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巧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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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洪生不正干,村子里的人也都知道的,我还怀疑是洪生偷东西呢!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你尽可以怀疑我,但假如不是我,你要怎地?”杜若盯着她问道。
“大家瞧瞧!不是她还能是谁?你东拉西扯的,把事儿栽赃在我儿子身上我可饶不了你!”潘氏阴着脸推了杜若一把。
杜若倒退一步,心里不由得恼怒起来。
“说归说!做什么打人呢?”杜若背后有人忽然道。
杜若扭头看一眼,发现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马车,苏明扬和苏慧娘坐在马车上往外看,见潘氏动手,苏明扬大声说了两句,从马车上跳下来。
潘氏与洪四儿见是苏明扬,脸上立刻带了笑。
“明扬做什么去啊?”潘氏问。
苏明扬皱着眉头,挤过去站在了杜若的旁边,“去寺里烧香。”他仍旧带着读书人的谦和有礼风度,十分正经的立在众人面前,拱手道:“杜氏偷了东西,自有官府处罚她,诸位可不要私下里打人。”
“她敢偷,大家就不能饶过她!明扬你可别为她说话!”有人道。
“我没偷东西。”杜若对他道。
苏明扬看她一眼,显然不相信她,却又恭敬的对大家道:“天这么热,大家散了吧!村长已经组织人守夜了,大家也看好自己家的东西,省的被人偷了去,相信不会有人顶风作案的。”
“明扬,你怎么在这蹄子面前说出来了!村长不是说让人瞒着宋家吗?”有人惊讶道。
“是啊!就等着贼落网呢,你这一提,她今晚上还敢去偷吗?”
“年轻人嘴上没毛啥话也把不住!”
众人纷纷怪罪起苏明扬来。
苏明扬也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经不住众人的责备,红着脸连连作揖道歉。
“苏明扬不会是故意的吧?”有人道。
“是啊,明扬和这蹄子什么关系?!”另一个质问。
潘氏的视线在杜如兰与苏明扬身上来回扫,见杜如兰沉着脸不说话,杵在那儿没事儿人一般,苏明扬又为杜如兰说了话,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刻指着俩人道:“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你帮这蹄子说什么话,杜如兰偷人偷到苏明扬你头上啦?!”
众人看向杜如兰与苏明扬的目光立刻变了。
苏明扬差点一个趔趄,嫌弃的看了杜若一眼,与她对上视线,脸色更红了,又惊慌错乱的向众人解释道:“大家别胡说,我与杜氏清清白白!”
“那你维护她做什么?!”
“我就、就是看不得你们打女人罢了”
“她活该被打!宋家现在过成什么样了,大家都看在眼里!明扬你一个读书人不明事理,我真为你爹娘丢脸!”
“我真的和杜氏什么都没有,大家不要胡乱揣测,这传出去,对、对大家名声都不好”苏明扬显然脸皮薄的很,一向受圣贤书的熏陶的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没经受过这种阵仗,说话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哼!”洪四儿笑得一脸淫邪,在他肩上捏了捏道:“没想到你小子表子和里子还不一样!是不是杜氏对你勾上几眼,在耳朵边儿上说几句蜜饯儿甜的话,你就把持不住了?魂儿都掉了!”
苏明扬几乎要跳起来了,拼命的摆手,“我没有!”
“我没有!”
“你们别胡说!”
“你快和他们说我们什么事儿也没有!”苏明扬扯住杜若的袖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央求她解释,又觉得扯住她袖子不妥,又连忙丢开,躲瘟疫一样离她远了点。
杜若只得大声道:“我和苏明扬清清白白!什么事儿也没有!”
然而似乎成效不大,大家仍旧是说的说,笑得笑。一些人事后诸葛亮似的,说着以往见到的种种不对劲儿。
杜若冷眼望着众人,找了个空隙挤了出去。
回到家中,宋居安不在,蔡氏正在堂屋里给宋老爹擦拭身体。
她走入西屋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乱弹几下,目光冷毅。
堂屋里的蔡氏忽然大喊大叫起来,“啊——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了!”
杜若立刻站起身跑进了堂屋,她看见蔡氏扶着宋老爹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而此时宋老爹的身体发生了痉挛,抖个不停,一脸痛苦的样子。
“快去叫居安回来呀!”蔡氏朝她大喊道。
杜若想上前看看,然而她什么都不懂,只好跑出去找宋居安了。
去了学堂,学堂里不见他人影,杜若略一思索,便朝村南的韩良家里跑去。
到了那儿,他果然在那里。
韩良的屋子里坐着的还有三个人,两个年纪大些的一男一女,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人脸上带着两分娇羞,用手扯着自己的衣襟。
“宋居安!”杜若一跑进来就喊了他一声。
宋居安扭头不悦的望了她一眼,目光冷然,视线从她身上收回,神色随即又变得温和。
坐着的妇人扭头看了杜若一眼,又笑着对韩良道:“燕儿是个肯吃苦的丫头,性子好会持家,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儿她都包罗完了,干起活来,她爹娘让她歇一歇,她也是闲不住的!”
韩良搓着手站在那儿,这样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大男人,竟然有些脸红,目光频频望向宋居安,似乎希望他开口说些什么。
杜若眼睛在韩良与宋居安身上扫,心里冷笑几声,她猜测的果然没有错,这两人之间关系不一般!
这样的陋室明娟又怎能嫁给韩良,所托非人?将来如杜氏一样的遭遇。
杜若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上去平静,开口道:“这位妹妹我瞧着也是好,不过之前也有不少媒人给韩兄说媒,有的人家女儿长得花儿一样,有的勤劳能干又孝顺,韩兄没一个看的上的,不知道是眼界儿高,还是对人家不满意,韩兄这人实在,不想娶妻,又说不出让人难堪的话,你们可别生气!”
第47章 龙阳之好()
两个老人都震惊的看向韩良,连那一直低头的女子都惊讶的抬起头来,随即一脸被人羞辱了的委屈,从凳子上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果真如此?”那婆子怒气冲冲的问道。
韩良脸现焦急之色,连忙道:“不、不是的”
宋居安立刻目光严肃的看向杜若,杜若却对那妇人点点头,“老人家别生气!他也不是故意的!”
那对儿老夫妇也站起身,口中嘟囔着及其不满的朝外面走去。
等他们走了,宋居安站起身看向杜若,“你想干什么?”
“爹忽然发病了,娘让找你回去!”杜若迅速道。
宋居安一听,也顾不上再训斥她,快步朝外面走去。
杜若看了一眼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韩良,也跟着走了出去。
等回到家里,宋老爹已经好了,蔡氏正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坐在床边跟他说话,宋老爹神色平静的躺在那儿,半合着眼睛。
不过宋居安还是去请了郎中来,为宋老爹问诊一番。
杜若拿着做绣活的东西去了周宁婆婆那儿,向她请教了一些问题,针法、画绣等。虽然周宁婆婆那么大年纪了,但这方面的东西还是记得很牢靠。
“这刺绣啊,有人做衣裳穿在身上的,春日里绣个桃花、梨花,夏日里就绣荷,一样的东西可绣出来却千变万化,这就要考验绣娘描画绣样的功夫了,还有人绣出来当画儿看的,这是有钱人”
周宁婆婆絮絮叨叨与她讲了许多,杜若十分认真的听讲。虽然她说的那些斜缠针、散套针、接针、蹙金等等针法,杜若都是第一次听说,几乎记不住,即便记得名字,但也分不清。
下次来应当拿上纸笔,先记下来,她想,回去后多看几遍,再将每个针法一一绣出来对上号。
从周宁婆婆那儿离开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炙热褪去,晚风带了一丝清凉。
回到家中,她看到宋居安与蔡氏坐在堂屋里说话,见到她回来,说话声便停了下来,两人都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瞧着她,仿佛她是不速之客。
杜若自感无趣,便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吃过晚饭,她站在大门外看了一会儿,今儿晚上村长与村子里的一些男人应当不会专门守夜了,毕竟他们计划的事儿已经被她这个‘贼’知道了,他们估计想她不会顶风作案轻举妄动而暂时作罢。
她又回到屋里,换了一身颜色稍微暗一些的衣裳,将头发盘紧一些,从木箱里拿出一把短刀装在身上,这是她有一次去青阳寺的时候买的,用来防身。
宋居安打外面进来了,一进来便令人感觉到他身上有丝冷意。
她神情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蹲下去将箱子里面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等她准备站起身时,便看到宋居安站在了她面前,入眼的衣摆平整干净,她视线往上,接着缓缓站起身。
“为何去韩良家中,又为何说那番话,你的目的是什么?”宋居安问道。
杜若与他面对面站着,察觉今日的他似与往日不同,“爹病了,我去叫你回来。”
“我问你为何搅了别人给韩良说亲的事儿?”他目光冷了一分。
“有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不必隐瞒。”
“你知道了什么?我们?”他压低声音,上前一步。
韩良的容貌受损,与之前已有很大不同,声音也有些变化,她已经认出了他?
杜若被他迫的后退一步,仍旧与他对视着,“你说呢?你们两个之间是什么关系,不用我亲口拆穿了吧?”
宋居安目光陡然凌厉,身上冷意逼人,杜若还是第一次见他散发出这样的气势,与平日里性情平淡对什么都不上心的他相差甚大。
他接着逼近,杜若不得不后退,直到碰到了床沿坐倒在床上,刚准备撑着起身,宋居安就已经欺身覆上来令她动弹不得。
两人离的很近,呼吸声可闻。
“你发现了什么?”他望着她轻声问。
声音蛊惑而充满威胁。
杜若左手摸在腰间短刃上,压制着怒火,冷笑道:“你们喜欢对方,我说的没错吧?”
宋居安:“”
“你你说什么?”他不确定的反问。
“你们两个有龙阳之好,喜欢男人是不是?否则你们两个这样亲近我想不出来为什么,他三番两次拒绝说亲,你呢?”她右手抓住他的领口,神情讥诮:“你我同床共枕这么久,一次也没动过我,除了喜欢男人,又或者是无能,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宋居安手撑在她的上方,看着身下说的头头是道自以为是的女人,一时分辨不清她真正的想法,难道这就是她的发现
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杜若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些微颤动,有什么好笑的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就在她向他做出保证的时候,宋居安忽然离她越来越近,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子,接着她察觉腰间细带被他轻松扯开。
就在两人的鼻子即将碰到一起的时候,他忽然调转方向凑到她耳边道:“我喜欢女人还是男人,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你说呢?”
他声音极低,对着她耳边酥麻的呼气声,仿佛有一只猫儿跳上来,用爪子在杜若心上挠了几下。
不过宋居安剥她衣裳的动作忽然停住了,因为他脖子里多了一把短刃。
杜若手中锋利闪光的短刃对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起身,她也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我认为不必试了,之前只是不想让那女子所嫁非人,才阻拦了下,现在我不想多管闲事了。眼下洗脱我的偷盗嫌疑才是最重要的,恕不奉陪!”
她拿着短刃指着他,转到门口那边,才收起来转身出了门。
今天晚上的月色明亮了一些,虽然仍旧是朦朦胧胧的,但好歹不用那么费劲的认路了。
杜若一边走一边心道,她猜错了?从宋居安的反应来看,一点也没有被人拆穿的恼怒感,甚至觉得她的那番说辞好笑。
不过假如她想错了,他笑也是应该的
可能他和韩良之间真的是俞伯牙遇到钟子期,曲高和寡,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令她这种凡人理解不能吧!
也极可能是她思想不健康往歪处想。
她专门穿了深色的衣裳就是为了在村子里转的时候不显眼,而且专门挑了偏僻的路走,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刚睡下没多久,她可以先溜达一圈,巡视一番,最好找几个可以藏身的位置躲在暗中观察。
大约是心里头坦荡,今夜的月色没那么暗淡,她心里面没一点害怕。
她先走去的方向就是洪四儿家,他们家没有丢东西,而且她对洪生的怀疑最大,一般不都是贼喊捉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