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少女修炼手册-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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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搭理她,只要她老老实实的,我也保证老老实实的。
外头的阳光果然是异常灿烂的,翠绿的树叶连成织锦,反射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医院的人工湖波光粼粼,飘来的微风轻拂,像极了随手撒下的一把碎钻。
临近傍晚,外头的温度还是有点冷,我躺在草坪的长椅上,眯着眼,听着风的声音
不是我突然想文艺了,我只是不想后头跟来的那个小女生跟我坐在同一张椅子上。
没错,我!就!是!这!么!幼!稚!
但是这个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女生,这是一个百折不挠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小女生。
她豪迈地席地而坐,叽叽喳喳在我耳边说个不停。
“夏瑾瑜,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生病了跟亦安哥哥有什么关系?你犯得着跟他过不去吗?”
“你难道不记得是亦安哥哥救了你一命吗?”
“我不指望你对亦安哥哥好一点,但是请你离他远一点好吗?”
“”
她就在我耳边一直叨叨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好几个来休息的病人来表达不满,外加两个护士过来求她收了神通,她才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
“喂,夏瑾瑜,你别装死,是条汉子就说句话!”
说什么?你说的全是实话,我这不是默认了嘛!我敬你是条汉子!
不过我确实有一句话不得不说。
“你哪位?”眼睛掀开一条缝,我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
“你!”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夏瑾瑜,你竟然忘了我?!”
我撇了撇嘴,表示无可奈何。
真的是太抱歉了,我是从来就不记得。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理直气壮,现实让她不得不低头。
“江岩!”
我把眼一闭,“哦。”
“哦?!”江岩小姑娘眼睛猛然瞪大,满眼的不可思议,整张脸倏地靠近,那架势就像是要给我一个吻,恐怖。
“夏瑾瑜,你该不会是掉进海里,脑子被鲨鱼吃了吧?”她双手撑在我脑袋旁边,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这么一张狰狞的脸。
想也没想朝着她的脑门儿就是一个爆栗,看着她抱着脑袋喊疼我才优雅地坐起身来,翘着二郎腿。
“我的脑子很好,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的亦安哥哥吧,只要我活一天,就没他的安生日子过。”
“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吗?”
“你要是敢,我就告诉我哥,让他不喜欢你!”
“你哥贵姓?”
“江!歌!”
我皱着眉掏了掏耳朵。这姑娘是练了狮吼功这门江湖绝技吗?
“不必了”
闻言,江岩的脸瞬间笑开了花,得意万分地斜眼看着我,“怎么,害怕了?你要是不想我去跟我哥说,那你就不要再欺负亦安哥哥了!”
害怕?她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害怕了?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
我挥了挥手,浑不在意地说道:“我已经告诉江歌,让他不要喜欢我了。”
晒太阳晒够了,我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神清气爽,但是脑袋还是有点晕,结果脚下有点软,不稳地晃了晃。
江岩立马抬起头来,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生病了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床上,就知道给人添麻烦!”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她既然要扶就让她去吧。
虽然江岩咋咋呼呼的,对我的言语也不友好,但是她是为舒亦安打抱不平,同志还是一个好同志,我就大方点,不跟她计较了。
索性她也没有给我唠叨一路,不然我一定狠狠给她一脚!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和谐地回到了病房,消失了一下午的舒亦安在里面等着,桌上还放着满满两大袋烧烤和零食。
看着舒亦安额头上的薄汗,我突然有些感动。
谁知道扶着我的江岩风一般地冲到了桌前。
姑娘,那是我的烧烤
“不好意思,岩岩,这是我买给瑾瑜的。”舒亦安上前一步,挡住了江岩激动的身影。
江岩的手就这么尴尬地架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不好向舒亦安发作,于是——
“夏瑾瑜,你是不是又在整亦安哥哥?!”
对,夏瑾瑜那个刁蛮的大小姐一定是在整亦安哥哥,不然一个发高烧的病人怎么会吃烧烤?哪个发高烧的病人像她这么变态!
“岩岩,不是”舒亦安不赞同的摇头,刚想解释,就被我打断了。
“是,我就是在整他,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走过去,脱鞋上床,自顾自地拉过小饭桌,把桌上的烧烤抱上来,慢条斯理地打开外卖盒,拿出一串脆骨,咬得嘎嘣脆。
不要问我好不好吃,我不知道,我只尝出咸辣,因为高烧使我的感官部分缺失,别的味道是一点都没有尝出来。
“夏瑾瑜,你”
“想不想吃?”我举起一盒鸡爪朝她摇了摇。
见此情景,江岩一肚子话噎在喉咙说不出来,看着那盒还冒着热气的烤鸡爪,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还是没骨气地接下了。
“夏瑾瑜,你别以为一几个鸡爪就能收买我”江岩依旧嘴硬地甩出一句。
“嗯,丰胸就不是几个鸡爪能做到的。”我头也不抬,吃得津津有味。
江岩,“”
舒亦安,“”
江岩想反驳,可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马平川的小身板儿,狠狠地咬下一口鸡爪,抬起头的时候又是那个可爱美丽的岩岩。
“亦安哥哥,你怎么不吃啊?”
舒亦安笑了笑,正要答,有道声音却比他更快。
“他不能吃辣。”
第261章 haper 260 距离远一点()
舒亦安闻言,微微低眸,看着少女苍白的侧脸,胸中不禁涌上点点热流。
他一直都不能吃辣,但是由于周围的人也都不怎么吃辣,故而这一点也不是那么容易发现。
就连他爸爸也只是知觉得他不喜欢吃辣而已。
他也曾经这样以为,不过偶然有一次一个人在家,冰箱里又只有两根灯笼椒和一盒鸡蛋,于是做了一碗灯笼椒炒鸡蛋。仅仅只是吃了一根灯笼椒的他突感呼吸困难,眼前一黑就倒在了餐桌上。
后来他去医院检查过敏原,检验结果就是他对辣椒素过敏,严重的话可能窒息而死。
不过这件事情他谁也没有告诉。
我闷着头吃烧烤,对于舒亦安的心理活动简直不能再清楚。他的惊讶是写在脸上了。
其实我能知道这并不稀奇,毕竟我能读到他内心的想法,而且我上次和他去吃烧烤见他只是抱着馒头啃,就凭舒亦安的尿性,就算是他不喜欢也会舍命陪瑾瑜,但是他没有,用膝盖想都知道他是不能吃辣。
然而事实上,夏瑾瑜也是知道的,她对舒亦安做的任何恶作剧都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可事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对舒亦安的在乎,不过是用错了方式。
就像舒亦安藏在床头柜里的检查报告,夏瑾瑜心里一清二楚,不过是装作不知道。她在他喝的牛奶里放过卫生纸,在他的饭里放过蟑螂,但是却没有放过辣椒,连辣椒粉都没有过。
这样矛盾的情感呐
“舒亦安,我要的冰淇淋呢?”思考并不会影响我的胃口,我迅速就解决完了一盒脆骨,腮帮子有点酸麻,想吃点冰淇淋。
只是我的话没能让舒亦安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倒是把江岩招来了。
“什么?你还想吃冰淇淋?你现在是发高烧,高烧你懂吗?”
“嗯,我懂。”我轻轻点了点头,干脆自己在塑料袋里找了起来,“以毒攻毒你不懂吗?”
“夏瑾瑜!你可真是能作,一天不给别人找麻烦你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我心满意足地找到了草莓味儿的冰淇淋,舒亦安这会儿倒回过神来了,细心地替我打开包装。
“岩岩,瑾瑜她没有给我找麻烦,她这次发高烧都是因为我,我照顾她是应该的,你如果吃完了的话,就先回家吧,我刚刚给你哥发了短信。”
舒亦安笑呵呵地冲着江岩下逐客令,我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圣洁的光辉。
嗯,看来舒亦安也不是个傻蛋,知道江岩绝对他的微笑没有抵抗力。没有
“可是”江岩抿了抿唇,还是企图撒娇装可怜换自己留下来。
“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让舒亦安给我暖床。”不等江岩结结巴巴说出了个完整的句子来,我抬眸轻轻瞟了她一眼。
“夏瑾瑜,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让你好看!”江岩又是指着我的鼻子大吼一声,然后火急火燎地摔门而出,就跟七月半见了鬼似的。
看着重又恢复安静的病房,我淡淡地勾了勾唇。
要我好看?我本来就挺好看的,不需要再好看了。
挖了一大勺冰淇淋送进嘴里,我满足地眯了眯眼睛,然后又拿起一串鸡翅啃了起来。
而舒亦安则是还没有从少女刚刚那番豪迈的言语中缓过神来,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转过身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瑾瑜,你下次就不要再别人面前说这种话了。”
点了点头,我无所谓地说道:“那种话?”嗯,鸡翅嫩嫩的,口感很棒。
听我这么一问,舒亦安温文尔雅的清俊面庞又是好一阵纠结,吞吞吐吐的样子硬是把脸都憋红了。
我吐出一根鸡骨头,抬头瞥了他一眼,挑眉道:“你是说暖床吗?”
听见我又说了一遍,舒亦安一怔,然后是脸上的绯红蔓延,连耳后根都红了,像一只煮熟的澳洲大龙虾。
我表示无语,暖床这两个字文艺气息如此浓厚,有那么难以启齿吗?我都觉得他是从古代空运来的老化石。
“舒亦安,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说给江岩听的,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她也不会走得这么干脆吧?”我挑了挑好看的眉,“而且我就算要找个暖床的,那估计就是江歌了。”
“为什么?”舒亦安机械般地问出声,然后又瞬间低下头去。
然而在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么暧昧的时候,又紧张地抬起头,想要说些欲盖弥彰的话。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江歌不是,为什么不是我哦不”
奇奇怪怪说了一堆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干脆就什么都不说,放弃了。
“原因很简单,江歌不讨厌我。”还可以用钱买,接受包养制度,思想是多么新潮。
江歌不讨厌你,他也不讨厌你啊,是你一直讨厌他呢
心中越是这么想,就越是苦涩,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是执着地想要得到答案。
“是这样吗?”
“是与不是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可以远一点。”
距离产生美,这样的话,到了分离的时候就不会伤感,甚好。
闻言,舒亦安脸上最后的一丝红晕褪尽,“瑾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你前几天不还说我们要和好的吗,怎么今天就说要距离远一点?”他连声追问,不屈不挠。
我无辜地摊了摊手,歪着头道:“这样不好吗?我以为我就应该沉在公海里,这样的话你不就清净了?”
舒亦安微微一愣,继而凝眉看我,原本温柔如水的眸子里似乎有火星子在闪,谁知道会不会在下一秒忽然烧起来。
我也有些怔愣,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舒亦安非常帅,散发着成熟的男性荷尔蒙。
还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看见这个万年好脾气发火儿了呢,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得吃光这些烧烤庆祝一下!
第262章 haper 261 吻突如其来()
我没心没肺地胡吃海塞,嘴里还在不停给他灌输心灵鸡汤。
“你看,我在日记本里把自己说得那么惨,然后现实是我把你欺负得那么惨,我觉得这样挺不好的。”
舒亦安的脸部线条绷得更紧了,我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心下暗爽,嘴上说得更欢快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我的良心时有时无,说不定会比以前更坏,所以呢,你就赶紧跑,跑的远远的”
原本站得离我的病床有点远的舒亦安面色平静,缓缓地朝我走来,一步一顿,眼中已经燃起了大火。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什么叫她沉在公海里他就清净了?如果是像她说得那样,那他又何必费力救她?
什么叫她会变得更坏,然后他赶紧跑?他会怕这个吗?
她就一定要这样曲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