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娇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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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杀千刀的,那些个家丁跟侍卫却是差点没把眼睛给勾出来!
“混账东西,还看什么,这是蔑视皇威!”一个女官绷着脸大声喝道。
“咳咳”这下,这些人才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假装四处看风景,却犹然忍不住时不时偷瞄一眼。
义融公主,堂堂一国公主,被当众扒了个精光,已然身败名裂!
宫女和女官要搀扶着义融公主进去锦棚换衣裳。
满腔戾气的义融公主一边裹紧了披风,一边用胳膊甩开了侍从,一双杀人的眼神瞪向前面战战兢兢赶回来的侍卫。
“你们是怎么回事?找死吗?找死吗?”她歇斯底里地吼叫。
“不是,殿下,属下。。。。”他们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可义融公主也不是傻子,随即视线像刮眼刀子般刮向紧接着而过来的范昀三人。
“范昀,是不是你搞的鬼?”
范昀一脸诧异,耸耸肩道:“殿下,您眼花了吧?我刚刚差点摔下悬崖,在急于自救,还趴在地上吃了不少灰呢,怎么怪到我头上了?”
义融公主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那是谁?”她犀利的眼神往周身的人一个个扫去。
倒是詹允贤皮笑肉不笑地站了出来,对着大家说道:“你们刚刚有看到人动手脚吗?是不是这些侍卫自己没搞清楚情况,胆大包天射了公主殿下?”
他眼神溜达了一圈。
薛嘉第一个附和:“没有看到,只看到侍卫失手!”
“对对对,什么都没看到!”赵玉轩也弱弱地举手。
“”
大家早受不了义融公主的跋扈,自然一个个附和过来。
义融公主气的吐血,最后盯着隋轻寒道:“轻寒,你给我说清楚,你有没有看到谁动手?是不是范昀?还是詹檀儿?赵玉瑾?”
她阴戾地喘气。
隋轻寒看了一眼范昀,再看了一眼詹允贤,眨眨眼道:“没有啊,本少刚刚在那边,压根没看到谁动手脚,范昀差点摔下悬崖,赵公子呢,忙着救两位美人,其他的,没这个本事,就是这些侍卫失手!”
说着他拿着胳膊肘就对着那领头的人肩头砍去:
“我砍死你,你怎么带队的?居然让公主表姐出了这么大丑,你这让我们大家回去怎么交待啊,皇后娘娘不挖你祖宗十八代的坟才怪呢!”
“。。”
“。”
这场质问以隋轻寒的闹剧收场。
不过范昀还是感激地看了一眼隋轻寒。
他可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只要他站在她这边,义融公主就奈何不了。
赵玉臻只得搀扶着义融公主进去换衣服,并细声细气劝说开导。
义融公主哭个死去活来。
外头这边,赵玉瑾和赵玉轩组织人烤杀那些猎物当做午膳。
等赵玉瑾安排妥当,却发现詹檀儿独自一人站在远处的原野上吹风。
他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很想过去说点什么,可说什么呢?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
些许自作多情了呢!
毕竟,那样的时刻,他毫不犹豫选择去救范昀。
虽然他觉得自己是对的,救范昀是救命。
大家休息没多久,就吃上了美味,
可是义融公主哪有心情吃下东西,无论赵玉臻怎么劝说,她几乎将身边的人打了个遍,东西摔了个粉碎。
最后她没有脸再露面,只能打道回府,连下午去青城寺的祈福也取消了。
众人暗乐,只得随她回程。
义融公主一再嘱咐赵玉臻,必须封锁住这个消息,不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可惜她还是天真了,一来,今日到场的也有几十来位少爷姑娘,再加上各自家丁侍女,有一百多人,管得住十张嘴,能管得住一百张嘴吗?
更何况,她今日的任性已经彻底得罪了詹家和赵家。
试问,益州城这两个势力最大的家族,会眼睁睁地受这种欺负?
所以义融公主人才刚踏入詹侯府,她赤身裸体被看光光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益州城。
街头巷尾都把这个当做饭后谈资。
至于是什么人送给义融公主这一份大礼,谁也说不清楚。
有人说是悬崖下突然刮来一阵飓风,刮的那些侍卫变换了方向,所以射到了义融公主本人。
诸如此类云云,总之大家相信是老天爷看义融公主看不下去了,故意给她一个教训。
不过这个教训够狠的。
义融公主第二日就启程回京,可惜,她人还没到京城,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的,飞过汉中秦岭,抵达了京城。
皇后还没看到自己女儿的身影,京城关于义融公主在益州城胡作非为,试图谋害官宦之女没有成功,自己反出了大丑,失去了名节的故事,被描述得绘声绘色,甚至各种千奇百怪的版本都有。
义融公主在京城本身名声不好,得罪了不少人,没几个人不幸灾乐祸的。
那些被她教训过的世家女,甚至背后怂恿自己的侍女去外面,把事情传的越发离奇,最让人瞠目结舌的版本都有了,说是公主殿下仗着天高皇帝远,借着皇威在益州城花楼干出一夜幸几男的勾当来。
义融公主在京城已经臭名昭著。
皇帝和皇后快气的吐血。
只得用铁血手段将事情压了下去。
不仅如此,盛怒之下,皇帝派快使飞奔益州,质问詹侯府。
詹侯府一五一十将事情呈书皇帝。
皇帝和皇后夜里坐在榻上瞧信,才发现是自己女儿作死,在益州城郊外胡作非为,差点杀害了詹檀儿及一个范姓姑娘,最后却诡异地栽了大跟头。
偏偏那日,义融公主为了方便自己行事,拒绝了詹侯府任何安排和保护,只带了皇家侍卫,而给公主殿下插刀的,正是皇宫的侍卫,这能怪的谁?
詹家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詹家还隐晦地将义融公主抱着一个漂亮的赤裸小厮睡了一晚的事也告诉了皇帝。
皇帝气得两眼发黑。
他自然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等到义融公主一行回京,她本人被皇帝和皇后拘在自己的宫里哪里都不能去,而隋轻寒和梁云辉,自然被单独问话。
梁云辉对此事一无所知,但他很肯定地告诉皇帝,詹家对义融公主没有半点怠慢,相反还容忍了义融公主许多逾炬之举。
皇帝信了大半,毕竟梁云辉此前跟詹家没有任何瓜葛,要说他偏袒萧侯府还可能,但是偏袒詹家却是不会的,梁云辉这个人光明磊落,不是詹家随意就能收买的。
何况詹家确实没有争对一个公主的理由,不然也不是堂堂镇居一方的君侯府。
看来更多的是自己女儿言行有失,自己女儿是什么脾性,皇帝心里还是有数的,在京城,她或许还能收敛一二,去了别处,她必然仗着公主身份肆无忌惮。
皇帝再问了隋轻寒那日郊猎之事真相。
隋轻寒结合市井版本,回答了皇帝。
皇帝这下是彻底郁闷了,不过隋轻寒也很肯定的告诉皇帝,就是一般的大内高手都做不到的事,那日随行的世家公子或家丁侍卫,没人能做得到。
皇帝觉得匪夷所思,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这件事,只得作罢。
隋轻寒是他的外甥,没有偏帮别人的道理,所以大体只得如此。
皇帝老人家合计了下隋轻寒和梁云辉所说,断定是义融公主言行失德,自己酿成的大祸,他去了皇后寝宫,不仅把义融公主狠狠教训了一顿,还顺带骂了皇后教女无方。
母女俩受尽了委屈。
皇帝最后再细问了下,义融公主是否真的抱着一个小厮睡过。
义融公主很羞愧地点头。
齐天何许人也,做的干净利落,就连义融公主身边的女官和宫女也当是公主看上人家漂亮小厮,忍不住狎昵一番。
皇帝越发雷霆大怒,直接剥夺了义融公主封号,让她闭门思过。
骂归骂,惩罚归惩罚,到底是自己女儿,皇后只能舔着脸问皇帝拿主意。
义融公主如今名声败坏,在京城是嫁不出去的,皇后思虑不如远嫁他方,挽救她的婚姻。
可皇帝到底深谋远虑,
“不着急,她再怎么刁蛮,也是咱们的女儿,她的身份摆在这,就注定不会平庸,这样吧,先关她一阵子,避过风头,回头再说!”
皇后心下大喜,只要皇帝没有放弃义融公主便好。
此是后话了。
范昀这边,在义融公主离开的第二日,捏着手中一枚梧桐叶发呆。
这是片五颜六色的梧桐叶,不知何处得来,但上头写着一个“隋”字,范昀便知送来东西的主人是谁?
隋轻寒哪,隋轻寒,这个纨绔可不是普通的纨绔。
他这是在告诉她,他会帮她隐瞒实情,但她欠他一个人情呢!
第90章 交锋()
果不其然,几日后,范昀带着她和范鹤合开的方子来到君侯府给老夫人治病,在讲武场见到齐天的时候,齐天就告诉了她,皇帝对义融公主的处罚。
义融公主在益州城闹得风波总算过去,而詹家再也不担心她打詹允贤的主意了。
另詹家人欣喜的是,老夫人在服用范昀方子后的三天,整个人气色有明显好转。
詹家上下喜气连连,连带詹延筠对范昀也感激了几分。
第三此上门问诊。
许久不曾露面的七爷终于亲自接待了范昀。
这一次老夫人上房的待客间,没有旁人,除了两个随侍的丫头,只有詹延筠和范昀二人。
詹延筠先是朝范昀拱手一礼,“范姑娘,詹某再次拜谢,家母的病仰仗你了!”
也许先前詹延筠多少带着几分交易的心思,可此时此刻,他已将范昀视作大夫,可以真正救死扶伤的大夫,心中存有感激。
“医者仁心,救人治病乃是本职,七爷言重了,不过今日倒是有一事跟七爷商量!”范昀屈膝回礼道。
詹延筠长袖一指,示意她跟自己坐在窗台下榻上说话。
再次亲自给范昀倒茶:“姑娘请说!”
“我跟祖父商量过老夫人的病情,已经指定了一个治疗的法子,不过这个法子有风险,所以先要问过七爷!”范昀接过茶杯喝茶。
詹延筠闻言,剑鞘般的俊眉微微蹙起,略略沉吟后道:“准备怎么治疗?有什么风险?”
他的目光像是清湛湛的蓝空似的,深邃而迷人。
范昀微微一笑,眸色纯如山泉,淡声道:“她心脏处有一些积水,我需要给她扎针,方位不仅是心口,还有头部,还有后椎,这些地方都很危险,一着不慎,恐有性命之忧!”
范昀话音一落,詹延筠神色微微一变,抿着嘴唇许久没有出声。
范昀继续淡定地喝茶。
这得交给詹延筠来做选择。
任何医士都没办法保证一定不会出问题。
沉默半响,詹延筠轻声叹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扎针,可以用药物一直控制,缓解她的病情,但是不能根治,年纪越大,越不好医治。”
“没错,用药物调理,她还有两年半的命长!”范昀很干脆道。
“。。“詹延筠讶异地看了范昀一眼,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大夫能如此准确判断一个人的寿命。
“那给她扎针,你有几分把握?”他神情专注地看着范昀。
范昀跟他对视,却是没急着回他。
心中的把握是七八成。
“五成吧!”范昀最后道。
跟狐狸说话不要说满了。
詹延筠淡淡地点头,没有再问。
二人气氛很融洽,一个望着袅袅的茶烟沉思,一个拖着一只蓝霁釉彩的莲花口杯望着窗外发呆。
“给我时间考虑吧!”
最终詹延筠叹气道。
他母亲年纪已经很大,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这是生死攸关的抉择。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母亲的性命托付给一个小丫头。
再者,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娘,还得问过詹家其他人。
这是范昀意料之中的事,她放下茶杯起身施礼,“好,那我先回去,等候你的消息!”
“等等!”詹延筠跟着起身。
范昀以为他要送自己,想起上次被詹家人异样目光扫射,这一次还是别让这位千金之躯送了。
“七爷不必相送,路我已经熟了!”范昀嘴角微微挂着揶揄的笑。
詹延筠失笑,缓缓摇头,“不是,今日在此等你,还有一件事,我想有一个人你肯定想见见。”
他眼神里似有些别样的意味。
范昀心头微微一震。
一刻钟后,她随詹延筠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