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之汉之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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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艾不满地看了眼朝云,没好气道:“多闻使说,他会砍你的头。”
皇甫朝云面色不变道:“从军那一日起,我便已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唯一遗憾的是,如今已不能死在战场之上。”
横艾忽然提高声音道:“我说过,我会救你的!”
皇甫朝云不再说话。
因为此时,多闻使同其余三人也已来到了账外。
“焉逢,你可认罪?”
“焉逢认罪!”
“你可知将望风亭交由你手上,我对你寄托了多大的期望?”
“焉逢知道!”
“既知道,你为何还放白衣徐暮云闯过大阵,而自己却毫发无损地回到营中?!”
多闻使戴着黑色面具,但是光凭语气,便听得出来他此时已经处在发怒的边缘,也许只要皇甫朝云回答得稍微令他感到不满意,满腔怒火便会随之喷发而出。
“焉逢非徐暮云对手!他将我打昏后便趁机闯过望风亭,之后我再醒来时,已出现在一个山洞之中,回来的路上遭遇黄衣与赤衣二人,因此耽搁了时间,没能赶去阻止曹贼军队破坏流马索,致十万军粮尽丧谷底!焉逢特来向多闻使君请罪!”
皇甫朝云抱拳,不卑不亢,一字一句极简洁地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多闻使眼睛微眯:“你说,你来时遇见了铜雀台黄衣与赤衣二人?”
皇甫朝云点头道:“是。”
多闻使微微仰头:“老夫听闻那黄衣乃是铜雀台第三强者,仅次于紫衣与白衣,而那赤衣更是来历神秘,你能击退他们助端蒙等人顺利撤退,究竟是怎么回事?”
“竟是他助我们顺利撤退?”端蒙微微眯眼,脸上升起一丝疑惑。
“难怪我们与徐暮云对战半天,也不见铜雀台来人,原来是被焉逢挡住了。”强梧也暗自点头。
游兆冰冷的眼中露出一抹讶色。
正如多闻使所言,铜雀六尊者中,黄衣尊者实力仅次于紫衣与白衣,某种程度上而言,几近端蒙,况且在此基础上,还有一个神秘无比的赤衣尊者,而焉逢的实力众所周知,他再也不是过去被称作天才的他了,此番他与那两人相遇并将其击退,游兆也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话音方一落下,皇甫朝云便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锁定在了自己身上,轻轻抬头,才发现原来是多闻使大人。
莫非大人已经知道了什么?
皇甫朝云心下微凛,自己武道修为突破到第三境,而剑道修为应当是已到达第一境,并且拥有至少第二境或是第三境的实力,还可以操控金色剑气变换成任何颜色的剑气。
若是将这些告知多闻使大人,一定会令他感到几分惊讶与高兴吧?
但是此时此刻,当真适合将这些都说出来么?
见皇甫朝云犹豫,多闻使目光微闪,心中已猜测到了什么,摆摆手道:“也罢,此番流马渊守护不利,你与老夫都难逃罪责,方才丞相已下令,令我携望风亭守将前往中军大帐,所为何事,相信老夫不说,你也应当知道至于你自己的原因,说与不说都难以逃脱罪责,因此,倒不如不说了。”
横艾又上前一步道:“多闻使大人,真的没有办法救你与焉逢吗?”
多闻使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随我走吧。”
“是。”
皇甫朝云微微闭眼,随后唰站起身来,身上泥泞的雨水抖落一地,朝端蒙、强梧和游兆抱了抱拳,最后看了一眼横艾,转身便跟在了多闻使身后,脊背挺得笔直。
“焉逢!”
横艾叫了一声。
“谢谢你为我撑伞。”
皇甫朝云没有转身,头也不回。
“焉逢”
横艾忽然感到一丝少有的压抑在心底出现。
强梧叹了口气:“只希望丞相能够看在多闻使君为大汉操劳已久的份上,能够格外开恩。”
游兆眯眼道:“即便真按军法处置,那也是焉逢自找的。”
强梧脸色一冷,看了眼游兆,终究没说什么。
中军大帐外。
多闻背起双手,转过头看了眼皇甫朝云,道:“你且在外等候。”
皇甫朝云抱了抱拳,目送多闻使掀开帘帷走了进去。
大帐内空空如也,一眼望去,除去一张木桌、几支熄灭的蜡烛、一个蒲团,与一副挂于正中位置的地图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摆设。
此时目之所及处,只有一位半百老人。老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轻摇羽扇,飘飘然仿佛有神仙气,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仙姿。此时的他正坐于正中位置的龛台之上,白眉微低,凝神沉思——此人,正是大汉丞相诸葛亮。
多闻使理了理衣角,将鞋底踩到的泥在门槛外磕干净后,才快步往里面走了进去。
临到老人面前,他左手搭右手,一鞠而下,长揖行礼。
“属下,见过丞相。”
闻声,坐于主位之上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微笑着摆了摆羽扇,道:“多闻使君不必多礼。”
多闻使又揖一礼,方才直起身来,“丞相,不知丞相召属下前来”
第21章 斩焉逢()
诸葛亮没有回答,只手持羽扇往背后指去。
多闻使抬头看去,只见扇间正对地图之上“流马渊”三个大字。
“多闻使君此番,可谓是立了大功。”
多闻使知道诸葛亮说的是什么,忙摇摇头道:“丞相,此乃丞相排兵布阵之功,属下实不敢当。”
诸葛亮抚须笑道:“多闻使君谦虚了若非你以奇人之力拖住那上百黑衣武者,此计能成与否,恐尤未可知。”
多闻使怔然。
诸葛亮口中所谓“奇人”,自然便是指飞羽之人。但是飞羽之神秘向来不让外人所知,丞相又日日忙于军事,不了解实情也在情理之中。
见多闻使怔住,诸葛亮笑了笑道:“此番流马渊以枯枝树叶冒充粮食,引诱曹贼来袭,还需感谢多闻使君与老夫相互配合。”
多闻使又长揖一礼。
诸葛亮接着说道:“除去那上百黑衣人外,我大汉此次一共伏击曹贼共一万二千余人包括司马懿最为依仗之所谓精英部队,也同样被我军消灭大半。”
多闻使微微一惊,他没有想到此番流马渊之战,大汉军队竟然获得如此大胜。
要知道,司马懿之狡猾完全不是张郃等人所能相比。此番如此折损兵马,待知晓实情之后,恐怕司马老头会气得捶胸顿足吧?
诸葛亮却是摇头,叹气道:“可惜司马老儿过于狡猾,即便是以十万军粮为诱饵,他也不肯亲自出战,也仅仅只是派了一些不入流的手下将领而来。”
多闻使闻言,想了想道:“丞相,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诸葛亮眼眸微亮,微微起身道:“多闻使局有何妙计,可直说无妨。”
多闻使沉默片刻,说道:“丞相知道那司马懿胆小谨慎,正面与他交锋,他自是不敢出战可丞相若是派人绕去背后,让他误以为我军要偷袭他后营,仓惶之间,两面顾不得时,丞相到时再作决定打头还是打尾,岂不更好?何况,只要司马老贼敢随意调动兵将,那我军便有机会与其主力交手。”
闻言,诸葛亮轻摇羽扇,哈哈一笑:“多闻使君此计,魏延将军前些日子便与我说过,此计虽妙,可老夫终究苦于派谁人去为好?后方偷袭,须让司马懿误以为我军主力已转移至邽岭后方砦堡一带,打算攻其后营,可砦堡道路闭塞,大军自不可能通过,只能派小部分人前往,而这小部分人,又必须拥有非凡的能力,制造出如同大军出动一般的动静,如此方能达到老夫所想要的效果,也才能惊一惊那司马老儿。”
多闻使抱拳躬了躬身,抬头缓缓道:“丞相若是相信属下,此事便由我去安排可好?”
诸葛亮摇动羽扇,背过身去,抬头看向地图,面容严肃道:“使君须知,军中无戏言”
多闻使肃然道:“丞相若是不放心,在下这便与丞相立下军令状,不成功则成仁。”
诸葛亮转过身,快步走下高台,伸手将多闻使扶了起来,摇了摇头,情真意切道:“亮相信多闻使君。且使君乃陛下遣派之人,即便此番功不成,老夫也不会责怪于你只是使君此番行事需慎之又慎,兴汉大业终究不可久拖,一战之成败,便可关乎大汉之存亡,我与你皆承担不起!”
说到此处,诸葛亮双手携羽扇,后退一步,作躬身状朝多闻使君深深拜了下去,道:“亮预祝使君此番,能够马到成功!”
“属下,定当不负丞相所拖!”多闻使同样抱拳,对着诸葛亮躬身拜了下去。
“丞相,在下还有一事相求。”直起身来,透过面具上头的眼孔,多闻使目光微闪道。
“多闻使君请讲。”诸葛亮说道。
“属下恳请丞相能亲下一道军令,通令全军,着斩属下账下一人。”多闻使抱拳躬身。
“哦?”诸葛亮目光微动,“何人,竟令多闻使君如此在意?”
“此人焉逢,便是守卫望风亭之人。”多闻使回道。
“望风亭?此乃有功之臣,使君为何斩他?”诸葛亮疑惑道。
“不,属下只是想借丞相军令收服一人,并非是真想斩了他。”多闻使犹豫片刻,继续说,“丞相,实不相瞒,此次扰敌之计能否顺利达成目的,便要看今日之计是否管用了。”
“哦?”诸葛亮眉头轻蹙而起,深深看了眼多闻使,本想透过面具上那两个孔看出一些什么,但除了无尽的黑暗之外,却什么也不曾看到。
天底下,如果说除了司马懿之外,还有哪些人令诸葛亮难以琢磨甚至有些忌惮的话,便要数眼前这位多闻使君,以及他背后已经去世的持国使和其他另外两位分别号称增长使与广目使的人了。
这些人皆由陛下遣派而来,军中无人知其来路知其姓名,甚至不知此几人是男是女最主要的是,他们均以监军之名长驻军中,能力非常人所能及,再加上身份地位特殊,威望实在不小。
不过好在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人所思所虑无一不是为了兴复汉室,扫除贼寇,助他辅佐幼主,奋力北上。因此哪怕心里产生再多谜团与不解,诸葛亮也几乎从不过问四大使君之事,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不用说大汉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唯有人尽其才,北伐之路才有可能会更顺利一些。
稍稍压下心头疑惑,诸葛亮转身回到几案之上,笔墨挥毫间,便已写下军令,交付至多闻使手中,同时高声朝外喊道:“来人!”
“丞相!”自有卫兵掀开帘帐,单膝跪地。
“传令!通告全军,望风亭守将焉逢擅离职守,私放敌军进入流马渊重地,致使十万军粮尽数毁灭,其罪不可恕!着即日押入牢中,听候问斩!”诸葛亮言语平淡,但其中的杀伐之意,却丝毫不弱。
卫兵身子微颤,肃然领命。
多闻使眼中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默念慨叹道,横艾啊横艾,你来历神秘,恐怕也只有用焉逢这根线,才能将你拴住吧?
第22章 以计买人心()
大帐外面,皇甫朝云听到了诸葛亮传达的军令。轻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出乎意料地,他的脸色无悲无喜,眼神更是无比平静。
他早已料到此番镇守望风亭不利,势必会受多闻使处罚,虽没想到等来的是丞相直接下达的问斩之令,但既入军中,生死便早已看淡,哪还会被死亡吓到?
因此,他的心情几乎没有太大的波动。
唯一可惜的是于己而言,他的武道修为刚刚提升,剑道修行之路再次开启,正是稳固与提升实力的最佳时期;于外而言,天下黎民水深火热,北方曹贼欺压南下,大汉未能实现一统大业面对疮痍河山,而他却要先往赴死了。
这大概是除去不能战死沙场外,最值得令人伤悲的事情了吧?
可是,又有何办法呢?
雨仍在下。
云层堆叠,秋意渐深,一丝凉意侵袭入盔甲之内,渗透至血骨之中。
皇甫朝云少有地打了一个寒颤,憋了许久的喷嚏也随之喷洒出来。
“稍许,我会差人给你送一份姜汤过去即便走,身子也要热着才行。”
从大帐中退出,多闻使走到他身前身前,语气悲悯地说道。叹气间,伸手一挥,身后便有两人走出,一人一边押住皇甫朝云,扭身朝监斩台旁的牢狱之中走去。
焉逢即将被处斩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军。
因为飞羽的特殊所在,朝云之名并不为人所知。但焉逢两个字,却是如雷贯耳。
焉逢竟是丞相亲自下令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