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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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与他经历的那些暧:昧举止,他只须如实以告,哪怕无须添油加醋,也能让花流云对她“另眼相看”,以致于灰心失望,甚至于满心嫌弃。
如此一想,闲诗的眼眶湿了,她现在不敢说的事,将来随时可能会被花流云知道,邰爷送给她这样的煎熬,看起来并不算是好事。
换句话说,邰爷他虽然在暗处,在远方,但却可以牢牢地操控着她与花流云的幸福,随时、随地。
她与花流云的幸福,或许是短暂的,是否这种短暂比之从未拥有过,显得手法更加残忍?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得了难以根治的恶疾,而大夫明白地告诉他,大概他还能活一年到两年的时间,真是糟糕极了。
而这种感觉与人必有一死的感觉又截然不同,一种因为人人都一样,所以很容易被接受认可,一种却是对命运捉弄、对上苍不公的一种隐隐绝望。
“娘子怎么眼圈红了?昨晚……”花流云注意到闲诗泛红的眼圈,既心疼又愤怒,若是可以,他真想亲自结果了那几个色胆包天的强盗,同时,他又有些担心,是不是在承欢河护城女兵发现闲诗前,闲诗已经……
闲诗吸了吸微堵的鼻子,抿唇笑道,“没事,是我太开心了。”
花流云轻易便相信了她的话,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娘子,抱你回房休息。”
若是闲诗身上力气充足,这会儿肯定会害羞地说自己能走,但谁让她浑身软绵绵的,又没有吃早膳,丁点力气都没了呢?
她需要他的拥抱,而他是她的夫君,她享受他的拥抱,自然是可以的。
待花流云将自己抱出马车走了几步,闲诗一下子便感觉到,花流云的腿脚是微微瘸着在走。
“你的腿脚……”闲诗一想到花流云腿脚受伤的事,便微微挣扎着想要下来,生怕自己身子的重量会压坏他的腿脚。
似乎看穿了她的担忧,花流云一脸固执与认真道,“无碍,若是因为抱你一段便得废了这腿脚,那也是万分值得的。”
这理所应当的口吻中,似乎包涵了他对她太多的愧疚之情。
第129章 火热眸光()
花流云对自己充满亏欠的心情闲诗自然能理解,但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怪他,哪怕他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船舱外,哪怕邰爷就是因为他才会欺负她!
忍住主动去捂住他嘴的冲动,闲诗忙道,“别这么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可不喜欢自己的夫君腿有残缺。”
这既是她的真心话,也是假话,她确实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身上有任何病痛与残疾,但若是不小心有了病痛或残疾,她也不会对他有半点嫌弃。
这或许就是女人对男人的一种无怨无悔的痴狂了。
“好,为了娘子这句话,为夫一定尽快变回完美的样子,不让你有丝毫嫌弃。”
花流云抱着闲诗走到那两个承欢河护城女兵面前,夫妻俩一起向她们道谢。
道谢的时候,闲诗看清了两个女兵的样貌,跟她想象中的一般年轻潇洒,那挺直的脊梁,略显刚毅的神情,还有那一身兵士的武装,既吸引人的注意与欢喜,又惹人夸赞与羡慕。
只是,透过这两个女兵的脸,闲诗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邰爷那张戴着烫金眼罩的冷脸,想着他们是一伙的,对两个女兵的欢喜之情便会骤然冷却不少,由此也觉得女兵看着自己的眼神深邃不明,仿佛蕴含了许多其他。
若非花流云在场,她真想亲口问一问,从她们嘴里获取一些蛛丝马迹,邰爷究竟为什么要让她们来对花流云撒这么一场谎,以此维护了她的名声与尊严,他究竟是好心还是居心叵测?
两个女兵谢绝了周泰从管家那儿拿来的大笔银票,一身清风地驾着马车飞速离去。
直到马车的声音完全消失,闲诗仍旧没有收回观望的眸光。
花流云抱着闲诗耸了耸,吸引她回眸后才问道,“羡慕她们的身份?”
闲诗实诚地点了点头,“那是属于女人的另一种美,不比男儿逊色,又比男儿更显得光彩照人。”
“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偶尔穿穿男装也就罢了,整日穿着那身沉重的装束,风吹雨淋下,弄得皮粗肉糙,越长越像个男人,有何光彩可言?”花流云却表达了跟闲诗截然不同的见解,这或许也是众多男人的见解,认为女人就该在家安分守己、相夫教子之类。
想到花流云在见到女兵时那番恭维与夸赞的话,闲诗撇了撇嘴道,“既然你如此觉得,之前怎么夸得出口?”
花流云嘿嘿一笑,“客套而已。”
“客套太过了。”
“而且,她们虽然穿着兵服,但还是漂亮的女人,并且也没有皮粗肉糙。”这话闲诗像是在指责花流云,又像是在肯定那些辛劳艰苦的女兵。
“是,娘子教训的是,为夫下次不敢乱说话了。”
如此好脾气、好说话的花流云惹得闲诗心里那些对他的小小鄙夷全都不翼而飞,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越绽越灿烂。
花流云一边抱着闲诗走着,一边吩咐跟在后头的周泰去准备早膳,贴心的程度让闲诗觉得自己已经躺在了云端。
此时此刻对闲诗而言,花流云的怀抱就是令她欢喜不已的云端。
“你吃了吗?”闲诗望着花流云一夜之间似乎长出了一些胡渣的漂亮下巴,轻声地问道。
花流云摇了摇头,“找了一夜都找不到你,我哪里还有心思与胃口吃东西?幸亏那些个女兵了,否则,恐怕你还没回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饿死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傻!而这份一心关心她的傻却是闲诗喜欢的、心动的,同时也是心疼不已的。
“下次遇见棘手的事情,别不吃东西不休息了,你把身子弄垮了,事情便永远解决不了了。”闲诗本想说下次不许了,但又转念一想,她才不想再有下次了,是以便改了假设。
“谨听娘子教诲。”
这男人的嘴越来越甜,闲诗嗔怪地瞪他一眼,却突然发现,花流云所走的路并不是通往她的翠竹居,而是通往他的墨云轩。
“你……走错方向了。”闲诗知道花流云还不至于走错方向,但她故意以这种方式提醒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毕竟,她对翠竹居已经逐渐习惯,而对独属于他的墨云轩,却有诸多的陌生与疏离。
“没有。”
闲诗张了张嘴,想说自己的房间在翠竹居,她想睡在自己的房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花流云低头瞅了闲诗一眼,似乎看穿了她别扭的心思,邪邪一笑道,“娘子,从今以后,翠竹居便跟你再无关系了。”
“什么?”闲诗一惊,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天蒙蒙亮,我就让小梅与小菊将翠竹居尽快清理妥当,如今除了你妹妹还住在那儿,没有人会住那儿。”
闲诗仍旧没有听懂花流云隐含的意思,事情一涉及到闲燕,她便会分外激动,不禁焦急道,“为什么让我妹妹一个人住那儿?她会害怕的。”
“娘子稍安勿躁,”花流云笑道,“放心,我会再派丫鬟过去伺候的,我说没人住是指没有主子住。”
“可……为什么……”
“傻娘子,我的意思是,从今往后,你就是墨云轩的女主人,我的寝房便是你的寝房,我的床便是你的床,我的人也是你的人,而你的人也是我的人……”
花流云俊脸上的邪笑越来越浓,但如今闲诗看了却觉得亲切喜欢不已。
嘴上坏坏的男人只要忠诚于自己,只能更显可爱。
闲诗的脸害羞地涨红了,花流云的意思她终于明白了。
跟他前五任妻子不一样,她非但是第一个踏进墨云轩的妻子,还是可以住在墨云轩的妻子。
夫妻住同一个院落,睡同一张床,这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花流云的诚意闲诗深深地感受到了,只是,听着他越来越暧:昧的说法,闲诗生怕他说出更羞人的话语,便赶紧阻止道,“好啦,我已经懂了。”
“懂了?”
“嗯。”再不懂那她可就真是傻子了。
“我觉得你还没有懂透。”花流云望着闲诗的眸光深沉了许多,且像是慢慢有火焰在滋生出来似的,看得闲诗心跳加速,纷乱不已。
“嗯?”
“昨晚本该是你我洞房花烛之时,谁知却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在你回来之前,我一直很是后悔,昨晚不该去夜游承欢河,而是该跟你早早地回家,共度洞房良宵。”
闲诗被花流云这番话说得俏脸红透,不由地避开了他越来越火热的眸光。
“娘子,我不想再等了,这洞房,现在就补上,如何?”
第130章 天亮更好()
该来的总是会来,如何躲也难以躲掉,但是,闲诗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此刻光天白日,艳阳高照,花流云居然要求立即洞房,这……成何体统?
闲诗咬着唇指了指灿烂的天空,轻声道,“天还亮着呢。”
一边说着,她脸上的红晕在一层又一层地添加中。
花流云跟着她的手势望了望天,却不以为然道,“天亮岂不是更好?”
究竟怎么个好法,花流云倒是想直接说出来,但是,生怕吓到了闲诗而越发恐惧与他洞房,他便强忍着又咽下了。
女人在一开始总是容易脸红的,哪怕只是调侃几句从未体验过的床笫之事,也能害羞半天,但时间一久,在男人的引领下越来越熟悉,脸皮也会跟着增厚。
对闲诗,花流云又急又有耐心,急的是想要马上跟她做成真正的夫妻,耐心的是,他很是享受她生涩时的害羞模样。
闲诗也没有傻到追问他天亮如何个好法,只是继续咬着唇不吭声,以此表示自己的抗拒。
但若是花流云坚持,她也不会又哭又闹地反对。
花流云垂眸瞅到闲诗那隐忍可爱的小模样,一边心里喜欢得紧,更加萌生了立即跟她洞房的兴致,一边坏坏地调侃她道,“娘子是不是喜欢在黑暗中洞房?这又何难?只要将那窗帘子拉严实了,我们的寝房里立即便能黑洞洞的,跟夜晚一样。”
闲诗的脸涨得越发红润,她抗拒现在洞房哪里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暂时没有其他理由再去阻挠他的决定,闲诗只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道,“我饿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无论他想什么时候洞房,必须得等她填饱了肚子之后,否则,哪里精力去应付他?
毫无经验的闲诗哪里知道自己这话对男人而言,充满了一语双关的歧义与暧:昧。
花流云邪:恶地勾唇一笑,佯装确认地问,“娘子果真饿了?”
这个男人莫不是傻了?难道没从承欢河护城女兵口中听明白,昨晚她被救之后便一直没有醒过,也就是水米未进?
即便她并不是被承欢河护城女兵所救,但她确实在被那个该死的混账吻晕之后,便没有再醒过来,直到马车来到花家。
闲诗乖乖地点了点头,“只差肚子咕咕叫了。”
花流云将打横抱着的闲诗搂得越发靠紧自己的胸怀,不紧不慢地意有所指道,“娘子饿了没有及时喂饱,那是为夫的罪过,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会把你喂得饱饱的。”
这话说得,好像她吃个早膳需要他亲自喂食一样,闲诗没好气地纠正道,“虽然我浑身无力,但自己吃饭的力气还是有的,无须你喂。
花流云忍俊不禁地喷笑出声,“娘子,此喂非彼喂,很快你便会知道了。”
闲诗越听越糊涂,但也没有精力去跟他作过多的计较,此刻,她确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若是再不补食,也许不小心又昏死过去了。
虽然花流云的步伐很慢,但或许是你一句我一句地一路侃着,两人不知不觉便已经看到了墨云轩的大门。
即便距离墨云轩越来越近,但对闲诗而言,墨云轩暂时还是陌生的,遥远的,而最令她恐慌的,自然是早膳之后的洞房。
若是洞房在她的翠竹居进行,或许她的恐慌会稍稍减轻一些,但偏偏她与翠竹居已经再也没了关系。
两人身躯紧紧地挨着,哪怕没有全部挨着,但对于彼此的感觉也清晰可辨。
跨进墨云轩后,花流云停下脚步,含笑望着一脸紧张的闲诗道,“娘子,你的心跳得好快,我感觉到了。”
哪怕这人说得是实话,闲诗嘴上也没有承认,避开他邪:恶的眸光,嘀咕道,“哪有?”
“其实为夫的心也跳得很快,娘子有没有感觉到?”
“没感觉。”闲诗从未听过别人的心跳声,哪怕此刻能感觉到他砰然有力的心跳,也不可能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