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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醉海狂龙-第7部分

小说: 醉海狂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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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灾,三年内竟五度降临,受到地形的限制,这些蝗虫无法飞越崇山峻岭,只能在这片谷地上迂为害,一代产卵死去,新的一代又继续成长,农民们种下的种子,刚发芽就被啃得精光,农民们只能望天兴叹!

他们已经连种子都没有了,难道要让他们坐以待毙吗?天啊!这是一场人问浩劫啊,谁能为他们尽点心力呢?”

“咯!”老方好不容易吞下满口的饼屑,又灌了两口酒才吁了口气道:“我亲身经历过,的确是惨无人道。”

“可不是吗?鞑子苛政已经是民不聊生,明教起兵,名为驱逐鞑虏,然而连年兵燹株连祸结,民生颠沛流离,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啊!加上蝗灾三载,他们连耕作的役用牛马都宰光了,不宰怎办?它们也会浪费有限的粮食啊!

民间固有善心人士,但些许救援物资,不过杯水车薪而已。

你知道吗,已经有人在挖蚯蚓吃了,挖草根、剥树皮,这都是寻常事,还有人把马鞍剁碎了煮烂来吃呢!更有人希望蝗虫再来,因为可以吃到烤蝗虫,为了挣扎活下去,只要能入口的都弄来吃掉了。

有钱有势兜得转的人都走了,连父母官都弃职潜逃!只可怜那些穷困、无助的市井小民和靠天吃饭的农民们,他们没别的选择,留下来受苦受难受煎熬,在那里,人命贱如蝼蚁,有谁能帮助他们呢?

为了几条蚯蚓打死人已经不是新闻了。

长期挨饿的结果,有人成为轻飘飘的行尸,有人却拥肿不堪腹大如鼓,四肢却不成比例的枯瘦如柴,这是缺乏某种营养造成的水肿,看得令人心胆俱寒,你会感叹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又如此的坚强!

在灾区里,生命有如风前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只要在路上倒下去,永远也没机会再爬起来,惨哪!

真正的天灾人祸,有钱也没什么用,唯有延续生命的食物才是无价之宝,我沿路劝募,由于人微言轻,所得十分有限,前前后后才运了十几车粮食到灾区,十几车粮食和十万饥民实在不成比例,一人分不到一口哇!

如果你真的肯踊跃捐输买粮抒困,不仅十万饥民感激你,老天会佑护你,我也会由衷的感佩你,敬重你!”

“我有知有道啦!”老方边吃边道:“其实我也绝不是冷血之人,钱财身外之物,只要能回到重庆,必全力而为。”

蓝晓晴诚心道:“我代表十万灾民向你致敬。”

“算了吧!人溺己溺,人饥己饥,尽人性本份而已。”

蓝晓晴道:“我发觉你越来越帅了。”

高帽子人人爱戴,老方一听就爽。

“说不定我还可以多捐一些哩。”

老方骨头没三两重,被人一捧就忘了自己是老几。

“帅啊!你真是再世的佛祖,下凡的菩萨啊!”

“风声的啦!大家也都这么说。”

这家伙三杯下肚立刻“摇摆”起来。

“好心一定有好报的。”

“说什么好心会有好‘抱’,我从来就没得‘抱’,碰上一头顽皮豹,要抱又怕被强暴,”老方喝了口酒,一大堆怨天尤人的屁话又来了:“其实天道本无凭,我从来就不信这一套,这种说法骗死人不偿命。

若说苍天有眼,世上就不该有好人坏人之分,如果好人都上了天堂,坏人都下地狱或沦入畜牲道,那谁来投胎做人呢?若说苍天有报,世上就不需要像你我一般的侠义道来仗剑作不平之呜了。

若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像我这么善良又帅气的人,就不会在神明面前受困挨饿,如果苍天有眼,怀化等十余县十万生灵就不会连年受蝗灾之害,天空臭氧层都破了个大洞,如果真有天,恐怕也坐得不怎么安稳了。”

蓝晓晴笑道:“你可真会‘谈天’。”

老方将最后一口饭团塞入口中道:“其实人是很渺小的,为人处世无须按天理,只要求心之所安就行,毕竟老天离我们太远,我死后也不想上天堂,活着只要对得起自己,是非成败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说得好!”蓝晓晴击掌道:“想法虽然偏激,也脱离现实人生,但不偏离‘国统纲领’,勉强听一半。”

“才听一半?看来我们很难‘肝胆相照’了?”

“谁跟你相照?马不知脸长!”

“猴子也不知屁股红啊!”

两人都笑了起来,能真诚的笑是友谊的开始,同样是年轻人,同样没什么心机,“气毛”若爽,就成了好朋友。

大半瓶酒全部喂了老方肚子里的酒虫,老方原本黄腊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现出年青人的一丝神采。

老方近来可能是因为三餐不继,所以瘦了很多,瘦归瘦,萝卜拔掉坑还在,骨架子不错,看起来倒不会有未老先衰的感觉。

吃饱了,酒虽不足,也勉强搪塞过去,诸葛亮唱完空城计下台一鞠躬,周公却已粉墨登场,堂堂上演寻梦园。

饱暖思睡觉,老方打了个哈吹顺势放平啦。

“你怎么还有心情睡觉?”蓝晓晴急忙叫道:“救人如同一一九,十万灾黎嗷嗷待救,你怎么睡得下去?”

老方摆平在地道:“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你还睡,快起来回家筹银子赈灾呀!”

“回去?回哪去?”

“重庆府呀!你难道忘了吗?”

“我没忘,问题是怎么回去?”

“怎么回去?多幼稚的问题,当然是赶路回去呀!”

“你有盘缠吗?”

“我要是还有钱会跟你争这小庙吗?”

“这不就结了!没盘缠你难道想坐十一路公车?”

“十一路公车有到重庆府吗?”

“你真挫,十一路就是两条腿赶路的意思?”

“天!用走的,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啊?”说得也是,从界亭驿到重庆府,拉直了只有几百里,但是这条路经过崇山峻岭,弯来绕去怕不有两三千里之遥。

“就是说嘛!”老方满足的打了个酒隔道:“紧事缓办,先睡个大头觉,说不定梦中另有奇遇也未可知。”

“什么话?你怎么有这种鸵鸟心态?”

“不然你说,该怎么办?”

“不行不行!”蓝晓晴急如星火一蹦而起,夹胸一把揪起老方往外拖:“起来起来,无论如何也要赶快赶路!”

“别扯别扯,我只有这一百零一件……哇!惨了!”

说时迟那时快,嘶然一声裂帛响处,老方身上唯一蔽体的抬衣,已经前胸后背分了家,这下子可凉快罗。

“你怎么那么急色!”

老方手忙脚乱东遮西掩,还是穿了帮露了两点加一眼,这家伙身上没什么“观光”价值,胸部倒可当洗衣板。

蓝晓晴可窘极了,脸红耳热羞态可掬。

男生和女生的身体天生就不同,正是俗话说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男人打个赤膊司空见惯,老方一向也很“散形”,两手一摊,不再遮掩道:“这下连‘中央党部’(挡布)都没了,怎么见人?”

老方这贱人才不在乎怎么见人,但是要他就这么坦胸露肚的回乡,那帅哥的英名岂不尽扫落地?说什么也不行。

“你乱不够意思,填了我的肚子,却剥了我的皮,存的是什么心啊?”

“废话少说!”蓝晓晴忙转身拖过包袱,随手掏出一件衣物抛给老方:“你皮肤白啊?还不把衣服穿上!”

老方被削了两句颇感委屈,接过衣服更傻了眼!

蓝晓晴拿给老方的衣服竟不是衣服,而是古代的华歌尔——一件粉红的肚兜儿,有没有搞错?这教老方如何穿哪?老方怔了怔,忽的哈哈大笑道:“原来兄弟你是个有偷香癖的雅贼呀?外表老实,没想到竟然是心理变态者。”

“你才心理变态,”蓝晓晴脸上红如六月榴花,还好他此时面目骛黑看不大出来,这次可糗到外婆家去了。

咬了老方一口,劈手夺过肚兜,换了件短衣抛过,窘态未退道:“你少给我发神经,快穿上,立刻准备上路!”

老方无计解套,乖乖穿上衣服。

这件衣服穿在老方身上是嫌小了些,却带有淡淡的薰草香味,乖乖,想不到蓝晓晴竟如此讲究,连衣服都薰了香。

老方这个人一向大而化之,也没深究其中原因。

界亭驿虽然不是通都大邑,却是湘境通往贵州、四川的必经要道,旅人商贾来来往往络驿于途,可惜这个小小山城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繁荣,原因是腹地狭小,又没名胜古迹,更不会有政要来此打高尔夫球,难怪没没无闻。

从长沙出发,经宁乡、益阳、常德,直到辰州(今沅凌),这么一大段路途,长程的驷车可要换好几趟马哩。

这段路的路权包在路氏兄弟的手上,由于底子硬,面子大,本钱足,没人敢插手竞争,是稳赚不赔的黄金路线。

路氏双英,在武林中算得上是一方枭霸,日行千里路子宽,神行太保路子广,两兄弟人如其名,一身轻功睥睨武林,为人四海,政商两界都吃得开,路子既宽又广,家大业大,江湖中能这么经营事业的人可不多。

路氏双英对一般人哼哼哈哈,但对属下驾御极严,这条路上的大掌鞭一点也不敢徇私,做事可是光屁股坐板凳——一板一眼,一点人情也不敢卖,要是徇私搭载

“黄鱼”被抓,后果将极为严重。

老方之所以会被“请”下车理由在此。

蓝晓晴对路氏车行的规矩倒也略知一二,但是仍想再碰碰运气,人都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希望能碰上个好心的大掌鞭,打个商量搭个便车,前阵子不是流行“共乘制”吗?响应政府政策应该有得商量才对。

界亭驿不是大站,平常就不怎么热闹,尤其是申牌时分更是冷落,路氏车行驿站的工作人员懒洋洋的穷瞎掰。

一早从桃源出发的马车,就算是快马加鞭赶路,也得要晌午才能赶到,吃个饭打个尖,到辰州过夜还有得赶呢。

老方和蓝晓晴显然来早了些。

距午牌还有近两个时辰,还真有得等哩。

等着等着,或许是饿得太久,年轻人消化能力又强,不到已牌,老方的肚子又叽哩咕噜的讲起非洲话来。

他奶奶的,孔子的后代孔明乱无聊的,发明什么空城计,不能吃到无聊派,偏在肚子里唱无聊歌,有句讲烂了的歇后语,猪八戒是怎么死的,听说是笨死的,那孔明是怎么死的,大概是无聊死的。等待的滋味不好挨,无聊、枯燥、乏味。

等得老方心浮气躁,不知挖了N次鼻屎,搔几N根头毛,打了H次哈欠,马车终于千呼万唤“驶”出来。

尘埃滚滚夹杂着马嘶,马车终于驶进了驿站,四匹骏马都口喷白沫浑身湿透,呼吸有如拉风箱,显得疲态毕露。

大掌鞭约莫四十来岁,身材魁梧环髯绕颊,浓眉下的大眼精光如电,看起来有点凶又不会太凶,颇具威严。

马车一停,旅客们争先下车,前段路途长,大部份都憋不住,石门水库水位暴涨,非赶快找地方泄洪不可。

这里也是午膳的地方,舍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在这里吃饱可要挨到沅凌才能歇脚,出外人可没选择的余地。

老方爱现爱耍帅,立刻上前拦住了大掌鞭,鞠躬哈腰行礼如仪,诚惶诚恐道;“老哥正月以来可好?远道可辛苦了。”大掌鞭怔了怔,态度倒还平和道:“还好还好,‘心苦’面不苦啦,老弟台有何指教?如欲乘车,请向站上登记……”

“是这样的,我们不乘车,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哦?老弟台请甭客气,出门在外难免会遇上困难,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力能所及,一定义不容辞。”

这大掌鞭人不错,挺热心的。

老方想了想,委婉的道:“是这么一回事儿,我有两套旧衣服,想委请老哥您给我捎到重庆府,老哥可肯帮忙?”

大掌鞭又怔了怔:“两套旧衣服?”

老方窘然道:“是…是两套不怎么值钱的旧衣服。”

大掌鞭大笑道:“两套旧衣服,那有什么问题。”

老方瘪道:“当然,衣服里面还包了两个人。”

这是什么话,大掌鞭的笑容僵住,差点没吐血。“原来你想坐霸王车?”大掌鞭不知气好或是笑好。

老方讪讪道:“瞧您,说得多难听,我只不过是想先上车后补票罢了,再说只要上过,我还会不认胀吗?”

大掌鞭脸上阵白阵青,冷峻回绝:“免谈!”

老方只得低声下气恳求:“拜托啦,只是两件旧衣服,顺便包两个人,只要能到重庆府,车资定然加倍给付!”

“不行!”大掌鞭态度坚决。

“何必呢?我一定不会白坐您的车,再说尔等到匕月份公教人员加薪,我自动调高待遇,这可是好康A……”

“还是不行!”大掌鞭压住耐性道:“路氏车行有严格规定,不准任何人搭载黄鱼,否则后果极为严重。”

老方仍不死心,“规定是规定,人是活的,总该有个转寰的余地吧?不然还可以向大法官会议声请释惠……”

“释你个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老方依然苦苦哀求道:“打个商量嘛,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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