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赌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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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镯子玉质温润养人,色泽相比本宫这半老徐娘,更适合花样年华的宝亲王妃佩戴,还请宝亲王妃莫要客气,收下这小礼。”
“那本王妃就恭敬不如从命啰!”皇贵妃深谙一物换一物的处事态度,她要不收下只会让皇贵妃心有所念,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收下,反正她府邸里的植物,都是她花费了不少心思培植的,也相抵。
接过婢女递来的玉镯子,顾绫萝随即戴上,在阳光下晃了晃手腕,剔透的玉镯子发出星星点点耀眼的光芒,“绫萝谢过娘娘了。”
“宝亲王妃喜欢便好。”皇贵妃笑过,正欲说什么之时,太监尖利的声音高高地宣告端木帆来了。
皇贵妃唇边浅淡的笑意立即加深,就见一袭浅紫色锦衣袍的端木帆,执着做工精细的檀木扇子,玉树临风潇洒恣意地缓步走进来。
“儿臣参见母妃,侄儿见过皇婶。”端木帆长得极为俊俏,一举一动都带着和说不出的迷人气息,那执着半开木扇子,微微躬身问礼的模样,早就令一群宫婢意乱情迷了。
“帆儿无须多礼。”皇贵妃对这个儿子是越看越满意,越是满意越是高兴,那眉眼间对端木帆的宠溺,那是无边无际的,让旁人一看就觉得心内有一股股暖流翻涌的。
“皇婶素来不爱进宫,今日怎会有此兴致,在宁馨宫内与母妃品茗作画?”虽刚出御书房便听闻顾绫萝进了宫‘探望’秦秀钰后去了宁馨宫,但端木帆还是佯装不知道地好奇问道。
“闲来无事,想起本王妃自秀钰这个侄媳病倒后,也没探望过她,就心动不如行动,带着礼物过来瞧瞧了,事后得知娘娘寂寞,便过来作伴闲聊一番。”顾绫萝挑眉道,一席话说得那是正儿八经的。
端木帆真心佩服顾绫萝说谎,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儿的,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他想歪了是他的错一般,笑道:
“也多得骠骑将军家的灵丹妙药,如今五弟妹又生龙活虎的了,听婢女说,昨夜五弟稍微晚了一点点回来陪她,她都闹得福寿宫人仰马翻。”
“这也全因为皇后娘娘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若不然她就是想翻天也没那个本事。”顾绫萝隐隐有些不屑,如今她想让秦秀钰生龙活虎,她就生龙活虎,
想让她痛不欲生那就痛不欲生,她才不会在意她对端木靖耍脾气,来以此证明自己在端木靖心中的地位有多高。再高又如何?就是让秦秀钰死,她也不会让他们两蝶恋情深地死在一起!
“秀钰这孩子也是可怜,那痛苦得夜夜嚎叫,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不停地抽搐的癫狂模样,真真看得人心寒。”皇贵妃想想也是心凉,
但是想到皇后妄图用相克的花杀她个不留神,就觉得有孕的秦秀钰遭遇这茬完全是报应,只是上天没看全眼,报应了一下,又被皇后力挽狂澜,找到骠骑将军家的灵丹妙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绫萝微微一笑,端起茶杯,用杯盖撩拨着杯中的药草,高深莫测地道:“报应这种事,不是不来,只是时辰未到而已,她踩死多少人,多少人不屈的灵魂,就会成为索命的催命符。”
闻言,皇贵妃不着痕迹地瞥了瞥端木帆,端庄地笑道:“呵呵~咱们别再说她们了,本宫也有些饿了,用膳吧——”
午膳很简单,对于皇室富贵人家来说,的确算是粗茶淡饭,但是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这粗茶淡饭根本就富丽堂皇得无法触及,虽大部分只是素食,
但是每一道素食做得极其精致,有些明明是豆腐,但却做出了肉的味道,几道特意为她和端木帆准备的肉食里面的肉也是少得可怜,像是只给菜儿调味的,连姜块都比它大……
第116章。一切安好,勿念()
“在世人眼中,这富丽堂皇的深宫内院代表是荣华富贵,无数人挤破头都要栖身于此,却未曾想过,进来容易,出去困难,稍微一个不注意,就是把命儿填在这里,
在再也醒不来的梦中,飘渺地想着这儿的四季轮回,可笑,无趣,又悲哀。”站在宁馨宫侧院的杨树下,顾绫萝看着树脚边盛开的黄色野菊,似是想到什么,意有所指,有感而发。
“我在这个金笼子里出生,即便能够主宰我命运的人打开笼子的门,随我任意地飞出去,我脚下也被绑着一条无形的绳,半生被操控着。”端木帆轻笑着道,目光看着米黄色的墙壁,悠远而空洞,暗藏在眼底的自嘲,转化成悲哀。
“所以,你从未想过越过那人,自己主宰自己的命数?”转脸,顾绫萝浅笑,却是顾盼生辉。
端木帆差点儿被顾绫萝那抹满含深意的笑闪瞎眼,心底的忍俊不禁荡在唇边,“还有半分自由,我也不会肆意破坏目前这种局面。”
他对皇位不感兴趣,倘若他朝登上皇位之人,像他父皇对皇叔那般对他,他会带着母妃离开京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又处处有好戏看的地方安居。
“啧啧!”顾绫萝似是而非地咋咋舌,适时地转开话题:“你想到怎么对付害你母妃之人没?”
“那你又打算如何处理秦秀钰?如今她可是被骠骑将军的灵丹妙药解救了。”端木帆顾左右而言他地将问题抛回给顾绫萝。
“你真相信骠骑将军家的灵丹妙药,能让痛不欲生的秦秀钰生龙活虎?”顾绫萝不答,笑眯眯地反问。
“不然?”端木帆挑眉睨着顾绫萝,也不说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反正幽深的眼底,就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哼~好戏还在后头呢!”顾绫萝冷哼一声,也不和端木帆告辞,径自走出侧院,离开宁馨宫之际,让丫鬟和宫婢交代一声,便打道回府。
正在院子里逗弄刺猬的小青,一见顾绫萝回来,立即起身迎接,喜滋滋地说:“王妃,有王爷给你的信喔!!”
“给我!”顾绫萝一听,明眸一片晶亮,看到小青从怀里掏出信,迫不及待就抢过撕开信封,打开信儿来看:「一切安好,勿念。」
“……”看着白刷刷的宣纸上面,只有轻描淡写的几个字,顾绫萝热切的心思,瞬间像被人浇了一盆冰水,焉得像霜打的茄子。
收起脸上的笑,顾绫萝面无表情地将信儿揉成一团,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地扔向长大了不少的刺猬,冷冷哼了一声,负气半溜回房内,滚床单了。
“阿咩,你说,端木宝华那混蛋是不是神经病?尼玛!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既然来信,那就多说些啊!!一切安好勿念是啥子意思……”
早就习惯顾绫萝如疯婆子,对它自言自语的上古神兽麒麟大人,白眼一翻,眼睛一闭,就随得顾绫萝唠唠叨叨地抱怨了。
夜幕降临,收拾好情绪的顾绫萝,作为女主人的她,当然得去所罗门看看了。
这一去,正好碰着人在闹事儿,这不,正大声嚷着庄家出千呢么。
“混蛋!!别以为手快老子就看不到!”戴着虎头面具,身穿银色底绣紫色纹线锦衣袍,身形颇瘦的男子,指着十三档纸牌摊的庄家喝道。
似乎闹了有一会儿了,大堂的所有人都停下娱乐,看着那一侧,而这也让虎头面具男子更有底气,火焰儿更大了。
“公子,我们所罗门打开门做生意,从来都不会出千。”面无表情的庄家再一次冷硬地说出官方说辞,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出千,纸牌的出千手法虽然知道,但是没有经过护法的测试应允,他们这些庄家再想赚钱,也是不能出千的。“输赢有定数,公子莫因为运气不佳就诬蔑我。”
“运气再不佳也不会玩二十把输二十把,玩三十几把就输足三十几把吧!分明是看我好欺负,故意让我难堪!!”虎头面具男子冷哼着指控道,“刚才就觉得你那手法和其他庄家手法不一样,没想到认真注意一看,竟然看到你出千!”
“如此说来,公子定然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庄家出千了。”顾绫萝微微一笑,用男声说道,缓步走近,身后形影不离的明卫自然也步步跟随。
“大公子——”庄家看见男装打扮的顾绫萝,连忙毕恭毕敬地躬身低头拱手道。
“你是这的主事人?”虎头面具男子明目张胆地打量着,一袭白色轻纱夹杂丝绸衣衫的顾绫萝,嚣张地撇撇嘴,“来得正好,你们这的庄家出千,你瞧瞧,要怎么处理!”
“要是我们旗下的庄家出千,我定然会双倍赔偿公子的损失,直至公子满意为止,但若然我们的庄家没有出千,纯粹是公子输惨了愤愤不平故意滋事吵闹,就别怪我们的人,要好好伺候伺候公子您,让您瞧瞧,我们这所罗门,是怎么调教人的了。”
顾绫萝扫视着围观的众人,一席话不止是告知虎头面具的男子,更是在警告全场的人,她这个庄家口中所说的‘大公子’不是好惹的,所罗门更不是可以随意让人闹腾的。
闻言,虎头面具男子绷紧着肩膀,激动得上半身都倾向了顾绫萝,恶声道:“你这是在恐吓本大爷?你们这所罗门就是如此对待客人的?”
“对待客人自然不会如此,但是对待故意闹事的人,我有本这更恶劣的,公子既然口口声声说我的庄家出千,那我就证明给公子看看,我们所罗门的庄家到底有没有出千——”顾绫萝目光看向被指证的庄家,庄家明白地颌首,手儿麻利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在半空中使劲地甩了甩。
“公子看,若然庄家出千,定然牌子就藏在衣服内,可衣服什么都没有,公子不会觉得庄家是铜皮铁骨,将牌子藏在皮肉里吧?”看着虎头面具男子滴溜溜转,满是狡猾的眼睛,顾绫萝暗讽道。
“说,说不定是藏在桌子里!”虎头面具男子看着只穿着一条短亵裤的庄家,目光一转,指着桌子道。
第117章。心动得控制不住自己()
“竹。”顾绫萝一声唤道,站在她身后女扮男装的明卫便上前,一掌拍在虎头面具男子所指的木桌上,瞬间,木桌砰一声巨响,碎成几块,明卫在碎块中踢了踢,让人清楚地看到桌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暗格,更没有一张纸牌在其中。
顾绫萝轻蔑一笑:“公子满意了吗?”
“我刚刚明明看见他手脚不干净!肯定是你们联合起来糊弄了我!”虎头面具男子似是认为声音大就可以凶狠几分,大声地嚷着。
“糊弄你?呵呵,公子,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自己输了不甘心,就想在这儿闹事索要赔偿,想玩又输不起,那大可以去小赌坊打发打发赌瘾,又何必来我们所罗门出丑呢?”顾绫萝轻叹一声,鄙夷地睨着虎头面具男子贬低道。
“你——明明是你们所罗门欺骗我们这些客人,把我们都当成笨蛋,出尽肮脏手段挖我们钱包里的钱,你这么说,是被骗了的我们,
还得感谢你们所罗门看得起我们,欺骗我们是吧?”虎头面具男子看着周围看戏的达官贵人,恼怒地煽动道:“要不是本大爷眼尖看见了不妥,还得被你们骗一辈子了!”
“呵呵,公子为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同台那么多玩家,您与我的庄家又无冤无仇,我的庄家为何独独针对您,让您一输就连续输三十几把?难道因为公子你特别有钱,以至于我的庄家心动得控制不住自己,向您出手?”
顾绫萝嗤笑一声,“衣服找不到证据,桌子也没有证据,公子就将我们所罗门所有的客人都压上来胡扯,还真是有趣,公子您自己倒霉,喝口水塞了牙缝,估摸都会怪我们所罗门的水不干净吧!!”
“没证没据,声大夹恶,我看公子您就是眼红别人赢得盆满钵满,自己输得裤儿都快绑不住了,不甘心在这儿大吵大闹吧!”
“本大爷的眼睛就是证据!”虎头面具男子即使被顾绫萝辩驳得没词儿了,也还是强硬地不该口,就是指控他们出千了咋滴,一副你们不赔偿我我绝逼闹得你们做不了生意的赖皮样。
“既然如此,那公子定然记得庄家是怎么出千的吧?”顾绫萝眨眨眼,问道。
虎头面具男子笃定地应道:“当然记得了!”
“那就有请公子您给我们展现下,庄家到底是怎么出千的,好让我们这么多双眼睛,也为公子您作作证呀!!”说着,顾绫萝示意庄家递给虎头面具男子一副纸牌。
为防止虎头面具男子耍无赖拒绝,顾绫萝又道:“公子,这可是您唯一可以证明庄家的确可以出千的办法了,您可别又告诉我们,您看过一次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了喔!”
“大爷我——”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还真打算赖掉过去的虎头面具男子,连忙挺直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