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压王爷:赖上特工小娘子-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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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身份卑贱,配不起萧公子,”
萧流月打断雪汐辰的话,面露心疼之色,握住她的双手,激动地说:“雪儿,你为何要这样说!你明明知道,我今生只爱你一人,”
“流月,我”
雪汐辰眸露激动之色,泪水闪闪,却又羞然垂下眼帘,隐去眸中水光。
此情此景,至真至情,除了既知真相的几人,其余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凤龙镶嫌恶看见雪汐辰那脸浓妆,实在不理解萧流月的眼光。不过,奇人自有异于常人之处,或许萧流月的眼光就是异于常人。他对萧流月说:“萧公子不远千里而来,不如道现在落脚何处?”
明明知道,却明知故问,显然内容不简单。
萧流月回答:“初至京城,无处容身,幸得四王爷收留,暂时在战神王府落脚。”
凤龙镶开口相邀,“如若萧公子不嫌弃,朕这皇宫中空殿甚多,萧公子可入宫住上一段时间,朕也好亲自向萧公子讨教。”
果然,内容来了!
萧流月婉拒,“草民谢皇上赏识!但草民逍遥惯了,皇宫里规矩太多,草民怕受不了那个拘束,惹出乱子,反而给皇上添麻烦!”
凤龙镶说:“无妨!朕赐你圣旨,无需受任何宫廷规矩束缚;再赐你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如若你不舍得雪嬷嬷,也可接她一同入宫小住。朕赐你宫殿,再赏你侍女太监二十人,你看可好?”
萧流月下跪叩首,口中称,“草民惶恐!”
雪汐辰出言道:“民妇谢皇上好意!只不过皇上,民妇自知身份卑微,不配与众位贵妃娘娘同住一隅,还请皇上收回诚命,莫要坏了宫里规矩!”
萧流月轻斥,“雪儿,休得对皇上无礼!还不跪下认错!”
雪汐辰连忙下跪,口中道:“民妇鲁莽!民妇知错!”
“罢了!”凤龙镶摆摆手,道,“尔等都平身!”
“谢皇上!”
第九章 宴会上的明争暗斗()
雪汐辰和萧流月二人起身,仍旧坐回原处。凤龙镶又问:“萧公子既为名门之后,可有想过入朝为官?”
萧流月恭敬回答:“草民闲散惯了,没有什么大志向,但得一餐温饱,一知心人儿足矣!如今有雪儿在我身边样伴,草民再无所求,只愿陪着我的雪儿一世逍遥,做对闲云野鹤,神仙眷侣。”
说罢,握住雪汐辰的手,展颜深情一笑。
雪汐辰浅笑不语,含羞垂落瞳眸,举止间流露出如同小儿女般的浓浓幸福,看得凤倾歌心头鬼火乱蹿,恨不得拍案而起,冲上前将她抢回身边。
明知道萧流月和雪汐辰不过是在演戏,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不喜欢萧流月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自己的女人,他不乐意雪汐辰对萧流月展露出本该独属于他的妩媚。他的女人,只能够属于他!萧流月凭什么握住雪汐辰的手!他凭什么!
握住酒杯,仰首狠狠一仰而尽,心头怒火腾腾燃烧,恨不得冲上前分开这对当着他面调情的狗男女!
然而,他不能够!
凤龙镶眉梢轻挑,实在想不明白萧流月那个什么狗屁眼光竟然值得他为了一个丑女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和地位。他说:“时间尚有,萧公子不妨再考虑一下。”
“多谢皇上厚爱!”
萧流月恭敬回答,不咸不淡,让人无从猜测他的心思。
宴会继续,众臣纷纷向皇帝敬酒,皇后不时地劝皇上莫要多饮,一派伉丽情深。雪汐辰一边为萧流月倒酒,一面留心着四周低低浅浅的交谈。
“这位雪嬷嬷!”
皇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雪汐辰的凝神,她迅速回神,对皇后恭敬俯首,“皇后娘娘,民妇在!”
皇后似乎很感兴趣,问道:“雪嬷嬷,听说你在江都城开逍遥楼?”
雪汐辰点头,“皇后娘娘说的不错,民妇确实在江都开逍遥楼。”
皇后故作很感兴趣地问:“既然雪嬷嬷妓子出身,相信雪嬷嬷一定精通歌舞琴技罗?”
雪汐辰眉头轻跳,不好之感刹那间席卷全身。看来,皇后根据凤龙镶的授意开始设法给她难堪了。她恭敬回答:“粗浅技艺,不值一提。”
皇后说:“难得今日众卿家这么高兴,雪嬷嬷何不给我们露一手?让众卿们也开开眼界,见识见识江都的奇人风采。”
众大臣纷纷点头称是,所有目光瞬间全部集中在雪汐辰身上,暧昧有之,讥诮有之,冷嘲有之,一时间如芒在背,让雪汐辰如坐针尖。
萧流月拧眉,欲开口相阻,雪汐辰握住萧流月的手,暗示他莫要冲动。她扬起惯常笑颜,对皇后说:“皇后娘娘之命,民妇不敢不从!民妇初至京城,便听闻京城花满楼的小姐们无论琴棋书画歌舞技艺均为百阁之首,民妇斗胆,想与花满楼的嬷嬷一较高下,请皇后娘娘恩准。”
皇后勃然大怒,斥责,“你这女子,不识好歹!”
凤倾歌插口道:“皇后娘娘莫怪!臣弟倒以为雪嬷嬷的建议很好。雪嬷嬷的逍遥楼在江都城独树一帜,与京城的花满楼相较仅在伯仲之间。臣弟也想知道逍遥楼与花满楼相比究竟谁人更胜一筹。还请皇后娘娘恩准!”
“这”
皇后犹豫的目光投向凤龙镶。
凤龙镶沉吟,开口道:“你们想比试,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日接风宴,就不要生事了!”
皇后歉然道:“是!臣妾知错!”
雪汐辰垂眸道:“民妇知错!”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了,不想,凤龙镶突如其来的话让雪汐辰怔忡,“雪嬷嬷,既然皇后想见识,你就随便唱个曲子跳个小舞,聊解闲情!”
唱个曲子跳个小舞?!她岂非等同于舞姬的地位!雪汐辰怨恨在心,曾经被凤龙镶的羞侮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她暴躁得只想直接摔桌子走人!
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不宜与凤龙镶直接冲突,她必须忍!
款款起身,朝凤龙镶盈盈而拜。“皇上之命,民妇不敢不从。然,在表演之前,民妇尚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民妇素闻六王爷文采风流,琴棋双绝,民女斗胆想请六王爷为民妇伴奏,不知道六王爷可愿意屈尊?”
立刻,有大臣怒喝,“大胆民女!竟敢枉故尊卑!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让六王爷为你抚琴伴奏!”
雪汐辰恭敬而立,垂眸不语,等待凤龙镶的回答。
凤倾歌意外看了雪汐辰一眼,不解她何以会突然提出这个无理要求。
凤龙镶沉吟,望向凤碧清,问道:“六弟意下如何?”
凤碧清起身,朝凤龙镶拱手作答,“回皇上的话,既然是雪嬷嬷的请求,臣弟乐意效劳!就让臣弟和雪嬷嬷共献一曲,以助皇上雅兴。”
凤龙镶满意点头,“好!”
凤碧清走到雪汐辰面前,微笑相询,“不知道雪嬷嬷想唱什么曲子,又希望碧清用哪种乐器相和?”
“多谢六王爷!”雪汐辰先谢凤碧清,紧接着道,“六王爷,今天我不唱曲,我想为皇上献上一幅画。”
“哦?”凤碧清颇感兴趣,“献什么画?”
雪汐辰说:“民妇斗胆请六王爷即兴弹奏,无论什么曲都可以,随时变换另一首也行,民妇会随着六王爷的旋律作画。不知道六王爷意下如何?”
“有趣!”
凤碧清兴味甚浓。随歌而唱,迎曲而舞,他曾经有幸见识过雪魅瞳的精彩技艺,那一次,令他叹为观止,当下将雪魅瞳引为红粉知己。如今时隔这么多年,竟然有另外一个女子提出,凤碧清高兴不已,迫不及待地知道雪汐辰与当年的雪魅瞳相较又当如何?
“来人!备琴!”
很快,有太监摆设好琴桌,放上柳琴,又有太监端上画桌,布上笔墨纸砚。凤碧清撩袍在琴桌前坐下,雪汐辰缓步走到画桌旁,铺平画纸,卷起衣袖露出一截雪白臂腕,优雅拿起画笔,翡翠玉镯子在白嫩的手腕上轻轻晃动。
“王爷,随时都可以开始。”
凤碧清屏空思想,凝神聚精,手指动,琴弦颤,优美的旋律轻悦响起,透着淡淡的寂寞与哀伤,又承载着无数的痴恋与迷醉,凝神细听之下,竟是一曲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第十章 琴画相和,颠倒众生()
雪汐辰闭上眼睛静静聆听了一会儿,细品曲中深情,忽然睁开眼睛,画笔一勾,先是飘逸的裙摆,紧接着是扭动着的纤细腰身盈盈不能一握,然后往上,勾勒出秀美的肩膀,玉藕般的胳膊修长,
四下响起一片惊叹之声,有大臣惊讶相询:“画上的人是卓文君吗?”
问话之人立刻就被身边的朋友鄙视了,“赠卿一曲凤求凰,比翼双飞共翱翔,这是司马相如送卓文君之曲,画上的人肯定就是卓文君啊!”
“六王爷为什么要弹凤求凰,难道”
话音未落,忽然高音一挑,就仿佛在回应大臣们的猜疑,琴声一转,竟然响起了一段激昂豪放的临江仙,与刚才凄美哀惋的凤求凰相接,竟然丝毫不显得突兀,足见凤碧清琴技高超,随心所欲,已入化境。
“滚滚长江东逝水,lang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琴声犹在耳畔,歌已由心中生。雪汐辰略一沉吟,手下笔锋一转,明明画的是美人跳舞图,却在雪汐辰的笔下变幻出一位俊朗豪爽的威武将军,身着银甲,头戴钢盔,目光森冷刚毅,无畏无惧,奋勇杀敌,霸气激昂。
四下再度响起一片惊叹之声,众大臣因为雪汐辰精彩绝妙不可思议的画技而大为赞赏。他们无法想象,前一刻明明是个柔美多情的纤纤美娇娘,怎么就会在下一刻变成威武刚毅的大将军。如此出神入化的技艺,怎么能够不令他们叹为观止呢。
别说不识雪汐辰真人的众大臣们惊讶了,就连认识雪汐辰的凤倾歌、萧流月和冷君毅亦惊诧不已。他们只知道雪汐辰擅琴曲,擅歌舞,却不知道她原来还藏着如此精湛的画技,即便画圣与她相较也不过尔尔。
凤倾歌炙热的眼神瞬也不瞬地睇凝在雪汐辰身上。这个女人虽然总令他生气,总惹他抓狂,然而,她无可比拟的才华同时深深地震憾着他,让他为她迷醉,让他为她倾倒,让他在瞬间消尽心头怒火,只想要将她狠狠拥进怀中,用力地吻着她,恨不能够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如此惊世之才,不愧是他可爱的小师妹。萧流月心头火焰簇簇跳动,眸光亮如夜幕星光。不愧是他欣赏的女人——雪汐辰,你总能够在不经意间令我惊叹折服,
雪汐辰的画尚未成型,凤碧清却仿佛挑衅般,琴声又是一转。这回不再是甜美的娇人儿,又或者是英勇无畏的大将军,变成了诡异难测的阴风阵阵,就如同墓地里鬼怪的私语,吸血鬼牙尖闪烁的血光。
雪汐辰在画中将军身上廖廖几笔,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刹那间变成了枯石怪木,间或还有墓碑隐掩其中。可怖的画面,诡异的音乐,台下竟有胆小的侍女发出尖声惊叫,大臣们脸色发青,甚至有侍女因为受不了刺激而晕厥过去。
曲风第三次变换,一改之前的恐怖诡异,变得荒凉宁静。若是硬要为这首琴曲赋上一首诗,那大约便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了。
琴曲变,画再换。换笔破墨,大笔一挥,画纸漆黑一片。拈笔,沾白,点滴星光。明月皎洁悬于暮色夜空之中,画面下雪色银沙金光点点,悠远苍茫意境破纸而出。
“好!”
不知道谁人一声吆喝,四下掌声雷动,一片叫好喧哗之声,险些将琴声淹没。
画纸已黑,剩下可以发挥的空间已经很少。众人正以为大约这样就要结束了之时,却不料凤碧清的琴声再度一转,变得欢快灵跃,很有些故意为难雪汐辰的意思。
雪汐辰毫无惧色,接下凤碧清的挑战。只见她画笔一勾,在画纸一角点出一抹雪白衣带,露出一只雪白玉足,玉足白皙娇嫩,脚腕上还挂着一串银紫的铃铛。
虽然只见其足不见其人,却因为之前刚刚有舞姬献舞,足以引人暇想。
“这是最后一曲!”
凤碧清再度变换曲调,细听之下,竟然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