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之汉之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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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两人领命而去。
柳涉艰难爬起身来,一脸狰狞地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朝云长戟横于胸前,朗声道:“大汉北伐军,前来声讨你们之前背叛王师之罪!”
“什么?!”柳涉闻言,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几乎是怒吼着说道,“原来又是诸葛蜀寇!诸葛蜀寇啊——当初背信弃义,如今又偷袭擅闯我的砦堡,杀我子弟!我饶不得你们!饶你们不得!杀啊——”
斧头劈下,一道灵气砰然出现,闪烁着幽幽红光。
“竟是武道第一境!”朝云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一个普通砦堡里面,竟然会有武道第一境的武者存在。而且看着凶猛的气势,即便是一般的武道第二境在他面前,恐怕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可惜了,你遇到的是我”朝云摇摇头,眼看那斧头就要落在他身上,便在这时,他缓缓伸出手,连长戟也不曾使用,仅用五指便将斧头捏住。
“你”
“去!”
一脚踢出,柳涉高高飞起,又嘭一声落在地上,狠狠吐出一口鲜血。
周围数名兵士迅速奔涌上来,凶狠地盯着朝云,围绕片刻,突然同时出手,手持武器,从四面八方向朝云攻击而去。
咔嚓咔嚓!
左手一把搂住数根长枪刀剑,右手随即将长戟抛上天空,顺势一掌劈下。
不论刀枪或剑棍,皆在这一掌之下断成两截。
便在此时,朝云向天伸手,黑色方天画戟恰好稳稳落在他的手中。
“杀!”
长戟一横,白光闪烁,站在他面前的几名兵士便纷纷倒地,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这一刻,整个白柳砦内刀光剑影,杀戮不停,无数惨叫与哀嚎声同时响起,淹没了整片黑夜。
夜风吹来,饱含着血腥的味道。
脚下走过,全是遍地的鲜血。
“恶魔!你们都是恶魔!”
柳涉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脸上全是惊怒之色。
朝云闭了闭眼,又猛地睁开,他知道此时自己不能心软!一旦砦堡里有一人生还,跑去魏营报信,那么多闻使的偷袭计划便将失败,到时候对于整个北伐,都会产生极其不利的影响。
他只能按照命令,收服或者杀死这里所有的人。
朝云举起黑色长戟,指向倒在地上的砦主,长戟尖端距离面部不足一掌,随时都能取其性命。
“胜败已分了,砦主!”
“慢着先别杀他,朝云!”横艾突然出声制止。
“为什么?”朝云转头。
“不太对劲这和我们以前每次袭击敌营的气氛都不同。”横艾闭目,彷彿专心聆听什么,过了片刻,她突地睁开眼睛,“我听到妇女和孩子的哭声不对!这次绝对和以前不同,我们先收手!”
朝云仔细一听,果真如此,不由吃惊地看向倒在地上的柳涉,“白柳砦并非全是男丁,莫非还有老弱妇孺?”
砦主痛苦地喘着气:“蜀寇你们不必假装仁义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我白柳砦柳家男儿,可没有一个是吃素的!哈哈哈”
朝云看了看横艾,又看了看了地上的柳涉,自语道:“怎么回事?难道当真”
“上一次你们什么诸葛丞相写信给我们说什么一堆大义什么鼓舞我们起来起义反正,背叛朝廷、效忠大汉结果街亭一战败他自己忙着就退兵了让我们留在这里被朝廷派兵围剿我们人单力薄只好归降如今你们你们竟还有脸拿投降当理由跟我们提什么大汉不大汉王师不王师你们蜀中距离我们那么远根本不能保护我们!”
朝云缓缓放下长戟,心底已经明白了什么。
“我只是本地小地主只求苟全乱世中但求本地平安少卷入战事所以才为大家筑这么一个砦堡以求自保如今反而反而害了大家罪孽罪孽啊!”
砦主愤恨地看着朝云,满脸尽是癫狂之色。
“我对不住大家!”
猛地拾起剑来,不待朝云反应,柳涉便横于脖颈之前,用力一抹。
哐啷!
剑掉落在地。
人双目圆睁,缓缓倒下。
妇女孩子的哭声更加清晰,随着夜风传入耳朵,朝云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冷。
莫名地冷。
第37章 染血的耳饰()
“那么,你还要砍下他耳朵或头颅吗?”横艾悠悠闭目,然后缓缓睁开,眼光锐利地盯着朝云。
朝云低垂着头,紧咬着嘴唇:“不”猛然回过神来,“不横艾,先别动手。”
“焉逢!你们在哪里?”
横艾抬起头:“是游兆,他在找我们。”
朝云眼神有点迷蒙:“嗯”
“原来在这。”游兆从堡顶上方飞跃而下,揖手行了一礼,“焉逢,此次我们诛杀了大约六十多名敌人,已依照任务要求,砍下他们耳朵,暂先堆置堡顶,等候增长使前来验收。”
“好我明白了。”朝云心不在焉,微微点了点头。
“嗯。”点点头,游兆转身离去。
堡顶之上。
强梧与游兆并排而立。
强梧一脸严肃,闭目不。
游兆面带笑意指了指地面的麻袋:“焉逢,敌人的耳朵都堆在此”
“嗯。”
朝云点点头,顺着游兆所指,低头往地下看去。
原本他有些心神不宁,但是当目光落到地面上那些耳朵时,脸上表情突然凝固,一抹惊恐之色缓缓出现,紧接着他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朝云,你怎么了?”
“没事。”
朝云摆摆手,推开所有人,然后弯下腰,从那一堆耳朵里拾起了一样东西,头也不回地问道:
“这堡内,可有老弱妇孺在?”
强梧叹了口气,点头回答:“有他们砦主担心我们汉军北伐,此地会卷入战乱,所以吩咐村民自今日起,都暂入堡内避难。”
朝云竭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所以,你们连那些老弱妇孺也杀了吗?”
“这”强梧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
游兆正色抱拳道:“在黑暗中,我们误杀了一些后来察觉声音不对劲,因为还有许多妇女的惊惶声,我们便住手了。天色渐亮,我们才发现刚才杀死了许多不是堡内的民兵,而只是一些拿斧头抵抗的老人与妇孺。强梧觉得不妥,因此我们暂时把他们关在下面。”
朝云闭目,手心攥紧:“等一下,把这些老弱妇孺全都放了吧。”
强梧点点头。
“对了,焉逢你刚拣起的是什么?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游兆纳闷地看着朝云。
朝云低头,咬着嘴唇说:“一个耳饰”
“有好几个小姑娘,不幸被我们误杀了,这是我的错不过你捡起的这耳饰,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什么”
朝云低头不语,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已如滴血般疼痛,那是刚才,我送给那小姑娘的那一只耳饰啊
溪谷之旁。
增长使如约而来,如多闻使一般,脸上戴着黑色面具,袖口绣有金色领边,唯一不同的是,相比多闻使而言,增长使身材更加魁梧,气势更为强盛,声音出口,便如洪钟大吕,令人振聋发聩。
事实上,自打持国使离世之后,多闻使便领增长使与广目使二人,共同领导飞羽。多闻使为主,增长使与广目使为辅,如今魏军当中都在传言,这三位使者必然是当今大汉某几位地位极高的将军或是大人。
否则他们在军中的职务不会如此之高,自然而然地,陛下与诸葛丞相对待他们,也不会如此信赖。
但猜测终归猜测,因为终日掩面、来无影去无踪的缘故,大汉军中,至今为止也没有谁曾真正亲眼见识过三位使君的真实面目。
或许这三位,便有一位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这样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增长使如虎般的目光扫过两队,沉稳地说道:“羽之部所砍下的耳朵数目多九枚,此次任务羽之部获胜!之后,你们便先行回营修整,待有任务,多闻使自会向尔等传达!”
说罢,不等众人回应,增长使一卷披风,便有一圈黑色烟雾升腾而起,携裹着他消失在原地。
“多谢大人!”
游兆远远抱拳,十分兴奋,但他回头望去,却见朝云闭目不语,强梧一脸愧疚,横艾担忧地望着朝云,而徒维却如往常一般,依然是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游兆不禁有点泄气:“焉逢,我们赢了!”
朝云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嗯”
此时他的心中,一点胜利喜悦的感觉也没有。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心中默默想着:“姐姐,我彷彿有种亲手杀死你的感觉我是不是错了?姐姐,是不是呢”
横艾秀眉轻蹙,默默担忧地看着他。
朝云没有注意到周围,用力握起拳头,低头闭目,喃喃自语道:“对不起,小姑娘终究是我害了你”
另一边。
端蒙所带领的飞之部没能获胜,作为飞羽第二将、飞之部领导人的她,低垂着头,咬着嘴唇,看得出来心情极度不佳。
昭阳特意笑了笑,上前安慰道:“端蒙,我们已经尽力了,没什么好遗憾的,不是吗?”
端蒙摇摇头:“你不懂”
你真的不懂。
微微仰头,看着天边混沌的乌云,端蒙心底仿佛落了一场雨
“父亲,对不起!女儿又让你失望了”
邽岭山脉。
魏军军营,司马懿正和诸将们讨论事情。
突然一名将校焦急闯入,抱拳禀告:
“司马都督!方才接到消息,我军后方不远处两个砦堡,被蜀寇一夜之间给攻破了!”
司马懿震惊得站起身来:“什么?!”
张郃皱眉道:“莫非蜀寇见我们按兵不动,派出部队企图抄我们后路,以前后夹击?”
不愧历练丰富,经历了许多战争,司马懿立刻恢复镇静,徐声问道:“可否知道他们袭击的兵力大约多少?”
那名将校摇摇头:“对方攻陷砦堡之后,立刻放火焚烧,然后又回林中,不知实际究竟有多少人。”
“哦?你是说,他们并未占据那些砦堡?”
“正是!天色一明,他们便失去了踪迹,只见浓烟冲天。我们也是因此才发觉的。”
“原来如此”司马懿沉吟起来。
将校抱拳说:“司马都督,如今营寨内士兵们为了此事,军心惶惶不安,他们希望您能解除禁令,好出兵扫荡那群宵小。”
第38章 可否不杀百姓()
司马懿沉吟不语,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轻轻挥手,坐了下来:“不必出击,而且也不准出击。”
众将吃惊:“为什么?”
那名将校脸色焦急,抱拳道:“司马都督,敌寇都袭击至我们的后方来了,怎可以”
头发已至花白的司马懿并不为所动,从容抚须,笑了笑说道:
“假若蜀寇抄后路的军士众多,势须占据砦堡,以屯驻他们人马,如此才是常道。怎还会舍得用火烧掉?显然他们是打算采游袭战法,所以才会急吼吼地立刻烧了砦堡,好把骚动做大,以扰我军心罢了!我们若沉不住气,当真派兵出营扫荡或防御,反倒会中了他们奸计!”
将校吃惊:“这”
司马懿接着说道:“切莫担忧!想想看,蜀寇他们孤军深入,始终有粮秣辗转,补给不易之忧,因此巴不得我们赶快出来,速战速决!我们越不出击,他们才越紧张。我们若出击,岂非着了他们的道?”
“只是万一”
司马懿摇头说道:“我们只要按兵不动,继续坚持消耗战,等诸葛老贼自己粮尽兵疲,束手无策之时,必会自行退兵!届时趁他们师疲兵老,我们再行出击,一战便可大败之,而诸葛孔明首级,到时必将高高挂于洛阳城首!”
将校有些犹豫,抱拳行礼:“是!”
突然一位白发白须的老将军,大步走了出来,伸手制止:“仲达且慢!此事怎可如此草率?”
说话之人,正是街亭大败马谡的魏国车骑将军——张郃!
张郃不悦地说:“仲达!战场不容儿戏,胜败间不容缓万一当真是后路被蜀寇抄了呢?”
司马懿抚须笑道:“张老将军莫急,这只不过是蜀寇的扰敌之计罢了,至于理由,本都督方才已有解释!”
白发老将军甚不以为然,大剌剌抱起双臂:
“仲达,如此判断,未免太过轻率!你刚担任关右关中地区防务,所以有些事并不清楚。老夫与蜀寇曾交手过无数次,深知诸葛亮此人用兵小心谨慎,能平绝不险。此次他竟出奇兵,意味着必是有相当人马已绕至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