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少女修炼手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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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玫低眉,敛去眼中的一丝怜悯,“是,娘娘。”说完就往内殿走去。
不一会儿,芝玫捧着一个精美的檀香盒子走了出来,径直在哪宫婢面前蹲下,从盒子里取出一个青花瓷瓶。
“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过倒霉,听了不该听的话来,把这喝了,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些的人家。”
说着,芝玫狠狠地捏住她的两颊,将整瓶药水都给灌了进去。很快,那宫婢双目涣散,血从眼角、耳根、嘴角、鼻孔流出,暗红的血水顺着芝玫的握得死紧的手,打湿了洁白的羊毛地毯
第22章 haper 021 八卦生枝节()
翌日,日上三竿,刺目的金光洒遍房间里每一个角落,轻柔地滑过肌肤,如丝如绸。
我躺在床上睡双目圆睁地看着头顶的帐幔,像是存放多时的蜡像,看起来十分滑稽。
“小姐!”文嫣一惊一乍地高喊,房门立即被推开。
“文嫣,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毛躁?”我坐起身来,表示无奈。
“小姐,是沈宛姑娘入宫来了!”
“姑娘来了?”
“是啊!我听小姐说起过沈宛姑娘,这不,一听到娘娘说沈宛姑娘到了畅音阁,文嫣就马上来告诉小姐了!”文嫣递给我一杯温茶,颇为得意地说。
“行了,赶紧替我准备准备,我要去畅音阁!”
然而,来到畅音阁的我,悔不当初。和沈宛没说上几句话,光看戏去了
这一边是康熙挨着佟佳氏,嘘寒问暖,卿卿我我;另一边躲着纳兰容若和沈宛,诗词歌赋,花前月下。只有我,是一只自由的单身狗,在这酸臭的世界散发属于我的清香。
“哎!”我长叹一口气,拍拍屁股走出了畅音阁。
不同于承乾宫里清冽的梨花,也不同于御花园百花竞放,畅音阁再往北去的地方人烟渐少,多走会儿才能见到一个形色匆匆的太监,连个宫婢都看不着。
绕过一口凄苍的古井,鲜红若血的彼岸花连成一片,猝不及防就撞进了眼帘。
虽说是盛夏,但在这个鬼地方我却莫名觉得寒冷彻骨。
“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我双手抱胸,怕怕地搓着胳膊下意识转身。不想,却听到一声女子的娇嗔,心房突然被天生的八卦所填满,涌出想要一探究竟的使命感催促着我再前进一步!
“宛儿,我一定会带你出宫,我们离开这里,去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侍卫打扮的男人喑哑的声音说出腻人的情话,他怀中的女人又是轻易地沉溺其中。
我站的这个方位很好,这一男一女的脸看得都十分清楚。女的我见过,她来过畅音阁观看表演,就是传说中雍正的生母——德妃乌雅氏。
至于这个男的,我虽然不认识,但是从他和乌雅氏之间的亲密举止来看,不是隆科多还能是谁?
见隆科多竟然低下头亲上了乌雅氏朱红色的唇,我不禁翻个大白眼。本来想躲避情侣的伤害,没想到出来了还是要受伤,真是猝不及防!
“隆科多”
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们就要亲得缺氧的时候,乌雅氏终于发话了,“这次的使臣宴会你可要多加小心。”
“宛儿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万全之策,自然会马到功成!”
乌雅氏只是看着他却并未答话,那眼中的深意无人看懂。
她慢条斯理地戴上镂空嵌丝珐琅的义甲,质地微凉,也凉不过她的心。若非当初轻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温言软语,她又如何会在这个人吃人的后宫里步步算计。好笑的是,她却恨不起来,反倒一颗心都在他身上,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些总是没错的。”望着眼前这这个男人英武的面庞,乌雅氏有些感慨,当真是应了那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宛儿,我听你的!”隆科多的眼底漾开醇厚的笑,如同化开的糖水甜入心经。
好了,戏看完了,我也该回畅音阁了。出来这么久,想必佟佳氏要着急了。
就在我换个姿势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忽然捕捉到一束来自对面假山的熟悉目光,那提溜转的小眼睛不是李印那个倒霉蛋还能是谁?
刚才他不还待在畅音阁的吗,难不成是跟着我来的?
这下我可不敢走了,想着他们什么时候亲热完了我就带着李印离开,可是谁能想到这俩货又搞在一起了,还难舍难分,实在是辣眼睛,我都不敢看!
没办法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是得我来舍已为人,谁让我的责任就是为了救李印呢。
我低着脑袋思索能让他安全离开,在这荒芜的角落靠大喊也喊不来什么大人物,说不定自己当时就被废了。
我不由得气闷地一跺脚,脚下的树枝‘咔嚓’一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晰。
“谁?”隆科多将衣衫不整的乌雅氏护在身后,朝着我的方向大喝一声。
阿欧,被抓包了!
我摇头晃脑地磨磨蹭蹭从树下走出来,“德妃娘娘你好啊,这个午膳时间到了,好饿啊!呵呵,呵呵。”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个红果子,也不知道是啥,囫囵塞进嘴里,干巴巴地笑。
乌雅氏看了我一眼就缩回到隆科多身后,专心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哎呀!大胆奴才,竟敢站在德妃娘娘前面,狗命不想要了吗?”赶紧给李印使个眼色,我兀地大喝一声,掩护他逃跑。然而我没注意到面前的人身形一移,滑到我面前。
“闭嘴!”是隆科多压抑着杀意的声音。
第23章 haper 022 被针扎晕了()
我那纤细脆弱的脖子正被隆科多粗蛮地握住。这种毫不受到尊重的方式让我一度快要窒息昏厥。
我奋力挣扎着,满脑子想着应该如何逃脱,一股子狠劲儿不由得漫上心头。
“去你大爷的!咳咳咳!”我飞起一脚就踢在了隆科多的命根子上,看见他弯腰倒抽一口冷气的狼狈模样,我开心机灵。
说实话,我后悔没有果断地枪毙了这俩货,以至于在我还没有喘过来气的时候被乌雅氏那个毒妇一针扎晕了,毫无还手之力。眼睛缓缓合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我,华丽丽地倒在了枯叶堆里。
“为什么不杀了她?”隆科多龇牙咧嘴地直起腰,对于方才被袭击的痛还耿耿在怀。
“现在还不行。”乌雅氏将手中的银针随手扔进脚边的枯井,隆科多剑眉一皱,瞥了一眼地上的躺尸。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样一个在官府都查不到的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一向心狠手辣的宛儿留下一命。
“留下她,我自有用处。”乌雅氏不愿多言,黑亮的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看不真切,只留下一剪袅娜的背影。
微风卷起树叶的碎屑,人们往来的印记也被这杂乱无章的动静擦洗得干干净净。在原地沉思许久的隆科多松开了身侧握紧的拳头,单手扛起地上的女子在肩上,抬脚便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李印没命地往畅音阁跑去,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条路是这样的漫长。
载歌载舞的畅音阁还沉浸在欢快的氛围中,处处横栏挂满红灯笼,随风飘扬的纱幔灵动如燕尾。纳兰容若此时正在台下抱胸而立,往日在他眼里充满韵味的丝竹之声今日听来却莫名失了滋味,一双惦念的眸不时看向大敞的门,不知道下一秒会出现谁的脸庞。
又是习惯性地一侧首,他的眼底漫上了意想不到的期待——
“纳兰大人!”李印跌跌撞撞跑进来,惊惶使五官都扭曲成奇特的弧度。
好在这畅音阁内的丝竹之声高亢嘹亮,李印的声音很快就被盖过,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有一个倒伏的人。
纳兰容若脸色一凛,快步朝着他走去,扶起他走到一边,“怎么了?”
“纳兰大人,青烟小姐被德妃娘娘和隆科多抓去了!”
闻言,纳兰容若眉头紧皱,他想他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在入宫后没多久,他就知道德妃与隆科多的事情,但却没有声张。
“纳兰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啊?”李印急得直跺脚,只能不停地搓着手上的冷汗来短时间得到镇定。
“听我说!”纳兰容若稳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你先去知会皇贵妃,皇上要看彩排,之后再去告诉皇上宴会表演已经完备,让皇上来畅音阁看表演。到时,皇上必定会晓谕六宫,趁德妃观看表演之际,我再去永和宫救出青烟姑娘。”
听着耳边的声音娓娓道来,李印心中紧绷着的那根线终于放松下来,眼中的亮光也愈加明晰。
“都记住了吗?”纳兰容若抬起头,沉声问道。
“都记住了纳兰大人,我这就去办!”李印笑着答道,转过身又火急火燎地跑出了畅音阁。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从头顶落下零星的微光,还有木板承重的吱呀声钻入耳朵。我的手脚都被麻绳困住,嘴里还塞着抹布,想是被关在了什么箱子里面。浑身酸软不说,连就这样靠着静坐都觉得眼前晕的厉害。
我努力眨眨眼睛,想要保持清醒。
“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浸着薄怒的声音从头顶处飘了过来。
蓦地响起一声娇笑,“这个青烟是万万杀不得的。”一阵窸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且不说她医治好皇贵妃的顽疾,就凭她能够得到皇上垂怜,与皇贵妃一起准备使者宴会来看,她在皇上心中必有一席之地。”
“那又如何?皇宫中的美貌女人何其多,这一个不过是胜在年轻,没了她,皇上只会寻求新的女子,还能为了她翻了整个皇宫不成?”隆科多并不以为意。
望着一脸愤慨的他,乌雅氏心下酸楚。既然你深谙此中道理,那又为何把我送进火坑,白负了韶华,谁人又心疼?
虽是如此,她还是敛去情绪继续解释道:“留着她自是有用处的。试想,如果青烟成为了这后宫中的一员,皇贵妃又岂会与她继续交好?若不反目,也必不会如现在这般亲密无间。”
“更何况,这后宫之中,向来就是人吃人、杀人不见血的争斗,再过活泼的小兔子入了这血腥的坟场,也会落满泥灰,被分食殆尽,再也认不出当是模样。”就如同她自己,早已是满目疮痍,面目全非。
隆科多的眉头皱了下,心中为乌雅氏这缜密阴毒的心思暗惊。
“还是宛儿想的周到,到底是我有欠考虑!”隆科多牵起嘴角,笑得灿烂极,揽在她腰间的手臂也不由紧了紧。
隐隐地,细密的声音痒了浮动的空气,红鸾帐落下,一声低低的呜鸣,一切呼吸都显得多余。
在床板之下的我也显得十分多余,听完乌雅氏的打算,我真的是想跳起来给她一巴掌,真是最毒妇人心!怪不得能从一个宫女爬到妃位,这心思也是没谁了。
怀着冲天的怒意,我又一次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我发誓,等我醒了,这俩货我一都不会放过,全部都要浸猪笼!
第24章 haper 023 逃出永和宫()
辰时未到,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刚刚穿好衣服的乌雅氏对隆科多使了眼色,待到他躲进暗门,这才看了看镜子里妆容明艳的自己,扬声说道:“何事?”
“娘娘,皇上请各位娘娘去畅音阁观赏表演!”李印抹了一把汗,大声地回答,希望青烟小姐还安然无恙。
“你且先去向皇上复命,本宫一会儿就到。”乌雅氏自妆奁之内挑出一支金钗插入发髻,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是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样,她的年华终究是错付了。
“奴才这就回去禀告皇上!”李印抬眼看了看紧闭的门扉,咬牙离去。
急匆匆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很快就没了回响。乌雅氏戴着义甲的尾指轻敲桌板,朱唇轻启:“胡庆。”
话音刚落,门外李印方才站立的地方旁的黑影里竟然出一太监打扮的人来,麻杆儿般的身材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粉碎。他推门而入,在离乌雅氏五步远的地方跪地俯耳。
“奴才在,娘娘有何吩咐?”
只听得这胡庆的声音细软如丝,分不清楚是男是女,而他露出衣袖的手腕就如纸皮包骨头,甚是可怖。
“你把床下暗格里的女子移到酒窖之中,莫要惊动了其他人。”乌雅氏起身走到门口,对着身后的胡庆留下最后一句话。
夜幕降临,畅音阁内一片灯火通明,各个宫里头的嫔妃们显得兴奋极了,画扇摇来摇去,竟有说不完的话。
“姐姐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脸上一副对台上的表演不大感兴趣的模样!”娇滴滴的声音漫着酒香,一身蓝底暗花团蝠锦袍服的钮祜禄氏自是精心打扮,倒显得她旁边清新素雅的佟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