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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37部分

小说: 咬定娘子不放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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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诗轻嗤一声,一脸不信,定然是娘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是以才会嫁给他。

    只是,闲诗从来没有想过,闲志土根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花言巧语的男人,而是一个绝对的粗人,没钱没势没貌,除了擅长酿酒之外,几乎无其他长处,哪怕娶了张杏珍,表面上从来没有对她有过温言软语。

    若是她的亲娘真的有闲志土描述得那般美貌,又怎么会嫁给他?

    但事实上,娘确实主动嫁给了闲志土,不情愿的一方不是她,而是闲志土。

    “你娘啊,不光人长得美,性情也极好,温柔,善良,体贴,贤惠,可以说集合了所有女人的优点,但是,她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又傻又痴,只知道为别人着想,不知道为自己着想。就譬如促使她殒命的恶疾,明明有可以求助的……朋友,可她偏偏不准我去借钱救急,最后,只能一命呜呼。”

    感叹至此,闲志土从怀里掏出一块碧绿通透的玉佩,放至闲诗的手心,道,“这是你娘唯一留下的遗物,原本,她交待我在你出嫁之日再交给你,但杜少爷建议,最好能给你一种与你娘有关的可供你念想的东西,免得你日后再因思成疾。所以,爹就违背你娘的意思,提前交给你吧。但是,这玉佩可是价值连城,你千万得小心收好,莫让别人看见,万一让人看见问起,千万别说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一定要说是爹捡来的,否则容易遭来祸患。”

    小小的闲诗眨巴着湿润的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

    捡来的东西与娘留下的遗物有何区别呢?不都是属于他们的吗?

    闲志土一脸讳莫如深道,“你听话就是,若是不按照爹说的做,爹就把玉佩收回来,再不让你带着了,等你嫁人了再给你。”

    “爹,我听你的话。”

    从此,闲诗找了一根红绳子把玉佩系了起来,挂在了脖子上,小心翼翼地将玉佩贴肉藏在衣裳的最里头,除了她自己,谁也瞧不着。

    这是娘留给她的遗物,这样一来,就像是娘永远陪伴着她、在她身边一样,至此,她再也没有想娘想得发疯。

第074章 自家男人() 
回忆若天边的流星一闪而过,闲诗望着一本正经、一脸肃穆的闲志土,隔着衣衫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玉佩。

    这些年来,这块玉佩一直贴身陪伴着她,就连她沐浴也不曾摘下。

    见闲诗果断地摇了头,闲志土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不由地叮嘱道,“如今你已经嫁为人妇,爹觉得,你将玉佩整日挂在身上,并不安全。”

    闲诗不赞同道,“解下来才不安全,万一被人偷去,就再也没有了。”

    “爹不是这个意思,爹的意思是……”闲志土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说道,“夫妻之间少不了床笫之事,咳咳,你与女婿正当年轻,难免……频繁,这一频繁,怎能保证每次皆在黑暗之中?若是某次在白日……这玉佩不小心被女婿看见,或者在黑暗中被他摸到,他一好奇追问起玉佩的下落,你如何答得周全?”

    闲志土这番话,既有直接又有含蓄,闲诗琢磨了半饷才隐约听懂,为此不禁闹了个大红脸,半天吭不出声来。

    她这爹就是个绝对的粗人,要他说出这番话也着实不容易。

    怪只怪她的亲娘已经去世,否则,一个当爹的如何会与自家女儿谈及床笫之事?

    闲诗自然也明白,恐怕是闲志土觉得有关于这块玉佩的秘密,就是闲燕母女也不便知道,是以才会厚着老脸说出这些本该由妇人说出来的隐秘话。

    闲志土也是豁出去了,似乎根本不需要闲诗来作答,便继续道,“爹知道,你答应过爹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是,女婿他不是普通人,不单单聪明,而且又见多识广,在与你甚是亲密的情况下,万一对玉佩的来路起了疑心,怎么会轻易相信你说的话?”

    这下,闲诗原先的尴尬与不好意思一扫而空,不由将专注全都投到了玉佩上头。

    紧盯着闲志土,闲诗认真地问,“爹,这块玉佩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在你眼里,就那般见不得人?难道它不是我娘留给我的?”

    闲志土急忙摇头道,“是你娘的,千真万确,若不然,爹早就拿它去换钱了。这块玉佩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若是被仇人认出,不光是你与我闲家,甚至是他花家,都会遭罪。”

    “这么可怕?”闲诗再次隔着衣衫抓紧了玉佩,庆幸无论在繁星盗面前,还是在花流云面前,都没有将玉佩拿出来过。

    她最为后悔的是,余呈祥与花流云现在都知道她有一块传家之宝,虽然她说的传家之宝其实是属于繁星盗的,但被闲志土如此一叮嘱,她忽然觉得危机重重。

    倘若母亲的仇人一直在寻找这块玉佩,怎么会放过有关于玉佩的任何风言风语?

    此刻,她只希望,余呈祥与花流云都是守口如瓶之人,不会将她有一块传家祖玉的事传播出去。

    或许,一号当铺破产,对她而言也是好事一桩,虽然对繁星盗难以交待,但余呈祥与花流云皆会认为,她的家传玉佩从此丢失不再。

    “爹,要不玉佩你帮我收藏?”既然闲志土帮她收藏过那么多年,闲诗也信任他会再帮自己收藏几年。

    闲志土却果断地摇了摇头,“这是你娘的遗愿,怎能违背?或许是爹说得太过严重了,你小心翼翼便是,每晚就寝前,最好将玉佩取下来藏好。”

    “我知道了,爹。”

    话虽如此,闲诗却不会将玉佩从身上取下,哪里有比藏在她的身上更安全的地方呢?若是她的人死了,这玉佩也没了危险的意义。

    况且,她认为,闲志土所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因为她跟花流云,哪有什么床笫之事?

    闲志土见闲诗暗暗地又干呕了一下,再度一脸嫌弃道,“还不赶紧出去?别折煞了爹那些好酒……”

    不等闲志土数落完,酒窖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叩响,张杏珍的声音传来道,“阿土,诗儿,花少来了。”

    毕竟闲诗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将她当成过自己的女儿,张杏珍哪里敢直呼花流云为女婿?

    闲志土一听,立即两眼放光振奋了精神,闲诗却微微地蹙眉,嘀咕道,“他来干什么?”

    “怎么,不欢迎他来?”闲志土见闲诗一脸不情愿,便不悦地问道。

    闲诗再次嘀咕,“那是。”

    “他帮了我们家那么大的忙,还为此受了伤,你这么能以这种口气说话?就算他没有帮我们家的忙,他是你的夫君,你得唯他是从,知道了吗?”闲志土一边打开门,一边训斥着。

    张杏珍一人站在门口,满脸都是紧张。

    不想听的话闲诗权当没听见,她只听见了其中的关键处,忙扯住闲志土的衣袖道,“爹,方才我也跟你说过了,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为救闲燕而受伤的事,所以,待会你们谈什么都行,最好别谈有关于闲燕的事。”

    张杏珍还没来得及露出惊讶的神情,闲志土便一脸严肃地对着她道,“诗儿的话听见了吧?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这张杏珍大多数时候就是个唯夫是从的女人,此刻也来不及问个详细,便使劲地点了点头,记在了心上。

    待闲诗三人离开酒窖,朝着酒坊的厅堂走去时,只见男扮女装的丫鬟周泰正在与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干瞪眼。

    花流云的脸上带着戏谑的邪笑,周泰的脸上则带着谄媚的假笑,这番情景看在闲诗的眼中自然没甚大不了的,因为她知道他们都是男人,且是花流云唆使周泰穿上了女装。

    但不明就里的闲志土与张杏珍看了,一张老脸黑了,一张老脸则红了,夫妻同心地认为,那是丫鬟与主子关系暧:昧。

    闲志土不悦地咳嗽几声,且朝着张杏珍投去示意性的几眼,张杏珍立即心领神会地靠近闲诗说道,“诗儿,自家的男人一定要看紧了,该解决的眼障一定要解决干净,否则,吃亏受苦的只有你自己了。”

    闲诗完全没听明白,停下脚步问道,“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眼障?”

第075章 恶心正常() 
张杏珍朝着穿得花姿招展的周姑娘深深而又轻蔑地投去一眼,努了努嘴,轻声道,“虽然你比那丫鬟漂亮,也比她有地位,但是,也要防着她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你自己的男人,这男人啊,有时候家里的女人再漂亮再贤惠也不放在眼里,他就喜欢偷吃外面的腥味,尤其那腥味还特别有手段。”

    这下,闲诗终于算是听懂了,完全听懂了。

    听懂之后又强力隐忍的结果,便是她的嘴角猛抽。

    若那周姑娘真是个丫鬟,她可能还会稍微当一回事,但是,那周姑娘根本就是个男人,让她如何防范?除非花流云那厮有龙阳之好。

    干咳一声,闲诗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道,“娘,那丫鬟可靠得紧,不会跟他有什么不清不白,你就放心吧。”

    张杏珍直接把闲诗当傻瓜看待,撇了撇嘴道,“我看不见得,你瞧那丫鬟搔首弄:姿的模样,可恶心死我了。”

    “娘,”闲诗艰难忍笑道,“你能被恶心到,那是正常的。”

    那花流云让周姑娘跟着她一天,难道其中的一个目的,不就是为了恶心她吗?

    幸好,她耐力强大,可以当周姑娘为一缕幽魂,坚决不看不管。

    不待张杏珍继续发牢骚,花流云已经撇下周姑娘,径直迎了过来。

    那厮一袭白衣,身段颀长,眉目清俊,那气宇轩昂的翩翩模样,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见过岳父。”花流云言行举止皆有礼有度,任谁看了都赏心悦目。

    这是闲志土夫妇与花流云第一次见面,哪怕在辈分上高于他,但碍于他的身份与地位,两人还是颇为紧张。

    似能看穿两人的拘谨,花流云抢先道,“岳父岳母叫我流云即可,都是自家人,切莫见外。”

    闻言,闲志土不禁露出笑脸,越看自家女婿越觉顺眼,完全忘记了对曾经的杜有有多大的认可。

    唯独闲诗觉得花流云越看越碍眼。

    这人真是虚伪得紧,在她面前一个样子,在她爹娘面前竟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在她面前活像一个穿着考究的地痞,言谈举止邪:恶得厉害,可在她爹娘面前,却非要装出他那极富教养的姿态,甚至连那笑容都似乎去除了邪邪的味道,变得正经起来。

    当然,除却闲诗之外,周姑娘也觉得他家少爷装得有些过头,他有一种想吐的强烈冲动。

    待几人在桌前一一落座,花流云竟能与二老侃侃而谈,闲诗眼睛东张西望,浑身都觉不自在。

    “岳父上次馈赠的女儿红乃流云所喝过最香醇的美酒,连爹也赞不绝口,此次流云厚颜登门,一为接娘子回家,二为酒瘾入髓,不知可还有再品的荣幸?”

    闻言,闲诗不由瞪了花流云一眼,这人真是撒谎不打草稿,他爹这些日子都不在家,哪有机会品酒?简直胡说八道。

    而且,这人嘴馋要讨酒喝就直接讨酒喝,还说得那般委婉文绉,他自己不觉恶心?

    再者,她爹酿的酒哪有什么好喝?她与闲燕恶心都来不及……这厮该不会是故意拍她爹马屁,讨他欢心的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爹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拍马奉承?

    花流云接收到她的注目,朝着她抛来风情万种的一记媚眼,只看得闲诗立即羞愤地撇开了眸光。

    鲜少被人肯定自己的酒为美酒,一辈子钟情于酿酒的闲志土宛若找到了知音,不禁心花怒放道,“女儿红已经全部送去了亲家,再无私藏,不过,我还有些私藏多年的好酒,流云可以带回去尝尝,若是喜欢,只管来拿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是岳父的心血,流云自当给付应有的价值。”

    闲志土立即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谈钱伤感情,只要你与诗儿琴瑟和谐,就是把我这酒坊喝空了,也是值得。”

    闲诗撇了撇嘴,她这爹也不乏说谎的本事,听起来像是真的一样。

    “唉,”闲志土忽地叹了一口气,道,“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闲氏酒坊的好酒,就是不为外人所知,更别提遇见像流云你这般赏识的人了。”

    闲诗嘴角抽了抽,不过也习惯了,她爹最骄傲的便是他亲自酿造出来的各种“美酒”了,只是,他在花流云面前夸赞自己的酒是美酒,不会不好意思?

    花流云喝一口茶,态度可掬地笑了笑,“岳父不必担心,酒路的事,以后包在流云身上,只要闲家的酒经得起百姓的考验,便不怕再被冷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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