:逼之下的一种心甘情愿?

    邰爷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站在床前的身躯恰好挡住了花流云的视线,同时也挡住了闲诗看向花流云的视线。

    闲诗的心有些冷,并无兴致看向花流云,但这般被邰爷挡住,心中微微觉得怪异。

    她与花流云终究是夫妻,怎么偏偏被一个外人挡住了视线?

    半饷,闲诗仍睁着眼,邰爷仍站在床畔,而花流云仍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动弹与言语。

    终究,花流云似失去了耐心,启唇道,“邰爷素年来都不喜亲近女人,如今怎地突然……”

    那些刺耳的话花流云没有说出口,想必邰爷完全听得明白。

    邰爷转过身面向花流云,身躯却仍旧挡着夫妻两人望向彼此的视线,回答,“爷不是不喜亲近女人,而是不喜亲近自己不喜的女人。此刻躺在爷身后的女人,爷起了兴致,想要。”

    听见这耳熟能详的话,闲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样的话对她说与对花流云说,感觉完全两样。

    花流云面色一僵,微微颤抖着唇道,一字一顿道,“但是,她是我的妻子。”

    “昨晚她中了荡漾,整整一夜,爷明明可以做她的解药,也想做她的解药,但是,爷却残忍地让她泡于溪水之中,你知道爷为何强忍着没有碰她?”

    闻言,花流云眸光一闪,显然是有些诧异,一时间竟答不上话来。

    而闲诗的诧异比花流云更甚,因为她心里比这两人都清楚,昨晚她只是喝了许多溪水,根本没有机会投身于溪水之中,怎么会变成泡于溪水之中?

    邰爷这番解释,一是歪曲了事实,二是刻意掩去了繁星盗的存在。

    究竟,他为的是什么?

    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对她的坏?

    可是,从明面上看,他的这番解释,明明是对她有利无害。

    邰爷回头看了发怔的闲诗一眼,看得闲诗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而慌乱之后,闲诗对他的成见与恨意更深,料定这男人肯定只是在对她坏的道路上慢慢铺垫。

    “因为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不是爷的人,而是你的人,是以爷不屑碰。”

    邰爷这话显得自身既正直又清高,闲诗不知花流云怎么想,反正自己对他鄙夷到了极点。

    他若是记得她是有夫之妇,果真不屑碰有夫之妇,怎么可能跟她同睡一个被窝,且故意留下那么多吻痕?

    花流云稍稍一怔,马上道,“多谢邰爷救护之恩,我妻子受惊了,我得速速领她回家。”

    邰爷却付之一声冷笑,道,“急什么?爷话还没有讲完。”

    聪明如花流云,当然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讲完,他就是不想听邰爷讲完,才规规矩矩地对他道起了谢。

    “等你们断了夫妻关系,她从此便是爷的人。”

    这便是邰爷没有讲完的话,花流云听了之后俊眉紧锁,竟装起傻,对着闲诗喊道,“娘子,你可是醒了?为夫接你回家。”

    邰爷为此冷哼一声,“你真敢接她回去?等她回去之后,某一个被你冷落的夜晚,再次被人下了魅药,而你恰好又不在?还是你以为每次,她都会被人救出,且毫发无损,为你守得一身清白?”

    这番话虽是邰爷对花流云的质问,同时也是邰爷对闲诗字字句句的维护,仿佛在为她打抱不平。

    念及还可能有下一次被人下药,而她不一定再能侥幸逃脱,闲诗心里便一阵胆寒,眼眶更是一热。

    但很快,闲诗便闭了闭眼睛,不让自己对邰爷生出丝毫感激,这男人为她打抱不平,肯定是有他私自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她好。

    而花流云像是被邰爷这番话给噎住了一样,竟俊脸惨白到无言以对。

    闲诗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尔后找到鞋子穿上。

    关于昨晚在花家发生的事,她心中自有一番猜测,此时此刻,她受到邰爷的启发,更加迫切地想要跟花流云证实一些事,是以必须与他面对面,或者看一看他的神情。

    只是,当闲诗站起来准备从邰爷身旁绕过去的时候,邰爷的身躯像是突然间变宽了似的,她走了好几步竟都没绕过去。

    闲诗走了半天,才发现他的身躯其实是在快又稳的移动之中。

    惊人的是,他是背对着自己的,居然能清楚地感应到她的动静……

    左左右右折腾了一番之后,闲诗终于得以从他身旁走了出去,几乎与他并排地面对着花流云。

    因为她记得邰爷命令花流云不许接近她五步之内,她怕自己万一走到距离花流云五步之内的位置,花流云会自觉地退后几步。

    而那番刺目的场景她并不想看见,也不想试探。

    花流云自踏进这间屋子之后,终于见到了闲诗的全身,此刻她穿戴完整,且面色红润,果真如邰爷所说得毫发无损,他的心既庆幸喜悦又愧责万分,对上她明亮的眼,一时间竟有躲闪的冲动。

    但他还记得自己是她的夫君,是她的男人,是以坚持深深地看着她,恨不能立即将她扯入自己怀中。

    邰爷见闲诗止步不前,似有些意外地斜睨她一眼,本不想说什么,但见这两人默默地对视,一时间便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嘴道,“女人,你这个丈夫看似光鲜,其实很不称职,承欢河那会不称职也就罢了,昨晚,他明知——”

    隐忍良久的花流云似再也忍耐不下去,突然爆发性地打断邰爷的话,气势汹汹地大吼道,“姓邰的,你非得夺人所爱,非得逼人劳燕分飞才甘心吗?”

第170章 我不会弃() 
见邰爷沉着脸不吭声,花流云意犹未尽般地继续吼道,“曾经我给你那么多女人,真心实意让你享用,可你每次都孤傲得连看都不看一眼,一个都不屑要。现在这个女人不是我逢场作戏的女人,而是我的妻子!我不敢跟你这种大人物称兄道弟,但好歹也曾……兄弟妻不可戏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何必?”

    其实花流云还想多吼一句:天底下的女人莫非都死光了,你非得来跟我抢这唯一中意的一个?

    但这话他终究没有吼出口,不是不敢吼,而是他心里也清楚,有时候,看对眼就是看对眼,并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

    错就错在他,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将她冷落在家,以至于让她跑去鸿鹄楼寻找自己,意外邂逅了邰爷……

    邰爷双臂抱在胸前,沉着脸道,“你若珍惜她,爷便遵守兄弟妻不可戏,但你有珍惜她么?”

    花流云再次怒吼,“你怎知我没有珍惜她?即便一开始冷落过,现在我已经在珍惜她了。”

    闻言,闲诗的嘴角不由地抿了抿,对花流云投去一个讥诮的冷笑。

    是,他是扬言对自己认真了,要开始珍惜了,可是,当他发现她的脖颈被抹上了七日消,当他看见繁星盗进了她的屋子,以及她与繁星盗在屋顶上抱在一起,他不听解释,也不屑她的解释地一走了之。

    难道这些也是他珍惜她的表现?若是,她还真是难以理解。

    花流云接收到闲诗的眸光,一脸愧疚地张了张嘴,但大概碍于邰爷在场,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知道她讥笑他什么,但事已至此,他再后悔又有何用?若是可以重来一遍,那些错误他必然都不会犯。

    邰爷以不敢苟同的口吻说道,“爷若是你,就不该尝试让昨晚的事发生,爷若是你,有些人早就该乱棍打死,有些人则一刀两断,永世不见。”

    “那些女人不是非你不可,不过是随了父母之命才跟了你,第一个给你戴绿帽你可以很震惊,第二个给你戴绿帽你也可以很困惑,但从第三个开始,你明知来龙去脉,却不管不顾地任其发生,而这第六个,你是准备她同样大了肚子,你再去一表痴心地当个便宜爹?”

    花流云微微低垂下了头,不再低吼,而是低声说道,“别说了。”

    邰爷却冷冷道,“该说的,爷已经说完。”

    若不是为了身旁这个女人,花流云的家事他哪有兴致去查,哪会多管闲事地对他兴师问罪起来?

    闲诗将两人的对谈听在耳中,更将两人的神情,尤其是花流云的反应看在眼中,琢磨了一会儿,一颗心突突突地猛跳起来。

    不再顾忌那五步之内的距离,闲诗直直地望着花流云,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近。

    花流云站在原地,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而是缓缓抬首,对上闲诗噙着深意的眸光,似懂非懂。

    闲诗在距离花流云一步处站定,一字一顿地问道,“昨晚的事,你事先便知会发生,是不是?”

    花流云漆黑的桃花眸里满是悔色,以沉默给了闲诗最准确的答案。

    闲诗眼圈一红,心间一抽,颤抖着声音又问,“你是我的夫君,我并没有做真正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可以那般对我?”

    花流云一把握住闲诗的双手,声音也颤抖不已地回答,“娘子,我去阻止了,但是,晚到了一步。”

    泪花瞬间盈满了眼眶,闲诗却不让泪花化水流出来,质问,“为何不在发生之前阻止?为何不将会害我的人关起来?”

    “我……娘子我……”花流云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却吐不出能令他满意的字句。

    难道要他说,原本他是欲将事情扼杀在摇篮之中的,只是恨她与繁星盗之间的暧:昧不清,恨她与繁星盗夜半三更在屋顶搂抱在一起,恨她与繁星盗之间可能还有其他更亲密的举止,是以想要像弃了其他女人那般弃了她,便任由事态发展?

    但是,恨归恨,他对她更多的还是心动与不舍,于是说服自己再听一听她的解释,哪怕她确实与繁星盗之间有了什么,他也学着宽宏大量地原谅,将她的心牢牢地绑定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从外面疯一样地跑回去阻止,不让任何人染指于她,但是,他赶到的时候,已经人走楼空。

    花流云解释不出,闲诗索性帮他解释,道,“因为你想弃了我,却又生怕错怪了我,犹豫再三,你回来阻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娘子,是我的错,我的错……”花流云抓着闲诗的手越来越紧,因为闲诗的手正在暗暗挣扎,他哪里敢放,他生怕一放,她就会投进别的男人的怀里,与他再无关系。

    闲诗眨了眨眼,两行泪水落下的瞬间,乖顺地投进了花流云的怀中,清晰地说道,“人非圣贤,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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