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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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她,好好安抚她嘛,免得被什么花和尚杀了吃。”
花流云当即黑了俊脸,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些话谁告诉你的?”
杨公子哈哈大笑一番之后,“哟,被我说中了?不是谁单独告诉我一个人的,而是你家小厮站在这儿大吼大叫了半天,只要是个长耳朵的,都听见了,哈哈哈哈……”
顿了顿,杨公子继续调侃,“你家那小厮虽然其貌不扬,但可真是有意思极了,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家少爷的特殊癖好给抖落出来,最后弄得人尽皆知,回去你一定得好好犒赏他呀,这样尽忠尽责的小厮真的打着灯笼也难找了。”
杨公子见花流云的脸色越来越黑,眸子里的光芒越来越冷,甚至感觉到了一股隐隐的杀气,连忙找了个借口搂着姑娘离开了。
花流云默默无语地站在原地,俊眉紧蹙,袖筒里的一双手则握成了拳。
陪在一旁的周泰也紧紧蹙着眉,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明白,便轻轻地喊了一声,权作安慰似的,“少爷?”
花流云斜睨他一眼,冷飕飕地问,“姓杨那口中所说的小厮是谁?”
周泰对上花流云充满怒意的眸光,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使劲地摇着头道,“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花流云白了他一眼,又想了想道,“肯定不是我花家的小厮,是谁那么胆大妄为敢冒充我花家的小厮?”
周泰正准备搭腔,忽见老鸨躲在廊柱后面鬼鬼祟祟,忙扯了扯花流云的衣裳,提醒道,“少爷,红妈妈正在偷眼观察你呢,我看,她应该清楚那个小厮是谁假扮的。”
花流云顺着周泰所指的方向望去,对上老鸨忽闪慌乱的眼眸,邪笑着朝着她勾了勾手。
只是他那邪笑里,似藏着致命的刀尖。
第046章 熊心豹胆()
躲在廊柱后小心观望的老鸨实在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会被花流云主仆两人发现。
真是担心什么偏来什么,她还来不及派人去茅房钩搭一下已经喝下荡漾的余呈祥,花流云竟然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上天这般安排,莫非是想要她的命?
老鸨眼珠子迅速一转,顺手拉了一个经过的姑娘,在她耳旁厉声吩咐道,“去,赶紧去茅房,给我使尽浑身解数,势必不能让那姓余的小子踏进这里半步,事成之后重赏,否则,罚你十天不许接客!”
这真是天降麻烦事,姑娘听得云里雾里,噘着嘴一脸委屈地问,“妈妈,姓余的小子是谁呀?奴家不认识。”
老鸨见远处花流云望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道,“跟你差不多年纪,去了就知道,快去,不然来不及了!”
姑娘终于小跑着离开,老鸨这才习惯性地整了整妆容,挤出她那招牌式的媚笑,朝着花流云一瘸一拐地走去。
老鸨还未来得及开口,花流云便冷冷地抢先说道,“红妈妈,废话休说,我问你,今日冒充我花家的小厮是谁?现人在何处?”
“冒充?”老鸨怔了怔,随即了然地笑道,“怎么是冒充呢?就是你花家的小厮,假不了。”
周泰也压根儿不信花家会养出那么一个不识抬举的小厮,插嘴问道,“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有什么特点?”
“叫什么名字我还来不及问,人长得么,毫不起眼,个子矮矮,脸黑黑,一定要说些特色出来,眼睛乌溜溜的很有神采,还有嗓门挺大,大得吓人,总之经他一通喊,连楼上睡梦中的客人都被喊醒了。”
花流云与周泰默契地对视一眼,继而一齐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花家没这号人。”
老鸨又怔了怔,随即又像是想通了似的,笑道,“听说花少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花家新买了家丁,这也很是正常。”
花流云撇了撇嘴,老鸨不知道花家此刻没有人做主买卖家丁,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么?
周泰看懂了花流云不屑的眼神,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问道,“少爷,会不会是少奶奶……”
少奶奶……
若非周泰提醒,花流云真的已经忘记,花家竟然还有一个可以做主的主人,就是那天他亲自挑选抱回家的女人。
眯眼想了半天,花流云的脑袋里隐约浮现出一张清丽淡然的脸蛋。
情不自禁地,他难得绷紧的唇线往上勾了勾。
“不可能。”
那是个安分的女人,他绝对不会看错,而花家的家丁已经足够,何须添加?
周泰也觉得少奶奶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无事生非的女人,气呼呼地对着老鸨道,“红妈妈,花家确实没有你说的这号人,一定是有人冒充,恶意败坏我家少爷的名声!”
老鸨被这两主仆俩给弄懵了,一时间也不那么紧张自己做了缺德的事,眨了眨眼道,“那小厮跟姓余的小兄弟一起来的,难不成连姓余的小兄弟也是有人假冒的?不可能吧?”
闻言,花流云与周泰再次异口同声道,“阿祥?”
老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至此,花流云隐约有些相信,那个造谣的小厮跟花家有着脱不了的关系了。
虽然爹娘不在家,那女人又安分,但听说流芳回去过,是以那个小厮或许是流芳胡闹新买的也说不定……
略微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花流云问道,“他俩人呢?”
老鸨心虚地笑了笑,一本正经地撒谎道,“找不到花少,他们自然是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花流云正准备立即回去找余呈祥把事情弄清楚,入目处竟又是一群人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实在是可恨。
一时间,他心中窝火地对着老鸨道,“给本少爷把事情原封不改地诉说一遍。”
老鸨笃定这两人会立即离开,谁知却突然又像是回到了原地。
心中哀叹一声,老鸨的头皮开始发麻,生怕她这张厚纸再也包不住那燃烧着的火苗。
回头看了一眼通往茅房的路,并无余呈祥与那姑娘的身影,老鸨心里悬着的石头不由暗暗地往下落了落。
一个身怀荡漾,一个花样繁多,那姓余的小子定然已经跟姑娘翻滚在一起,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荡漾,也辜负了她对那姑娘的悉心栽培?
刻意隐藏收了两人一百两银票的事,老鸨佯装实诚道,“两人结伴来找花少,我说花少不在,可他们偏偏不信,那个黑脸小厮居然还拖我转告花少,说那个漂亮的咸鱼老师太要跟那个花和尚跑了,他若再不回来可就追悔莫及……”
老鸨绘声绘色地说着,花流云双手抱胸,眯着眼眸认真地听着,似乎越听越有兴致,脸上挂着的邪笑居然越来越大。
周泰一边听着,一边不断地观察着少爷的神情,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这老鸨给揍了,甚至把鸿鹄楼给砸了。
可是,越是观察,周泰越是纳闷不已。
怎么他越听越生气,可少爷却像是越听越开怀呢?
凭他的判断,那黑脸小厮分明是别人假冒的,假冒的也就罢了,居然还处处中伤少爷,少爷可是极爱面子的人,让别人将他跟一只小母狗,还有什么师太和尚的扯在一起,让他的脸以后往哪儿搁?
老鸨刚说完,便听见有人着急地叫她,她便趁着花流云入神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溜开了。
若是再不溜开,她可真是无法保证自己的脸下一刻会不会被花流云的一拳头突然给招呼上。
周泰见身旁没人,便咬牙切齿地对着花流云问道,“少爷,那黑脸小个子究竟谁呀,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花流云依旧眯缝着眼,勾了勾唇,一脸肯定道,“谁?自然是咸鱼老师太。”
第047章 误会大了()
望着少爷笃定的模样,周泰费解地抓了抓头,更加想不通了,“咸鱼老师太?咸鱼老师太不是他胡诌的吗?怎么……”
花流云嫌弃地白了他一眼,“笨蛋!我的意思是,她就是咸鱼老师太本人。”
周泰认真地想了想,确定在他的记忆中,从来不曾跟咸鱼老师太这种人打过交道,就是普通的尼姑也不曾存在,是以只能傻傻地嘀咕道,“我不记得了,少爷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笨蛋!”花流云忍不住又骂一声之后,轻启薄唇幽幽道,“她还有一个名字叫,闲诗。”
“闲……闲闲闲……”周泰结巴了一下,霎时有些明白了,却满脸不敢置信道,“少爷是说,那小厮是少奶奶假扮的?怎么可能?少奶奶美着呢,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很好听。”
“笨蛋,”花流云第三次骂了周泰之后,竟还有兴致继续解释,“美了就不能扮丑?粗起嗓子瞎喊有何困难?”
“理是这个理,”周泰点了点头,又果断地摇了摇头,“可少奶奶不是那种人!”
花流云挑了挑眉,“她若就是这种人你怎么说?”
周泰拍了拍胸脯,支吾了半天,竟放出大话道,“少奶奶若敢穿着男装来鸿鹄楼大喊大叫,我就敢穿着女装到鸿鹄楼门口娇滴滴地去拉客!”
花流云心满意足地看着周泰,意味深长道,“这是你说的,我记下了,不会给你食言的机会。”
闻言,周泰觉得周围好似刮起了一阵阴风,虽然他笃定那造谣的小厮不可能是闲诗,却被少爷那自信又邪:恶的笑容给弄得惴惴不安起来,好像哪天,他真要穿着女装到鸿鹄楼的门口娇滴滴地去拉客一般。
周泰自信地撇了撇嘴,就算少爷再想作弄他,也绝对不会有那种机会的,否则,他也不敢提出那种荒唐的假设。
或许,那个小厮是少奶奶也不错,至少,受到的惩罚应该会比其他任何人轻得多。
至于他为何会这般认为,因为他家少爷有时候是个懂怜香惜玉的人呐。
咳,周泰这番心里话若是被花流云那五任前妻听见,横竖是被唾沫腥子给淹死!
“走!本少爷带你回去见识见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花流云洒脱地甩了甩衣袖,示意立即离开此地回家。
“好嘞!”周泰屁颠屁颠地跟在花流云身后,心里那个美滋滋呀。
无论那黑脸小厮是不是少奶奶,少爷居然浑然不觉已经破了自己定下的“待妻守则”其中一条——成亲后至少一月不见妻。
少爷跟新少奶奶成亲后,已经冷落了她快七日了吧?
七日对独守空房的女人而言,原是漫长煎熬的,可对于一个月而言,却是极其短暂的。
他真为少奶奶感到高兴!
两人即将踏出厅堂之时,周泰回头朝着那些还在对少爷指指点点的人狠狠瞪去,以示警告。
不曾想,在他眸光收回的刹那,竟瞥见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念及老鸨说过的话,周泰脑袋发出一声轰响之后突然变得活络,果断地觉得不对劲了,事情看起来根本没有他和少爷所听闻的那般简单。
“啊!”周泰故意发出一声尖叫,企图迅速吸引少爷的注意与回头。
闻声,花流云回首不悦地瞪他道,“叫魂呢?”
周泰一脸惊骇地指着余呈祥的身影道,“少爷,红妈妈说阿祥回去了,他怎么还在?不对呀?”
等花流云看见余呈祥的时候,便猛地转过了身,并且朝着他沉声喊道,“阿祥!”
余呈祥听见熟悉的声音,躁热不适的身子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看见确是花流云以及周泰,他便立即朝着两人快步走去。
老鸨见到余呈祥的身影,整个人瘫软地差点没站住。
她一直以为派出去的姑娘已经成功将余呈祥拿下,两人现在应该在与茅房打通的柴房里翻云覆雨,可,他怎么衣冠整齐地进来了?
以她的经验,只消远远地看那余呈祥一眼,便知他身上的荡漾非但没有削减,恐怕根本就没碰过女人。
老鸨哪里知道,余呈祥确实去了茅房,不过却藏身于柴堆后准备自行纾解。
谁知,他还不曾有任何纾解,一男一女便从茅房的位置哼哼唧唧地纠缠起来。
他尴尬地躲着,出也不是,待也不是。
在体内荡漾的作用下,他“厚脸皮”地看到两人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看到他们激烈地扭摆……
趁着两人滚进草垛堆里,享受被草垛埋葬的乐趣时,余呈祥终于有机会抽身离开而不被觉察。
望着迎面走来的余呈祥,花流云的眸光却一直隐隐地投射在他身后,总觉得会有一个身影紧随其后。
当那个身影一直没有出现之后,他的俊眉深深地蹙起。
“还有那个呢?”花流云无视有些起伏的心绪,佯装平静地问,“怎么剩你一个了?那个信口雌黄者呢?”
余呈祥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