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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74部分

小说: 咬定娘子不放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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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诗不敢置信地瞪着繁星盗,浑身激动地颤抖起来,脚步更是不听使唤地朝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去,仿佛只有近距离地看清他,面对他,眼前发生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昨晚的事哪怕不问,闲诗这下也能确定,必然是繁星盗这厮无疑。

    除了花流云,只有他会默默无闻地拿名贵的七日消来给她涂抹,因为不再是她的朋友,是以才点了她的昏睡穴不让她知道他是谁。

    其实花流云说得没错,繁星盗嘴上答应不再是她的朋友,但心里并没有答应,否则,怎会以那种方式来关心她、对她好?

    既然他不想面对她,不想让她知道是谁替她涂抹了七日消,今晚为何又来单独见她?难道是没料到她会醒着,并且还站在门口?

    对繁星盗,闲诗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全都一股脑儿地挤到一处,明明人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千头万绪,似乎没有一个该问,但不问又根本做不到。

    与他对视愈久,闲诗的心愈是跳得激烈,心绪愈是紊乱,甚至鼻头都开始该死地发酸。

    那些积聚在心里已久的惦念、愧疚、感激,还有其他道不明的情愫,在她身躯里累计,却一样都没法发泄出来。

    因为,她已经亲口斩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也不应该再有什么情感上的牵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本就话少的繁星盗像是跟她扛上了,她不吭声,他也不吭声,只是一眼不眨地凝视着她,凤眸里的情绪虽浓烈却令她看不分明。

    寝房明明宽敞,且空气通透,闲诗却觉得越来越窒息,越来越憋闷,是不是窗子关得太过严实了?

    “往那儿跑了!贼!抓贼啊!”

    外头的捉贼声突然又响了起来,闲诗诧异了一下,莫非今晚还来了他的同伙?他不是向来独来独往的?

    哪怕闲诗知道,这个时候最理智的决定,便是二话不说地驱赶他离开,但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大胆而又迫切的声音在驱使着她做另外的决定。

    “昨晚是你?”即使对此已是心知肚明,为了挑起话头,闲诗还是明知故问道。

    “……”繁星盗几不可见地抿了抿唇,不作回答。

    闲诗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恼意,继续追问道,“为什么自作多情?你不是嫌女人脏,不屑碰女人的吗?”

    这话说得有些狠,可谓又狠又绝情,但为了促使他开口说话,闲诗不得不如此咄咄逼人。

    繁星盗漆黑的眸子有一刹那的飘忽,一边将眸光转到别处,一边沉声启口道,“不是我。”

    不是他?闲诗盯着他蒙着黑巾的脸,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失望,嘴上忍不住失落道,“不是你还有谁?难不成是花流云他逗我玩?”

    但这功劳,繁星盗似乎并不想给花流云,又抿了抿薄唇,才道,“周夫人。”

    周夫人?有德来家的庄主夫人?即他的属下?

    闲诗撇了撇嘴,故意道,“周夫人的个子似乎没那么高,手指也没那么粗,那人的身高跟你差不多,手指也跟你的差不多,是不是你托了周夫人,周夫人又托了别人?别的男人?”

    繁星盗嘴角微微一抽,不作回答。

    “你是不是又想说,是周夫人听说了我的遭遇,擅自来关心我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她点了我的昏睡穴不让我发现她,也是怕引起误会,免得我对你产生错误的感激?”

    繁星盗似乎再也受不了她的各种想象,冷声道,“全是你说,不是我说。”

    闲诗也不自觉地放冷了声音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作敢作敢当?”

    繁星盗嘴角溢出一抹苍凉的冷笑,“一个被遗弃的人,做什么事都上不了台面,你尽管贬损,我没任何意见。”

    “你……”若非顾忌男女有别,闲诗真想冲上去将他一顿拳打脚踢,这男人,让他承认关心自己有这么困难吗?

    是啊,是她不对,是她狠心,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她遗弃了他这个朋友,如今他一边仍旧惦记着她,一边却对她的过错耿耿于怀。

    “我知道你怪我恨我……”闲诗的声音变得哽咽,若非强忍着,早就落下了愧疚自责的眼泪。

    不等闲诗说完,繁星盗立即道,“不怪你,也不恨你,只是为你不值。”

    这男人亲口说不怪不恨自己,只为这半句,闲诗差点感动到热泪盈眶,但又为后半句而转移了思绪。

    “不值?”

    繁星盗习惯性地抿了抿唇,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既然他不想回答,闲诗也刻意忽略掉这两个字的真正意思,道,“谢谢你。既然都不敢承认昨晚上的人是你,今日这般进来做什么?”

    繁星盗竟勾了勾唇,回答,“被追得无处可逃,似乎这里最安全。”

    闲诗不屑道,“我看不见得,你怎么不躲到他爹娘、他妹妹的屋子里去,我认为那里更安全。”

    “你说得对。”繁星盗竟突然转变了理由道,“我准备以采:花贼的名义来毁了你的名声,好让花流云一怒之下休了你,给你另外配一桩好姻缘。”

    什么?闲诗瞪大了眼睛,唯恐自己听错了。

    “你想给我当媒婆?”

    繁星盗竟一点儿不觉得媒婆这两字配他很是丢脸,点了点头道,“质疑我的眼光与能力?”

    闲诗撅了撅嘴,眸子微眯道,“我的姻缘已经很好,无须再改,你的好意我心领,现在,你可以走了。”

    “不急。”繁星盗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慵懒的模样,道,“等花流云进来撞见,我再走。”

    “别开玩笑了,快走吧!”闲诗气恼地瞪着他道,“我不想看见你们两个打架。”

    “这是心疼他还是心疼我?”

    繁星盗问得淡淡,但闲诗却听得有些心惊肉跳,这男人跟她从未有男女间的暧:昧之语,这次怎么……

    闲诗正纳闷间,外头貌似花流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到来了!

第150章 自作多情() 
哪怕对花流云的脚步声并不十分熟悉,但这个时候,闲诗偏偏觉得,脚步声的主人非他莫属,因为他腿伤的缘故,走起路来的时候有些拖沓。

    顾不得繁星盗不喜欢被女人触碰的怪癖,闲诗猛地上前一步,狠狠地推了繁星盗一把,低喝道,“快走吧!快走!求你了!”

    繁星盗垂眸,仿若嫌弃地看了眼被闲诗碰到的地方,却并没有说出什么微词,颀长的身子只是微微地晃了一晃,毫无移动的迹象。

    “繁星盗!毕竟我们朋友一场,我求你别害我了行不行?繁星盗!”闲诗索性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用尽了力气将他往北边的窗口拉去。

    可是,哪怕她已经咬牙用力,他的身子只是随着她的拉扯转了转,仍无挪动的迹象。

    “我不是害你,是救你。”繁星盗似乎根本没听见外头显然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口吻一本正经,仿佛他留在这里,果真是为了救苦救难。

    “你——”闲诗都快要急哭了,拉不动他,索性便捶他踹他。

    她以为他肯定会避开的,但他却像一尊石像似的,竟岿然不动地任由她发泄。

    “有什么事我们下次约个时间,私下里谈,好不好?”硬的不行,闲诗索性放软了声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也不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她是真的着急了,害怕了,花流云本就怀疑她跟其他男人牵扯不清,若是亲眼撞见,那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推开的动作与速度显得又急又快,好像已经按捺不住了性子。

    门被推开的瞬间,闲诗收手收脚,拉开与繁星盗的距离。

    繁星盗本已经伸出手,准备将她一把拉入怀中,但在即将触到她的刹那,又猛地将手收回。

    花流云看进来的时候,一眼便能看出两人的距离十分别扭,显然是临时故意拉开的。

    不是繁星盗露出了什么端倪,而是闲诗的神情太过慌乱,根本来不及收敛。

    没想到这个总能保持淡然的女人还有如此惊慌失措的一幕,若是她为别的事如此惊慌失措,花流云或许会觉得可爱,但她却是为了别的男人才如此,花流云只觉她这模样可恨。

    对上花流云骤然冰寒的眸光,闲诗一时间吓得进退两难,既想要迎上去表现自己对他的忠诚,又生怕这样的表现会显得她欲盖弥彰。

    闲诗正踌躇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花流云已经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冷冷地望着闲诗,冷冷地质问道,“我猜得果然没错,你那已经弃若敝屣的狐朋狗友就是这只狗贼。”

    弃若敝屣、狐朋狗友、狗贼……

    这三个词闲诗从未说过,也从未这般认为过,从花流云的嘴里出来,仿佛是她说过的那般。

    嘴唇哆嗦了一下,闲诗满脸通红,终是愧疚万分道,“对,是他。”

    话刚落下,闲诗的侧脸便被一道又冷热不均的眸光给盯上了,仿佛对她的回答极为不满。

    不用看,闲诗也知道这道眸光来自于繁星盗。

    她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回答,自己这般回答岂不是同时承认,繁星盗确实是她已经弃若敝屣的狐朋狗友、狗贼?

    但说出去的话已经覆水难收,当着花流云的面,闲诗也不敢为繁星盗说一句好话,免得花流云更加生气不高兴。

    “为了为夫,你的舍弃是对的。”花流云俊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但这邪笑却不达眼底,显然不够真诚。

    花流云几步走到闲诗跟前,霸道地一把将她侧搂住往怀里带,根本不顾闲诗不适的站姿,垂眸望着她,柔声道,“可是,既然已经弃若敝屣,怎么还背着为夫见面?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了结清楚吗?”

    繁星盗望着两人身躯接触的地方,黑眸中的光华越来越寒,仿佛已经在迸射出隐隐的杀气。

    闲诗咬了咬唇,低声道,“是他自己进来的。”

    若是方才繁星盗及时离开,闲诗或许会隐瞒他来过的事实,但她久催他不走,就别怪她跟他撇清关系了。

    况且,她说得也没错,确实是他自己进来的,不是她让他进来的。

    “哦,”花流云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更紧地搂住闲诗,有些阴阳怪气道,“看来是有人自作多情了,我的女人美丽又贤惠,男人觊觎她,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但是,怎么可能会是你呢?是不是这几日没怎么睡好的缘故,眼神不太好,看错了?我记得你这狗贼不近女色,讨厌女色的。”

    闲诗巴不得繁星盗一直哑巴下去,一句话也不吭,但她也知道这不可能,否则,他也不会固执地留下来。

    他固执地留下来,等着花流云进来撞破,可不是为了被花流云各种奚落与辱骂的。

    少言寡语的人并不好欺。

    果不其然,花流云这番话后,繁星盗终于对着他启口道,“你没看错,我对女人没兴趣,对她也没兴趣,但没兴趣并不代表看不到她的好。”

    这个口口声声不喜欢女人的盗贼居然亲口夸赞自己的妻子好,花流云心中一阵强烈泛酸,口气不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承欢河的事我已经听说,她独自站在画舫边缘,这没有任何过错,过错的是身为她的丈夫,没有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边。没有本事保护女人是你能力所限,不怪,但有能力保护女人却仍使女人遭遇危险,这便该死。”繁星盗顿了顿,冷哼一声后才接着道,“你不舍得死,但该舍得这个并不适合你的女人。”

    这番话闲诗听了心绪澎湃,虽然繁星盗说得有些犀利,但道理却并无差错,只是最后那句,她并不认可,毕竟那晚,她仍觉得花流云情有可原。

    对于那晚的疏漏,花流云这几日一想起便觉得后悔愧疚,但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以指责的口吻说出来,一时间花流云既难受又愤怒。

    难受的是这盗贼指责得半点没错,他是该死,是不尽责,是配不上闲诗。

    愤怒的是这盗贼一个身份卑贱之人,有什么资格评判他与闲诗配与不配?

    有错改之,无则加勉。

    将来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怎能因为一次错便判了他死刑?

第151章 不下这床() 
闲诗望了望花流云陡然阴沉下来的面色,忙对着繁星盗道,“你误会了,那日他腿脚伤了,伤得很严重,是以行动不便。”

    其实她更想对着繁星盗大吼一声:我们夫妻俩的私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但是,这番话都已经挤到了喉咙口,却终究狠不了心说出,不知是花流云在场的缘故,还是对繁星盗的感激之情远胜过对他的恼怒。

    繁星盗不屑地冷哼一声,“哪怕腿脚断了,也该像条狗一样爬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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