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真的!小婿跟冒师伯分手才一个多时辰,岳母大人不是在干兄那边做客吗?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知道,那姓干的好像把我软禁。”
“不会吧!这一定是个误会,改天小婿一定叫干兄向岳母大人陪不是,再怎么说他也该看看小婿的面子才对。”
急先锋见展翅大鹏满口喷粪胡说八道,不禁冷哼一声。
展翅大鹏好像突然才发觉急先锋的存在,忙哈腰行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没注意,请教这位前辈尊姓大名?”
“哼!老夫人称急先锋。”
“哎呀!久仰久仰,前辈原来是十几年前威震武林的急先锋雷前辈,失敬失敬,在下晚学展翅大鹏展青云。”
“老夫知道你这个人。”
“贱名有辱尊耳。”
“老夫不但知道你的人,更知道你满口喷粪。”
展翅大鹏不悦道:“前辈何出此言?”
急先锋冷笑道:“富贵穷神冒一年已死了好些日子,你居然在一个多时辰前还见过他,不是满口喷粪是什么?”
“胡说!你怎可咒冒师伯?”
“莫女侠遭干天弘制住气机,还被下了毒,是老夫亲自背离险地,要不是毒王,恐怕连莫女侠都难逃毒手。”
“住口!你怎可血口喷人?”
“老夫个性虽暴烈,却从来不信口雌黄。”
“我看你是老悖了!毒王恶名昭彰,你跟他必是一丘之貉,念你和我岳母大人同行,不想跟你计较,你走吧!”
“你要老夫走?”
“你不走也成,岳母大人,我们走吧!”
“慢着!”急先锋厉叱。
“你想怎样?”
“老夫奉命将莫女侠安全护送到重庆府,未到重庆府之前,谁也带不走她,除非把老夫打死,否则休想!”
莫小琼尖声道:“谁要你保护?”
急先锋道:“只怕由不得你。”
展翅大鹏哈哈大笑道:“你急先锋的名头根本比不上我岳父岳母,竟敢奢言保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急先锋冷笑道:“名头响并不代表武功高。”
“哦?你武功高就可以挟持我岳母大人为人质?”
急先锋怒道:“胡说!”
展翅大鹏道:“我才没胡说,姓方的穷凶恶极,毒害五虎山寨数百人命,手段凶残已极,毒王更是凶名素着,你跟这两个凶徒走在一块,说有多好心也是有限,但我没抓住你犯罪的证据,所以不想为难你,你滚吧!”
急先锋个性急躁,本不善言词,被展翅大鹏一顿抢白,气得老脸发白,偏又想不出辩驳之句,显得理屈词穷。
“老夫不想多说,有种就把老夫打死!”说不过人家只好诉诸武力,武林人就是这样,一言不合打了再说。
“有何不可?”展翅大鹏功行双臂,准备予以致命一击。
一声冷哼,踱出须发俱白,手持寿星杖的恨天谜翁。
“怎么又是你?”展翅大鹏又急又怒。
“谜翁?”莫小琼欣然叫道。
恨天谜翁和富贵穷神是莫逆之交,莫小琼跟他也熟,上次莫小琼差点被混世魔王所辱,恨天谜翁就曾大力救援。
恨天谜翁这回不打谜了:“展青云,以前老夫只是看不惯你摇摆的样子,所以找你麻烦,念你并无重大过失,也就不为己甚,想不到你越学越坏,我那老友的墓我都看过了,你还说见过他,明明睁眼说瞎话!”
展翅大鹏怒道:“猜谜的,你在胡说什么?冒师伯明明活得好端端的,刚才才和我分手,你休要混淆视听!”
“展青云,老夫今天一早就盯上了你,你除了暗中跟干天弘的人有接触外,根本未见老冒出现,除非是鬼魂!”
“这是你猜谜的恶意栽赃,你和我水火不相容是人尽皆知的事,就算你要栽赃我,也不该拿冒师伯的生死开玩笑!”
“明明老冒已过世了!”
“你乱讲,冒师伯千真万确还活着。”
莫小琼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知听谁的好。
“展青云,你说话得凭良心。”
“冒师伯活得好好的,你却咒他死,你才没良心。”
“展青云,老夫不跟你作口水之争,老夫会去查,若查出害死老冒的凶手中有你,哼,保证你天夭作噩梦!”
“你去查吧!我会叫冒师伯现身,让你哑口无言!”
莫小琼无助的道:“我该相信谁好?”
恨天谜翁道:“当然要相信老夫。”
展翅大鹏道:“岳母大人应该信小婿。”
上帝说:“信我者得永生。”
奇怪?怎么会跑出一个上帝来?我记得没这个角色呀?哦?原来是一位传教士参观拍片现场,忍不住说了一句职业话,不小心就被录了进去,就这样造成了乌龙事件,小成本制作资金有限,无法重录,抱歉!你随意,我干杯。
“你要相信谁就相信谁,老夫没意见。”
“岳母大人放宽心先随他们去重庆府,小婿去找冒师伯一同到重庆府会合,定叫他们的栽赃手法不攻自破!”
莫小琼完全无法判定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像只傻鸟。
世上之事原本就是一体两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很难断言谁是谁非,就算是大法官会议解释亦难尽如人意。人性是本善还是本恶?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是因为有了下酒菜才想喝酒,还是有了酒才去弄下酒菜?是为了想醉而喝酒,还是喝了酒才醉?是有了生殖器才去干那回事,还是为了想干那回事才有生殖器?
后面那道问题是洞庭黄鱼提供的,三杯大醉侠恕不负责。
睁开眼是为了想看东西,还是为了想看东西才睁开眼?很多事情深思之后,答案真的很笼统而且模糊。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真理的存在,此绝非三杯大醉侠信口开大运河,您不信?三杯大醉侠例举二三事证明之——在一棒球比赛中,强打者上场,一棒将球击成两半,一半遭接杀,一半却飞过全垒打墙,您说,这要怎么判?同一情况,一棒挥出高飞球,正好命中一只老鹰,球落在三不管地带形成安打,老鹰却被接杀,这又要怎么判?再同一情况,一棒挥成落地球,一只大狼狗把球接杀,还全场猛追球员,防守队跑光了,跑垒员也跑了,这又如何判?世上有没有真理姑且不论,但具有强势的判断力,对解决事情有绝大的帮助,三杯大醉侠就有这种特质,什么?您又不信?您还真铁齿,嘎?您连上帝都信,就是不信三杯大醉侠?这……这从何说起?
也许您说对了!三杯大醉侠判断力是不差,只是经常判断错误罢了!您要我说几件判断错误的馍事来听?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这种事是有避条款,由我自己说好像有点招来摇一摇又撞到骗子……什么?我再不从实招来,读者代表又要出面号召三省武林人物掀起抗暴怒潮?
这……这从何说起?三杯大醉侠是有点暴——我是说牙齿,其他的部份还好,除了偶尔拿酒瓶砸人脑袋之外,并没有特别的暴力倾向,生性羞怯画伏夜出,一有风吹草动,立刻觅地躲藏……干嘛!我是穴居动物啊?
有次三杯大醉侠昼伏夜出,发现路上居然有顶毡帽,心想再加上一条蒙面巾就可成为抢银行的基本配备,这种快速的判断力和联想力实在优越无比,趁四野无人忙上前捡起,这才发觉竟是一泡牛屎!
还有一次在路上发现一根铁丝,心想这根铁丝拿来勒脖子正好称手,这种判断力和联想力也相当丰富,趋前要捡却捡不起来,心想铁丝怎么会种得这么厉害,仔细一瞧,原来不是铁丝,是一行蚁阵,难怪捡不起来。
莫小琼判断力不如三杯大醉侠,EQ更差,她是个非常情绪化的女人,表面强势,内心却虚弱,心理悲观。换句话说,她是个神经质相当重的人,有歇斯底里倾向,她不相信毒王、老方、急先锋,却不能不相信恨天谜翁,又不能否定展翅大鹏,意念交战半天,还是难以判定。
展翅大鹏却是个鬼灵精,一个恨天谜翁已够头疼了,若加上急先锋,稳讨不了好,顺着台阶抽身便走。
恨天谜翁目送展翅大鹏走远,表情阴沉凝重。
“谜翁,我该相信谁?”
“你最好谁都别信,连上帝也不可信。”
“我不懂?上帝都不可信,那还能信什么?”
“自信!相信自己。”
“可是你们……”
“别指望我们,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我……”
“老冒走了,有些事老夫不得不说。”
“谜翁……”
“夫妇闲要互信互谅互相尊重,不要太专制。”
“我师兄也是这么说。”
“你个性不改,秦破衣不可能回家。”
“我没有……”
“别跟老夫争辩,自己好好想想。”
“我想过了,我并没有错。”
“你……唉!无药可救。”
“我这样管他,他还离家出走,我要是不管他,他可能把天都拆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有什么不对?”
“显然你受的教训还不够。”
“我……”
“算了!老夫不想再多说,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三十岁前面目可憎是天生,三十岁后还惹人厌恶,自己就要负完全责任了!生活要自己体验,你先去重庆府吧!秦破衣也会去,看你自己怎么去经营自己,老夫走也!”
对这种冥顽不灵的人,恨天谜翁也无话可说。
莫小琼无可选择,只好默然赶往重庆府。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批人,领头的是一双脸长如驴的男女老者,黑鼻凸颔短须如戟的是阴阳无常牛有力,身材高大微驼的是马面合婆马三姑,居延海六怪中的大怪和三怪!
他们一早就带着二十名蒙军精锐搜山,说搜山是夸大了些,武陵山这么大,几百人哪能搜得完?只不过是东奔西跑碰运气罢了!离搜字还有段距离,山区辽阔,有些地方峭壁悬崖,有些地方密林如棘,根本无路可通,搜起来十分辛苦,精神上更是一种折磨。
搜了几天,鸟毛都没见着一根,六怪位高辈尊,一向横行江湖,那曾受过这种气?想起来心头就不爽,六怪懒洋洋意兴阑珊。
“休息休息!”阴阳无常下令休息。
马面阎婆微驼着背,鸠首杖支地,微现疲态冷冷道:“依我看我们是在白费力气,武陵山这么大,林深草密地形复杂,在这种地理环境要找个人谈何容易,随便哪个兔窝一躲,千军万马也难以搜寻。”
阴阳无常道:“找不到也要找,我们已夸下海口,不把醉海狂龙搜出来斩革除根,有何面目面对老王爷?”
“哼!该死的东西,八成已离开山区了!”
“不可能!他中了老夫的龙须刺,绝不可能如此快就能行动自如,他一定躲在某处养伤,逃不了多远的。”
“找了这么多天,连魂也没见着。”
“他会出来的。”
“那我们还搜什么?”
“搜只是个幌子,目的是要把他们拖住。”
“他伤得要人家拖吗?”
“王子的意思,是要我们把他和毒王拖在武陵山区,只要这两个人在此,老王爷率兵进攻四川成功的机会大增。”
“那混蛋有那么重要?”
“不晓得!这些都是王子说的。”
“恐怕太高估他了!”
“很难说,听说龙能兴云布两,飞腾变化,这家伙外号醉海狂龙,也许真有点神通,几次都弄他不死。”
“哼!下次再见面,老娘一定把他砸成肉饼!”
“整天跑来跑去,不累死也无聊死。”
马面阎婆犹未发话,蓦地狂笑声如响天际殷雷。
“哈哈……”老方一身龙纹衣出现在百步之外。
“阴阳无常、马面阎婆,来决一死战!”喝声震耳。
阴阳无常一声怒啸飞越而进,马面阎婆一拎鸠首杖怪叫声中往前怆,二十名高手亦如潮水般冲进,气势汹汹!老方屹立有如渊停岳峙,龙舌剑寒芒如电。
“来吧!今天六怪即将在江湖除名!”
阴阳无常厉啸声中当头冲来,人未至销魂链已挟着锐啸破空飞缠,拘魂牌亦随势猛吐,势如排山倒海!马面阎婆仅落后一步,鸠首杖猛点老方咽喉。
老方一声长笑,人挫低不足三尺,锁魂链落空,左掌拍向拘魂牌,龙舌剑寒芒暴闪迎向马面合婆。老方和阴阳无常几乎擦身而过,力道却未接触,阴阳无常冲势太急,反而冲过了头,力适用老已不足为患。老方虎尾脚一起,踢中了他的老屁屁,真缺德!臀部肉厚,这一脚也不怎么受力,没造成什么伤害,但因惯性原理,阴阳无常直往前冲了两丈,才勉强拏桩站稳。
马面阎婆见老方闪过阴阳无常,鸠首杖原势不变,加了两成劲,老方身形一扭,宛如化为无形般一闪而过!快快快,简直快得无以复加,既无兵刃交击,亦无劲气接触,连闪两名高手,身如无形之轻烟卷向人群。
第一声惨号响起,兵刃四散人影飞抛。刹那过后,人定影止,二十名蒙人,能站立的仅有五名,现场断肢横陈,哀号声震耳。
老方面噙冷酷的阴笑,一溜血星从龙舌剑尖滴下,血腥味触鼻,有如杀戮地狱!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