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将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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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各种疑问,霍弋进了后院最大的屋子,修饰华美无比。进了里间发现帘外站着的正是岑师傅,霍弋点头示意,朝里间行礼:“霍弋见过大伯母!大伯母安好!”
“阿弋不要拘束,进来吧。”一成熟女声略显疲惫道。
霍弋进了帘子,走到榻前,缓缓跪下。
“阿弋,伯母时间无多,我就不跟你闲话了,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觉着你的堂姊嫁与你做妻何如?”大夫人直入主题。
那霍弋闻此言如遭雷击,喏喏不言,他知道这个时代虽说血缘关系不是结婚的限制条件,但同姓不婚这是不可逾越的障碍,只是道:“弋儿不敢隐瞒,此番再见阿姊惊为天人,心生濡慕,但阿弋不敢违纲常伦理。”
那大夫人笑了笑:“纲常伦理,月儿已然属意于你,我便将她许与你做妻。她从此刻起改我母家姓黄,她本就不是你大伯亲生,如此你可娶我月儿?”
“伯母说什么?何以阿姊不是伯父亲生?”霍弋惊愕道。霍月君也止住了哭泣,愣神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自小与人青梅竹马长大,心早有所属,你的祖父求亲于我父,我父不顾我的反对,将我嫁与你大伯,你大伯倾心于我,奈何我不愿与其成亲,后来你的祖父为了断我念想,杀了我的爱人。
我恨你大伯,那时早怀了爱人的骨肉,婚后亦不检点,但你大伯很尊重我,从不违逆我的心意,直到自己死去也未曾娶妾。月儿就是那人的骨肉。”
霍月君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愣在当场,凄美的脸庞上写满了无助。
霍弋此刻亦不知想些什么,是庆幸阿姊不是霍氏骨肉,还是同情自己这位大伯母的无奈生命。他选择了沉默以对。
“我就快死去,希望你照顾好月儿,最无辜的就是她,不是吗?弋儿,你能答应我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霍家,但也请你看在我将死之人的份上,守丧一事结束,娶了她!”大夫人的灰暗的脸上早已没有了贵妇的荣光,留下的只是残败的皱纹和期许的眼神。
霍弋重重的点了点头,霍月君此刻仿佛才回过神,俯在榻上,狠狠的哭了起来。
“岑师傅!”大夫人轻轻的叫了声。
“喏!”帘外,那七尺高的汉子恭敬的弓着身子。
“托你件事,我其实知道杀他的就是你,但主命难为的道理我懂。我请求你做个见证,月儿脱离霍氏族谱,你看成吗?”大夫人仿佛在用尽全省力气说着这些话。
帘外的岑师傅还是弓着身子,帘内霍弋点了点头,岑师傅方才道:“全凭大夫人所言!云愿做这个见证。”
大夫人方才有了些笑容,抚摸着霍月君的发:“月儿,为娘只能做到这些了。你,要好好的!”
霍月君哭的更厉害了,似乎已然是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却只看到大夫人灰败的眼神,有着一点眷恋。
霍家连丧两位长辈,全院都缟素了,连夏日里盛开的鲜花,也被仆人们剪了去。
霍弋自是不肯老老实实的丁忧的,前世到来这里的霍弋早没了敬鬼神之心。自己一向认为人死如灯灭,再多的礼仪也换不回亡者的复生,所以他只是借着丁忧的幌子,要真正干点事情。
自己不能总是这么被动的接收命运,如果自己的到来没有改变历史,那么六年后,就是关羽失荆州的时间了,自己可不能傻等着,改变历史,自己要做的太多。
那么第一步,就收下未曾闻世的两大名将,自己要改变他们宿敌的命运。姜维、邓艾,霍弋的征途,从你二人开始。
曹操占领原属荆州的南阳后,将南阳新野附近的百姓迁往了汝南,汝南离此地不远,不若,先去寻邓士载?毕竟邓艾已经十七岁,说不定已然出仕了,夜长梦多,就先去汝南走一趟。
第39章 至新野得询艾踪 进汝南名将在望()
自己在丁忧,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公然出行,只带着王冲王贺王鸣还有自己惯用的十几个精锐亲卫,着便衣,携佩剑,由于要穿越孙曹势力交织地带,弓弩类的管制类武器是不能带了。
王贺王鸣对荆州南郡与南阳郡十分熟悉,更兼王冲曾在南阳宛城张绣麾下做过亲卫牙将,深得张绣信任,是以南阳郡地形十分熟悉,有这三人领路,这一路不会迷路是肯定的,但是最危险的便是曹军的盘查。
南阳是曹军集重兵之地,襄樊一代集中了曹军大量精锐,霍弋虽是易名便装出行,但不可不防,只得昼伏夜出,缓缓渗透而行。
一路上霍弋都在思量邓艾在什么地方,但是久久不得其果,实则史书中很清楚的记载了邓艾此时所在之地,但《三国志》一书信息千万,自己又怎么能一一熟记呢。怕是那些个老学究也不大可能能做到吧。
现如今只能前往南阳新野邓艾的家乡去打听打听消息了,邓氏在当地是大户,想必迁徙也不可能迁完所有人,若是能打听到,便少跑冤枉路,若是打听不到,只能进了汝南再说了。
一行人行迹隐藏的到很好,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王鸣王贺两兄弟似乎在这一带的名气不小,一路上只要是听了虎牙山龚氏兄弟的名号,皆一路放行,倒是省了不少事。
南阳曹军聚集之地不错,但自黄巾乱天下后,天下游侠流民流动性变大,上计制度早已流于形式,虽个别地方郡县仍然实行着上计,但多半是未经兵灾的地区,像荆州这类近年战乱频发的,早已户口散乱丢失,地方官也无从下手,一则是军阀迁人来,又迁人走,混乱不堪;二则,豪强兼并土地,收纳流民或无地之民,自建堡城,成为无法上计的人口;三则,百姓躲避战乱,或往蜀中,或往荆南,或入深山,统计变得十分困难。
这么一来,流动人口一增加,对于霍弋这一行人,守军早就见怪不怪,只要没有大规模的出现青壮年涌入襄樊,多半不会过分刁难,是以守军将官只是拷问了几句,便放了霍弋一行进了己方地界。
诸位看官看到这里又要问了,十几个人持刀剑白日里在大街上行走没人管?
实则佩剑是这个时代所有成年男子的权利,没有任何律法限制这一条,是以那时便是文士也要佩剑以示自己的武勇。只要没有弓弩长矛长戟一类的大杀伤性武器,官方是不会管你的。
一行十几人没受到什么阻拦,直往新野而来。
邓氏在新野是大户,这一番打听之下,在新野县城北找到了邓氏的宗祠,此地尚有邓氏一支四五十户百姓停留在此地,其余的人口多半是新野本地军户在此地进行军屯。
霍弋找到了邓氏一位长者,通常这类人都是在族内威信十足,且自重声誉,不会说假话就是了。
这邓氏长者年介古稀,在这个时代算是十分长寿了,唤作邓隆,霍弋十分客气:“老人家!敢问此地可是邓氏向来住家之地?”
那老者看了看霍弋:“小公子从何来,所为何事?为何打听我邓氏?”
霍弋道:“我等是朝廷的上计吏,来此地统计各地大族人口,因贵族大部迁往汝南,故来此地追溯源头。”
老者点了点头,态度客气了很多:“原来是朝廷官吏,本族历来住于此地,曹丞相迁我族大部往汝南,也是好事,可避免战乱纷争,毕竟此地离前线太近了点。”
霍弋并没有对老者的啰嗦感到厌烦,只是呵呵一笑,又道:“敢问老丈,贵族可是有个邓艾的少年,丞相迁户的时候一同迁往了汝南?”
那老丈抚了抚胡须,似乎在极力回忆着什么,这类老者自重身份,十分乐意同朝廷配合,霍弋倒是不用担心他会撒谎。
“没有,或许有,但我亦记不清了,或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老人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此人或许又叫邓范,字士则。”霍弋继续试探着问道。
“嗯?有此人,但这人年介而立,哪里又是什么少年?”老者不解道。
霍弋惊了一惊,想来这便是使邓艾不得不改名做邓艾的人了,继续道:“应该不是,这个少年略有点口吃,老丈可有映像?”
“嗯,老汉知道有个人,这人年幼丧父,与其母相依为命,虽口吃但十分用功,熟读群书,是个上进的孩子,我记得这年月,这孩子得有个十六七岁啦。但他可不叫邓艾,也不叫邓范,老汉只记得有个乳名,唤作阿和。”那老汉笑了笑。(邓艾十二岁时,随母至颍川,读到已故太丘长陈寔碑文中的两句“文为世范,行为士则”,欣然向慕,于是自己命名为邓范,字士则。后来,宗族中有与他名字相同者,遂改今名。十二岁之前名字不知,故不表)
“多半是此人了,老人家可知道他现在何处?”霍弋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朝那老人作了一揖。
老人家忙道:“乡野匹夫不敢受上官的礼,这孩子该是随我邓氏族人迁去了汝南郡,前些年家中来信,道明我邓氏族人皆在汝南上蔡,离着郡治平舆可不远。”
霍弋闻言心中大定,终于找到了邓艾的信息,行了一礼:“多谢老人家指点。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便要走了。”
“上官慢行。”老者微笑道。
霍弋回过头,朗声道:“汝南郡,出发。”
众人亦不多言,王冲当先领头,一行人直奔汝南郡而去。
一路上见识了各地光景,曾经人口密集的豫州一地,已然是十室九空,这战事一起,折腾的永远是百姓,真个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所幸霍弋并不是一个性格悲悯之人,前世从小虽孤独无助,但是却养成了他什么都要靠自己,什么都得朝前看的性格。
众人照旧的昼伏夜出,于深山中穿行,一路上人没见几个,野兽毒虫见识了不少,但此时方显得王鸣王贺两兄弟的手段,一时间王冲以下十数个亲卫在被这两人的机敏见识赞叹的同时,也为霍弋的识人之明所折服。
这一众人倒没什么别的目的,只是往汝南郡疾进,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夜,汝南郡平舆城,已然是在望了。
第40章 邓士载前途渺茫 霍邵先恰逢其时()
襄城是典农中郎将治所,颍川一郡民屯军政事务悉由此间政令出。此地比邻伐刘前线南阳,紧靠都城许昌,历来是曹魏重兵驻扎之地。
此时的邓艾,年介十七,刚刚被举孝廉的他五日后就要去襄城典农中郎将处报到,不过他清楚自己的弊端,不善言辞,或者说的不好听,便是口吃了。
脸盘刚毅的青年邓艾看着案前那卷羊皮卷,上面刻画着豫州一带的郡治地形图。自小便喜欢研究地理,自己要去的地方,自然是要好好的看一看的。摩挲着羊皮卷上那个大大的朱砂标记的红点,正是那颍川郡郡治襄城。
邓艾轻抚额头,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茫然,他清楚自己胸有韬略,饱读书籍,尤其是军略政工类的书,早已熟记于心,他很感谢自己的母亲,费尽心思的她让自己一尝所愿读了自己想要读的一切书。
年纪的增长,岁月的流逝早已侵蚀了自己母亲的容颜,但在自己心里头,母亲宽慰的笑永远那么好看。邓艾发过毒誓,要让自己的母亲能过过上最好的日子,让她不必再为命运周折。可是自己口吃的毛病,改不了,这意味着注重仪表谈吐的选官制度,不会让自己走的很远。
一辈子,做一个小吏吗?
命运还真是喜欢跟自己开玩笑啊。
邓艾的母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看着发呆的儿子,这妇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缓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艾儿何必如此苦闷,你胸中有安国之韬略,何愁报国无门,建功无望?”
邓艾闻言心中一震,俯首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不该做……丧气。”
邓母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地形图,道:“这是你心血所在,多半是你亲手绘制,让阿母给你收好,五日后一起带上。”
邓艾点了点头,伸手欲接过那图:“喏!母亲辛苦,孩儿只顾哀叹,未曾动手帮忙,实在是不该。”
邓母按住邓艾:“男儿志在四方,不该为此等小事牵绊,这些母亲做惯了的,不妨事。”
邓艾无言,心中戚戚。
霍弋一行十数人轻装而行,这一日终于到了上蔡境内,寻人问了邓氏宗族所在,这邓氏乃是大户,迁来此地已逾五年余,当下有人指了路,霍弋等人寻路而至。
邓氏一族人人数颇多,虽是外来人,但却在汝南站稳了脚跟。甚至有族人已经做到了汝南太守的幕府。远近也算是闻名。
邓艾与其母孤苦,相依为命,本没什么生产能力,但其母贤惠,族人看孤儿寡母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