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锦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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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这就去办。”雷奔觉得特别解气,你景家的女儿害的殿下如此,还想葬进皇家陵墓,即便活着,也再也没有什么太子妃了。
白墨回了一趟锦阁拿了些东西赶回梅园,顺路在山上逮了几只兔子,小姐这几日辛苦,让她高兴高兴,连着配料都跟影婶要了。
之前不能饮酒,现在正好,煮酒赏梅,烤兔闻香,秦玥玺也不急回城,他不回去正好,别人才能放松警惕放手去干,白墨见秦玥玺出来便知道蛊毒已解,在梅园的一处亭子中架起了火。
只是那边兔子都快收拾好了,这边青锦还没动静,她在洗澡,黎叔又不好进去,门口唤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有些焦急。
秦玥玺也觉得不对,他可不是黎叔,顾不得那么多,推开门就进去了,黎叔想了想忍着装没看到。
连秦玥玺进屋都没有任何动静,这么久,水都该凉了,不由加快脚步,也顾不得许多,三两步到屏风前隔着屏风唤了两声‘阿锦’,也不见回应,双眸满是担忧,绕过屏风到深吸了一口气,见桶中的人香肩微露,肤如凝脂,发丝垂开,有些微湿,头靠在木桶边上,呼吸均匀,秦玥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眼中满是怜惜,三天未合眼,这是睡着了。
尽管眼前秀色无边,让他挪不动目光,但是水温已凉,在睡下去可要受凉了,准备唤醒,却见了一脸安详的睡颜,怎么也忍不下心,长长的睫毛微翘,叶眉上满是水雾,瓷玉般的脸颊上还有几滴水珠,秀挺的鼻头下红唇那般诱人,秦玥玺强忍着冲动,别过脸去,又有些恼怒,一点警觉都没有,万一这是别人一进来,想到这,心中醋意大发。
青锦睡的正想,哪里知道身边人看着自己,一会瞪眼、一会扭开、一会又忍不住看上两眼。
“阿锦?”
青锦迷糊中听到有人唤自己,感觉有只手挺在自己脸上,身手佛开,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又听的两声轻唤,或是水太凉,立刻惊醒了过来,冷。
看人终于醒了,秦玥玺忙拿起屏风上的裹毯背身递过去,“水凉,快出来。”
到底是这样的场景,绕是青锦再如何淡定,也难免尴尬,身手接过毯子旋身裹上,跨出木桶,“恩,你出去吧,我更衣。”看来真的是太累了,居然一点没察觉。
秦玥玺恩了一声,脚步有些微乱,出的房门,看到黎叔故作淡定道:“睡着了。”
黎叔咳嗽一声,颇有些不自在,睡着了,那就是都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哎哟!小姐,这黎叔一脸为难加纠结,瞟了一眼秦玥玺,清了下喉咙道:“小姐平时挺警觉的,可能是太累了,殿下,这女子”其实黎叔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在,秦玥玺是个懂事的,忙接了话,“黎叔放心。”自然是要负责的,难不成这样她还想跟别人不成,谁敢!想着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狠色。
算你明白,大事一定,黎叔瞬间松了口气,又是阵阵失落,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姐,就这么轻易让人定下了,忍不住又审视起秦玥玺,不行,还的再观察观察,反正也没发生什么,这太子可不同旁人,将来那大位一座,身边莺肥绿瘦的,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形,怎么翩翩就是个太子,换个别的小子就好拿捏了。
两人各有心思,百转千回的,正主在里面也穿好了衣物走了出来,出门一看,门口一边一个诧异了一下。
“黎叔,芽儿呢?”怎的不见那丫头?
“去那边烤火,边走边说。”秦玥玺领着就往亭中走去。
第68章 各自谋划()
亭子在背风处,放了几个软炉,又烧了这么一个大火堆,青锦坐在火堆前的软凳上,伸手烤着火也不觉得冷,听着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看着火堆上的野兔。
秦玥玺不知从哪拿来一块方巾,坐在一旁替她擦拭长发,弄的一旁的黎叔和白墨视线无处落角,只能低头看着脚下寸地。
这人当真是没照顾过人?青锦不禁疑惑,不过此时也未在意,“你这等于是休了她。”死了被休,想想景家的反应,真是哑巴吃黄连,青锦不由扭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看不出来,也有这么不厚道的时候。
秦玥玺似是读懂她眼中的意思,笑着替她将长发拨弄到身后,“景家自请迎回,我这也是无奈成全,到是你那些银子,不心疼?”
也不知芽儿那丫头知不知道,她这玉牌一给出去,等于将她两年的收成泼出去了,不过这丫头到是真长进了,想着又有些欣慰,“一个县主、一个侍郎,亏是亏了点,就当给丫头零花了。”说的不甚在意,这兔儿怎的这么香。
怎么不说是给本宫零花了?秦玥玺心情很好,冻灾的事算是有着落了,最少能缓解不少百姓的疾苦,反正救命之恩都欠上了,不在乎多些,正好他用一辈子还。
黎叔和白墨继续沉默着,黎叔是在心里盘算大概这次抛出去多少银子,不知道具体数目说出来芽儿和小姐会不会稍微心疼一下,白墨继续烤着兔儿,很是感激当年二爷将他送到小姐身边。
烤着火吃着野兔,看着雪,惬意到不行,可皇城中已经乱成一团了。
当太子府拉着长长一条街的嫁妆送回景府,再看到被送回的玉碟,景丰当场就气晕了过去,景夫人在灵堂嚎啕大哭,哭的不省人事,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也只敢躲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听的这个消息,朝中官员都不得不暗叹一句,皇家之威岂是景家人轻易挑战的,又不得不感叹太子的强势。
景丰醒来之后一身白孝,神情悲切藏愤,跪在庆合殿的台阶下,也不管大雪多大,雪地多凉,磕着头一声声哀诉。
咏元帝好不容易安静两天,听到外头传回宫里的消息,头又开始翻腾,听的景丰在殿外的大声哀诉,赶紧让人搀扶进殿,这景家所作所为他早就厌了,但是太子这一招釜底抽薪也太狠准了些,这不是打景家的脸,挖景丰的心吗?这大元也从未有过这么没脸面的太子妃,死后嫁妆被抬回、退玉蝶,比一封休书直接送过去还让人难堪,就算寻常人家也做不到这样。
不过,那个太子妃也是活该,现在还不知躲在哪里,再想到贤王那日的话,看来未出嫁之前就跟他不清不楚了,真是不知检点,越想,咏元帝脸色越是难看,连带对景丰也没有好脸色。
景丰满脸泪痕,进殿就跪在地上,不停的说,景家对不住皇家,让皇家蒙羞,才会让太子这般嫌弃,景丰自请辞官,无颜再上朝堂,也无颜再踏出景家大门了。
咏元帝对这一番作态心中烦躁不已,却不得不洋装安抚,谁让人家是皇后的娘家,说起来还是一家人,咏元帝很想吼回去,‘你哭什么哭,你那了不得的女儿现在还不知道躲哪里看着,就算没有这次大火,日后还是会寻个由头给你景家退回去,养的什么东西,还敢跑到这哭丧个脸,给谁看?’
终究也只能在心里咆哮咆哮,一番哄抚,又训了太子几句,却丝毫没有替景家出头的意思,景丰感觉到情况不对,就道太子怎么突然这么强硬,原来陛下也不满了,只是景家又有何错、他那女儿又有何错,这人都没了,还遭这般对待。
心灰意冷的景丰离开皇宫,回到景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也不见,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最后在儿子的哭求之下,才终是踏出房门。
秦玥玺身上的蛊虫死了,另一只寄宿在景希若体内的同生蛊开始躁动不安,在体内乱串,此刻,景希若疼的在床上不停翻滚,额头冷汗直流,青筋冒出。
“怎么,对那太子还是余情未了,听到这个消息就受不住了?”床旁站着一个人,声音有些低沉,一身灰色长袄,带着一个斗笠,显然是从外面刚回来。
景希若疼的说不出话,那人可能也是觉得不对,走近看了一眼,立刻抓起景希若的手,斗笠中,眉头越皱越高,又看了看景希若的脸色,不像生病,也不像中毒,怎么回事?
疼了好一阵,才逐渐平复下来,景希若已经是一身是汗,面色发白,精神也有些涣散,可眼前的人刚才说的话她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
秦玥玺,你竟如此待我,就连死也不配待在你的身侧是吗?还是为了那个女人?你不仁,我不义,县主,哼,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身败名裂,惨不如我。
“好了?”瞧这满眼的恨意,很好,不枉他花这么多心思将她弄出来。
景希若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回事,不过现在不疼了,她也无心多想,“我父亲入宫回来,怎么样了?”
“放心,景大人好歹也是个一品尚书,没什么挺不过去的。”不过是一天一夜不食不寐,当不得什么事,不过他也没必要跟她说的那么细。
景希若冷哼一声,他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他的话她自然也不会全信,上过一次当,自然学一次乖,“谣言怎么样了?”她是该回去看看了。
“你这主意到是不错,可惜,差了点火候,雪下的再大最后那一棍子也砸不下了,太子好运,有天下琳琅银庄的主子相助,还落了个好名声,得了不少民心。”本是一步好棋,可惜了。
“民意借不上,陛下的疑心和贤王的记恨也一样。”景希若目露凶光,带着浓浓的算计与仇恨,那女人能用银子帮他多少回?当她没了银子,他可还会这般在意?
第69章 通天鼓响 2更()
男子被挑起了兴致,他到有些喜欢这股子狠辣的劲,可惜,他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而且这种女人一旦沾惹上,就难得甩下了。
“陛下认定谣言是贤王传的,贤王的性子,哪怕陛下问及,也是不会解释的,贤王正恨着太子,不会服软,陛下才会对他的话信上几分,那女人的银子是帮了太子,可一国之君束手速无策的事,你觉得就这样解决了,陛下会真心高兴?怕是会想的更多,这时候,只要我们再弄出点动静,让陛下有借口发泄发泄,这间隙就越来越大了,那些臣子一个个不都是见风使舵的,太子情况不对,贤王就有机会,先让他们斗上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景希若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也是算计许久,心中早有腹稿。
不得不说景希若对人性的把握还是很到位的,对贤王的、咏元帝的心思都算摸的几分,男子点了点头,意识她继续说。
两人一番算计,一个阴谋又孕育而生。
被派去陵南的荣王也赶回来了,大家也不奇怪,毕竟是皇后大丧,又发生这许多事,被皇上召回也是正常。
秦玥沅一路进宫,换了孝服先给皇后灵柩磕头上香,这才去去见咏元帝。
“都查实了?”咏元帝似有些不信,再问了一遍。
“父皇,儿臣去了在目山附近都查过了,没有琳琅银庄的生意,也未曾见人和那帮山匪有过接触,另外琳琅银庄在大元的生意都是正常的买卖,也没有涉及其他的。”反正就是白跑一趟,父皇想看到的那些东西一样都没有发现,到是皇城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人刚进城,就听的一堆消息,一时还没梳理清楚。
咏元帝眼微垂,神色不明,挥了挥手,“你回府休息下,这段时间辛苦了。”待荣王走后,咏元帝唤出今生,又一番细问,两厢核对,并无出入,只得默默不语。
这个四儿子,跟太子最亲厚,有关太子的事自然是会尽心尽力的,毕竟那女子意图不明,不但他会不放心,作为这个一直亲厚的弟弟,自然也不放,所以才放心派他去探听,别人也不会疑心,正寻思着,突然听的外头一声鼓响,不由身子一震。
不只咏元帝,听到鼓声的所有人都停了动作,一声声鼓音落在耳里,震动心弦,这是哪里来的鼓声?这么响透?
宫门之外通天鼓台上,一位衣衫破烂的中年男子正奋力的敲着一面巨大的铜鼓,宫门口的守卫一个个惊的看着,有人敲通天鼓。
“快,鸣朝锣。”反应过来的守卫,推了下一旁守卫,赶紧去,那守卫反应过来,接过一匹马到通天鼓架旁边取下一面锣,打马就朝着几条官宦所住的街道而区,一声声锣响在街头响起,三声急锣一声缓,一路不停。
各府相续反应过来,吓得退了孝服换了朝服,急忙忙的朝宫中赶去,老天爷啊,真有人敢敲通天鼓,动用鸣朝锣啊,大元建朝三百多年,那通天鼓从未响过,但并不表示不存在。
正在忙孝的礼部衙门,也顾不得许多,放下手中活,朝着大殿而去,通天鼓响,无任什么事都要让路,开朝听政。
“爹,我扶你。”洛老爷从礼部过来,等在宫门口,看了一眼还在敲鼓的中年男子,等到洛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