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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葬密者-第130部分

小说: 葬密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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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一暖,激动的并不是疯子给我留下的这么个小小的脱身之法,而是突然间明白了,在自己被控制的最初,沈头派了铁柱和燕十三看守我,又同意朱敏靠近我开始。沈头真实的决断里,压根就没有真把我给怀疑与否决过。他所做的这一切,实际上都是做给谢放看的,让这个老狐狸洋洋自得而已。

    我心里有了分数,连忙回应了疯子一句:“得!你应该提醒谢放,真正会要耍花样的是他。疯子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守好他的。”

    疯子应了一声。接着是他们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便都往城墙外走去了。我还以为铁柱也好,燕十三也好,或者是朱敏也好,还会对我与谢放叽歪几句。结果是身后很快就没音了。

    我咳嗽了几下,乘机伸长脖子,咬住了那绳子。我轻轻提了提,感觉到确实是扯动了位于我腰部位置的绳结。

    我笑了,身后的谢放自然看不到我的动作,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谢放,想不到你居然是个特务,之前我还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好同志来看待。”我用严厉的语气对我屁股后面的谢放说道。

    “谁是敌特,现在还没定论,鬼面,你少来这套虚的。”谢放也不示弱,对我反驳着。

    “这里没有多的人了,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敌特?反正你回答了也没啥,一会他们过来,你可以继续装。”我胡乱说着话,想要从他话里给捕捉到一些什么。

    但谢放却只是闷哼了一句,没再吭声了。

    他的沉默让我有点头疼,但是接着我也意识到,这一整宿的时间还多了去,也并不急于这一时。反倒我还可以适当的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想会阴谋诡计,弄不好他在一会后,显摆出来的阴谋诡计,直接就是我想要一把揪住的那狐狸尾巴也说不定。

第216章 沙尘来袭() 
我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利用这段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与回复体力。城墙外时不时有其他同志大喊大叫的声音,应该是在沈头的指挥下,构建什么工事之类的吧?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估摸着应该是八点九点了,身后的谢放身子突然颤了一下。我睁开眼睛,但没有出声。可这家伙似乎有了啥发现,或者是想要折腾个啥名堂了,身体开始扭动起来。

    我便有点警觉,张嘴故意骂道:“你这狗日的特务,想耍什么花样?”

    谢放没回应我,但身体却没扭了。这时,我感觉到从我面朝着的断墙最下方的一条缝隙里,有着一丝丝凉爽的风吹了过来,扑到了我的脸上,挺舒服的感觉。

    谢放终于说话了:“鬼面,信不信我们都会死在这?”

    我暗地里偷乐,寻思着你这王八蛋总算要开始折腾了吧。

    我故意用着不屑的语调回了句:“少给我来这套,你再怎么扭动也没用,你挣脱了绳子后,还有另一条绳子捆着你,我身上可是只有手铐来着,分分钟钟弄死你信不?”

    谢放冷笑了一下:“没空和你闹腾,我是通知一下你而已,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一个都不剩。”

    “你怎么会死呢?你的战友们等会就要杀过来了,我死了你也不会死才对。”我继续装着愤怒。

    “不用被谁杀死,我们都会死。”谢放的音调有了点点变化,我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对,但我还是忍着,想要等他自个吱声。

    他再次沉默了,我只能选择等待。他有第一次搭腔,就会有第二次,始终有着某些目的,是他想要去完成的。

    可他似乎也挺沉得住气,没声了。我竖着耳朵等待他继续开口的同时,将脸朝着那条有着凉风吹进来的缝隙伸了伸。其实我自个也明白,戈壁的夜晚会有点冷,在之前那一晚已经有过体验。但,这一丝风似乎拉扯得干到近乎于凝固的空气有着荡漾

    沙尘暴

    一个可怕的名词猛然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紧接着,那一丝丝风中夹着的土末,让我的心往下一沉。

    谢放开口了:“你动什么?”

    我终于明白了谢放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了。其实不管袭击者能否成功,在于他都没啥好担心的——不管那一方的人胜利,他都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如果袭击者是暴烈的气候,那在它们的面前,只有无情的吞噬与破坏,不会因为你站在哪一个立场与派别的区别对待。

    我反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寻思着你这老狐狸,如果不是沙尘暴的即将到来,可能还真没办法将你揪出来抖抖。

    我故意叹了口气:“谢放,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说都会死在这里了。”

    “你会明白?鬼面,我是甘肃人,虽然我很小就离开了这里,但某些天气的预兆,是只有我们本地人会提前知晓的。”

    “沙尘暴要来了对不对?”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着一丝害怕,却又有着不舍,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沙尘暴会把我们都埋了对不对?”

    谢放“嗯”了一声,接着顿了顿:“鬼面,你说得没错,咱俩现在不能动弹,所以就只能眼巴巴的等着沙尘把我们活活埋了。”

    “埋了就埋了吧!”我故意说道:“埋了也好,一了百了,反正我也活得有点辛苦,想要坚持信仰,但是又由不得自己的思想。”

    “你的思想中难道除了我们共和国的繁荣昌盛外,还有其他东西吗?”谢放很平静地问道。

    我心里更乐了,这家伙似乎已经上钩了。

    我继续道:“和你说了也白搭。”

    “说说吧!反正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和你会要遭点罪。弄不好真要一起被埋在这沙尘里也说不定。”谢放说到这故意笑出了声:“除非是我们俩齐心协力做点事情,比如一起努力站起来,不让沙尘给扑个正着。”

    “也没啥好说的,谢放,你有爱人没有。”我想起了之前古小风想要安排的那一切,她的企图很简单,试图用朴锦衣、用感情甚至情欲,将我捆绑住,进而变节。那么,现在的我自然可以试试这一招,让谢放以为我真的因为朴锦衣而乱了心思。

    谢放回答的声音柔软了很多:“有爱人,不过真的明儿个就要死了的话,还真有些东西是觉得很可惜的。”

    “怎么个可惜法?”

    “唉!不说了,都是过去了的事情,只是因为那一切,多了很多感悟,如果这辈子可以重新来过,我可能会考虑在某一次选择上,重新决断。”谢放说完这段话后还很夸张地叹了口气。

    “是因为女人吗?”我故意问道,觉得接下来,应该可以听到一个关乎于女人的瞎编扯淡故事。

    谁知道谢放径直回答了一句:“不是。”

    我反倒有点失落,觉得你这敌特难道还有其他什么花招要使出来不成。

    “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参加革命比较早吧?不过打日本时候我还小,也没赶上啥,小日本就投降了。真正上战场是打国民党,但那时候也不叫什么狠打,很多时候感觉所谓的战斗,像是走过场。”

    “瞎说,我们经过了三大战役,大大小小若干个小战役才解放了全国,哪里像你说的是走过场。”我愤愤地说道。

    “那可能就是我们那支部队运气比较好吧,再说,当时和我们一样运气好的部队,比较多而已。”谢放说到这笑了笑,笑声听起来和他憨厚的外表一个味儿:“我记得当时只要和国军对付上,咱的大喇叭便开始喊话,说‘对面的弟兄手足们,你们没必要为蒋介石反动派卖命了。你们的老家都已经土改了,家里有地了,回去吧,回去好好孝敬父母,再找个媳妇,热炕头睡着生几个娃,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吧。’”

    “那是做敌人的思想工作。”我纠正道。

    “我也没说这不叫做思想工作啊?”谢放似乎也开始较劲了:“我只是给你说了说当时思想工作喊话的内容而已,你激动啥?”

    “得!”那你继续说。

    “也没啥,当时我自己握着枪,守在咱这边的战壕里就想,我的家是没啥好怀念的,屁点大就被父母带着逃难般离开了海城,所以没地方回,爹妈后来也死了,就一孤儿而已。其实,如果我也有家,有家乡,父母健在,甚至有着一个大屁股的媳妇的话,说不定我也会在那套说辞里有了某个决定,想要离开军队,卸甲归田。”

    “然后呢?”我搭腔迎合着他的故事。

    “然后呵呵!”谢放那边再次传来笑声:“鬼面,咱彼此到底是什么立场,就先撇开,懒得说道,我只是给你说说我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而已,这段经历我没有给任何人说过,你听了也别笑话就成。”

    我暗暗骂道:你这王八蛋特务跟啰嗦大王燕十三没啥区别。

    “1947年腊月初三,距离春节还有二十几天,当时我们过了长江,与国民党的一个独立营对付上了。那晚上也冷,双方耗在战场上,都跺着脚。负责喊话的同志就上去了,将之前我给你复述的那段话来回说道。最终的结果也和之前我们很多次这样的小型遭遇战役的结果一样,国民党的兵不想打,被我们的喊话打动了。当官的钱也捞够了,换一个主义也好,起码不用担心哪一天蒋经国去查他们的贪污与挪用。于是,五百多个国民党的兵没熬到天亮,就缴械投降了。”

    “我带着我手下的战士,负责守他们的那十几个军官。其实所谓的守也只是做做样子,都刚和日本兵过完招没几天,国民党的兵前脚扔了枪,后脚就嬉皮笑脸咧嘴找咱要烟,也不可能冲他们瞪眼。但那晚上,在那十几个军官里面,我却遇到了一个我认识的人。”

    “什么人啊?”我问道。

    “一个海城人,和我父母那一帮子人一起离开海城的一个海城人。只是,他比我年岁大了几岁,进了中原后,大伙都四散开来,互相间没有了音讯的一个海城老乡。”

    中雨注:有不少朋友指出错别字和某个细节上的错漏,感觉特惭愧。欢迎大家找茬,毕竟一个悬疑以每天五千字的速度更新,烧脑严重。

    感谢大伙一如既往的支持!祝大家阅读愉快!

第217章 谢放的故事() 
“这种情况在解放战争时期不少吧?别说是你们两个老乡了,我还听说过亲兄弟失散多年,到了解放战争时期,在国共两个阵营里遇到的故事。朴锦衣与朴飞燕不也是在两个阵营里?”说到这,我意识到朴家两姐妹的这例子压根不是同一码事,便连忙打住了。

    谢放也没反驳我,他自顾自的继续着:“当时他认出我来的时候,我还真没反应过来,毕竟分开时候都才十多岁。然后两个人便是呵呵的傻笑,那时国民党反动派的兵很多都只是走个过场,便加入了我们的军队,所以也没看守得那么严格,我给我身边的战士们说了一声,便领着他去外面抽烟叙旧去了。”

    说到这,谢放停了下来,好像在思考什么。我也没催他,过了一会,他“咦”了一声。

    我这才问了句:“怎么了?”

    谢放说:“我那老乡也是姓马,他们家和我们其他海城人不太一起,我们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迁过来的,而他们好像本来就住得不远。”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啥问题,但是我那姓马的老乡,他也是跑得挺快的,而且力气不小。不但他力气不小,我记得他爹也有股子蛮力。”谢放回答道。

    我的脑子里也闪过一丝猜测,连忙试探性地问了句:“你的意思是,你那老乡会不会和马天官是一个地方的人?”

    “只是觉得挺巧的而已。”谢放搪塞着,然后把话题又带了回去:“我和我的马兄弟在外面抽了半包烟,互相之间说了说两家人分开后,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里各自的遭遇。我的简单,爹娘死于战乱,加入了军队。他的反倒复杂点,一家人辗转流离,最终在河南定居,父母还给安排了一门媳妇。后来蒋介石炸开花园口,倒是没淹到他们那,可撤退的溃兵绕道经过了他们那,有个当官的见我马兄弟虎背熊腰,便一定要拉着他当兵。马兄弟当时也觉得跟着出去闯闯似乎也行,大不了情况不对,自个偷偷溜回来就是了,反正跑得快。于是,他别了媳妇孩子热炕头,一走就走了差不多十年。十年里,总想着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但有了职务,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最初是想把小日本干死了再说。到小日本投降了,内战又开始了,还是不能走。所幸那大屁股媳妇倒也贤惠,两人在日本人跑了后,也有书信来往。尽管村里那帮写信的先生写出来的信词不达意,还矫情的文绉绉,但马兄弟总也知道了,家里年迈的爹娘早几年走了,孩子倒是大了,虎背熊腰,一个个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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