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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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甚?”
“想吐!”
“那你吐给爷看!”
“很遗憾,腹中无货,无物可吐。”
第052章 腹中有货()
男人像是被闲诗给气惨了,顺手操起附近案几上的一个精致酒壶,动作豪迈地兜头喝起。
闲诗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虽然此刻她并没有闻到酒的气味,但因为心里排斥,已经感到浑身不适。
幸亏这男人不知道自己讨厌酒水,否则,岂不是要以酒水来雪上加霜地恶心自己?
酒水不断地从男人口中灌下,闲诗愣愣地看着男人滚动的喉结,咬着唇恶劣地想,若是这酒水里有致人立即晕阙的毒药就好了,她便可以趁机逃之夭夭……
轻轻的“咕噜”一声,男人像是暂时喝痛快了,将酒壶口猛地撤离自己的嘴唇。
闲诗还在继续幻想着他会突然倒地昏迷,男人的脸竟又突然朝着她逼近。
他逼近她的目的,不是为了咬她,也不是与她交谈,而是为了将嘴里浓烈的酒气朝着她的脸一口喷去。
虽然闲诗没有张着嘴,但这浓烈的酒气还是被她的鼻子瞬间吸入不少。
顿感作呕的同时,闲诗明白,这男人恐怕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以为这男人朝着自己吐一口气也就罢了,谁知他竟又对着她吐出第二口、第三口……
哪怕接下来几口的酒味没有第一口那般浓烈馥郁,但还是带着令闲诗厌恶的气味。
自小在酒坊里长大,大概是耳濡目染之故,闲诗对酒水的辨识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这酒水的气味特别,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是繁星盗曾经喝过的蚀骨香。
繁星盗曾说蚀骨香价值不菲,即便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灵机一动,闲诗为了报复男人将酒气一而再再而三地喷吐到自己脸上,故意刺激他道,“这酒千金难得,是谁恩赐给你的?我猜一定是你的主顾吧?是男人小云儿之类还是女人小牡丹之类?”
男人眸色一凛,冷哼一声道,“看来你确实是腹中无货,是以才会口不择言。”
闲诗来不及反驳,男人忽地将酒壶口强行塞进她的嘴里,眸光森寒道,“爷这就让你腹中有货,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浓郁的酒气辛辣地冲着闲诗的喉咙深处蔓延,闲诗忍不住干呕起来,可是,男人已经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执着酒壶嘴强行塞进她的嘴里,这般强迫性的动作使得她的干呕显得更加艰难。
若真能吐些东西出来恶心到男人倒是寻得解脱的好事,可偏偏闲诗再怎么作呕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因为今日一早她虽只喝了些薄粥,到现在恐怕早已消化。
正当闲诗的脸左右奋力摇摆着想要挣脱掉酒壶口的时候,男人恶意地将酒壶口倾斜、再倾斜。
于是,源源不断的酒水顺着酒壶口流入了闲诗的嘴里,有一些经过她的反抗从嘴唇间往外溢出,有一些被她不小心吞入,灼烧着喉咙以及深处。
这样的痛苦闲诗这辈子真是第一次遭遇,似乎比起当年那个男孩咬住她不放时所带来的恐惧与屈辱更甚。
当闲诗那无奈、愤懑又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时,不远处的房门“砰”一声被人强行从外火急火燎地一脚踢开。
来人气势汹汹,仿佛携带十万万的怒火而来。
第053章 心给哭软()
来者当然不是别人,而是单枪匹马闯上来的花流云!
不过,花流云踢门的速度再快,也比不过邰爷的反应快。
当花流云一双凌厉的桃花眸朝着两人看来时,两人早已不是先前那个姿态。
一切的改变似只在眨眼间。
眨眼之前,闲诗还在惨烈非常地被男人强行灌酒中,而眨眼之后,两人已经毫无肢体接触,只是比肩而立罢了。
似乎唯有闲诗满脸的泪珠与泪痕,方能证实她是被身边的男人欺负过的。
只是,单单凭借泪珠与泪痕,无法判断她被欺负的程度究竟有多深。
花流云见闲诗衣衫完整,脸上除了嘴部有些水渍之外,并无其他异常,不禁露出一个邪笑,几个箭步走到她面前,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被揽住的刹那,闲诗的身子有些不自然地僵了僵,但并未挣脱,虽然她已经认定是花流云将自己卖给了这个男人,但在见到他身影的那刻,不仅她的泪水止住了,心也安定下来。
她宁愿相信,花流云只是为了惩罚自己才会开玩笑将她卖掉,而不是真的要卖掉自己,若不然,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冲进来,且俊脸上露出愤怒与紧张的神情。
“邰爷,”花流云颇为阴阳怪气地呼出这一声称谓,“我知道邰爷喜欢男人,可,什么时候眼神这般差劲了,居然连男女也分不出?”
邰爷?闲诗瞪大眼睛看向一脸漠然的男人,连花流云都称呼他为爷,难道他的名字里就有一个与爷谐音的字?譬如野?
“管她是男是女,爷只是突然需要一个陪酒的人。”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确实需要陪酒之人,邰爷又仰头对着酒壶口喝了一口。
花流云邪邪一笑,满脸不信道,“鸿鹄楼那么多愿意陪酒之人,怎么偏偏选她?”
邰爷淡淡地瞥了一眼闲诗,口齿清楚地吐出几个字,“因为她最丑,合爷胃口。”
话落,邰爷便拿着酒壶步履矫健地走了出去,一直走出了房间,像是瞬间变成了客人,将空间留给了花流云与闲诗,只留下一个傲然冷硬的背影。
闲诗愣愣地站在原地,从两个男人的对话中,她听出了端倪,似乎,不是花流云将她卖给这个可恶的男人的?
不管是不是,她先装傻泄愤了再说。
念及方才危险而又惊恐的一幕幕,闲诗止住的泪水再次滚滚而出,与此同时,她的一双手早已化成铁拳,一边使劲挣脱了花流云的揽肩,一边朝着他的胸口狠狠砸去。
“花流云你混蛋!混蛋!”
“……”花流云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乖巧委屈的姑娘突然化身为一个蛮妇,又哭得那个梨花带雨,明明可以阻止她的举动,可却像个木头人似的,任由她怒骂捶打。
忍受了一会儿,花流云微笑着出声道,“喂,打人也先给个理由吧?”
闲诗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捶打发泄。
“唉这什么世道?本来准备狠狠教训你一顿的,看你哭成这幅模样,把本少爷的心也给哭软了。不行,得想个办法让本少爷的心硬起来。”花流云嬉皮笑脸道,“那个姓邰的人本少爷是认识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应该不会对你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只是逼你喝酒了,没有其他更过分的对吧?”
这个花流云居然还敢帮那个恶劣的男人说话,什么叫没有对她做见不得人的事?他咬她的嘴巴、用长绢拉扯她入怀、强行灌她酒……这些难道见得了人?
闲诗本来不准备冤枉他,但此刻真是气极了,忍不住道,“对,他一点儿也不过分,过分的是你,竟然把自己的妻子随随便便卖给其他男人!”
“嗯?”花流云一愣,随即了然道,“那个姓邰的说我把你卖给了他?岂有此理?”
闲诗恨恨地点了点头。
“该死的!”花流云颇为咬牙切齿道,“这个姓邰的,不就是上次抢了他一坛酒喝,至于这么睚眦必报?”
原来如此,闲诗大致想明白了,那个邰爷针对的并不是她,而是想通过她来对付花流云。
只是,他是如何知道她是女人,并且是花流云的妻子?
第054章 亲不下去()
未等闲诗想明白,花流云便死皮赖脸地握住她的双肩,一脸讨好道,“娘子,是为夫的错。”
闲诗浑身再次一僵,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称呼她为娘子,都让她觉得分外肉麻?
花流云俊美无暇的脸挨近闲诗的脸,一番仔细打量之后,忍不住感慨道,“我的女人明明很漂亮,是以方才他说你最丑我还很不高兴,但现在看来,这脸给装扮的,实在是难以直视。”
闻言,闲诗撅着嘴,不高兴道,“嫌丑就不要看。”
花流云却摇了摇头,“娘子别误会了,为夫不是这个意思,为夫的意思是,本想亲你的脸一口权作安抚,可对着这脸,实在是亲不下去。”
闲诗听了之后更生气了,不是因为花流云暗讽她的脸装扮得太丑,而是气他不断地揶揄自己。
“脸是假的,嘴巴却是真的。”花流云一番感叹之后,调戏般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一边朝着闲诗的嘴凑去,一边暧:昧道,“那就亲嘴吧。”
在嘴巴被即将被亲到之前,闲诗一个耳光轻轻地打在了花流云的侧脸上,使力一把将他的脸推离。
“我看你比他更适合当这里的小倌!”
花流云微微一怔,随即眸光一亮,再次厚颜无耻地握住闲诗的双肩,问,“你说谁是小倌?你以为邰爷是小倌?”
原以为花流云会不高兴,谁知他非但毫不介意,还变得兴致勃勃起来,不明就里的闲诗只能讷讷地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花流云的双手不禁加重了力道,追问道,“你有没有当着他的面说他是小倌?”
“当然。”
花流云嘴角禁不住一阵抽搐,忍笑问道,“他没有否认?”
闲诗翻了一个白眼,“他本就是,为何要否认?”
“哈哈哈哈……”花流云笑得前仰后合,身躯猛烈抖动着,自然而然地将闲诗抱在怀里,让两具身子一起剧烈抖动起来,“哈哈哈哈……”
闲诗并不十分排斥花流云突然抱住自己,因为她感觉得出,这男人并不是故意抱住自己,他只是恰好需要以这种方式排遣他的忍俊不禁。
只是,越是笑到后来,花流云将她抱得越是紧实,紧实到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快要呼吸不过来。
为了不被就此闷死,闲诗赶紧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花流云这才缓缓止住笑,将她从怀里松开。
松开的刹那,花流云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居然不由自主地将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抱进了怀里,那自然亲昵的程度,是其他女人都不曾有过的……
他一定是疯了,被那谁也有被误认为是小倌的一天而给刺激疯了。
垂眸颇为错愕地看了看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双手,花流云尴尬地干咳一声,“抱歉,太激动了。”
闲诗顺了顺气,瞪着他道,“你究竟在笑什么?”
念及自己大笑的缘由,花流云的脸上再度绽开一个灿烂迷人的笑容,“我在笑,没想到他邰爷也有今天。我可爱的娘子,你能在为夫冲进来之时还能坚强地活着,实属不易。”
这男人越说越糊涂了,闲诗不由恼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花流云邪邪一笑,“我可爱的娘子,邰爷就是邰爷,是位高权重的爷,不是什么小倌。”
这下,闲诗终于明白,邰爷的爷不是其他什么谐音的野,而是真正的爷了。
一时间,闲诗的脸红白交织,不免后悔又后怕不已,若早知道他不是小倌,她么敢说出那些话羞辱他?
难怪那个男人会对自己做出那些过分的举动,也难怪花流云说她还能活着实属不易了。
闲诗搓着衣裳低声嘟囔,“他若不是小倌,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花流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男人的诸多趣味,你一个女人家能懂多少?”
闲诗不屑地轻哼一声,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是听不得花流云帮那个男人说话的腔调,故意挑拨道,“哦,连他叫唤你为小云儿,也是他的趣味吧?”
闻言,花流云面色一僵,“他真这么说?”
闲诗白眼,“不信你去与他对质?”
对上闲诗狡黠中携着纯真的晶亮美眸,花流云即便不去问,也着实相信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算个账来。”花流云眸色微寒,脸色微红,拍了拍闲诗的肩膀,便朝着房门大门走去。
看在他被闲诗当成小倌的份上,他本打算不与他计较今日之事,可现在,那厮居然在闲诗面前连他也给调侃了,这实在无法容忍。
第055章 赤诚相对()
“慢着,”闲诗生怕花流云这一去又不不复返,赶紧追上去道,“我跟你一起去。”
花流云揽住她的肩膀,邪笑着调侃道,“怎么,怕为夫被他给吃了?”
闲诗摇了摇头,如实道,“我有重要的事与你商量。”
“噢?”花流云挑了挑眉,“跟为夫预约同床共枕的时间?”
闲诗红着脸又摇了摇头,“是有事请你帮忙。”
“原来是想利用我,”花流云的手指在闲诗的肩膀上以此敲了敲,突然不轻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