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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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生是数学课代表。
我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了，那天她好像是去我办公室送作业，我……那时没有预谋，完全就是临时的见色起意，所以我悄悄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诶！警察同志！
我……我关上门之后并没有强奸她啊，真的真的！那样的话，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再说了，我要是强奸了她，现在就不会让你们在这审问，而是直接蹲监狱里去了。”
吴勇厚说着忽然急忙为自己辩解道，“当时我关上办公室的门之后，只是强行扒着她的衣服亲了她两口，摸了两把她的腰而已……”
“‘只是’、‘强行’、‘扒着’她的衣服，‘亲了两口’……”顾澈眉梢一挑，她盯着吴勇厚一字一句地说道，“‘摸了两把她的腰’、‘而已’！”
“还‘而已’！那要不仅仅是‘而已’呢？
那你会怎么做？
强奸她？”
顾澈反问吴勇厚。
“我刚才不都说了嘛！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我根本就没有要强奸她的想法！”吴勇厚辩解着继续说道，“她最初先是挣扎了一会，然后忽然就哭了起来，我怕她的哭声把人给招过来，就放开了她，随即她就哭着开门逃了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办这种事，当时我还担惊受怕了好几天，怕人家闹事告我，不过那个女生一个星期多没来上学，后来就突然转学了……
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所以因为这一次的事件，你有了经验！你觉得发生了这种事，大部分的学生家长为了孩子的名声，都不会闹事告你！
你愈来愈大胆，愈来愈有恃无恐！
然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即便是有的学生家长将你告发，最终也会因为没有证据而放弃。
这就更加助长你心中变态的性格，助长了你心中的气焰，让你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而在你猥亵了李亦之后，像前几起事件一样，李亦的事件同样是因为证据不足，没法对你定罪。可令你没有想到的是，李亦竟因此患上了抑郁症，并且在得知检察院的宣判结果之后，绝望的跳楼自杀了！
同时你猥亵她的事情也被曝光了出来。
网友们人肉你、骂你、攻击你，你或许有过心慌意乱，但那也只是一时的，你并不害怕，因为你知道，网络的消息更新速度太快了，只要你消失一段时间，网友们的眼球自然的会被其他的事情吸引，到时候你又可以出来继续做你的老师，猥亵你的学生……
对不对？”
余生向吴勇厚问道，还没等他回答，余生又继续说道，“确实！过了这么几天，现在网上对你的这件事情的关注度小了很多。
甚至你来到警局，也是有恃无恐！
你依仗的东西，就是证据！
证据都已经消失了！警方拿你没办法！
所以最后只能无奈地把你给放了！
吴勇厚你打的好一手如意算盘，我想，如果不是李亦的鬼魂今天来找你，你恐怕还是不会说出来吧。”
“确……确实和你说的差不多。”似乎是因为余生分析的吴勇厚他的行为和心理分析的太透彻了，吴勇厚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继续交代道，“如警察同志你的所说，在这个女生转学之后，我发现我慢慢地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你可以为所欲为，别人还拿你没办法的感觉。
呵呵，我甚至病态地把她们当成猎物……”
顾澈察觉到吴勇厚话里的意思，她问道：“你猥亵她们不是随机的，而是有目标的？”
“那是当然！”吴勇厚点点头，“虽然我有恃无恐，但我也足够谨慎。学习成绩好的与学习成绩倒数直接排除，我的目标就是像李亦这种学习成绩在中游徘徊，而且同时又低调内向沉默寡言的学生。
正因为我的这种谨慎，所以才一直都能这么安然无恙啊。”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好几个女孩和家庭！”余生清冷的声音响起。
“呵呵。”吴勇厚没有说话。
顾澈问道：“被你猥亵的第一个女生她叫什么名字？”
“时间有点久了，我想想……她，她叫……江雨……对！她就叫江雨。”吴勇厚思考了片刻，说道。
“你继续说。”余生说。
“再然后，在那一天，我正好遇到了吴静……”
…………
“然后就到了这里，我说完了。”说完了从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猥亵的事件，吴勇厚重重地呼出了口气。
“等着接受你应得的惩罚吧。”余生淡淡说着，站起身收好了吴勇厚的口供记录。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顾澈说完，眼瞳深处血红光芒一闪而逝。
“啊！”吴勇厚正抬着头，他忽然惊叫一声，指着审讯室窗口说道，“李亦！她！她还没走！她在门外……她在看着我！”
“别！别过来！”
“我都交代了！我全部都交代了！”
“把他带下去吧。”余生对一个警察吩咐道。
“不！我不出去！她就在门外。”吴勇厚使劲疯狂地摇头。
“那等他神智正常了再把他带出去。”余生说着，和顾澈一起走出了审讯室。
“先把这份记录整理一下，等会我让警察给他一份精神状态的测试表。不过看他的行为和反应，他的精神应该是正常的……只是，关于李亦鬼魂来找他的这件事……太过反常了。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吴勇厚他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就变成这样，按理说，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得有个触发的契机和条件吧。”
“你一个心理专家都想不明白，那就更不用问我了。”顾澈无奈地摊摊手。
顾澈和余生刚走出警局，就见到宋武正指挥着一些警察将一个尸袋从警车上抬下来。
“又有案子了？”余生问宋武。
“嗯。”宋武点点头，说，“而且这个案子还跟吴勇厚有关！”
“跟吴勇厚有关？”余生疑惑道。
“这个……”宋武指着警察抬下来的尸袋，“是他老婆的尸体。”
第65章 报应（）
“他老婆？”余生和顾澈两个人都瞬间愣了一下，那天去拘捕吴勇厚的时候他们俩见到的吴勇厚他老婆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再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竟然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不过既然宋武现在已经把她的尸体给带了回来，那也就说明她不是正常的死亡，而是一桩命案。
“这吴勇厚刚交代了他的猥亵事实，没想到他的老婆却在这个时候死了。”余生叹了口气，“因果循环，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吴勇厚他交代了？”宋武眼睛一亮，向余生问道。
余生点点头：“嗯。”
“我看这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之前还一直跟我们打马虎眼，演戏装无辜的，怎么他今天就这么突然地老老实实交代了犯罪事实？”宋武疑惑不解，想了片刻，他忽然把目光移向余生，“余警官，我早就听说你是赫赫有名的心理学专家了，该不会是你……催眠了他吧？
诶，审讯室里有录像机，是不让警察在审讯过程中催眠犯人的，而且犯人在被催眠中交代出来的口供不作数。”
听到宋武一本正经说的话，余生微微笑了笑，“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并没有催眠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交代出来的。只不过，他之所以能交代事实，还多亏了李亦帮的忙。”
“李亦？！”宋武明显一愣，“她不是跳楼自杀死了吗，怎么还会帮你们的忙？难道是她还留下了什么证据？”
“李亦她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但是她今天的确来帮助我们审讯吴勇厚了。”余生说着晃了晃手中吴勇厚的口供记录。
宋武从余生手中拿过吴勇厚的审讯记录大致看了看，神色惊讶不已，“怎么可能？”
“今天我和顾澈在审问吴勇厚的时候，他刚开始还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地跟我们打马虎眼，但是没过多久，他突然尖叫起来，并作出剧烈的反抗，他说李亦的鬼魂来找他了，要折磨他，逼着他说出真相，最后只得求饶似的答应说出真相，这才恢复了平静……”余生对宋武解释道。
“李亦的鬼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真的是李亦的魂魄来找吴勇厚复仇来了？！”宋武反问一句，旋即又自嘲地笑了起来，“我是一个警察，唯物主义者，怎么可能相信有鬼！
哪怕是这个鬼它站在我面前，我都不可能相信！”
顾澈心说：“what？”
“信则有，不信则无吧。”余生接过宋武递回来的吴勇厚的口供记录，淡淡地说道，“只是……我看吴勇厚行为反应异常状态下时，他脸上的痛苦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我们根本没有证据给他定罪，他完全也没必要交代出来他的猥亵事实，或许是……李亦的魂魄真的来找他了吧。”
“那得给他开一份精神正常的证明，不然的话，在定罪的时候，怕是会有些麻烦。”宋武提醒道。
余生点点头：“这个我知道，等会我就去办。”
“诶，宋队！尸体我们就先抬到法医室去了，他丈夫吴勇厚现在就在咱们警局，要不要通知他一声。”宋武身后的一个抬着尸袋的警察向他问道。
“行！你们通知他一声，如果他要见的话，就让他去见一面，毕竟他是死者家属。”宋武吩咐道，“另外！立刻调查一下他儿子的坐车记录，以及他的支付交易信息和银行卡的取钱记录。”
“你们怀疑吴勇厚他儿子就是杀害他老婆的凶手？”听到宋武吩咐的话，余生问道。
顾澈也问道：“弑母？”
“嗯，没错！”宋武点点头，他边说着边用右胳膊做出一个横向勒人的动作，“吴勇厚他老婆的脖颈处有一道清晰的勒痕，我们的法医根据勒痕的形状和长度推测，凶手应该是从吴勇厚老婆的背后用小臂勒住她的脖子，导致其机械性窒息死亡。”
紧接着，宋武对余生和顾澈两人说出了他的分析：“现在网友们天天在吴勇厚他家门口扔花圈烧纸钱，吴勇厚老婆是不可能给他们开门的，而且那些网友最多也就是扔花圈拍照发发微博、朋友圈而已，根本不能嫉恶如仇到杀人。
所以我们推测，应该是吴勇厚老婆她非常熟悉的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亲人来找她，于是她开了门，让凶手进了她们家；或者说是凶手本来就有钥匙，他打开大门直接进了吴勇厚家里。
随后过了一段时间，不知什么原因，两个人发生了争吵，凶手趁她不注意，从背后将其勒死！
经过我们走访调查，吴勇厚老家周围的邻居都反应说见过他儿子回去过，而且我们联系了吴勇厚他儿子的学校，他辅导员也说他请假了，现在下落不明……”
余生附和地点点头，宋武的分析没错，：“吴勇厚他儿子有重大嫌疑！”
宋武自信地说：“我们在吴勇厚老婆的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皮屑，应该是凶手在勒住她时她奋力挣扎留下来的，只要跟吴勇厚他儿子的DNA做一下比对，就能够确定凶手到底是不是他了！”
“之前，吴勇厚是一名教师，她老婆是一家小公司的职员，儿子还刚刚考上名牌大学；现在转眼间，吴勇厚被拘留，即将入狱，老婆死亡，而且可能还是被亲儿子所杀，刚考上名牌大学的儿子成了杀人犯，流亡逃窜……”余生忽然感慨地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啊。”
宋武瞥了一眼被警察抬走的尸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顾澈抬头看着蓝天，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余警官、顾警官，我还要去安排警察调查吴勇厚他儿子的去向，就先去忙了。”宋武给余生和顾澈打了声招呼，转身走向了警局。
余生说：“行，你去吧。”
“走吧，咱们回宾馆。等我把吴勇厚的口供记录整理好，然后再给他开个精神证明，把材料提交上去，这个案子基本上就算是结束了。”余生拿出车钥匙，对顾澈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顾澈轻轻摇摇头。
余生疑惑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想去看看李亦的父母。”顾澈老实回答说。
“那行！中午的时候回来一块吃饭。”余生也没追问顾澈去看李亦的父母干什么，他点点头，“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过去吧。”
“嗯。”顾澈答应一声。
第66章 分别（）
余生开着车回宾馆去了，目送着余生走后，顾澈走到路边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上次她带着李亦回他们家，当时大晚上无缘无故的她也没有理由跟李亦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