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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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翅大鹏虽已全力施为,但仍嫌太大意了,在他的印象中,老方仍像在武陵山之时一般,不过是个运气特别好的俗辣罢了,也因为激怒的缘故,并没想那么多,只顾攻敌而忽略了守身,粗心大意,永远是惹祸招灾的最大因素。
“哎!”谁也没看清楚变化,一条人影化为流光逸电如飞后走,地上留下一只左掌,手指仍在屈伸不已,一招分胜负,简直有如石破天惊,见者血凝心寒。
黑夜中,又有人暴喝:“住手!”
三手神剪的手刚从花中狂客腰间抽出,闻言手一松,一包银两锵然落地,这家伙本性末改,又在施展第三只手:据可靠消息指出,三手神剪那晚的收获比三杯大醉侠爬三年格子还多,望穿口水之余想拜他为师,他却怕坏了舜家门风,因为三杯大醉侠每次碰上帅哥美女,不扒皮包却先摸大腿,干嘛?当我是变态啊?
四外灯球火把齐明,渝州一剑面色铁青出现,他身旁魁梧威猛的守备大人甲胄鲜明,傲然挺立,上千兵壮张弓扬弩,箭簇寒芒闪闪,全体鸦雀无声,冷肃的杀气震撼了每一个人的神经,连醉海狂龙的酒意都醒了三分。
面对此情此景,渝州一剑咬牙切齿,老泪却已纵横。
“大哥……”推山掌和花中狂客面面相觑。
唐宋、唐元、河西渔翁等人相对长叹,知道大势已去。
“你们给本官听好!”守备大人声如洪钟大吕:“休想抵抗,千支劲弩集中劲射之下,铁人也将成刺猬,妄想反抗或逃跑者一律射杀,绝不宽贷!”
十几二十名幸存的蒙军高手一声发喊,纷纷夺路逃命,蓦尔弦声狂呜,弩箭破空,锐啸刺耳,惨叫之声随之而起,企图逃跑的人一一中箭翻身摔落,箭箭追魂无一幸免!残存之人全都手脚发冷,面对死亡从容的人没几个。
“白花蛇杨八已经招认,他是蒙人派驻重庆府地下情报份子的首脑,他结交羊家只不过是利用羊家的势力而已,羊殿凤,你食君之禄却不能忠君之忧,知法犯法,甘受杨八利用,谋夺方家财产,杀害李老实一家十三口,这些罪行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看来这位守备大人心胸相当宽厚,故意漏说了通敌叛国的大罪,在那个时代里,皇帝老子对企图与他争位子的人是相当感冒的,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甚至因为几个子令他不爽就大杀特杀,历史上不乏这种文字狱的记载,甚至株连祸结到好几代,一次事件死了个万而八千不算什么,守备大人心存仁厚有意开脱,以免牵连无辜,于法固然可议,于情却无可厚非。
推山掌两腿一软双膝落地,神情木然道:“羊殿凤上负君恩下负黎庶,两手血腥罪无可赦,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的罪行皆羊殿凤一人所为,与他人完全无涉!”话一说完,抽刀刎颈,鲜血溅处,推山掌已仆卧尘埃。
“你……唉!糊涂!”渝州一剑掩面顿足。
守备大人只摇了摇头,仍大声宣示:“如今首恶伏诛,本官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渝州一剑羊大侠也苦苦求情,除了蒙人全部拿下依律治罪外,余众特别网开一面,给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干天弘等一干蒙人已回驻缙云山方家别墅,你们可以随本官杀上缙云山,只要你们尽力,本官担保你们罪不及妻儿,对你们亦将从轻发落,如有不从者,立教死于乱箭之下,并追拿九族正法,何去何从,速作定夺!”
一番话是恩威兼施,加上千具硬弩相对,另一面醉海狂龙一干侠义群豪虎视耽耽,个个只好俯首认命。
守备大人大声问:“哪位是醉海狂龙方无学?”
老方将洞庭黄鱼一推:“是他。”
洞庭黄鱼跳脚叫道:“你喝醉酒一堆毛,别老想害我,我是臭鱼,是愚昧有余带有生殖器的黄鱼,我老哥的枪很久没用,养精蓄锐已久,用起来一定够勺一大、他比较像醉海狂龙……的老哥毒王。”
渝州一剑挥去泪痕正色道:“方哥儿,舍弟之事,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若非方哥儿告知,不知要惹出多大的祸事来,尤二爷没死,在对岸刘家台隐姓埋名务农维生,我已差人去接他,明日可见面;方家产业当然无条件归还,此外,尤二爷受苦数年,方哥儿亦受委屈,为了赔偿这方面的损失,羊家所有的财产一律归于方家以作补偿,如方哥儿认为仍嫌不足,我这条老命亦可奉上,望方哥儿莫再追究。”
老方庄容道:“羊前辈大义凛然令人折服,只要尤二爷无恙,财产身外之物并不重要,赔偿大可不必,如前辈定要归还,方无学腼颜承受,烦请前辈将之变卖,不管所得若干,一客不烦二主,请前辈将全数价款购买粮食药品等物资运往湘南,用以救济湘南十余县蝗灾之灾民,亦算功德一桩,劳烦之处谨先申谢。”
渝州一剑动容道:“方哥儿侠义襟怀可钦可佩,为善岂能落人之后,我也变卖一切共襄盛举,为湘南灾民尽一份心力。”
毒王道:“老夫没什么钱,愿义务为灾民看诊半年。”
洞庭黄鱼道:“我那水寨也很穷,菲慵也穷,泰劳也穷,司机也穷,我叫儿郎们打一个月鱼送到湘南救灾吧。”、
“洞庭湖的鱼送到湘南都变臭鱼了。”
“那我把自己送去帮忙总可以吧?”
三手神剪解开衣服,大包小包的钱袋落了一地,怕不有好几百两之谱:“我也没什么钱,全都在这儿了。”
守备大人大笑道:“壮哉!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诸位皆是风尘奇人,愧煞吾辈,福根广植天必佑之、,下官虽俸禄微薄,为善亦不落人后,捐五百两白银以附骥尾,并派五百精兵、五百壮丁负责搬运押送!”
老方肃然行礼道:“草民代表湘南灾民谢过大人。”
守备大人笑道:“与诸位高义相比,下官如萤光之比皓月,对了!时间宝贵,作速出兵掩杀那些反贼去!”
老方道:“大人且慢,那些人个个身怀绝技,非寻常人可敌,草民等为先锋,大人率兵埋伏张弓以待即可。”
守备大人知是实情,一口应允,率兵自去埋伏。
秦破衣却把老方拉过一旁道:“老朽有些私事和你商量。”
老方毕恭毕敬道:“前辈讲说。”这家伙平常没大没小,面对未来的泰山大人连语调都压得低低的没敢发飙。
秦破衣道:“今晚缙云山一战,你有几成胜算?”
老方道:“未战之前,一成也没有。”
“你很小心?”
“亏吃多了就不敢抓得太满。”
“不错,孺子可教,你认为兰儿如何?”
“兰心蕙质,秀外慧中。”
“不是违心之论?”
“句句由衷。”
“可堪侍奉箕帚?”
老方可没想到秦破衣单刀直入当面求亲。
“老朽年近半百单生此女,平日视若掌上明珠,或许骄宠了些,但尚能知书达礼,明辨是非,老朽之意……”
“可曾问过兰妹?”
“就是问过,老朽才会腼颜当面提亲……”
秦破衣尽量压低声音,十几双耳朵却拉得好长好长。
老方喜心翻倒,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下大拜四拜!四外欢呼如雷,好像三杯大醉侠一头栽进酒池淹死一般。
守备大人够贴心,又命人送来点心,众人饱餐一顿,临出发时,居然遍找不到秦破衣和小马哥,秦小兰顿足道:“糟!我爹一定先上山救我娘去了!”
毒王老眉微锁道:“这老小子怎么这么莽撞?”
老方安慰道:“先放下心,我相信得道者多助的。”
洞庭黄鱼道:“得道就升天了,还能住多久?”
毒王瞪了他一眼,他忙拿撒隆巴斯贴嘴巴。
缙云山方家别墅杀气冲霄而起。
唐宋、唐元、花中狂客、河西渔翁等人,为了保全家人亲族,只得奋勇争先突入,个人的生死已不是他们所能左右。
大批蒙人如潮水般涌至,几个人立时被人潮淹没。
路氏兄弟虽是受迫屈从,本身也须负大半责任,他们长袖善舞却交友太滥上失足成千古恨,如今悔之晚矣!
远处,干天弘抱肘而立,神态有些焦躁不安,嗜血神猪拄着拐杖双眼冒火,另外一人头上缠满伤巾,像戴上一副面具似的,他是知机子,两个时辰之前,他施展九阳搜魂大法时,被老方一蓬烈火烧伤的。
蓦地清啸震耳,一彪生力军势如疯虎杀入,老方当箭头,左边毒王,右边洞庭黄鱼,秦小兰居中策应,笑面阿斗随后掩杀,赫然一座坚强的五行阵,恨天谜翁和东沙钓叟打游击,生死棍、乾坤刀、小诗、小雅敲落水狗,三手神剪则忙着掏敌人腰包,左冲、右突、反卷,所经之处波开浪裂所向披靡,这一仗杀寒了蒙人的胆!
干天弘再也沉不住气,暴吼声中飞越而起,半空中已抖出一对鹰爪,左爪一翻,唐元惨呼声中开了膛,右爪一带,唐宋脑袋多了三个窟窿,人影如电拣出,花中狂客鲜血狂喷中扭身栽倒,刹那间三名高手全部毙命!这才是干天弘的真才实学,高明得令人咋舌。
“住手!”干天弘声如沉雷,震得树叶沙沙作响。
“退!”老方嗓门也不小,好兄弟都爬起来叫:“吵死人啦!”
双方各退二丈,壁垒分明,干天弘怒喝:“姓方的,滚出来答话!”
老方大笑道。“姓干的,爬过来放屁!”
“哼!你不要以为稳操左券!”
洞庭黄鱼道:“裤子没脱之前,谁也不敢稳操。”
“你真的很黄。”
“三杯大醉侠患黄疸病时更黄!”
“哼!今天的事和三杯大醉侠无关。”
“三杯大醉侠要是犯了国法判处徒刑就有关!”
拜托,我要是被关,谁来收拾这烂摊子啊?
“干天弘,你有什么压箱底本领就尽情施展吧!”
干天弘面噙阴笑,鼓掌三下:“带莫小琼!”
该来的终究要来,老方希望埋伏的棋子能发生作用。
“不好了,莫小琼不见了!”一名大汉大呼小叫。
“不见了?怎么可能?”干天弘脸色一变。
“当然可能。”暗影中闪出了一身破衣的秦破衣,披头散发,似乎还带了点轻伤,手上还扶着精神萎顿的莫小琼,身后有微瘸的小马哥,美丽出尘的龙门飞凰,人质脱险,老方的心头大石落了地。
干天弘惊怒道:“霜妹,是你出卖了我?”
龙门飞凰冷竣如霜,凤目煞气如刃:“干天弘,你知道吗?你根本就是个畜牲,连狗都比你高级一百倍,其实我从来没喜欢过你,跟你也没任何盟约,谈不上出卖,救秦夫人,揭穿你的假面具,除了尽武人本份之外,还要亲手杀了你,因为你就是对我姐姐始乱终弃的醉海狂龙!”
干天弘急道:“我不是……”
龙门飞凰咬牙道:“家姐临终说得明明白白,醉海狂龙的特征是胸前有一粒如乳头大小的黑痣,你不但外貌吻合,胸部的特征更是无所遁形,任你舌乐莲花,死也难逃害死家姐的罪名,干天弘,今天就是你报应之日!”
干天弘分辩:“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醉海狂龙!”
“你是不是醉海狂龙已无关宏旨,你冒用醉海狂龙之名,自有醉海狂龙的本尊找你算账,我只跟你算家姐的仇而已。”
干天弘表情一变,阴森森道:“很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否认,没错,这一切皆是我干天弘所为,对令姐,我只能说声抱歉,本来我对绛霜极有好感,但是她开始便隐瞒了她患有先天疾病的事实,我身为蒙古贵族,岂能娶身有残疾之女人为妻?又怎能以此指责我始乱终弃?对你,我是真心想与你做一辈子的伴侣,所以一直没侵犯你,我是很认真的……”
“你少来这一套,如果不是证明你就是间接害死家姐的凶手,我一定会受骗,其实你是在练一种毒功,不得不禁欲,我曾经试着舍身饲魔,希望造成你泄出阴元而破功,但是却没有成功,失去杀你的机会。”
干天弘哈哈一笑道:“原来你早有算计之心,但是你失败了,我却成功了,你一定会后悔背叛于我的愚行。”
老方冷笑道:“干天弘,事已至此,你还不承认失败吗?”
“失败?”干天弘骤然狂笑道:“干某人不但未失败,而且是成功在握,你们这些人今晚应卯,在劫难逃!”
“莫非你还有杀着?百毒蜘蚕威胁不了我们的。”
“当然有!百毒蛛蚕天性长火,而且灵性不足,缺点太多,我将它喂给百毒天蛛吃掉了,因而培育了第二代的万毒天蛛,此蛛既不畏火,且周身坚过铁甲,又能通灵性,随我意念如臂使指,毒性之烈,可以倾刻间毒死上千人!”
毒王失惊道:“连万毒天蛛你也练成了?”
连毒王都感到震惊的玩艺,绝对相当可怕。
“你说的万毒天蛛是这个吗?”暗影中,姬小燕俏脸略显苍白,眼神中充满坚毅的光芒,纤手紧握一只白玉瓶。
“小鸡!”众人为之惊呼;没错!正是那情海悲雏人间仙姬。
姬小燕目中充满怨恨,咬牙切齿道:“干天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