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传奇:王爷活见了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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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的用不着。”
想必她从小到大,都没好好读过书受过教。北九渊半低着头,圆润的指端在蓝色书皮上轻轻摩挲着,不辨情绪轻声道:“你师父瞎说。”
清池歪了歪头,看他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惋惜我?”坑蒙拐骗的时候她靠看人脸色,自然就比一般人更敏感心细一些。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反倒主动安慰北九渊道,“师父曾送我去山下的书院待过两日,我待不惯就又回去了,贫道没读过多少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像贫道这样的人外面没读过书的一抓一大把。况且贫道要学也不是学这些,而是先学道法精神吧。”
北九渊不明意味道:“也是。”在久远的印象里,她虽极其尊贵,但眼下的她又不是曾经的她。眼下的这个女孩子道号清池,只是一个会点道法的小道士。
第22章 你坑我()
后来清池不经意间往窗外一瞥,就被外面的景色给震撼住了。她趴在窗口朝外看,只见大片绵延起伏的山势呈现在眼前,越往前走越是荒芜。清池仰头看了看日头,觉着不对,道:“这不是回岐山的路。我们没往北走,还在继续往南走?”
北九渊淡然道:“嗯。”
清池大惊,“你不是说要送贫道回家的?如今又是要把贫道拐哪儿去?”她又满脸警惕地盯着北九渊,“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好看,心眼却是坏的。莫不是先前你们背着我偷偷摸摸地说些什么,是在搞一些拐卖人口的营生?”
以前她也有和师父一起解救过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没想到这次她成了拐卖对象。都怪她太大意了。
北九渊往软垫上靠了靠,闭目养神道:“既然我说过要送你,就自会把你送回岐山去。”
“那你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北九渊道:“顺路去办点其他的事情罢了。”
清池怒:“岐山在北,现在却是在往南,哪里顺路了?”
北九渊睁开眼,幽幽道:“我说顺路就顺路,你有意见现在可以下去。”
清池:“……”
见她不吭声了,北九渊耳根子这才清静了,又侧目睨她道:“你已答应让我送你,又没硬定要走哪条路。这路线自然由我来决定,好像没什么毛病。”
“你坑我。”清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家伙分明是别有目的的。可惜上了贼车了,这半路上下车,一个人影的也见不着,多危险。权衡利弊之下,她只得啐了一声,“你真是太狡猾了。”
北九渊温和笑道:“道长放心,不会害你性命便是,只是想请道长帮个忙。”
清池捂了捂自个,道:“请我帮忙,你这是请人的态度吗?你说你不会害我性命,万一夺我清白呢?”
北九渊捏了捏额角,伤神道:“我对你,暂时还没兴趣。”
清池松了松手,恍然道:“对哦,贫道长得安全,好像是你比较吃亏。”
北九渊深深看她两眼,不再说话。她脸上的褐般和上次见面相比已经淡了一层,大约是上次大动元气、导致气血逆流洗涤浊气的缘故,等完全消失那也是时间上的问题。到时候犹如脱胎换骨,又岂是如今这副平凡模样?
越往南,他们便进入一片红色的土地。土地上的植被大约因为土壤的关系,叶片也隐隐发红,整个放眼望去,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中一般,连阳光下的空气都被烘烤得扭曲。
清池没见过,自然听说过,震然失色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死亡地带,是北衡和南荒的交错地段,不能再继续往南了。”
再往南就是南荒了。
北九渊从容道:“有何不能。”
清池看了看他的神色,一目了然,心中慌得紧。难道这家伙一开始就打算带她去南荒?
这可怎么得了。
清池二话不说,低头便把那颗玉蓝石从怀里掏出来,递还给北九渊,道:“我谢谢你行吗,你送我回去,这事我不干了。”
北九渊看了看玉蓝石,又看了看清池,微微笑道:“不行,没有回头路可走。”
清池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道:“师父说得果然没错,山下的男人是老虎,尤其是你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贫道一时大意才受你蛊惑,没想到你竟诓贫道来这种危险的地方。”北九渊挑了挑眉,好似很有耐心听她说下去,清池铁了心地继续道,“要去你自己去,反正贫道不去。你最好让他们停车,贫道要下车。”
北九渊眯了眯眼,道:“在这里下车,可能方圆百里内你都找不到第二个人,确定要下去?”
清池道:“那也总比去送死强。”
“你怎知此行就一定是去送死?”北九渊见她炸毛,便安抚道,“我会保护你。”
只是这回清池不吃这一套了。她道:“你这妖孽,又想诱惑贫道,那吴吉村的事就是前车之鉴,贫道万不会在你身上栽倒两次。”
北九渊慵懒地靠着车壁,手支着头,墨发如丝绸一般从肩上滑下,他一直地把她看着,对清池的话只似笑非笑地淡淡回应一句:“哦,是么?”
清池噎了一噎,又道:“你莫要这样看着贫道,望眼欲穿了也没用。吴吉村的村民你我亲眼见过,那叫一个凶残血腥。但是贫道告诉你,再继续往南就是南荒,南荒的兽人不知比村民凶残血腥多少倍!”
北九渊云淡风轻地点头道:“嗯,这个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清池瞪着一双眼,唬他道,“你知不知道这片土地为什么是红色的?”
北九渊闲适道:“为什么?”
清池道:“那是因为古时这里是兽人和北衡的战场,不知死去了多少人,血流成河才把这片土地染成了红色。北衡花了沉重的代价才把兽人赶到南荒去,眼下就我们这几个人,不是赶着去给兽人送餐又是什么?”
北九渊点点头,道:“看来你知道得也还不少。”
“你到底停不停车?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再不停贫道就要跳了哦。”
“你跳吧。”
清池扒着车窗看着马车在红色土地上疾驰。怎么办,她就只是一个小道士,为什么会让她摊上这种倒霉事?在吴吉村的时候她就已经这么惨了,到了南荒岂不是要被那些兽人大卸八块给吃了?
不行。
清池幽幽回头:“我真的要跳了哦。”北九渊没拦她,好像以为不拦着她她也不敢往外跳。清池幽怨道,“没想到你这样狠心,贫道还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子,还没活够,不能跟你去那虎狼之地。你我就此别过罢!”
说罢她竟真的狠一狠心,趁北九渊不备掀起车帘就往外跳了去。
北九渊愣了愣,下一刻倾身往前,长臂飞快地往清池腰上一捞,眼看着人就要坠地了,一番回旋之后,清池又眼急心跳地坐回了马车里。
第23章 贫道好倒霉()
头顶上方的呼吸擦过她的耳廓和颈项,有些淡凉。同时响起北九渊不喜不怒的声音,轻声同她道:“马车这样快,你贸然跳下去,也不怕摔断了腿。”
清池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后背靠在一方胸膛上,身下坐着的不是马车里的靠垫,而是北九渊的双腿。北九渊手掌看似没有使力,只轻轻揽着她,实则擒着她的身子,叫她丝毫动弹不得。
北九渊身上淡漠的气息带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道,莫名让清池感觉到一种无可侵犯的神圣。清池不自觉地挺直了脊梁骨,不想全然靠在他身上,而是尽可能地远离他一些。
奇怪,明明先前清池还恍惚觉得被他色诱,现在他真的近在眼前时,清池反倒浑身都无所适从。
马车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停下来,而是依然快速地往前奔驰。车里轻微摇晃,清池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可也不见北九渊有松手的迹象。他仿佛觉得这般贴身拦腰抱着清池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清池也读不懂这个人。有时候觉得他鬼神勿近,有时又觉得他忒过随便。
她率先受不了了,后背绷得难受。要一直这样和北九渊对峙下去,她不仅逃跑不了,还可能累得腰肌劳损。是以清池动了动,见北九渊没反应,便又动了动,估摸着这个人抱着她可能不知不觉睡着了,于是清池胆子就大了起来,撒开了劲儿就开始挣扎。
“你在乱动什么?”北九渊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这小道士看起来文文弱弱,怎的就不知消停。这一路上,他也很心累。
清池气愤道:“你这样抱着贫道,贫道也很苦恼好不好?贫道是道士,这样成何体统。”
北九渊道:“还跳吗?下一次再乱来,我没法保证你不摔断腿。”
“不跳了,贫道不跳了。”清池当即应道。
北九渊这才肯缓缓松开她。哪想她嘴上说着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将将一重获自由,清池就又扭头要往下跳。
北九渊扼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回力一扯,重新面对面坐了回来。他道:“还跳上瘾了是不是?”
清池又来劲了,胡乱挣扎道:“放开贫道,就是摔断了腿也比丢了命强啊!”
这一来来回回拉扯间,清池和北九渊的衣衫都有些凌乱。北九渊强忍着把她一掌拍晕的冲动,清冷的手抓住清池的双腕,冷不防靠近她,半眯着眼凝视着她的眼睛道:“再有半日时间就到了南荒之境,你觉得现在退缩还来得及么?纵使现在我答应把你放下车去,这里野兽出没,没到半日同样是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清池睁大了眼,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面上,她生怕惊扰了似的,又或者生怕把这人彻底惹怒了。
所以一时呆呆的,像只受惊的小兽。
北九渊神色缓了缓,细细看着她的脸,宛如说着亲密的悄悄话一般,对她低低又道:“我很能打,你不是见过的?说了会保护你,怕什么呢?”
清池也丢了气势,心里还是很憋屈,张口就道:“再能打又怎么样,你有战王那么能打么?对付南荒的兽人那是北衡战王才做得来的事,你去瞎凑什么热闹,自己去触霉头也就算了,还要带上贫道……”
北九渊笑了笑,道:“你说得不假,这确实是他该做的。这次吴吉村的惨案约摸与南荒的兽人有关,倘若置之不理,可能会酿成大祸,难道道长还想看见北衡无数个吴吉村被兽人毁于一旦吗?”清池默不作声,他又道,“但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过了这红色地带,在南荒的边境有一道结界,目前结界只是有所松动,可一时兽人也无法冲破。”
清池狐疑道:“真有结界?兽人咬不着我?那你带我去做什么呢?”
北九渊道:“借用一下道长之手,帮忙稳固一下结界。”
“可贫道法力有限啊。”清池沮丧道,“贫道又不是救世主。”她抬头希冀地望着北九渊,“你也不是救世主,你我同是血肉之躯太担风险。你不是当官的么,要不你去找战王来?他一定行的。”
北九渊闷闷笑了两声,挑眉道:“我想他正在努力。”
眼见着他们已经深入这红色死亡地带,再往前不远就要到了南荒之境了。北九渊看得紧,清池再想逃跑也没有那个能耐。就算有能耐,方圆百里没个人烟,她可能凭借自己双腿也走不出去。
清池只有怀着无比悲怆的心情欣赏着窗外波澜壮阔的一片红,叹气道:“唉,贫道真是好倒霉!好郁闷!”
北九渊:“……”看样子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清池自顾自又道:“出门忘了看黄历,忘了卜卦象,没想到竟如此前途茫茫、生死难料!”
北九渊啼笑皆非道:“真的没有道长想的那么严重。”
清池:“你不要说话,贫道觉得好心塞。”
北九渊半低着眼帘浅浅笑了笑,果真不再说话。清池坐在马车里横竖都不是,又跳起来把箱子里的金钱剑翻出来,卸下几枚铜板,在矮桌上替自己算起了卦。
北九渊看了一眼桌上的卦象,关心道:“怎样,道长算出来了么,是吉还是凶?”
清池瞪了他一眼:“贫道若说南方大凶,可以调头么?”
“你觉得呢?”
“那你还问什么问。”清池收起铜板,负气道。还好卦象上并非有来无回之大凶,但也不是大吉大利,总之马马虎虎吧。
这对于清池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前方山势可见,不同于这片红色土地,而是一片翠绿的屏障。越是靠近,清池就越是觉得胸闷气短。那股浊气被锁在结界内,但人在结界外也仍能感觉到阵阵压抑。
寻常人要是到这里来,还没看清兽人长什么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