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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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真假,我们怎么分得清母后的真假?”
朝慕青点了点头,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惊恐道,“不行,若是将这个女人的事告诉父皇,依照父皇的性子,到时候会不会将景东柘、李裕如灭口之类?”
朝塍眸光有些沉痛道,“我会先试探一下父皇,若是他明知母后有可能是假也不愿意过问,那这个躺着的女人,便没有必要让他知道。但若是他对母后还有情意,甚至是很深的情意,这件事必然会众人皆知,是以你完全不必担心。”
“嗯,你做事,我放心。”朝慕青想了一会儿,眼神极为忐忑道,“希望这个女人只是跟母后长得像而已,跟我没有关系。”
朝塍却不以为然,“你看着她的时候,有没有比看着母后感到更亲切?”
这是朝塍的感觉,看着母后的那张冷脸,他只觉得永远也走不进她的心,而她也走不进他的心,但这个女人,尽管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那浑身散发出的光华,让他的整颗心都悸动起来,仿佛两人之间有着血浓于水的联系。
第286章 直奔床榻()
等朝塍与朝慕青返回到闲诗几人面前时,脸上再无任何异常,尤其是朝慕青,脸色平静得像是从来都没有哭过。
交待了一声将此事守口如瓶,朝塍便与景东柘开始寻找离开这儿的机关。
这里的空间虽然最大,但找出机关所用的时间却用得最短。
但这一次,四周并没有开启什么石门,而是像入口那般,在众人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圆坑,只消用轻功跳上去,便能离开这儿了。
离开之前,朝慕青与朝塍不约而同地朝着女人躺着的位置深深地看去一眼,继而头不再回。
五个人,没有谁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虽然每个人都饥肠辘辘,但这会儿在面临离开时,却生出了异样的情愫。
在不长不短的时辰里,他们相依为命,共同努力,舍己为人,始终坚信一定会找到出路。
在诡异的氛围中,李裕如以玩味的口吻率先出声道,“我先上去打头阵,万一有什么不好的情况,你们就别上来了,躲着为好。当然,放心,我会把食物给你们砸下来的。”
这里是皇宫,这几人的身份又极是特别,出去之后又有谁人会阻拦?李裕如自然是随口胡说的,但是,听在朝慕青与朝塍的耳朵里,却别有了想法。
若是出口的地方就在……
“哦,在我出去之前,有件憋闷了很久的事必须要交待一下,否则我良心难安呐。”李裕如本已经打算腾身而起,忽地又转过身来,一脸讪笑地对着众人道,“其实那个石盘,我并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更别提什么雏子血了,估摸着是液态的东西即可,譬如……唾液。当然,也不定,或许它只接收女人的血液。”
闻言,朝慕青第一个愤慨出声道,“李裕如!你是打着主意想放我的血是不是?”
李裕如干咳一声,愧疚地看了眼闲诗,还算实诚地回答,“没错,但没想到会连累到太子妃,真是抱歉。”
朝慕青既愤怒又不解道,“当你算盘落空的时候,为何没有说出真相,阻止景曦放血?”
李裕如躲开她逼视的眸光,道,“鬼使神差的,就是没有阻止,等想阻止时,石盘开始动了,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那石盘需要的是血,还是其他的液体都可。”
这件事原本他可以一直隐瞒下去,反正该破的机关都已经破了,就算他歪打正着也行,但因为流血的人是闲诗,李裕如已经良心难安了很久。
当然,他完全可以私下里跟闲诗道歉,但是,他突然觉得,或许当场说出来,接受其他人的谴责,他内心的愧疚更能减少一些。
虽然李裕如感受到来自于景东柘以及朝塍的眸光带着浓烈的杀气,但他尽量镇定地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他对不住的人是闲诗,如今说出来了,心里已经舒坦多了,就不知道闲诗会不会原谅他?
见李裕如定定地望着自己,闲诗已经朝着他飞去了好几个白眼,她万万没有想到,因为李裕如瞎扯的一个谎言,她差点曝露了自己还有清白之身的真相。
不过还好,只是哥哥知道了真相,其他人并不知情。
所以,闲诗对李裕如的不满与生气也就稍稍一会儿,很快便消散掉了,也许,正如李裕如所说,也许他也是歪打正着,那石盘真正需要的,只有雏子血。
摆了摆手,闲诗佯装不耐烦道,“反正鲜血也是液体的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快上去吧,再不上去,万一机关突然毁了可就后悔莫及。”
李裕如黑眸里闪过一丝欣喜,闲诗会说出这番话,说明她已经原谅他了,并不计较他所开出的玩笑。
“谨遵太子妃命令。”话落,李裕如便飞腾起来。
没一会儿,上头传来李裕如的声音,“上来吧,一切太平。”
其余四人先女后男地一一上去,待五人全都落了地,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在哪里。
五人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极为偏僻的位置,但附近有围墙,说明这地方是在某处宫殿。
李裕如环视一圈,望着朝慕青道,“这里是哪里,不会是传说中的冷宫吧?”
朝慕青面色微白,与朝塍对视一眼,道,“先把这个暗道关了,我们再悄悄离开这儿,不要告诉任何人,这里有入口。”
景东柘默默地将暗道关闭,然后跟着朝慕青,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至始至终,闲诗都不知道,所在的地方究竟是哪儿,但李裕如和景东柘,很快便猜到,那儿应该是坤宁宫,即皇后所在的宫殿一隅。
五人走了没一会儿,便各自分开,回到自己本该属于的地方去了。
路上,当那些侍卫、宫女或者太监瞧见他们的身影,不是见鬼似的大喊大叫,就是惊吓得呆若木鸡。
一场由太子妃离奇失踪带来的太子等人一起失踪事件就这么神秘地结束了。
许多人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那四个失踪过的人闭口不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漏出去。
闲诗回到东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肚子填饱,再舒舒服服地沐浴一番,而朝塍在送她回东宫之后,便立即离开了。
谁都不知道,有一件宫廷变故正在悄悄地进行中,无声无息,当事者极为痛心揪心,但过程顺利,结果虽然悲伤,但不至于像之前那般不清不楚地蒙在鼓里。
三日之后,闲诗才见到了风尘仆仆回到东宫的朝塍,短短几日不见,这男人似乎瘦了一圈,下巴上还长出了胡渣。
不过,与一般男人长胡渣不同,朝塍长出的胡渣让人一眼望过去,更添一种成熟稳重的性:感,那男人味像是陈年的佳酿,幽幽地渗透出来,令人看一眼便迷醉。
两人见到的时候,闲诗刚午休完毕,从寝房里开门出来,四目相对片刻,朝塍突然朝着她走近,一把牵住她的手,踢上房门,直奔床榻。
虽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大白天地直奔床榻,闲诗有一种极为糟糕的感觉,好像自己就在朝塍的算计中,又好像自己将遭遇不测。
总之,没有好预感。
第287章 我自己来()
闲诗刚被朝塍拉至床畔,便着急地问道,“喂,你要干什么?”
“爷不叫喂。”话虽如此,但朝塍的俊脸上却无任何不悦之色,反倒是满含喜悦。
闲诗撇了撇嘴,极为不习惯他如此笑盈盈看着自己的眼神,垂眸改口道,“殿下有何事?”
“此事不可言说。”朝塍另一只手也寻住闲诗的手握住,人也跟着逼近闲诗。
两人虽然还有半拳不到的距离,但男人的气息骤然迫近,闲诗脸颊泛红的同时,心跳顿时紊乱,呼吸更是停滞了似的沉重不堪。
究竟什么事情不可言说?她不想猜不想猜……因为她怕自己已经猜到了。
“你我夫妻多日,但最该做的事却还未曾做过,为了不让这遗憾继续下去,哪怕多片刻也是不能,所以爷大白天地赶过来了。”
朝塍这话说得极是暧:昧,闲诗听得脸灼烧到了脖子根,哪怕她想要否认那件该做的事不是她猜测到的,但男人已经逼近,她能逃得了吗?
男人的指腹在闲诗的手心调弄般地按了按,在她耳边沉声问道,“抓紧时辰,是你自己脱还是爷来帮你?”
闲诗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哆嗦着唇瓣道,“我……我去帮你熬药吧。”
“爷身体康泰,何须喝药?”朝塍的双手缓缓地往上爬动,道,“倒是你,似乎该喝一剂药,名字叫作胆大如鼠。”
胆大如鼠?这男人是在嫌弃自己胆子小吗?她一个女人,面对那种事,能不胆小吗?
故意顺着他的话,闲诗点了点头,“嗯,你说得没错,我这就去太医院,抓一剂胆大如鼠熬来喝。”
“太医院……”朝塍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究竟是想去抓药,还是想去见人?”
她不过是开玩笑想要逃离,哪知这男人会如此认真?甚至话里似乎还满含醋意?
“你在说什么呀?”闲诗知道他意有所指,故意装傻。
“你跟李裕如是旧识?”朝塍这次倒问得干脆,没有再拐弯抹角。
闲诗紧闭着嘴巴,既不敢承认,但也不敢否认。
朝塍便当成她的默认。
“幸亏他对你没甚心思,你对他也没甚心思,否则……”没想到这男人还能看得出来,她与李裕如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愫,真是厉害,眼力非凡。
对于这一点,闲诗自然是欣慰感激的,若是换成了其他男人,见她与其他男人在地下洞穴待了那么久,岂能不误会不多想?
既然他能够看透,她也便轻松了,随口便问,“否则什么?”
“否则,或将他逐出宫去,或结果了他的性命。”朝塍直白的回答让闲诗浑身一凛,当那股冷意还未来得及消散,便又听他道,“好了,言归正传,自己脱还是爷来脱?”
闲诗浑身瑟缩了一下,羞怯地低下了头,道,“太冷了,能别……吗?”
朝塍回头看了眼放在寝房里的几个暖盆,不以为然道,“怎么爷觉得暴热如夏?你若是果真怕冷,脱掉之后就钻进被子里去,爷有的是办法温暖你。”
这男人说话越来越过火,闲诗怎么可能做得到自己脱?当然,让他脱也是万万不能的。
与此同时,朝塍的手已经攀爬到了她的肩膀,正在以竖着的方向下移,闲诗紧咬着唇瓣,但还是无法掩饰身子的颤抖与悸动。
犹豫再三,闲诗不怕煞风景地问道,“你不是嫌我不干净吗?不是嫌我没有清白之身了吗?这种事你不必勉强的,我其实并不热衷。”
不由地,闲诗想到遭遇危险那晚,她刺激他的那些话,不知道她现在说这些话,他会不会又想起那晚她说过的话,从而又火冒三丈地叫她滚?
她倒是宁可他大发雷霆地叫她滚的,只是,她悲哀地发现,当她这般问他的时候,他的脸上居然该死得仍旧带着宽宏的笑意,这是见鬼了吗?
她真的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不要将那晚上的疯话再讲一遍试试看?
“那次吃的苦头还不够,还想让爷赐你一个滚字?”朝塍竟像是完全看穿了闲诗的心思,抬起右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一下。
闲诗咬着唇瓣不吭声,她当然不喜欢被人骂滚了,但是,相对要被他那样,还不如被骂滚呢。
“瞧你这副不情愿的样子,倒是喜欢吃滚字?”朝塍调侃道。
闲诗心里已经说了无数个是字了,但是,怎敢说出口呢?
“只可惜,爷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对你说一个滚字了。”朝塍忽地将闲诗抱入怀中,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再道,“那种后悔与恐慌的滋味爷不会再试第二次。”
不知道是被他抱着的缘故,还是感受到了朝塍的情真意切,闲诗被他这番话刺激到了,眼眶瞬间便红了。
他的保证、他的忏悔近在耳边,是那样的发自肺腑,她情不自禁地在乎了上心了。
一边将闲诗抱得越紧,朝塍一边说道,“即便你已经不再有清白之身,爷除了嫉妒之外,对你的心意并不会有半点改变。所以,你大可放心,爷即将跟你做的事情,非但没有半点勉强与无奈,反而充满渴望与期待。”
闲诗的眼眶湿润了,这男人说话明明很是讨厌的,怎么现在说起来都那么中听?他这是在给自己灌迷魂汤吗?怎么句句都能击中她的心脉?
“好了,决定。”话落,朝塍又缓缓将闲诗推开,以眼神催促她作出决定——自己脱还是他来脱。
闲诗羞怯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