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艳杀劫-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东杰急得额头冒汗,咬牙道:“少废话!”
一把揪住这美女,不理她的娇嗔抗议,把她整个人塞到了被子里,遮盖的严严实实。
然后他匆匆整理好衣着,走过去拉开了舱门。
铁木兰像一团火似的冲了进来,俏脸上满是激动异样之色,二话不说的飞脚踢上舱门,同时刷的抽出了明晃晃的弧形刀。
任东杰吓的连退数步,双手乱摇,一迭连声的道:“别动粗,别动粗,祢听我解释,有话好好说。”
铁木兰诧异的睁大眼睛道:“解释什么?”不等他回答又靠了过来,一脸兴奋的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案情有了重大的进展。”
任东杰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在心里苦笑了一声。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听到铁木兰来到,就会那样的紧张,以至于失去了方寸。
是啊,玉玲珑问的不错,为什么要她躲起来?自己风流好色之名早已尽人皆知,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刻意隐瞒,为什么却独独想要对这个女捕头掩饰?
他暗地里嘀咕着,口中则问道:“有什么进展?嗯,咱们到舱外再说好吗?”
“你这笨蛋,舱外说被人偷听了怎么办?当然是在这里保险呀!”铁木兰白了他一眼,举臂把弧形刀伸了过来,压低嗓音道:“你看这把刀!”
任东杰定睛一看,只见雪亮的弧形刀弯的像一轮残月,刀尖上赫然染着一丝血迹!
他有些不解,铁木兰却自顾自的道:“当时形势一团混乱,甲板上又太黑,我收刀的时候火把还没点燃,竟没有注意到这丝血迹,直到刚刚才发现。”
任东杰心念电转,“啊”的一声,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在甲板上,铁木兰追赶不上那黑色人影,激愤之下奋力掷出弧形刀,牢牢的钉在了主舱入口处的舱壁上!
她以为这一掷徒劳无功,哪知弧形刀的刀身弯度极大,刀尖还是擦到了那黑色人影,所以才会留下了这一丝血迹。
任东杰不禁动容,道:“祢没搞错吧?不会是以前砍人后忘记擦掉的血迹吧?”
“去你的,本姑娘会是那么粗心的人吗?”铁木兰板起脸,假装生气的佯踢了他一脚,随即喜孜孜的道,“这次凶手可露出马脚了,只要查出谁身上有这道新添的伤痕,我们马上就能拆穿他的身份。”
任东杰沉声道:“祢还没去调查过吗?”
铁木兰道:“没呢。我想先跟你商量一下。我敢肯定那黑色人影是男的,因此我们只要在船上的男子中调查就行了。我是女儿家不便检看伤势,这就只有交给你了。”
任东杰一边点头,一边拉起她的手诚恳的道:“来,咱们出去再商量吧,应该认真的想好行动计划才是。”
铁木兰忽然有些犯疑,道:“你这是怎么了?老想叫我去舱外……咦,这里怎么有股怪味?”
任东杰心头叫苦,知道空气中尚未散去的精液味已被她闻出,顿时头皮发麻。
忽然一个悦耳柔腻的声音响起,先打了个哈欠,接着娇滴滴的道:“任公子,你在跟谁说话呀?人家都被你吵醒了……”
任东杰全身的血液都差点冻结,转头看去,只见床上的被褥掀开了,玉玲珑鬓发蓬松的半坐了起来,双眸水蒙蒙的,一副娇慵懒散的动人神态。
她露出了半边光裸的香肩,以及两条粉光细致的雪白大腿,埋在被子里的身体显然是一丝不挂的,因为所有的衣服都滑落在了床下,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悄悄脱光的。
铁木兰娇躯一颤,眼睛都瞪圆了,满脸都是不能置信的表情。
任东杰简直不敢去看她的脸,只感到自己的脑袋已经变的有三个那么大。
玉玲珑拨开脸庞边散乱的秀发,清纯的美眸飘了过来,嫣然笑道:“原来是铁大捕头来访呀!请恕小女子身无寸缕,不能起来见礼了……呀,你们的脸色为何都这般难看呢?”
随即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惶惶然道:“铁捕头祢别误会呀,其实……其实我和任公子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
铁木兰陡然尖叫一声:“别说了!”眼眶一红,跺了跺脚,转身就冲了出去。
任东杰急忙拉住她,苦着脸道:“祢听我解释……”
铁木兰甩手冷笑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嘛,看来是被我这不识趣的人打扰了。好啊,我这就走,你滚回去把事情做完吧!”
结实有力的长腿猛地踢出一脚,这次是来真的了,端端正正的踢个正着,接着怒气冲冲的跑了。
任东杰被踢的飞了起来,只能顺势向后倒翻,“腾”的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玉玲珑咯咯娇笑,拥着被子靠到他身上,笑个不停。
任东杰猛地将她推开,恼怒的道:“祢陷害我成功,这下祢满意了?”
玉玲珑笑的喘不过气来,撒娇似的道:“没想到这小妮子火气这么大,一下就给气跑了……嗯嗯,任公子你发怒的样子真好看,人家喜欢的紧呢。”
再次靠了过来,有点耍赖似的硬抱住他的雄躯,在他脸颊上“波”的亲了一口。
被这美女贴身挨在背上,隔着一层被单也可感受到她酥胸的柔软弹跳,任东杰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能苦笑道:“好,祢这一手玩的真漂亮。这下子既成事实,我不帮你也不行了。”
玉玲珑笑盈盈的道:“当然,谁叫你打赌输了呢?咱俩同居一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你就乖乖认命的接受任务吧。”
任东杰长长的叹息一声,在床上呆坐了半晌,突然长身而起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看看事情到底怎样发展。”
说完不管玉玲珑的嗔怪不依,摆脱她的纠缠走出了卧舱。
炫ǔмDтχт。сοм书 网
——见鬼了,这一定是见鬼了!
铁木兰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句话。
她离开任东杰的卧舱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那样的伤心难过,真想躲到被窝里去大哭一场。
但是想到眼前最要紧的正事,她还是咬牙忍住了眼泪,把自己的情绪强行控制了下来,雷厉风行的展开了调查。
可是结果却令她错愕异常。
这条船上所有会武功的男人,包括谢将军,玄灵子,崔护花,彭泰,林逸秋,金鹰先生,赵黑虎身上全都没有任何新添的伤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没有人受伤,那刀上的血迹会是哪里来的?
林逸秋面色沉稳,从容的道:“铁捕头,有一点在下不明白,祢怎能如此肯定那条黑色人影是男子呢?也许是祢看错了吧?”
铁木兰心烦意乱的顿足道:“不,我绝不会看错。那人影奔跑的姿势、动作,绝对和女儿家完全不同。我看的出来的……”
崔护花冷冷道:“可是船上的男子祢全都查过了,事实证明凶手不在我们当中。剩下的结论就只有一个了——凶手根本是个女的!”
谢宗廷忽然道:“不,严格说来,船上的男子并未全部检查过。”
玄灵子抚须笑道:“自然,还有这些水手仆役呢……”
谢宗廷打断了他,道:“老夫相信这些水手仆役并无问题,但另外有一个人嫌疑极大!”
林逸秋目光闪动,道:“是谁?”
谢宗廷一字字道:“金叶子!”
众人全都一怔,彭泰干咳一声道:“金叶子一天到晚都躲在舱里,从来也不曾出过她那顶轿子,而且她也是女子呀,铁捕头却肯定的说凶手是男的。”
谢宗廷沉声道:“正因为金叶子从未出过轿,才让人觉得可疑。老夫敢问一句,从昨天清晨离开将军府至今,诸位当中有谁跟她说过话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齐摇头。
任东杰一直在默默听着,恍然道:“大人是说……”
谢宗廷缓缓道:“不错。金叶子是女子,这只是我们大家先入为主的印象。但轿子里的人是可以掉包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一个男人,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铁木兰双眼发光,跳起来道:“大人说的对,我这就找金叶子去!”
她一马当先奔在最前头,众人纷纷跟在身后,来到了卧舱的第一层。
由于金叶子脾气古怪,无论到哪里都非要连人带轿子一起,所以住在最大的一间卧舱里。
她的随从把轿子抬上来后就下了船,并未跟在身边服侍。这两天都是由仆役把饭食放到卧舱的门口,再由她自己想办法取走的。
铁木兰推开舱门,一眼就看见了那顶巨大的花轿,静静的摆放在卧舱的正中间。
她提高嗓音道:“金叶子姑娘,有件事可否打个商量?”
轿子里寂静无声,轿帘低垂不动,似乎完全没有生命的气息。
铁木兰又道:“我知道这会令金姑娘为难,但眼下船上出的是多条人命的血案,若不亲自检查一下,始终不能让人释疑。”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向轿子走去,步伐虽然缓慢,但是众人还是捏了一把冷汗,都在暗暗替她担心。
谁都知道,金叶子自出道以来,想闯进轿子一睹她真面目的高手不下数十位,但却无一例外的丧命在打造成“金叶子”的暗器之下。
只有两个人闯进过她的轿子,但也立刻死的惨不堪言,进去的是活人,抛出来的却是尸身!
铁木兰如履薄冰,全身的神经都已绷紧了,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轿子,一步一步的向它靠近。
令人意外的是,自始至终都没发生任何事。轿内既无人出声喝止,也没有快若闪电的暗器飞出来取命!
眼看铁木兰就可伸手触及轿帘了,任东杰猛然醒悟,一股寒意直冲上来,失声道:“不好!”
这完全是一种本能,与生俱来的、能够察觉出危险的本能!
“大家快后退!”任东杰大吼一声,自己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扑去!
铁木兰一怔,右手刚好把轿帘拨开了少许,只感到手上一紧,似乎拉动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她看清轿内的景象,任东杰已经掠了过来,猛地抱住了她的腰肢,搂着她向后倒飞了出去!
砰!
两个人身在半空,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那顶巨大的轿子冒出滚滚黑烟,至少塌掉了一半!
强大的气流轰然迸发,把两人像抛皮球似的掷出。站在舱门口的众人齐声惊呼,全都立足不定摔倒在地。
铁木兰脑中一团混乱,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又是“砰砰”两声炸雷响起,比刚才更加惊心动魄!
这次不但轿子四分五裂,整条航船似乎都被震得晃了两晃,卧舱的四面壁板同时崩塌,无数碎木残片雨点般射了出来!
任东杰倒地后抢着一个翻身,把铁木兰按在了自己体下,手足四肢张开,将她全身都牢牢的覆盖住,就像一张大伞似的把她保护了起来。
所有的碎块都劲急的打在背上,任东杰发出闷哼声,好在他早已气凝后背,虽然被砸的一阵疼痛,但是却没有受伤。
众人各自趴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卧舱里再没有其他动静了,大家这才惊魂甫定的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个个脸色煞白,知道刚才是集体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铁木兰一骨碌跳起,惊呼道:“呀,你受伤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任东杰背部的衣衫整个不翼而飞,裸露的皮肤上横七竖八的满是血痕,有些地方还有烧焦的淤黑。
铁木兰满脸紧张之色,一把扶住他的身体,焦急的道:“怎样了?你觉得怎样?不会有事吧?”
任东杰镇定的道:“放心,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铁木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回想起刚才情势的凶险,要不是他奋不顾身的冲上来相救,自己此刻恐怕已尸骨无存,不禁十分感激。
彭泰心有余悸的道:“想不到轿内竟藏有如此烈性的炸药,还好任公子发现的早,不然大伙儿都一命呜呼了!”
众人纷纷附和,赵黑虎更是破口大骂:“操她奶奶的贱婢,竟敢用炸药来暗算老子,真是最毒妇人心!”
任东杰微微一笑,道:“赵老兄此言差异,你怎知在这轿子里的就是女人?谢大人已经说了,说不定是个男人在假冒真正的金叶子呢。”
他还想再说话,铁木兰却打断了他道:“其他事等等再说,我先帮你敷上伤药!”不由分说的搀着他就走。
任东杰只好跟上她的脚步,半身的重量都几乎倚在这美丽女捕的肩头。
其实他的样子虽可怕,受的伤却很轻,完全可以自己大步独行的。但他当然不会浪费和铁木兰如此亲近的机会,紧紧的挨着她的娇躯,怡然自得的闻着那淡淡的处子幽香。
不过铁木兰却相当的紧张,把任东杰搀扶到自己的卧舱里躺下,亲自打来一盆热水,小心的用毛巾擦拭着伤处,接着又极轻柔的涂抹上了药膏,低声道:“痛吗?”
任东杰首次感受到,这女捕快并不总是风风火火的,也有着细腻温柔的一面,回过头叹道:“自然是痛的。不过最痛的地方还是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