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将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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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县全城各部勇士加起来不过五千余人,大王说的数十万人,又在何处?五千人,对付城外的郡兵绰绰有余,若真是关羽大军到了此地,怕不是对手!虽说,曹操孙权与关羽隔江相拒,关羽无暇顾及此地!但保不齐益州刘备会调援军来此地!我们不可不防啊!”刘循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解释的明白,一字一顿的道。
那蛮王瞥了一眼刘循:“本王只是答应你在这里发动各部族暴动,但可没有说是要抵抗大军来着,这价码可得提一提了!”
刘循站起身,长吸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蛮王贺垛云,极力微笑道:“大王以为你现在还有回头路吗?”
那蛮王面色一冷:“你这是威胁本王!”
刘循摇了摇头:“大王要清楚自己现下的处境,就算现在撤军,屠戮一县官吏百姓,却也是不小的罪责,恐怕,荆州那位不会饶过你!”
那蛮王又如何似刘循这般心有多窍,他也有很多窍,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脸色在刘循的话音落后,变了三遍。转而龇开那满嘴的黄牙,笑道:“刘公子说笑了,本王跟刘公子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何会做出那坐地起价的事情来,刚刚只是开一个玩笑,公子莫怪!”
刘循皱了皱眉,自己来这里并不是帮着蛮族攻略城池的,自己接到消息,自己那儒弱的父亲,这些日子会经过武陵郡,迁往公安软禁,刘备名义上以刘璋为振威将军,驻节公安,实则公安主将乃是刘备的老班底——士仁。这不是软禁是什么?
刘循发动蛮族叛乱,一多半是截杀押送自己父亲的军队,二则,他要用自己父亲的名义,重振蜀中局势,眼下蜀中各处反叛四起,自己要是能得到这些人的支持,便能在刘备的心腹上捅上一刀。
最不济也要让刘备难过至极,当初刘备入蜀,自己以为他真真是为了匡扶汉室,帮助父亲攻伐张鲁,但其人驻防葭萌关之后的表现与其所说却背道而驰,不曾进兵汉中便罢了,却在葭萌关附近邀买人心,积蓄力量,这不是要吞并蜀中是什么。
谋夺了信任他的自己父子的地盘,还要软禁自己的老父,身为人子,又岂能坐视?
看着堂下忐忑的看着自己的蛮王,刘循心一横:“请大王派人于充县四郊巡视,看看是否有一支人数少,但却精悍的,找到后,速速报与我知道!”
酉溪蛮王心中暗骂汉家郎狡诈吝啬,脸上堆满了笑意:“好!小王这就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去寻去!”
第49章 近贼寇寻秘下寨 意外现伏尸山谷()
霍弋的部队行军速度很快,毕竟是练过的,且无论骑步,人人有马。驻军之地离着充县约两百多里,护着辎重的烈风营在邓艾的统领下在后慢行,霍弋自己亲自领着剩余人马,记录疾行,在夜幕降临前,离着充县已然是不足五十里了。
霍弋虽然来自前世,却也深谙疲兵不交战的道理,在附近的山林里,寻了一处宽阔僻静之处,将养马力,休息扎营,又着王贺领着十数斥候,自去后方接应邓艾的辎重部队。各军又不需霍弋吩咐,斥候草草的喂了马草料,自己胡乱凑合了几口干粮,便全队四十余人出动,撒开在驻地五里外各处,以作警戒之用。
骑营的人马随着王冲分作五队,轮流巡视五里以内,防止斥候忽视的人进入这个范围。
射声营则在营外持弩而立,虽不见敌踪,却时刻在战备的状态中。
方圆营有条不紊的挖坑下寨,霍家军的帐篷也是有讲究的,与同时代的其他军队不同的是,霍家军的帐篷有正反两面,正面为土黄色,反面为叶绿色,此时将士们将叶绿色朝外,远远观去,却与山林一色,端的十分隐蔽。
各军各据其位,配合得当,一旁的霍弋则安逸的擦起了自己的佩剑,时不时与正在扎营的将士帮帮手,却各种被嫌弃添乱,霍弋无言立于一旁,不知是该欣慰还是无奈。
约莫半个时辰,营地已经初见规模,最先搭好的自然是霍弋的中军帐,百无聊赖的霍弋进了自己的帐篷,内里早有亲卫为其搭好临时案台,铺好了羊皮毯可用作休息。
霍弋放下剑矛,解下头盔,这么重的东西呆在头上真是累人的紧,并不解甲,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卷,细细看去,却是武陵郡附近蛮族分布图,这图也是武陵郡那个小吏送来的,羊皮卷微微发黄,上面的纹路有些已然是模糊不清了,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藏货,到了这时拿出来,霍弋无他可依,只能蹙着眉头,勉力看着。
忽然帐外响起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王冲掀开帘门,进来也不及行礼,急声道:“将军,且随部下来!有发现!”
霍弋抬起头,少见王冲如此急切的他不禁皱起了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下也不多问,戴盔提剑执矛而出,早有亲卫牵了马来,王冲当先领路,霍弋紧随其后,霍狂领着十数亲卫跟随。直往营外而去。到了离营三五里路程外的一处山谷外,王冲下了马,谷口骑营的轮值骑兵正在往警戒四周。
天色此时已然完全暗了下来,昏暗的月光只能勉强让人看清前路,亲卫们点燃火把,护着霍弋进了谷,火光所及之处能看到的光景,已经让霍弋毛骨悚然。
眼前所及之处,全是尸体,或被利箭射中要害,或被枭首,或是利器伤了紧要部位,看着衣着,全是汉民。地面上早被血迹浸润的褐红。甚至血迹尚未干透。
霍弋是战阵上下来的,麾下除了斥候营人马未经战阵,皆是九死一生的主,如今见了这样的光景,人人戚戚。
地上躺着的,皆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什么样的人如斯残忍,将平民集中于此,做如此兽行。霍弋想起了后世的南京,自己在南京的学校毕业,自是在无数影视照片资料中看到过类似场景,但又怎么似如此这般鲜活,夺人心魄。
霍弋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战栗,地上血迹未干,自己若不在百里外逡巡,原本自己能救得这些人。一时间懊悔,愤怒各样滋味涌上心头。
压抑住昏沉的脑袋,夺目欲出的泪水,霍弋缓缓吸了一口气,颤声道:“景先,让营里留少许兵力,其他人都过来此处,帮着将死难者入了土!”
“喏!”王冲领命而去。
“呃……”
霍弋似乎听到了某种呻吟,举着火把循着那声音,慢慢的往谷里头走着。突然,手中长矛一紧,拽拉不动,霍弋低下头,看见一只纤细苍白的手,自数具尸体夹缝中伸出,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铁枪,仿佛用尽了全省力气在抓着自己的生机一般,死命的抓着。
霍弋蹲下身,翻开那几具尸体,看见一个满面血污,十二三岁的少年,散乱着发髻,微张着口,仿佛在试探一般轻轻的呼吸着。
霍弋解下披风,用披风裹着,俯身将他从血泊中抱起,他却“嘶……嘶……”的吸着凉气。
霍弋这才注意到,少年的左臂有深可见骨的刀伤,看来在他身上的多半是她父母亲戚,舍了自己的命来保全这少女,父母之爱到了如此地步,却也是感天动地了。
霍弋小心的避开少年的伤口,将他抱着,似乎在呵护整个世界一般。
霍弋缓缓出了谷,却见王冲正领着诸军到来,下令各军将谷中死难者尸体安葬,看一看有没有活口。
自己抱着那少年自往营地而去。霍狂领着十几个亲军紧紧跟着霍弋。
大帐内,军医正在为少年处理着伤口,只见那军医用一柄由火烧红的小刀切去已然坏死的腐肉,少年疼的一口咬在了霍弋的手掌,霍弋忍着痛,静静的看着少年。
不多时,少年已然昏死过去,军医切完腐肉,又待以清水清洗伤口,霍弋止住军医,让霍狂拿了一坛酒,用酒清洗了伤口,孰料那少年又从昏睡中痛醒,此时却不说话,只是忍着痛,眼中带着泪花,静静的看着认真洗伤口的霍弋。
军医韩度,从未见人以酒洗伤口,一时不解,霍弋似乎知道了他的疑惑,淡淡道:“我曾见过华佗的弟子,他便是这么处理的。好了,韩军医,敷药吧!”
韩度自然知道华佗意味着什么,心下暗暗记下此法,缓缓的将捣碎的草药敷于伤患处,又以一干净白布将伤口包扎,缓缓道:“明日我再来为他换药!若他能熬过这三日,则可活,若不然,吾亦无法矣。”
霍弋点了点头,韩度退了下去。回过头,却见那少年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眼中直到此刻,才有了点生气。
第50章 且看错少年实女 聚兵将誓报血仇()
仿佛重新找回了活下去的希望一般,那少年是看了霍弋一眼,便重又闭上了眼睛,身上的伤痛没有办法可以阻挡精神的疲倦,不一会,少年已然是发出了均匀的细细的呼吸声,这便沉沉睡去了。
不时蹙起的眉头,显示着梦里的不平静,是了,有几个人经历了噩梦一般的岁月,还能没心没肺的安详睡去呢?
霍弋知道,这少年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今晚,若烧退则好说,若是高烧不断,在这个时代,没有青霉素的情况下,那便是神仙也难救的,刀伤,尤其是重伤,在这个时空无疑是最致命的。
回到帐中案前,借着昏黄的灯光,霍弋慢慢的审视着那张斑驳陆离的地图,尽管只能依稀看见其中的端倪,但他还是要看下去,今晚的遭遇让他的身上多了一种使命感,到底还是心中的那句话起了作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知何时,帐外又响起了金铁交织的声音,王冲进了门,身后跟着邓艾,王冲道:“将军,末将已然将那些尸体妥善安葬!回营时,邓将军却正好也到了。”
霍弋点了点头,抬头道:“士载辛苦,想必景先已然将事情前后告知你了。”
邓艾却不多言,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肃穆,只是沉沉的点了点头。
霍弋指了指地图:“离此地最近的,是附庸与酉溪蛮的一支规模不小的部落,于公于私,我霍弋便拿它先祭刀了!你二人速回各营,安抚军心,明日早间我会召集诸将议事,早些去休息吧!”
王邓二将缓缓退出帐门。
霍弋看了看躺在羊毛毯上的那少年,起了身,触了触他的额头,似乎有些烫了。霍弋让亲卫送了桶水,用一块干布浸湿,叠好放在了少年的额头,又用一块湿布不停的擦拭着他的脖子及手脚。
这一夜霍弋几乎没怎么睡,不停的擦拭,换布。闲暇时便盯着那张地图发呆。
天微微亮,少年的体温终究是降了下来,霍弋的心终究是安了下来,军医在这时也来换过了药,说了只要恢复的好,便无大碍了。
霍弋望着那少年,静静的有点出神。少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从睡梦中醒转,突然惊恐的坐起,挣扎着往帐篷一角钻去。恐惧的看着霍弋,待看清了霍弋脸庞才平静下来。忽又跪在地上,轻轻的道:“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霍弋轻轻的扶起那少年,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可以轻易对人下跪。”
那少年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奴家又不是男儿身,救命之恩怎可不跪!”
霍弋的手如碰了倒刺一般缩了回去,尴尬道:“本将不知道你是女儿家,有冒犯处,请姑娘见谅!”霍弋心中大寒,只是这女子梳了个男子发式,着男子衣,夜晚光线昏暗之下又怎知是个女子。现在看来,虽满脸血污,见不着相貌,但男子宽大的袖袍下,尽显曼妙身姿。
那女子又跪在地上,声有戚戚道:“奴家父母亲戚皆死于昨日,本已生无可恋!奈何公子将军救我于命悬一线,奴家自是任命,愿以此身报公子救命之恩!”
霍弋此时却不知怎样才好,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得苦笑了下,伸手将少女扶起:“你要多休息,不宜剧烈运动,小心伤口!”
那少女这才安静的躺下,眼中却不离霍弋半刻。
霍弋见双方气氛尴尬,转头道:“我还没问过你,何以如此多人,死在谷中。”
那少女作势要起身说话,却被霍弋按住,只得躺着道:“奴家本是充县治下长贺亭张村人士,唤作张惜,家父是亭里的三老之子。前日里蛮人暴乱,攻破充县,亭里亭长便领着大家进了平日里猎户打猎时夜里歇脚的山谷。”
“孰料蛮人不知如何发现了这里,将一众邻里围住,亭中有青壮,自持刀剑在谷口鏖战,蛮人狡诈,引诱他们出了谷,用弓箭射杀了他们,然后……然后……”
那少女仿佛回忆起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惊恐之下已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良久,少女的心情似乎略有平复,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