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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3部分

小说: 咬定娘子不放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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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捉摸不透的男人!

    兴许,他在生她的气,生气她耍诡计踢他,还碰到了他的身躯。

    不论他为何生气,闲诗不想再跟他同时在屋顶上待下去,便蹲下了身躯,将玉笛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身旁。

    玉笛刚刚放稳,男人冷冽的声音便突地响起道,“为什么作呕?给我一个解释。”

    闲诗愣了愣,这才明白男人生气的真正缘由。

    心里顿时轻快不少,闲诗噗哧一笑,问道,“你以为我是觉得你恶心,是以才呕吐吗?”

    繁星盗黑色面罩后的面色黑了黑,闷不吭声。

    闲诗望着夜空中的月儿,缓缓道,“我确实是因为你恶心,但确切地说,又不是因为你作呕。”

    这番话,说了比不说似乎更难懂,繁星盗倚过头来,极其不悦地瞪了闲诗一眼。

    闲诗微微一笑,“之前我跟你说,酒水似粪水,那是我的真心话。”

    当他张嘴时,嘴里的酒气自然冒出,直接被她吸入鼻腔,多年来对酒水的排斥,直接导致她想要呕吐。

    闲诗没有明说,但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傻,定然能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是因为恶心他才作呕,而是因为恶心酒味才作呕。

第024章 后会有期() 
此刻,繁星盗恶劣的心情终于迅速疏解,斜睨了闲诗一眼道,“那酒价值不菲,名叫蚀骨香,千金难得,何臭之有?除非是你的嗅觉有问题。”

    闲诗自嘲一笑,“你说得对,我爹娘也说我的嗅觉有问题,能把香的闻成臭的。唉,看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估计是恶疾绝症,虽不至于丧命,但却倒人趣味。”

    同时被爹娘数落的,自然还有妹妹闲燕,跟她一样的怪癖,若说她们两个不是亲生,都不太有人相信。

    越是香浓的美酒,姐妹俩的排斥便越是强烈。

    繁星盗眸色转深,道,“我敢肯定你没有看过大夫,这种应该是心病,也许并不难医治。”

    闲诗的心猛地一震,没想到他能看得这般透彻清晰。

    确实,她与闲燕皆是缘于心病才会排斥酒香,姐妹俩也从来不曾为此次看过大夫,因为她们知道,心病需要心药医,而她们需要的心药,只有爹娘能给得。

    可惜,她们的爹娘将心药藏了起来……

    见闲诗兀自陷入沉思,繁星盗也不作打扰,默默地看向夜空。

    待闲诗回过神之后,便站起来告辞道,“我回房了。”

    繁星盗跟着站起来,“你原先不是打算睡在这儿的?”

    闲诗玩笑道,“拜你所赐,没有那只价值不菲的绣花枕头我在屋顶便睡不着。”

    繁星盗撇了撇嘴,不屑道,“你是不习惯有其他人在屋顶。”

    又被他一语言中,闲诗微微笑了笑,正准备动步,繁星道又道,“你留下,我走。”

    不等闲诗答应,他便转身大步离去,闲诗望着他挺拔的背影,不由自主地轻声道,“后会有期。”

    男人的步子微微一顿,继而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闲诗的脸却在急速地蹿红,她极为懊恼怎么会对男人说出那声后会有期?

    她并不期待与他再有见面的机会,可她偏偏说出来了,真是奇怪。

    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好像她一个已经嫁人的有夫之妇,在刻意勾:引其他男人似的。

    想到花流云那五个红杏出墙的前妻,闲诗再一次告诫自己,千万与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无论花流云如何对待自己,她都不会背叛他,除非,花流云的所作所为,超出了她所能忍耐的最低限度。

    一夜屋顶好眠,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闲诗便悄然回到寝房,自行更衣洗漱。

    “咚咚咚”的拍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闲诗以为是丫鬟之类,出现在门外的却是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人,面貌憨直,身材魁梧,浓眉下的大眼显得格外炯炯有神。

    “你是?”

    “少奶奶早,我是管家的儿子余呈祥,少奶奶可以跟少爷一样,叫我阿祥。伺候你的小梅与小菊昨晚吃多了,正在闹肚子疼,是以,一时半会儿没法过来伺候。虽然我没有姑娘家心灵手巧,但还是有许多用得上的地方,少奶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会努力做好的。”

    闲诗微微笑了笑,“让小梅与小菊好好休息,我没什么需要伺候的地方,你去忙其他的事吧。”

    “那可不行。”余呈祥固执地摇了摇头,“我若是离开,非但良心上过不去,小梅小菊两个还会把我给骂死。”

    见这个男人如此坚持,闲诗便也没有勉强,越过他走下了通往院子的台阶。

    清晨的风有着夏日难能可贵的幽凉,闲诗走走停停,心情甚好地赏玩起了院中的花草树木。

    余呈详怔了怔,随即跟上她的步伐,蓦地问,“少奶奶想要沐浴么?我帮你准备热水去?”

    闲诗颇为错愕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谢谢你,不过我没有清晨沐浴的习惯。”

    “哦。”余呈祥自言自语般道,“以前的少奶奶都喜欢……”

    见闲诗又朝着他看过来,余呈祥微红了脸庞,适时止住了口,满脸写着歉意。

    似为了排解尴尬,余呈祥拍了拍脑袋道,“早膳应该差不多好了,我去给少奶奶端过来。”

    一个男人过问女人家沐浴的事,怎么想怎么尴尬,不过闲诗很快便释然了,定然是那两个丫鬟叮嘱过他的缘故。

    如此一想,闲诗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对着跑开的余呈祥客气道,“谢谢。”

    余呈祥霎时止住脚步,回头憨憨一笑,“少奶奶,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需要道谢。”

    闲诗在寝房外间用早膳的时候,余呈祥便在院子里卖力地打扫,待她走到房门外时,原先有些枯枝与落叶散落的院子整洁了许多。

    “辛苦了。”闲诗走到一棵树下,望着树下干干净净的土面,禁不住感慨,“其实落叶缤纷的感觉挺好的。”

    余呈祥一愣,有些惶恐地问道,“少奶奶,我是不是扫错了?你不喜欢?”

    闲诗摇了摇头,抬首望着繁茂的枝叶,慨叹,“越是美好的感觉,似乎越是难以维持持久,譬如那些落在地上的漂亮落叶,若是没有及时扫去,就会干枯或者腐烂,变得丑陋与多余。”

    就如她曾经对爹给的宠爱、杜有给的关怀,甚至是对花流云给的心动感,都没法延续。

    “少奶奶……”余呈祥有些欲言又止,闲诗朝他微微一笑,漫步到了别处。

    余呈祥却傻傻地站在树底下,沉浸在闲诗的那番话里久久地出不来。

    在院子里闲逛了一会儿,闲诗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走到余呈祥跟前,颇为不好意思地问,“阿祥,我是不是该去给……给……公婆请安?”

    闲诗不是在这种大户人家长大,是以对大户人家的规矩并不熟悉,印象中所有的略知一二也不过来自于杜家。

    余呈祥憨憨一笑,“老爷与夫人一大早就去了龙须山的避暑山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闲诗提着的心立即落下,只是感觉怪怪的,哪有一家之主在儿子成亲的第二天便出门避暑的?

    想到昨日拜堂时花家二老对自己冷漠疏离的态度,闲诗猜测,或许他们根本就是因为不认可她,是以才故意避开不见的?

    心中的难过转瞬即逝,闲诗还没多愁善感到对那些并没有建立感情的人投入太多的在乎。

    偌大的花家,当家作主的人全都走了,哪怕那些佣人还在一如既往地忙碌着,却显得空荡寂寥,像是失去了主心骨。

第025章 美好感觉() 
不过,闲诗却挺享受这种自在的感觉,没有人会来管束她,也没有人会来烦扰她。

    这一天,除了吃饭与休息,闲诗都是漫步在偌大的花宅之中,一边欣赏,一边熟悉环境。

    余呈祥一直跟在她身后,替她引路,为她介绍。

    两人皆属寡言之人,彼此间的交谈并不多,但却相处融洽。

    时不时地,闲诗会想到花流云,想到成亲后的第三日,该是回门的日子。

    回门都是夫妻双双的事,她并不在乎他以何种态度对待,只是希望能借助这个机会回家一趟。

    可是,望着漫天的晚霞,闲诗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若是那天,他不现身怎么办?

    若是他不现身,她以何种理由独自回门?

    是以她很是希望,在第三天到来之前,至少能见上花流云一面,那么,她就能说服他跟她一起回门。

    哪怕只是让他到她家站上眨眼的时间立即借口离开,也能免于花、闲两家被流言蜚语所伤及。

    望着正在收拾碗筷的余呈祥,闲诗道,“若是少爷回来了,务必立即告诉我一声。”

    余呈祥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轻轻地答应一声,“是。”

    他以为这次的新少奶奶跟前几个有所不同,看来还是一样的。

    虽然白日的时候她没有追问有关于少爷的下落一句,但眼看着天黑下来,她还是按捺不住了。

    离开之前,余呈祥好心地提醒道,“少奶奶,按照少爷的脾气,可能很久不回来也不一定。”

    闲诗一怔,“很久?很久是多久?”

    她知道,余呈祥口中的很久肯定不会是三天之内。

    见余呈祥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闲诗言辞轻松道,“随便他吧。”

    余呈祥立即又否定了方才的论断,这个少奶奶真的跟以前的不太一样,前几任少奶奶大凡听他这么说的时候,不是暴跳如雷地破口大骂,就是哭得梨花带雨地去找老爷夫人诉苦。

    就寝的时候到了,闲诗带着仅剩的一只绣花枕头上了屋顶。

    环顾了附近的屋顶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踪,闲诗便枕着枕头躺了下来。

    可是,她的心却无法像以前那般,在空旷的屋顶变得宁静。

    隐隐地,她不知道是在担忧,还是在期待,繁星盗的出现。

    闭上眼,强行阻止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左顾右盼。

    只要尽快入睡,便能摆脱一切烦忧,可她越是迫切地想要睡着,便越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忽地,闲诗感到身边有一阵急速的风袂刮过,像是有人临近了一般。

    一颗心躁然跳动的同时,闲诗睁开了眼睛,并且从瓦片上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并无一丝人影,也许,方才只是突然刮了一阵比较猛烈的风罢了。

    正准备重新躺下,闲诗一倚头,却不经意地发现,绣花枕头旁边,居然多了一块奇怪的石头!

    闲诗惊讶地半蹲下了身子,伸出右手轻轻地摸了上去,石面光滑冰凉,似能将其本身的幽凉瞬间传递到人的四肢百骸,舒爽不已。

    浅绿色的石头表面没有其他雕琢,像是纯天然,又像被稍微地打磨过形状。

    瞧了半饷,闲诗有些反应过来,小声嘀咕道,“难道这是一只石枕?”

    黑暗中传来一声男人轻蔑的嗤笑,闲诗连忙循声望去,便见繁星盗从屋檐外一个翻身,动作洒脱地跳了上来。

    闲诗霎时有些明白了,想是昨晚他踢掉了她的绣花枕头,今晚拿了一个石枕来赔偿她?

    繁星盗随意走了两步便就着瓦片坐下,与闲诗保持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沉声启口,“以一赔十,便宜你了。”

    果然是拿来赔她的?

    闲诗心里一边雀跃不已,一边极为不服气,不过是一块长得像枕头的石头,哪有什么以一赔十的价值?

    于是,闲诗摸着石枕满脸不屑道,“枕着这么硬的石头,谁睡得着?就算睡得着,第二天起来头后准得长一个硬硬的大包。”

    繁星盗嘴角抽了抽,鄙夷地瞪着她道,“孤陋寡闻!我说以一赔十,你还真敢信?若按价值论,说它以一赔万万皆显谦虚。”

    闲诗更加不屑道,“一块大点的石头而已,哪有那么大的价值?吹牛!”

    “见识浅薄的女人,”繁星盗轻叹一口气,问,“你知道玉枕吗?”

    “玉枕?”闲诗点了点头,忽地指着石枕瞪大了眼睛,一脸夸张,“你的意思是,它是一只玉枕?”

    繁星盗挑了挑眉,肯定地回答,“没错,我费着千辛万苦从皇宫偷来的,皇室专用,赔给你了。”

    闲诗不知他此言真假,瞪着眼睛重新打量眼前的石枕,越看越觉得这男人说得有可能是真话。

    不说他有本事从皇宫偷盗宝物,单从石枕的手感、外观、工艺等方面而言,确实感觉稀罕。

    哪怕打心眼里喜欢这只石枕,闲诗却坚决地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拒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也无福消受,你还是送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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