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传奇:王爷活见了鬼-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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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是总管太过卑躬屈膝,衬得树下的男人身影修长,着黑衣白袍,简单分明的颜色衬得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清贵。
如墨的发生散在肩上,他神情淡漠,低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覆上一层淡淡的青影。
清池皱了皱眉,莫名其妙地觉得心口隐隐作痛的感觉更强烈了一些。
那个男人长得比北长衍还要好看。她好像移不开眼。
第328章 九千岁殿下()
他犹在对总管淡淡道:“鲜花不用太多,”眉眼间淡含着思忖,沉吟了一下,“多摆一些玫瑰吧。还有当日娘娘要用的膳食,回头我列一张清单给你,你让御膳房照着做。”
“是。”
北九渊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察觉到有一束目光朝另一个方向投射而来。他及时止住了话,侧身循着目光来源处不悲不喜地看去。
清池没想到他能发现自己。
见他朝自己看过来时,心头重重一怔。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华,衬得瞳仁如浓墨重彩一般,偏偏看淡了世事,平静深沉的眼波里再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他的眼神只停留了短暂片刻,便又收了回去,再简短地与总管交代了两句,转头便翩然离去。
衣袂纷飞,他的背影在树影下变得缥缈,直至最后消失在林荫尽头。
“娘娘?”
总管连唤了几声才把清池唤回了神来。
“娘娘怎的到这里来了?”
清池道:“我去找皇上说说事。”
“皇上现在正在御书房呢,老奴领娘娘过去。”
遂清池一路跟着总管往另一个方向行去,她问:“方才那人是谁?”
总管道:“是咱们的九千岁穆王殿下呢。”
原来北长衍还有一个兄弟,他和他兄弟的感情是极为要好的。只不过这位九千岁殿下平日里不问朝事,往宫里来往甚简。
清池一想也是,那样超凡脱俗的人,要是处理起这些凡尘俗事来,委实拉低了他的身份。
总管又道,“平日里不见九千岁殿下管过事儿,只不过这回娘娘与皇上大婚,却是殿下主动提出来要代为操办的。”
清池一愣,“这是为何?”
“大概是因为九千岁殿下只有皇上这一个手足兄弟吧。”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勘勘一眼,九千岁的身影从此便似烙在了她的心间。
去了御书房,北长衍刚好忙完了手里的事,见清池来很是高兴,道:“你怎么过来了?”
清池有事说事:“我想与你谈谈。”
北长衍拉她在窗边坐下,温和闲雅,道:“想与我谈什么?”
清池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与你的婚期一天天临近,我这心上喘不过气来。”
北长衍低垂着眼,淡笑:“是么。”
“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喜欢你?”清池仔细审视着他,又道,“可我又着实很喜欢你。”
此喜欢非彼喜欢啊。
北长衍执了她的手,握在掌心,“可能是因为待嫁前的心情格外紧张吧。许多女子同你一样,婚前容易有紧张忧郁的情绪。”
清池将信将疑。除此以外也想不出其他,暂且信了北长衍的这副说辞。
北长衍又道:“听总管说,你来的路上遇到了穆王?”
“是啊,怎没听你提起过他?”
北长衍看着她的眼,不答反问,“他留给你的印象怎样?”
清池略蹙了眉思考了一阵,除了那抹身影挥之不去以外,其余什么都没剩下。她道:“委实孤僻了些,既然是兄弟么,你应该时常开导开导他。”
北长衍笑容发苦,道:“竟只是这样么。”
明明他才是多余的那一个啊。
北长衍和清池成婚的这一天,宫里弄得很是热闹隆重。清池穿着嫁衣,妆容繁复,她怔怔地望着镜子,一直出神。
好似这一幕,曾在她的生命里发生过。
等她要去细想时,却了无踪迹。
她被打扮得很美,这副容颜确实可以让她宠冠六宫。黄昏的时候,北长衍亲自执了她的手,领着她去御花园,两人穿着相配的吉服,相携着入了宫宴。
她和北长衍坐在一起,看起来很是相配。
宫宴上觥筹交错,得百官吉语相助。
清池趁着北长衍不注意,偷喝了两杯酒。桌上的吃食竟无一例外全是她喜爱吃的,她便也多吃了两筷子。
抬眼间,看见九千岁殿下独自坐在最僻静疏远的一个角落,树梢上的琉璃灯火稍远,只若有若无地掩映着他的影子。
他喝了不少的喜酒。
可看起来也没有被这喜庆热闹的气氛给渲染半分。
清池心里一抽,说不出来的压抑窒息。
等北长衍从百官祝贺中抽神回来时,便看见北九渊和清池各自的状态。他紧了紧捻着杯盏的手指,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宫宴结束以后,清池被先行送到了北长衍的宫殿里。北长衍还要晚一些再回来。
清池越想越不对劲,她满脑子全是那位九千岁殿下的身影,像着了魔一样。以至于她突然间发现,她好像不太适合嫁给北长衍。
她都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北长衍。
宫女前来禀告,奉皇上之命,让清池去偏殿等候。偏殿和新房不一样,灯火稍显得冷清。
清池一身嫁衣,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
后来殿门被轻轻推开,有人从外面进了来。
清池害怕转身面对,口中却第一时间道:“长衍,可能我们真的应该好好谈谈。”
偏殿里满室静默,破碎的烛光流了一地。
那火红的嫁衣衬着美丽至极的女子,单单是一个背影就足以令人疯狂。
清池犹不自知,她本身具有这种美丽。
清池深吸一口气,道:“我就这样背对着你说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你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好像不能嫁给你。”
“我心里的压抑和窒息,不是你说的那种婚前抑郁,结婚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为什么会患上紧张抑郁呢,可能是因为我还不够喜欢你到想要嫁给你。”清池想起那抹身影,有些喃喃道,“一见钟情,长衍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之前我不信,但是现在我突然有些……”
北长衍一直没有回答她,让她几乎以为这偏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终还是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转身。
当看见门边站着的男子时,像被一只手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来的人不是北长衍。而是九千岁殿下。
第329章 我约摸是喜欢你()
他一身黑衣笼罩在夜里,眼神看着她深邃无边,浑身的酒气充斥,让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又像是被塞满了,交错的感情让她闷得很难受。
清池以为他喝醉了,但是他却很清醒。在她勘勘投眼看过来的那一瞬间,错开了视线,将深邃的眼神全部收回,低头淡然而有礼道:“皇上召见,不知娘娘也在这里,是我冒昧了。”
说完不给清池说话的机会,他后退一步,转身便离去。约摸喝了许多酒的缘故,身影有些踉跄和孤寂。
北长衍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他有些疲惫地倚在房门上,和清池一起看着北九渊一步步走远的背影。
他亦是浑身酒气,道:“清池,我不会为难你,你若不想嫁给我,我今夜也不会勉强。其实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不代表那不会存在。我九哥孤身一人尚未娶妻,你若是中意他,不妨现在就可以追上去。”
他苦心设计偏殿这一相遇,不就是想让这两个人彻底清醒吗?
但是谁都固执得很,谁都不愿面对现实,包括他自己。
他在门口等了许久,清池都没有动静。
良久以后,清池平静下来揉揉额头道:“我在说什么胡话,长衍对不起。好像我让你伤心了。”
北长衍收拾好心情,抬步走进去,笑意浅浅,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
大婚后的日子,总算平静了下来。清池和北长衍保持着很理智的距离。
后来再见到九千岁时,她知道了他的名字,把他拦在树下,很清楚地告诉他:“我约摸,是喜欢上你了。”
北九渊一愣。
“我想了很久,也很认真。”
北九渊面色冷淡,道:“娘娘逾矩了。”
清池站在树下看着他走远,又冲他道:“我和长衍是清白的,我不会跟他乱来的。”
北九渊脚步一滞,随后走得更快。
后来北九渊再次往宫里来时,身边带着一个女子。女子肤白貌美,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似仙女一般。
她叫姬瑶。
北九渊特来向北长衍请婚,他即将迎娶这位名叫姬瑶的女子为妻。
清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在院子里失神了一下午。她抬手按压着心口上的伤疤,奇怪,明明已经结痂痊愈了好久,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她好像走上了一条绝路,不能回头,前方也没有分岔路口。她要一直一直孤独地走下去。
日落的时候,北长衍过来,看见她在躺椅上蜷缩成一团,正瑟瑟发抖。
北长衍疾步过去将她抱起,惊道:“清池,怎么了?”
清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把他抱住,哆嗦道:“长衍,我好冷。北九渊这个名字,像是盘旋在我心头无数遍,只要我一想起,我就好冷。”
后来,北长衍总算把清池哄睡着了。
她的敏觉性大不如前,梦到鬼差来勾她的魂,她怕得不行。
这名鬼差便是忘川。
当她看见忘川时,有种莫名的熟悉。好似以前见过。
忘川道:“本不该来打搅你,但如今恐怕只有你才能唤醒我们主上。”
“什么主上,我不认识。”清池嘴上这样讲,可脑海里却浮现出一片玫瑰花海来。
忘川面无表情道:“若不是因为你,主上也不会受那样重的伤。如果知道如今是这么一个模样,当初主上就不应该那么做。”
有些事是天注定,轻易改变不过来的。
七月十五,鬼门乾坤锁被打开,忘川亲自来接清池入鬼门。
她已经忘记了前尘事,再入那鬼门难免有两分惶恐。
她一路跟着忘川上了黄泉路,一边问:“我跟你去了阴间会折寿吗?”
“可能会。”
“你是不是弄错了,可能你找错了人。”清池道,“你们主上叫什么名字,看看我识不识得,我怎么会跟一个鬼扯上关系呢。”
忘川只道:“主上叫楼画月。”
清池愣了愣,莫名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喃喃道:“与鬼是不能轻易交换名字的,否则是要一直放在心里的……”
回过神来,清池用力摇了摇头,“我在胡说什么……”
她怎么会与鬼交换名字呢?
可是为什么,在入了阴间以后,她感觉那么熟悉。她好似淌过黄泉水,好似到过此岸,那里有什么建筑,有几条街,她下意识里就记得清清楚楚。
高耸巍峨的冥王殿,能撑起这整个阴间的一片天。
忘川径直带她进了冥王殿。
一路上都畅通无阻。沾了忘川的光,清池也受到了鬼神的尊敬。
冥王殿前有高高冰冷的台阶。忘川能眨眼之间就瞬移到了顶端。
清池一步步顺着台阶往上爬,最终忘川站在她前面,抬手推开了冥王殿顶端紧闭着的那扇门。
阴凉的风从里面拂了出来,幽幽一片,混沌了时间与空间。
清池一只脚踏了进去,仿佛就融入在了混沌中。
门外忘川的声音飘忽不已:“去看看他吧。”
后来清池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抬眼时,所有的思绪和注意力都被所见之景给吸引。
冰冷空落的殿上,四面墙壁和地板,全都爬满了玫瑰的藤蔓。
只可惜那些藤蔓像是要枯萎了一般,全无生气。
玫瑰藤是从中间的一张石床上往四周蔓延的,而那石床上正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那红衣似火,衣角从床边垂下,宛如天边最灿烂的一抹云霞。衬得他的皮肤没有半分血色,端地是苍白。
时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仿佛一切在他周围都凝固了似的。
清池浑浑噩噩地走过去,在那床边蹲了下来。
“你就是楼画月?”心中不可抑制地流淌出一股酸涩。
“你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啊。”
“你醒一醒啊。”清池轻轻晃着他,伸手去摸他冰凉的皮肤,许许多多的画面飞快在脑子里旋转。
“鬼是不用睡这么久的,楼画月你醒一醒啊。”
不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