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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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个熟人,闲诗慢慢地走近他,主动问道,“你是……”
男人薄唇微微地动了动,先朝着闲诗绽开一个漂亮的微笑弧度,再沉声道,“诗诗,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连我也不认得了?”
其实,在男人喊出诗诗两字的时候,闲诗便已经认出了他的声音,除了三日前与她和离的前夫花流云还能有谁?
这江湖楼是他花家的产业,他会在这儿,且知道她在这儿用餐,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闲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你戴着面具,我怎么认得出来?不过,你若是不说话,我很快也能认出你来。”
两人毕竟做过夫妻,虽然没有真正地同床共枕过,但相处的日子也不算少,说过的话也不算少,他在她眼中,从来都不可能是陌生人。
闲诗这话花流云听得心生欢喜,嘴上却道,“你看下楼的女人不少,怎么我就能一眼认出你?”
闲诗白了花流云一眼,“恐怕你早就知道我在楼上,是以一直盯着,这样找起来当然简单了。”
“诗诗真是聪明,还知道我一直盯着下楼的那些女人。”
闲诗红了脸,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朝塍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虽然并没有触碰到她丝毫,但两人的衣裳相隔的距离很小很小,肉眼看上去就跟碰上了没甚区别。
朝塍一走近,花流云那双原本含着邪笑的桃花眼便为危险地眯缝起来,露出不善的光芒,尤其是当花流云发现朝塍脸上戴着的是一个小狗面具时,顿时兀自猜测着闲诗为何会戴上不伦不类的黑豹面具的原因,与路人的猜测无异。
闲诗斜睨了一眼朝塍,只觉他浑身都在往外冒着寒气,让这本就寒冷的季节变得更加寒冷。
感受着这诡异且危险的气氛,闲诗生怕两人起什么冲突,正准备催促朝塍赶紧离开,花流云却对着她绽开一个灿烂的邪笑,柔声说道,“诗诗,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温柔备至的腔调,仿佛他跟她已经熟悉到不能熟悉,谁与她的关系都亲密不过他。
朝塍面具后的脸已经变得极黑,若非顾忌到绝不触碰到闲诗的承诺,此刻必然强行拉着她离开。
花流云眸光带笑,但闲诗却能看明白其中的意味深长。
虽然他们不再是夫妻,但有些事闲诗不想让他误会。
闲诗朝着花流云点了点头,花流云便指了指他们第一次见面以及第一次在这里用膳的包间。
闲诗心领神会地微微侧身,对着朝塍道,“邰爷,我跟他说几句话,一会儿便出来,你若是不愿意等,离开亦可。”
朝塍一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极力压制着,“再说一遍!”
闲诗立即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这是不同意的意思,哪知他接着说道,“省去最后那句,否则,不准。”
这霸道的口吻,即便是闭着眼睛,换种腔调,闲诗也容易猜出是谁所说。
第232章 都不痛快()
不愿意破坏这美好的日子,更不想在公众场合被人瞩目,甚至指指点点,闲诗妥协地重复道,“邰爷,我跟他说几句话,一会儿便出来。”
说完这句,闲诗立刻觉得别扭极了,这感觉,怎么好像她是他的女人,为了与别的男人谈话正在征求他的意见?
对上花流云有些吃味的眼神,闲诗很是后悔自己重复了这一句话,但说出去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已经难以收回。
花流云又朝着闲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闲诗便抬起了脚步,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朝塍,闲诗的心跳竟莫名加速起来。
他给她的感觉总是那般霸道,所以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这般轻易地答应她与花流云单独相处一会儿,此时此刻,邰爷非但已经转身面对她,且颀长的身子慵懒地倚靠在二楼边的栏杆上,深邃的双眸正幽幽地凝视着她,好像哪怕她不回头,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他亦是这种神情。
朝塍这种眼神,以及这种眼神带给闲诗的感觉,闲诗从未在其他男人眸光里看见过,太过复杂,又太过牵动人心,有紧张,有慌乱,有薄怒,有隐忍,更有自信与放心。
一时间,闲诗没有能迅速移开眼,不肯承认那是他对她痴情的眸光,而是不断地对自己说,这个男人真讨厌,真讨厌,她又不是他的谁,有什么资格管她怎么样?
直到花流云故意干咳一声,闲诗才猛地回过神,颇为尴尬地转过了头,加快步伐逃也似的走进了包间。
不知是不是为了顾忌外头的人,花流云并没有将包间的门关上,而是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对着闲诗笑道,“坐。”
闲诗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管外头有没有等着朝塍,她都不会在这包间里逗留。
这是她第三次进这间包间,除了对这间包间所处的位置记忆深刻,对于其中的景象,闲诗并没有太多印象,或者说,包间里的景象每一次都在变化着,因而她每次踏进来,就像是第一次踏进来没甚区别。
今日进来,想着她与花流云关系的转变,竟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我还要出去玩。”为了避免让花流云误会,她不是为了外面等待的朝塍而急于出去,闲诗又添加了一句道,“虽然我已经十六岁,但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出来过百兽节。”
花流云桃花眸里闪过一丝晦色,情不自禁道,“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若是我知道,怎么也得拖延几日再给你和离书。”
闲诗自然明白花流云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今日他们还没有和离,他愿意亲自陪着她出来度过这美好的百兽节。
不好意思拒绝,更不好意思认可他这种说法,闲诗只好尴尬道,“你的腿并无完全复原,不宜行走太多,还是留在家里多多休养比较好。”
花流云苦涩一笑,“原来我是待在家里休养的,不过,听闻他带着一个女人出现,便没控制住自己的双腿,这双腿,好像一想到你,便会利索许多。”
闲诗涨红了脸颊,“今日我戴着面具,你怎么知道他带着的女人即是我?”
花流云不愿意告诉闲诗,朝塍身旁除了偶尔出现他的姐姐之外,便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人。
所以当他一听见朝塍带着一个女人来江湖楼吃饭时,便立即知道,朝塍带来的女人不是他的姐姐便是闲诗。
他是知道,也感受过闲诗对朝塍的厌恶之情的,尤其多年前,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仇人,所以他不愿意相信,他们两个会相伴着来江湖楼吃饭。
“我感觉是你,便来确认一下。”
虽然他心里十万个希望那个女人是朝塍的姐姐,但却更加怀疑是闲诗。
闻言,闲诗心绪极为复杂,不单单是一种感动,更是一种无奈,她与花流云已经不是夫妻了,将来也不会再是夫妻,他何必还对自己这般执着?
她多么希望他对自己的这些关心与在意是出于普通朋友间的情愫,但那清晰明朗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根本欺骗不了自己。
“你真傻。”
花流云微微笑着,终是忍不住问出口道,“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你不是讨厌他,并且……莫非……”
有些话他与闲诗都心知肚明,是以即便他这般吞吞吐吐,想必闲诗也听得懂。
他果然是误会自己了,闲诗愿意跟他进来,主要也是为了跟他解释清楚,让自己的良心可以变得安耽,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觉得过意不去。
“今日我爹与哥哥都不在家,老天知道我有多想独自一人出门,可我摆脱不了他,与其跟他生气坏了心情,错过今日的良辰美景,倒不如将他当成一个普通陪伴者。花流云,”闲诗望一眼洞开的大门,放低声音道,“我没有戳穿他的身份,也不会告诉他当年事,但若是他还要继续缠着我,那仇我可能会趁机报,但不会告诉他原因。”
花流云微微蹙着眉头,认真地听着,待闲诗讲完,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但你还是要小心为上,别做得太过分,我不是帮他说话,而是怕你得罪了他背后的人,自身难保。”
闲诗感激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明白的。”
但她心里其实不安极了,突然想到今日在景府,她居然狠狠地将那块石头砸在了朝塍的脸上,让他那半边脸肿得很高很高……
那算不是她对他的一种报复?
算吧,但她觉得不够,当年那狠狠的两口,怎么可能靠扔两块石头便能弥补?
该说的话闲诗已经说完,望了一眼花流云腿上受伤的地方,如今从外观上看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就是方才他走路的姿态,也不再跛脚了。
但闲诗想着当初大夫交待过的话,还是好心地劝道,“我走了,你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会坐马车回去,别自己走路。”
花流云笑着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坐下,闲诗想要狠心地转身离开,但还是放心不下他,朝着他走近几步,声音有些冷道,“你快坐下,你坐下我再走。”
噗嗤一声,花流云忍不住喷笑出来,“你真是越来越可爱。”
话落,花流云乖乖地坐下,笑望着闲诗,朝着她挥了挥手,“去吧,玩得开心。”
闲诗终于安心了,朝着他笑着挥挥手,快步走出了包间。
待闲诗的身影一消失,包间角落的一个柜子胖,哧溜一下钻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周泰一边抓着头皮,一边一脸不满地走到花流云跟前,道,“少爷,你真是越来越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懂好好抓住?”
花流云瞪了一眼周泰,“敢骂本少爷傻,你长本事了?什么抓不抓的,她都与我和离了,还有什么机会?”
周泰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花流云,道,“少爷自从腿伤之后,果真是变傻了,只要少爷喜欢少……哦是闲姑娘,而闲姑娘又未再嫁,和离又如何?你们还是可以再成一次亲的,是不是?”
花流云继续瞪向周泰,“你说的这些都是屁话,本少爷难道不懂?”
周泰脸色焦急道,“我相信少爷是懂的,但却不是真的懂,如今少爷的腿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快跑之外,已经与正常人无异,他邰爷可以陪着闲姑娘去四处游玩,难道少爷就不可以?”
花流云眸光一亮,这次没有再瞪向周泰,而是有些赞赏地看着他,嘴上却道,“两个男人陪着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连话都不能自在地说。”
“两个男人陪着一个女人,当然是极没意思,少爷觉得没意思,难道邰爷会觉得有意思?”周泰笑嘻嘻地道,“少爷有手有脚,何必让别人快活了自己却不痛快?倒不如大家都不痛快。”
花流云自然是心动的,缓缓地站起身,道,“我这就去追上他们,哎,若是能让我一个人快活就好了,但这想想也不可能。”
“这有何难?”周泰自信满满地说道,“少爷要不要我教你一招?”
花流云挑了挑眉,颇有兴致道,“说说看。”
周泰凑到花流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悄悄话,花流云听着听着,嘴角微微地往上扬起,像是已经茅塞顿开。
闲诗快步走出包间外,还没看到朝塍,便刻意放慢了脚步,她才不要让朝塍误以为,她有多急切地见到他,并且是为了他才这么快与花流云交谈完毕。
慢吞吞地挪了几步,闲诗抬起头,发现朝塍还站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只是他暂时并没有发现自己,而是脸朝向了楼下的位置。
等走到二楼楼梯口,闲诗重重地干咳一声,朝塍这才像是听见了,缓缓地转过身,眸光黑冷,竟以一种怨妇的口吻,道,“舍得回来了?”
闲诗权当没听见,率先朝着楼梯下去,朝塍见她脚步轻快,像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充满阴霾的脸色渐渐好转,等闲诗快走到大堂,他便疾步追随了下去。
第233章 三六九等()
闲诗一心想走在朝塍前面,但朝塍岂能如她的愿?刚走到江湖楼门口,朝塍已经默默地追上了她,与她再一次肩并肩。
懊恼地暗叹一声,闲诗迅速地斜睨他一眼,再一次地安慰自己,将他当成普通的同行者,同行者,同行者,同行者吧……
但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那样得艰难。
要她将一个痛恨到骨子里的男人看成是不碍眼的普通人,简直是一件自欺欺人的事。
“以后少跟他见面,即便是不小心见着了,也尽量避开,前妻与前夫仍有交往,闲话被传多了你还嫁得出去?”
她正在不断地平复着情绪,哪知这男人竟又蹦出这般讨人厌的一句。
“前妻前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