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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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这种毒的一些特性,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一种毒会有三种味道?为什么我和老方都闻到却没有中毒?各位见多识广,可有人知道谁拥有这种毒?”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一脸迷惘。
急先锋老眉微锁道:“以用毒而言,主毋五无疑是第一把交椅无疑,此人生性孤癖,很少与武林同道来往,且和五虎山寨素无瓜葛,这怪老儿虽爱玩毒,但不失为性情中人,他不可能是做此案的凶手。
再来就是四川唐门,唐门与五虎山寨亦是河水不犯井水,而且唐门已被迫闭门十年以上,没有理由去怀疑他们。
此外就是大漠毒鹰,毒鹰是汉外用毒的第一高手,但听说已经死了好些年,五虎山寨跟他们也没有纠葛呀?
岭南温家只会用迷药,其他老夫就一无所知了。”
“再者,武陵山山区辽阔,防守不易,虽派有明桩暗卡,但仍很难避免真正的高手渗入,但是五虎山寨内的警戒却甚严密,凶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侵入寨内下毒而不被发觉呢?难道凶手有飞天遁地之能?”
“这点的确可疑,姑娘是说……”
“有件不明之事请教三哥。”
“小妹请说。”
“这前后谷之间是否另有秘道相通?”
睡虎一震,睡意全消:“小妹是怀疑:!”
蓝晓晴平静的道:“没什么,多掌握一些资料就多了一分破案的线索,多一分线索就多一些破案的希望。”
睡虎双目如炬,眼神充满怨毒,缓缓扫视众人。
“三哥别激动,请答我问。”
睡虎刹时神色颓然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以空洞的声音答道:“没错!前后谷之间确有秘道相连,这条隐密狭径鲜少人知,除了我们兄弟之外,只有少数干部曾经走过,后谷除了雷老之外,应无他人知悉。”
混世魔王叫道:“我操!这里居然还有秘道可通前谷,我在这都住了三四年都不知道,你们保密的工夫真好。”
三手神剪瞪了他一眼:“我老偷儿专门寻虚蹈隙,挖墙撬洞闯空门,连我这住了七八年的人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笑面阿斗跟屁虫:“对嘛!我阿斗专门嘘嘘拉屎,挖肠破肚走后门,连我这煮了七八年的人都没吃到,你怎么会吃到?”
疯判官一拍桌面:“有秘道走后门,张飞跳粉墙私会黄莺莺,合该各打一张三万,放回家去劳动生产!”
急先锋神色凝重:“姑娘怎么会知道有秘径?”
“猜想而已。”
睡虎无精打采道:“小妹是如何想到的?”
蓝晓晴道:“这只是一个逻辑问题,试想,前谷的弟兄个个身手不凡,谷中三面悬崖,以弟兄们的实力,敌人要悄悄入侵根本就不可能,而弟兄们都是经过严格考核才留下来的,忠诚度也应无问题,何况他们全都舍身捐躯了!既然前谷外人难越雷池,谷中弟兄又没问题,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走后门直捣中枢了,前后谷之间绕山道远,为联络方便,另辟秘径亦是可能,这只是一般推理罢了,晓晴愚蠢,仅能作此推断,是否正确尚待大家斟酌。”
蓝晓晴的意思很明显,凶手是自己人,就是后谷这些人之一。
五虎山寨养虎遗患,难怪刚才睡虎眼中怨毒如此之深。
而睡虎嗒然若丧的失望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最最难过的人是急先锋,武陵野虎把后谷的管理全交给他,现在漏子桶那么大,心中那份愧疚就不用说了。
叹了口气,急先锋道:“姑娘可否分析更明白些?”
蓝晓晴笑道:“晓晴初来乍到,对人事地理尚未熟悉,同时后谷的份子太复杂,门禁又自由,有些人恐怕雷大老都未必熟悉,我倒宁愿是外人做的,总而言之,在真凶未出现之前,谁都有可能。”
急先锋无奈道。“老夫是最大的嫌疑人。”
笑面阿斗道:“雷老是‘咸鱼人’,我当‘糖葫芦’。”
疯判官忙问三手神剪:“你有没有目击?”
三手神剪谑笑答道:“我可是三千神剪,不是三只神眼,没看到的不敢乱说,以免三手神剪变成‘三手传播’。”
媚娘子深蹙黛眉道:“谁会是引起惨案的‘媒体’呢?”
睡虎喟叹道:“大哥豪气于云,对人一视同仁,对后谷这些人更是仁至义尽,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谋害他。”
混世魔王双目含泪,义愤填膺叫道:“我操!我操操操,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
混世魔王的话骂得很粗,实在不能载之于中小学课本,为免影响本书之格调,故此以符号代替,尚请海涵。
由于案情胶着,几乎个人都有嫌疑,大家心情沉重。
许久许久,大家默默相对,无话可说。
没得争吵打屁,老方顿感无聊,什么都没得玩,只好玩起左手跟右手猜拳的把戏,这家伙简直就不是块料。
蓝晓晴心细如发,点破了五虎山寨惨案的关键,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凶手又是谁呢?作案的动机又是什么?
一切仍在一团迷雾中。
一场会开得无疾而终,又是晚餐时光。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除了老方仍然据案大嚼外,其他的人都无心食用,草草将就一顿,气氛又陷入极度不安中。
老方刚端起一杯滚烫的热茶,一名大汉忽然急匆匆的闯入,口中大呼小叫:“不好了!有大批强盗杀过来了!”
老方差点烫伤了嘴唇皮!
在强盗窝里喊强盗,天底下真的没有新鲜事。
急先锋大声叱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大汉道:“不好了!有一大陀的人马气势汹汹的杀过来,都快到谷口了,请雷老和各位前辈速作定夺。”
“是哪一路的?”
“‘某裁’(不知道)。”
急先锋破口骂道:“都是你们这些粪虫,平常吃得比谁都多,遇事无三小路用,快去打探清楚给老夫报来!”
大漠面露难色道:“这么多人我怎么抱得动?”
急先锋气得眼一瞪,大汉抱头风窜而去。
蓝晓晴道:“是羊家的人马到了。”
“姑娘如何知道?”
“算时间,如果他们以精锐抄捷径,此时到达不稀奇。”
“不是说他们后天才会到吗?”“别忘了;我们传递消息也要半天时间。”
“奇怪,后谷地势隐密,他们居然也能找到?”
“这并不稀奇,我们这里既然出了内奸,难免不会通外鬼,再秘密也不算秘密了,来了不意外,没来才意外。”
“那岂不坐实了谷中有他们的桩?”
“不错。”
“这……”
“这次他们大概准备犁庭扫穴了。”
“哼,他们敢!”
蓝晓晴道:“他们为何不敢?他们是官,我们是匪,官兵捉强盗是天公地道的事,你敢伸长脖子他绝不会手软!”
笑面阿斗道:“‘天空’也有‘地道’吗?”
混世魔王大怒:“他们敢来两个,我就杀他一双!”急先锋推案而起:“老夫杀人也不手软。”
三手神剪大喝道:“我就挥剪剪他娘!”
笑面阿斗跟屁虫:“对!剪他娘的口袋和裤带!”
疯判官巨笔一挥:“口袋和裤带两代同堂。”
蓝晓晴娇叱道:“你们别吵!”
老方道:“要吵也要安静的吵。”
这安静的吵是如何吵,三杯大醉侠想了三天三夜,一共想破七颗脑袋还是想不出来,直到有一天,看见一位朋友戴着耳机听重金属,还手舞足蹈,终于智珠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安静的吵”;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也。
急先锋火烧脚毛般跳脚道:“人家都已经打上门来了,若不给他们一点下马威,他们还当咱们是软柿子呢!”
混世魔王更为激昂:“我操他老母,前谷杀了几百人,现在连后谷也不放过,赶尽杀绝莫此为甚,我伍炳已经忍了很久,若不宰掉那些狗养的,何以安慰数百泉下幽泣的冤魂?走!我追随雷老杀他片甲不回!”
很久没说话的媚娘子也改变声调急切道:“他们的对头冤家是袁老大,袁老大已死,连我们也不放过就欺人太甚了。”
三手神剪道:“羊家这群混蛋是狗娘养的!”
尖面阿斗道。“狗娘养的羊还真是混蛋!”
疯判官叫道:“狗羊通奸乱伦,两造各再打二十大板!”
急先锋愤然道:“老夫主张出谷决一死战!”
急先锋是后谷的龙头,他的主张自有一定的领导作用,一时间群情汹汹,主战派占尽上风,抄家伙准备硬干。
蓝晓晴一声娇叱:“不许动!”
全体立刻高举双手……又是抢劫吗?
“不好意思,大家别乱动,别踩着我的隐形眼镜。”
原来是饰演蓝晓晴的女演员隐形眼镜掉了,拜托,连这样NG镜头都没修剪,三杯大醉侠未免太混了吧?
“不许动!”蓝晓晴娇叱。
急先锋道:“什么不许动,我们要杀他个‘厕所’不及!”
蓝晓晴道:“雷大老请听我二白……”
“一元有个屁用!”急先锋人老口齿不清兼耳背。
“雷大老请稍安勿躁,此时出战于事无补。”蓝晓晴冷静的分析道:“羊家兄弟挟天子以令诸侯,以官家的身份压境,在气势上已占了上风,他们既敢远离巢穴长征,亦必有万全之准备,此时与其斗力实属不智。
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有哪些高手,有什么手段,我们全都一无所知,且我们这些人久未经战,全是乌合之众,兼之我们内部有些人的忠诚度并不可靠,有如附骨之毒,如此不知己又不知彼,若出战焉有不败之理?
纵使各位前辈武功高强,若是临敌之际内部先乱,杀手隐于肘腋,万一不幸为之所害,岂非白白牺牲?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延续山寨存亡的命脉,我们没有本钱作这种孤注一掷的豪赌,赌输了我们将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我们不能出战,战必殆,各位以为如何?”
蓝晓晴分析得入情入理,急先锋耸然动容。
没有错,看得到的敌人好搞,隐伏在身边的杀手才令人恐惧,对战之时,莫名其妙被桶一刀,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更生谷已是山寨命脉之所寄,若这些人有了重大伤亡,不仅仇报不了,恐怕连还没成形的虎头山庄也完了。
想到虎头山庄不能成立,老方心里就急了,去他奶奶,这怎么成,没了虎头山庄,老方这个庄主还混个屁!
“对!我们不能出去,可以放鞭炮欢迎他们进来!”
三手神剪道:“进来可以,别让他们闯空门。”
笑面阿斗跟屁虫:“闯空门好!我要跟!”
疯判官破笔一挥洒出“江八”:“偷窃有理,把风无罪,若把风不严而感染伤风者,著令鞭打‘李六条’!”
混世魔王叫道:“自古以来只有决战于外,哪有把敌人往家门口请的?蓝姑娘,莫非你是食生怕死想投降?”
“我是不战也不投降。”
“那你……”
“不战、不降、不守,这是我的‘三不政策’。”
急先锋疑道:“那你要如何?”
“走!”简单明了。
“走?你是叫我未战先逃?岂有此理,我混世魔王在武林中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体的动物,若是传扬开去,我将要如何出山?出山后又有何面目见好兄弟?怕死的人可以走,是好汉跟着我杀敌去!”
“我媚娘子一介女流,既然投身江湖,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拼将热血酬知己,为了报答袁老大的大恩大德,我不怕死,血染黄沙死亦甘,我跟你走,战死总比被人讥为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好。”
急先锋受不了激:“老夫也不怕死,决定死战到底!”
笑面阿斗跟屁虫:“给我跟!”
蓝晓晴愠怒道:“你们敢!”
媚娘子道:“别拿鸡毛当令箭吓唬我。”
闭目“沉思”甚久的睡虎突然醒来,猛然一拍桌,沉声叱道:“谁拿鸡毛当令箭?蓝小妹是老五虎的结拜小妹,外号叫虎虎虎,五虎她就占了三虎,我睡虎都敬她八分,她的话条条是理,有谁不服的?”
混世魔王叫道:“我不服!”
媚娘子也道:“我也不服!”
疯判官破笔一挥“三点不露”叫道:“不服可以上树!”
“上树?”
“说错了,我是说上诉!”
老方适时道:“上诉驳回。”
混世魔王怒道:“我抗议司法不公!”
老方道:“抗议无效,辩论终结,本席随便什么虎占旦判,一切以蓝晓晴姑娘的意见为主,违者以国安法议处!”
“那又怎样?”混世魔王负隅顽抗。
“不怎样,逐出本寨而已。”
“你……”
睡虎沉声道:“暂时忍耐不是示弱,避其锋锐徐图后计,如有不从者,可以离开,从此一刀两断,永无瓜葛!”
“这……”混世魔王细目中眼珠一转,立刻堆下满脸笑容道:“说得也是,避其锋锐,我们徐图后计,好!好!”
媚娘子亦道:“既然如此,也只好先避一避了。”
后谷这些人没有拖家带眷的,说走就走。
一行人由睡虎带头,从一处极隐密的山间谷径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