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锦-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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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这样,还说皇后身为后/宫之首,掌宫失职,没有查明真相就妄下结论,造成冤案。
此事一出,秦家的人自然会念着唐家人的好,对自家一开始的推诿婉拒岂能罢休?所以就算现在弄熙与秦林的事情箭在弦上,可二府的关系早不同往日,怕是貌合神离。
薛家唯一能为秦家做的已经没有必要,他们必定不会再同早前一样忍气吞声。唐家的这个计策,果真阴险。在最后一刻,让梨妃卖蓉嫔秦家这么大一个面子,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但她们肯定是更加倾向了唐家。
钱氏想着也是烦躁,现在是什么情形?
是薛家的四姑娘行为不检,主动跑去了秦家同秦林做出那种事情。秦家为了顾及薛家面子和外界传言,勉为其难地将她娶进门。这么来说,倒是自己理亏,让秦家占了上方。
钱氏越想越苦恼,手撑着额头,苦恼道:“他们唐家没事出来掺和些什么?现在可好,皇后那咱们不必费唇舌,一下子就如了秦家人的意。且皇后又受了委屈,圣上今后必然更加宠爱梨妃。唉~”
薛家一荣俱荣,说到关键的事情,廖氏铁定是同钱氏一个战线,想法不谋而合。
现今听长嫂这么说,廖氏也颇为头痛,“可不是嘛,这唐家的手段真是精明。昨日见着唐夫人,只觉得她整天都带着笑意,没想到暗地里却一直在观察秦家夫人的心思,以及咱们家与秦家关系的微妙也都入了她的眼。她一早进宫让梨妃做那样的安排,果真是煞费苦心。”虽是这样说着,脸色也是鄙夷、不屑。
到底还有些想不通,廖氏便又再道:“不过我有一处想不太通,大嫂,现在的这位唐夫人是定国公的续弦,并不是梨妃的生母。再者唐大少爷至今都没有被立为世子,难道她对继母就没有一丝芥蒂?”
廖氏久居边关,很多不明白处也只有自钱氏口中得知。
后者听了,倒是也耐心解释,抬头回道:“怎么会没有芥蒂?当初为了要让梨妃进宫,听说还闹出过事。可梨妃一个没了生母的姑娘,哪拗得过强势的余氏?最后自然还是进了宫,这也奇(提供下载…)怪,听说梨妃一开始并不受宠,后来唐夫人进宫了一次,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那年冬日,红梅林中,雪夜月光,梨妃别出心裁的一舞,让圣上一见倾心,从此盛宠不断。”
“哦?”廖氏饶有兴趣地道:“这后来是怎么回事?”
钱氏摇头,也兴致潸然,“谁晓得,许是梨妃自己也想通了,只有她在宫中有了地位,才能为她兄弟撑腰。”
“唐梨的弟弟到底是唐家大少爷,主母虽然是余氏,可定国公也不会任由长子受欺侮吧?”
对于廖氏的这话,钱氏“噗嗤”一笑,阴阳怪调道:“所以说啊,这就是余氏的厉害了。唐国公还就是只宠溺那余氏之子,疏远原配的嫡长子。其实这也怪不得他,那唐家大少爷性格木讷,为人虽然正直,却不懂变通。而那唐家二少爷自小就天资聪颖,能文能武,有主见有胆识,自然就让人刮目相看。”
廖氏听着点点头。
“唉,说这些干嘛?秦家想必现在正在欢乐呢~唉,唐家这么做,无疑是挑拨了我府与秦府的关系。想起秦家的人来,我就忍不住念着熙儿。”
看钱氏一脸担忧,廖氏凑钱道:“大嫂,四侄女怎么样了?”
廖氏面露伤感,有气无力道:“能怎么样?她不愿意嫁还是得嫁,这孩子,今后去了秦家,还不晓得会怎么样呢~”
“四侄女到底是咱们府上的姑娘,秦家委屈不了的。再者,当初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也没个明白。薛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家,他们秦家别以为梨妃能几句话决定秦美人,呃、蓉嫔的生死,就以为唐家了不得。要知道,皇后才是后/宫之主,别说她一个嫔,就是妃,也任由咱们娘娘说了算。”
廖氏底气十足,今日虽然受挫,但薛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垮,而皇后也断不会是那么容易能被绊倒。否则去年封后,梨妃也是圣宠不断,怎么就选了薛家女而弃唐家女?
这其中,就是连圣上也明白。
弟妹的话,钱氏喜(…提供下载)欢听,心里终是顺畅了点。抬头就道:“对,就是这个理。后/宫还是皇后说了算,梨妃能做的,皇后也可以。唐家能给他们的,咱们薛家又如何给不起?”
廖氏见状,就附和道:“所以嫂子,您也别太忧心。我瞧着现在的日子,也该催催秦家了,出了那个事情,就该挑个日子早点把事给办了。日子拖久了,对四侄女的影响可不好。”
钱氏一想,认同地点了点头。可转而想起等会自己老爷要回来,又少不了一番担忧,他对自己的不满之心是越来越明显。平日里就是对邱姨娘总是那般维护,那样的明显,有的时候都不顾及下自己。
哼
钱氏心里冷哼,要不是近来事多,哪还有会她邱姨娘得瑟的机会?也是时候收拾收拾她了,钱氏心里徘徊,不知崔妈妈做事到底靠不靠谱。
廖氏犹豫着,想起那个事来,便开口道:“大嫂,您看幂儿那个孩子,进宫合适不合适?”
乍闻这事,钱氏才勉强提起兴趣。转头看了廖氏许久,恹恹道:“你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早前不是说让玉儿进宫么?”
第一百十七章 谣言乱飞
廖氏自钱氏的院子离开后,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屋子,刚进屋就对着亲信董妈妈叹气道:“大嫂虽准了幂儿的事,但我瞧着心里总是对我有成见。”
董妈妈讪讪上前,为廖氏倒了盏茶才安慰道:“夫人您何必为这事愁着?三姑娘的性子太过恬淡,就是老奴瞧着也觉得不妥。现在您主动提出,大夫人虽然面上不悦,但心底总也明白,二姑娘比三姑娘更合适。”
方才的情形,董妈妈虽然没有见到。但是在廖氏身边这么多年,她一个眼神一个皱眉,自己就能大致猜出她心中所想。
廖氏端起茶杯,悠悠道:“但愿吧~锦儿那孩子的事情,大嫂心里肯定也防着。”
董妈妈也愁着脸,踱步走到廖氏身后,边为她捶着肩膀边道:“五姑娘的事,确实是个意外。唉~老奴也想不通怎么就和大姑爷扯上了?
廖氏凝神,脸色滞住道:“咦,你说会不会是那日在客栈的时候?”
董妈妈听了果真一细想,不确定地口气回道:“这奴婢倒是不清楚。不过那一日,五姑娘并不认得来人就是大姑爷,也不会知道那些人就是陈家的人。不过夫人您现在提了,奴婢倒是想起一事,那日客栈里秦家的世子也在。老奴眼拙,竟是也没认出他,听那日的小厮道,早上咱府上的两匹快马便是一对兄弟偷去的。现在想来,竟像是那……”
董妈**声音顿住,看着廖氏放下茶杯的动作,就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
“亏得他们也是名门子弟,行事倒真光明磊落?这种事情,竟是也敢动心思到我薛家人的身上?”
廖氏一脸讽刺,轻蔑地又接道:“秦家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允许锦儿再去交涉的。不管外人称他们如何如何优秀,可搅得我家姑娘这样天翻地覆,也断不会是什么好人”
董妈妈心知廖氏对女儿那份痴情的焦急,此时也说不得什么。毕竟五姑娘也是个认死理的,同少爷一个模样,这认定了谁都是怎么都拉不回来。
要说这一对少爷姑娘,可真没让夫人少操心。从前一个在身边,一个在燕京,眼前的让夫人整日担忧不断,对看不见的那位爷又是牵肠挂肚,时刻念着想着。但他们却都不晓得体谅下夫人,董妈妈这么想着,便是为自己主子感到心酸。
下午的时候,五姑娘和二少爷纷纷从屋子里出来。虽然丫鬟们都不在旁边伺候,但有些动静还是难免会传出来。自己不用看,也能想象当时夫人的无可奈何,夫人是恨不得儿女能懂她的心、她的努力,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手下的动作仅是停了一下下,董妈妈便继续为廖氏捏起肩来,口上安慰道:“夫人莫愁,您平时不是总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奴婢瞧着二少爷和五姑娘都是有福之人。”
听着这安慰的话,廖氏脸色才稍霁,可面上的忧愁丝毫未减,只道:“虽是这么说,但这福我就是送到了他们面前,也还要瞧他们愿不愿意要的。你说亦然和锦儿怎么就这么不对盘?我是想方设法地想让他们两兄妹亲近,可一个念着秦枫,一个爱着路珠儿,两亲兄妹见了面倒像是仇人一样,分外眼红。我真是瞧不懂了……”
董妈妈继续为廖氏舒缓着筋骨,柔声道:“夫人可别这样了,二爷和姑娘年纪都还小,自然不明白您的心。以后遇事多了,一定就能想通的。”
廖氏也不接话,身子放松了接受着后面人的服侍,好一会才突然道:“对了,今儿个我瞧见大嫂屋子里多了个新人,那丫头模样长得倒是不错,你知道是谁吗?”。
董妈妈沉思片刻,猜不确定地回道:“夫人您说的可是那唤作阿莲的丫头?”
廖氏不过是随口一问,并不是很上心,丫头的名字也没记清,此时摆手疲倦道:“好像是叫什么莲的,方才一进梧桐院的时候,是她先跟着崔妈妈一起迎上来的。以前大嫂身边都是吉祥、如意服侍着,我这才好奇了些,什么时候院子里添了个那样的人。”
董妈妈一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哦~那是崔妈**女儿,早前在院子里干了个闲差。听说最近几天才调到大夫人院子里去的,一去还就直接是个二等婢子。那丫头嘴巴甜,人也讨喜,适逢大夫人近来心情不太好,阿莲几句话便能将大夫人逗笑。”
董妈妈说着,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对了,夫人您瞧清了没?那阿莲长得很是圆润,私下里许多人都说不像是一个婢子,倒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圆圆的脸蛋,白白润润,那模子竟是有几分像表姑娘。”
廖氏只微微点点头,对这些个琐事不过是闲时一问,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至于那啥,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不过是个脸型,就是像极了路珠儿,骨子里也到底还只是个婢子。
撑着脑袋又闭目了好一会,廖氏才抬头,倦倦道:“马上就是中秋了,锦儿那里我虽然关照过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最近外面谣言满天,你盯紧了那几个侍候她的丫头,让姑娘别出了府去。”
董妈妈忙在身后哈腰应下。
……
时间总是一分分溜得飞快,象征着团圆的中秋就这样过去了。对于如锦来说,这虽是她重生之后的第一个中秋,但确实是个佳节。至少,她的身边比前世的时候热闹了不少。家人齐全,除却心中的顾忌和别扭,场面还是很温馨的。
中秋过后的数十日,如锦一直都呆在薛府,安安静静。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月怑院里陪着廖氏,午后聊天说事,有的时候也会陪着她一起午憩。而在锦园的时候,她除了翻翻书看,就是做些绣活。
因为原主从前不通此道,如锦绣的时候针法便故意很生涩,那绣出来的花千奇百怪。可看在廖氏眼中,她一点都不嫌弃,反而笑眯眯地一个劲夸赞自己,如锦听了心里无比满足。
这就是亲情……那在她过去空白的那么多年后,再次得到了。
如锦享受着这份平静,对外面关于自己谣言满天飞的现象置若罔闻。阖府上下的人眼中,如锦还是恬淡地生活,作息时间、习惯爱好一点都不受影响。
可那些难听的传言,到底若有若无地传到了如锦耳中。她并没有去解释的原因,是因为她明白,有的时候,多余的辩解反而会越描越黑。自己再三辩解,对外人来说无疑是欲盖弥彰。
不过在心底里,如锦还是想要知道那个兴风作浪的人是谁。
对方浮夸生势,将谣言说的很是夸张。连什么自己抓着陈浩宁的衣袖,什么拉住他不让他离开的话都说了出来。当时自己虽然说了欠妥当的话,可哪会当真去动手动脚?再怎么说,自己也不是那种不知分寸鲁莽之流。
只是外人到底信了有多少,如锦不清楚。对于自己在世人眼中的形象,究竟是个什么定位,她还真没个底。
那几日,如锦虽然如往常一样生活,可夜晚难免也总是叹气、紧张。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谁会真的不紧张自己的名声?
好在那些难听的谣言不过几日就被另一个说法给压过去了。本来是盛传着那些“薛家五姑娘勾引姐夫”的难听话,可后来街坊间突然有人说,这什么根本就是造谣。还质疑反道,那薛家五姑娘才貌双全,怎么会贪恋一个有妇之夫?
那人说的绘声绘色,直接将陈浩宁给抹黑了。说他见异思迁,见着自己小姨子漂亮便忍不住心生调戏之意。反倒是薛家的五姑娘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