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晚煮妖怪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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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能让我和乸珍继续保持着良好的外在风范,还有豁达的胸怀了。
我呢,对于道士和术士这类人士基本上是没什么偏见的,不过就是个比普通人厉害一点的人而已,虽然道家修的是今生,可早晚都得有死的那天,并不因为你是个道士,就有可以长命百岁,羽化登仙的道理。
乸苏向我们展示了他脸上的那块大大的黑青,同时又哭诉了半天,结果没得来我和乸珍的半句安慰,甚至还大有要额外挨一顿暴揍的趋势,我和乸珍的情绪不一样,我是觉得他有点吵,吵得实在是影响我的思维了,于是就很想很想堵住乸苏的嘴,还有拔光他的毛,并没有考虑别的。可一边的乸珍则是刷白了一张脸,立刻就想要冲上去再补个两拳,好把自己的哥哥给彻底的打清醒。
乸苏那德行,按照说实话来说,真是比较一言难尽,从我第一次见他那回一直难尽到现在。如果光看他脸,那的确是不负狐狸精之名,很是风流出挑,说是立马登台扮个小生,或者青衣也行,底下绝对有的是富贵出身的太太媳妇们丢金戒指丢翡翠的来捧他的场。
从表面上看,乸苏是绝对有资本去勾搭路上的小媳妇花姑娘的,但只要我一闭上眼睛,一听他开口那副地痞流氓的口吻,那别说是花姑娘,就是花姑娘的婶花姑娘的姨,估计都不乐意搭理一眼,嫌他嘴臭还来不及。
嘴臭的乸苏在用眼睛的方面也很不成样子,据他描述,他那时正趁着刘小妹的丈夫外出,在人家摊子前头侃大山,正说到下次喝豆腐脑要打几折便宜几毛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拍了下肩膀。
被拍肩膀,那当然是得回头的,大概是拍的那人手有点重,而乸苏的脾气大家是有目共睹,除了长了张狐狸精的好脸,其余的言行举止都等同于地痞流氓,平时是欺软怕硬惯了,不管来者是谁,嘴巴上的便宜总是要多占一点的。
所以他就很理所当然地没有什么好脸色,加之被人打搅了与刘小妹聊天的好时候,习惯成自然,回头就骂了一句脏话,其本意是问候一下对方的老娘,但乸苏怕这话不够重,于是又加了半句,又额外问候一下对方的老婆,丝毫没有看见对面女人惊慌失措的脸蛋,和那个男人的拳头。
这一问候,可就了不得了,来者正是刘小妹的丈夫。
乸苏头上一共是被揍了两个大包,头一个是被人家丈夫给捶的,后一个则看着不太像用手,反倒是用了些重物砸出来的,比如说铁盆,比如说箱子。
“刘大一个卖豆腐的,拳头练的有那么大!”乸苏边说边比划着,整张脸都扭成了一个‘惨’字,说:“我看我打不过,又不能大庭广众地变回狐狸遁地溜,那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跑啊!!”
也许是乸苏的样子太好笑,长得明明就是奶油小生的脸蛋子,说话却总是朝老油条靠拢,这才某些情况下,倒是和伍韶川有点相像,只不过乸苏是一视同仁,但凡性别为女,他都喜欢上去撩…拨一下子,而伍韶川除了围着我之外,就是对着自己底下的人耍威风。
我觉得吧,相比乸苏,伍韶川才是有资本去撩…拨别人的嘛
但伍韶川应该是不敢的,因为有我在。
对着乸苏,我是一动也不动,只管安坐在榻上,看乸苏唱念做打,好像是一个落魄的青衣在唱戏,但因为乸苏比从前的蓉秀实在是好了太多,就算是骂人,那腔调也比妖妖调调的蓉秀要来的养眼,所以这戏也不算很难看,反而是很有趣的地步了。
到底是亲哥哥,乸珍还是心软,回身袅袅婷婷地上了楼,过一会儿就拿了些药酒和绷带,准备给乸苏的脑袋好好的消消毒,她一边是很温柔地拿药酒往乸苏脑袋上按,一边却又很气愤,道:“皮好了就又去显摆,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你就去显摆?!这下好了吧,毛刚长结实了就撞见了道士,还被打的满头包地跑回来,咱们老狐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乸苏忍着疼,本来想对着妹妹抱怨几声,可最后还是没敢,只好用小于等于蚊子的声音,低着头唯唯喏喏道:“你前阵子还不是被人抓了,最后又给灰溜溜地放了回去,我好歹是自己跑了回来,你这还不如我呢。。。。。。。。”
幸好声音不大,乸珍又一直在给他敷着额角,没工夫听他继续叨叨。
想必乸苏也知道,他此时若是敢抱怨,还这样掀自己妹妹的老底,那么乸珍的手也绝不会这么温柔了,非得当场就捶死他不可。
“话说回来”我对着乸苏问道:“你不是从刘老大那里逃出来了么?怎么好好地又半路撞见道士了?”
“对啊”乸珍闻言也停了手,跟着问道:“眼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两年天津来往的术士和道士是越来越多了,有本事的没本事的都来,也不知大老远跑来,图的是什么。”
“还不是你那个朱财主,这几年为了自己祖上欠下的债,他可是没少想办法”我猜测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便对着乸珍说:“还有,伍韶川私底下跟我说,其实那个什么老元帅一直都有往家养仙师道长的前科,图的就是个益寿延年,虽说那些人都是些江湖骗子,最后的下场也都被老元帅给‘处理’了,但死归死,可人家生前的好处也没有白拿,这不就是大好的例子摆在那儿么”
“人啊,图的就那么回事儿,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乸珍联想到朱常德从前的样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说的倒是也有点道理。”
“唉、可真是疼死我了,你们这些娘…们儿就是烦人。。。。。。。。。”乸苏见我俩东一句西一句,丝毫没他插嘴的份,不由得就纳闷了,只好摒着气等着,等到好容易我和乸珍停下来交流,他才愁着脸,慢慢地开了口,慢是因为他早上豆腐脑没吃到,还白挨了两下子,此刻有点胃疼,故而说话不光慢,还显得有气无力的:“我不是从小妹那儿溜了么,本来想跑进巷子里喘口气儿,谁知打从一开始,那道士就一直跟着我呢,我停他也停,我进巷子,他也进巷子,偏偏我一回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乸苏真是被捶的不轻,到现在那两个大包还没消下去,且明显是第二包要大于第一个,摸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的。
乸苏缓了一会儿,又道:“我说啊。。。。。。那个道士倒还真是厉害,我压根连脸都没看清,直接就给敲了一记狠的,光看见那个那道士手里拎着的破箱子了,上头的镇妖符画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除了这个,其他的我是什么都没看到。”
这话一出,乸珍可就不淡定了,顿时就是一顿,急急忙忙地就问道:“那人呢?你看清那人穿的是什么了吗?”
“说了脸没看清,你还问!”乸苏没好气道:“倒是穿了一身长袍,不过那袍子我看着也是够难看的,就算他是要中西合璧,也没那个合璧法儿啊!连口袋都漏风了。。。。。哎呦!!你掐我干什么!?”
不怪乸珍反应大,任谁听到以前抓过自己的‘老熟人’追上门来,都不会很淡定,就算是狐狸精也不例外。乸珍这回是真的急眼了,温柔倒还是温柔,但眼神怎么说呢,里头的光就跟刀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哥哥扎个穿透,威慑力顿时呈几何倍增,把乸苏吓得一下就没声儿了。
第111章 晚了()
一眨眼的功夫,乸苏头上被自己的妹妹又捶出了两个肿块,如果忽视他那满头的绷带,还有浑身上下那股子挥散不去的药油味,那么他此刻还是个很精神的样子,起码看着是精神的有点过头。谁叫人狐狸家的基因好,通通都白长了张奶油似的脸蛋,还得时刻担心奶油过量的危险。总不像我这边,梅小姐的皮子落在我手里,都不知道给我反复维修,反复保养过多少次了,可脸上依旧还是好一阵歹一阵,总不能彻底的服帖,时不时地就要让我的长指甲和尖牙给露出来,我有时揽镜自照,照的正是兴头上呢,结果臭美臭美着,居然还能被自己吓一跳。
连臭美的时候都能被自己吓到,那么将心比心,就单论我这扒了皮的模样吧,估摸着还真是怪说摹!!!!!!!
幸亏伍韶川不在,指甲和尖牙还算是有了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和重见天日的时间,不然像之前那会儿似的,伍韶川成天要来陪着我,连顿早饭都吃的赖唧唧的不肯走,万一哪一次我又没绷住,在他面前彻底的原形毕露,那梅小姐长得再好看也没用了,伍韶川肯定吓得连看我一眼都不敢了。
唉,难得有了可以解闷聊天,还处处合心意,处处都听我话的人,万一这人就这么给我吓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看着乸苏顶着一脑袋的绷带,和乸珍一起收拾着行李,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要不就是乸苏嘴欠,要不就是乸珍温温柔柔地笑着,手里又给自己哥哥来那么一下,最后的结局肯定是不用猜的,一定是乸珍获得了单方面的胜利。总之我看了这么久,这俩狐狸精就总没个消停的时候。
不过这场景看的是挺热闹,可我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个远在千里的伍韶川。
这一想可就没边了。
我想啊想,想了好些时候,才终于是回过味来了。
我想,我大概可能是完了。
我还记得我和伍韶川刚处一块儿看书的时候,我给他念龙王招驸马的故事,然后还顺便跟伍韶川说了他名字的意思。
韶川韶川,韶卿在雅堂,川玉不复生。
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居然还记得。
都怪这个该死的伍韶川啊。。。。。。。
再仔细一想,我的脑中顿时清明一片,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也都该明白了!
是啊,伍韶川要是真被我吓着了,又不敢看我,我除了把伍韶川的腿打断,还能怎么样呢?
反正是死是活,他都跑不了了!
除了我身边,他哪儿也跑不了!
想清楚了,想明白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就在我盘算好了以后要用哪种态度对待伍韶川之后,乸珍穿着一身葱绿桃花的旗袍,扭着个小腰,就差嘴里唱着小曲,表面看着轻松,可眼神却是摄人,连手里也不含糊,她的打包行动经历了两个小时四十分钟,到这会儿也总算是打到了尾声。算上盘缠,还有乸苏和我之前打牌,从我那里赢去的那些个首饰金银,甚至把我那串可以防身铐人的骨链也算上,他们俩一共是打了整整五个整齐的包袱,因为是细软,所以用不着箱子,再说伍韶川去南宁的时候,箱子都用完了,眼下公馆里也没现成的箱子,但乸珍他们图的就是一个快,所以也没多计较东西有没有带全,只要带上就能走。
不得不说,乸珍打包行李是真有一手,短短功夫,还能抽出空吃掉一块芝士蛋糕,嚼蛋糕的同时又给乸苏上完了药,把这些事做完,她身后就已经打了好几个小包,就差把乸苏对折几下,也给抻进自己的细包袱里了。
这十几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和乸苏是嘴仗打了一仗又一仗,可对待乸珍,我则是充满了温情,虽然这温情是从伍韶川身上学的,但就从目前来看,似乎乸珍很是受用,也很愿意留下来和我作伴(前提是那臭道士不找上门的话),可见这‘温情’的确是凡人独有的法宝利器,不论男女,不论人…妖,都是可以循环使用,不怕重样的。
乸苏拗不过自己妹妹,他的狐生宗旨一向很简单,那就是靠山吃山,靠妹妹吃妹妹,妹妹之前在朱财主家做九姨太,那他就仗着朱家在外头花天酒地,这会儿妹妹骂哥哥没事找事,害的仇家都要找上门了,他们必须立马就走,再不走的话,大概就要被做成坎肩了!
乸珍和乸苏不太一样,她长得漂亮,人又温柔,就连骂起人来,那也是春风和煦,能不带脏字地把乸苏说的服服帖帖。再者,乸苏很晓得惜命,反正他也没什么底气说自己不肯走,嘴巴倒是里骂骂咧咧的,可骂了半天也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脏话,更没空再喊疼,还是乖乖的帮忙收拾,准备明天就和妹妹一起回去。
我看着乸珍那神情,真是严肃的有点过了头,虽然嘴上打趣着,可是也老大的不舍得,我是又懒又闲不得的老妖怪,伍韶川去南宁活受罪,我说我犯懒不想去;这会儿乸珍和乸苏也要走了,跟班姐弟和小黑一个被割了舌头,一个半死不活,公馆里少了乸苏这个话痨,和乸珍这个从姨太太行列退休的‘情感专家’,大约就得彻底地沉寂下来,再没一个和我插科打诨的人了。
虽然乸珍和乸苏不是人,他们是狐狸精。
“你们真要走啊?”我故作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