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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27部分

小说: 咬定娘子不放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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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诗确实是有些渴了,便乖顺地点了点头。

    只是,两人还没来得及起身,闲诗眼前便突现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

    拿糖葫芦的人自然不是花流云。

    闲诗震惊的眸光缓缓从糖葫芦转移往上,如她所料,见到的便是追过来的朝塍,一张脸顿时尴尬地变了色,哪里还敢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

    虽然朝塍的眼神中并无恼怒的异色,但闲诗不是傻瓜,知道她跟花流云躲着的这树后,并不是随便看一眼就能看见的,而必定费了一番心思才找到的。

    花流云在看到朝塍的那刻,却并没有丝毫惊讶之色,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找到这里。

    确实,他知道朝塍这种人出行在外,周围必然布满暗卫,是以他无论带着闲诗怎么逃,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原因,不过是为了气他而已,让他知道,即便他是当今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在闲诗的眼中,宁愿亲近他这个前夫,也不会跟他有半分亲近。

第236章 不是不宠() 
当然,花流云不可能将自己的这番心思告诉闲诗,是以,当闲诗如此尴尬的时候,他还会为她解围,等于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我的腿有些疼,诗诗便扶着我过来这里坐一会儿,没想到这般隐僻的地方邰爷都找得到,真是厉害厉害。”

    这话说得,好像他与闲诗根本没有出逃,只是没有知会朝塍一声,便来这里小坐了一会儿而已。

    闲诗迟迟没有接过糖葫芦,朝塍已经将右手的两串糖葫芦扔给了花流云,只是,他可不是随手一扔,也不是往花流云的怀里扔,而是让糖葫芦的竹签手柄直击花流云的双眸。

    花流云身姿未动,但双手却反应敏捷地将两串糖葫芦稳稳地抓在手里,不急不缓、不慌不忙地防止自己瞬间变成瞎子,因为他知道,朝塍只是和自己置气,并不是真的歹毒到要置他于死地。

    诗诗没有发现两个男人间的暗潮汹涌,见花流云接过了糖葫芦,也便伸出手去,准备将朝塍手里的糖葫芦给接过来。

    谁知,朝塍付诸于竹签上的力气却极大,闲诗轻轻一抽,竟没有抽出来,她以为是自己的缘故,便加大力气又抽了一次,再次失败之后,闲诗有些明白地抬起头,与朝塍那波澜无惊的黑眸对视,他在用这种方式表现对她的失望与不满,甚至是愤怒与控诉吧?

    本不好意思去接他手里的糖葫芦,此刻被他如此一紧握,闲诗反而丢开了那层难为情的薄膜,第三次去抽他手里的糖葫芦,暗想着别以为她有多稀罕吃,若是这次他还不松手,就是待会他求着她吃,她也不屑吃了。

    不过,朝塍这次却松了手,算是没有将闲诗惹急惹毛。

    闲诗确实有些口渴,糖葫芦到手,便毫不客气地将外层薄膜拨开,一边吃,心里却有些困惑,一是朝塍怎么会那般慷慨好说话,居然给花流云也买来了两串?不会里头被下了毒吧?二是她明明跟他说要吃两串,怎么只有一串?难道还有一串被他吃掉了,算是对她的报复?

    花流云也毫不客气地吃起了糖葫芦,一边吃一边瞥着闲诗笑得沾沾自喜,虽然此刻又变成了三人行,但是,他那些邪恶小心思已经得逞,而且,此刻他跟闲诗明显都在吃着糖葫芦,就朝塍他没吃,这情景,谁与谁是一类人,谁与谁亲近,一眼看得分明。

    闲诗自从懂事以来,几乎每年都能吃上几串糖葫芦,但花流云已经多年没有吃过了,在速度上,闲诗便比花流云快了许多。

    当闲诗手中裹着糖的山楂一个不剩时,花流云手里的那串还剩下两个山楂。

    对闲诗而言,一串其实已经足够,之前她说要两串,原本就打算送一串给花流云,如今他已经两串在手,她只得到一串也说得过去。

    花流云见闲诗暖融的眼光朝着自己看过来,便也朝着她看去,发现闲诗手中只剩下一根竹签,突然想起来,闲诗当初要求的也是两串,怎么只得到一串?

    于是,花流云对着朝塍,为闲诗打抱不平道,“怎么只给她一串?诗诗说她要两串?”

    朝塍满眼皆是冷色,白了花流云一眼,似乎根本不打算理会。

    闲诗扯了扯花流云的衣袖,默默地朝着他摇了摇头,以眼神告诉他自己已经足够。

    花流云却不肯罢休地继续对着朝塍道,“邰爷可知女人是要狠狠宠的?她让你买两,你至少得给她买三,这才是宠。我看诗诗现在还没有生气,邰爷要不再去弥补一下?”

    这下,轮到闲诗朝着花流云翻白眼了,不是为了他说的这番道理,而是她听出来了,花流云恐怕又想骗朝塍离开,尔后带着她继续逃跑。

    朝塍又不是蠢蛋,被耍了一次之后,怎么可能再被耍一次?

    果然,朝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觉得自己少买了一串糖葫芦有何过错的意思,而是冷冷地盯着花流云,启口,“这么说,你比爷懂得宠女人?”

    花流云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

    朝塍讥讽地微微勾了勾唇,“是,你游戏女人无数,在经历千万次失败之后,才慢慢领悟到了宠女人的真谛,那六任妻子被你或休弃或和离,不知是不是也与不懂宠有关系?”

    闲诗脸色一凝,这男人嘴皮子上的功夫,不说则已一说惊人,花流云哪里是他的对手?

    花流云瞬间没有再吭声,面具后的灿烂脸色也瞬间凝固,朝塍不轻易开腔,一开腔便直戳他的痛处,让他方才挑衅朝塍的那番话再也站不住脚跟。

    一时间,花流云眸光甚至不敢朝着闲诗看去,因为她恰好是他那六任妻子中的一员。

    就是因为他不懂宠,是以才会失去她。

    花流云将手里剩下的那串完整的糖葫芦塞到闲诗手中,声音低落道,“诗诗,吃不下了,送给你吃,别浪费了,我去找口水喝,一会儿就回来,等我。”

    话落,花流云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子迅速蹿到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中。

    那背影,竟然越跑越快。

    闲诗担心他受伤过的腿,想要喊一声让他小心,可话到了喉咙口却终究没有吐出来,直到花流云的背影暂时消失,她才彻底放弃。

    她其实明白的,花流云并不是去找水喝,而是想要一个人去伤心一会儿,因为他被朝塍给刺激到了。

    将眸光从小巷子里收回,闲诗便瞪向朝塍道,“你干嘛那样说他?”

    若是可以,她真想拿起手里硬梆梆的糖葫芦,将他的头顶重重地敲打一下,不过,她怕一不小心把他给敲傻了,到时候大承国的人都要来怪责她。

    朝塍黑眸里丝毫没有愧疚之色,理所当然道,“他刺激我的并非实话,我刺激他的却是实话,你缘何来质问我?”

    这世道,很多时候便是实话最伤人。

    闲诗怒道,“他也只是就事论事,若是冤枉你了,你可以辩解,但你为何要以那种方式揭他的伤疤,往他伤疤上撒盐?这并非君子所为。”

    朝塍以有些自暴自弃的口吻道,“反正在你眼中,无论我做什么,都非君子所为。”

    闲诗懒得再跟他理论,手上则不知不觉将花流云给她的那串糖葫芦拨开,正打算往嘴里塞。

    可惜糖葫芦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的嘴唇,朝塍便一把握住了那些红艳艳的山楂。

    山楂个个裹着糖,被他微微汗湿的掌心捏住,顿时粘腻不已。

    朝塍原是准备打一下闲诗的手腕,让糖葫芦主动从她手里脱离的,但他记着不能触碰她,是以情急之下只能靠握住来阻止。

    虽然对这种粘腻的感觉十分不喜,甚至十分厌恶,但朝塍还是紧蹙着眉峰忍受了下来。

    闲诗更加恼怒,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生气归生气,干嘛拿她手里的糖葫芦过不去?

    “放开。”朝塍不松手,闲诗也倔强地不松手。

    朝塍重复着她的话,沉声道,“放开。”

    两人谁也不肯先放手,于是就这么僵持住了。

    闲诗只觉得这男人在暴殄天物,仿佛被他多握一会儿,糖葫芦就会多融化一些,而朝塍其实比闲诗更加痛苦,每多握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无数只粘虫攀爬的感觉越来越盛。

    片刻之后,朝塍盯着闲诗,眸光认真地开口,“卖糖葫芦身旁带了一个两三岁的孩童,你可看见了?”

    闲诗不知他问这话究竟什么意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继续怒视着他,逼他放手。

    朝塍也没指望她会回答,继续说道,“买糖葫芦之前,那孩童恰好大解,爷帮衬了一把,手上恰好沾上了些许他的屎粪,就是此刻握住糖葫芦的这只手。”

    闲诗听明白他这番话的时候,紧握糖葫芦竹签的手终于不自觉地松开。

    不管朝塍嘴里的事真有还是假有,既然被他说了出来,她哪里还能吃得下去?

    朝塍见闲诗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吓得,美眸里亮晶晶的,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终于心软了道,“爷是骗你的,爷只给你买了一串,不是不记得,也不是小气,更不是不宠你,而是爷生怕你吃多了会闹腹痛。”

    末了,朝塍在握着已经粘在手心不太情意甩得开的糖葫芦,又添了一句,“爷还小的时候,一口气吃了太多,腹痛了一天一夜。”

    话落,朝塍便匆匆地朝着另一条小巷子深处走去,虽然什么也没有说,闲诗能感觉的出来,他应该是处置手里的糖葫芦去了,恐怕先要扔掉,再也好好地将手洗干净。

    因为朝塍离开前的这番话,闲诗心里那些因为糖葫芦而滋生的恶心、懊恼、愤怒全都一散而空。

    她突然明白了,为何朝塍会那般嫌弃糖葫芦,为何只买给她一串,原因她不愿意承认,却也心知肚明,那是他对她独特的宠,一方面不愿意让她失望,想让她吃上,一方面又不愿意让她有腹痛的危险,便阻止她吃太多。

    若非他出口解释,恐怕她还要继续误会他,痛恨他……

第237章 碍你的心() 
似乎就在眨眼之间,三人行又变成了单人。

    闲诗呆呆地坐在树干后的石块上,望望左边花流云消失的巷子,又望望前方朝塍消失的巷子,心中有些犹豫。

    今日是百兽节,若是可以,她希望单独成行,宁愿暗处追随者景府的侍卫,也不要身边伴随着花流云与朝塍。

    他们两个,一个是她的前夫,一个是太子殿下,是她不可能嫁与的男人,她理应跟他们保持较远的距离,而不是像今日这般,非但与他们同行为伴,还能有说有笑。

    但犹豫了许久,她终究没有独自狠心离开,一则,她担心花流云万一找不到她,会不顾脚伤到处奔跑寻找,二则,她既已经答应朝塍出行,在他没有违背诺言的时候,她偷偷离开显得极不道德。

    闲诗怎肯承认,最重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她对朝塍的不忍心?

    他明明可以派其他人给她买糖葫芦吃,可他亲力亲为;他明明可以给她买两串糖葫芦,却因为担心她吃坏肚子而只给她买了一串;她明明可以拍打她的手阻止她吃第二串糖葫芦,却因为承诺过不会碰她而强行捏住那粘腻……甚至,他还不惜编出孩童拉屎粪的故事来刺激她放弃吃第二串糖葫芦。

    这些铁一般的事实闲诗想当作不知道没看见没听见,但她偏偏心细如发般得敏感。

    闲诗站起身,走出树干之后的阴暗角落,打算慢吞吞地朝着人群中走去,走到哪里算哪里,并不是刻意地逃跑,也不是无奈地站在原地等待。

    不过,没一会儿,那两个男人便默默地出现在她左右,当她倚头望向左边朝塍的时候,朝塍竟故意避开她的眸光,看向了别处,像是对之前那番话觉得不好意思,而当她倚头望向右边花流云的时候,花流云眼眸带笑地与她对视,仿佛什么尴尬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闲诗重重地呼气、深深地呼吸,不断地告诉自己道,我看不见他们,看不见他们,看不见他们……

    一般而言,哪里最是拥挤,哪里便会有精彩纷呈的节目,闲诗本不喜欢拥挤,但在这种特殊的日子,她非得将所有好看的全都看个够,免得四年之后,她果真在房间里生孩子。

    想到这一点,闲诗耳根一红,不知不觉中,她怎么会认可朝塍的那番无耻的调侃?真是疯魔了,就算她在生孩子,也绝对不是在生他的孩子。

    渐渐地,闲诗也发现了身旁有两个男人陪伴的好处,因为他们一左一右地挡在自己两边,再也不会有陌生人有撞到她的机会,这两个男人就像是两块又高又大的屏障,将她的左右完全隔离了起来,至于她的前后,又自有他们的手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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