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求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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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春幸:九王下杭州(2)()
嗨,不过这些美事和田盼盼基本无关。
她的房间和府里二等丫鬟的房间陈设无异,她每天还是照旧等在厨房外头,在厨娘忙活的时候偷偷进去觅食,也会在姐姐们积极准备迎接九王爷的时候,躲在花园的角落里听着那优美的琴音……》
其实很多时候,田盼盼本人都对这种悠闲的穿越生活感到满意。其实一个人长的不好看,换个角度想想,有时候也会是上天给你一种优待。
譬如,大家都因为对她的长相和才华感到无比的失望,因此她什么也不用学,什么也不用努力训练,从而让她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人。
对田府的其他几位夫人来说,小眼睛塌鼻梁的阿七是没法见人带不出手的丑孩子;对下人们说,无钱无势也不受老爷恩宠的七小姐是最不需要讨好的主子,于是田盼盼就这样混在杭州刺史府里,日复一日,享受美好的穿越人生。'
这样的人生,还真是……美好啊!
她见过大姐为了练琴弹的十指红肿都不敢停歇;见过二姐因为没日没夜的绣花,绣的已经看不清三丈外的东西;见过三姐为了苗条顿顿只吃青菜豆腐;见过四姐每天抱一堆书去书院跟人比试,然后又鼓一肚子闷气回来……
她们一个个,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却活得那样累。
只有她,优哉游哉的,吃饱了可以躺在花园的树底下,享受着美好的太阳日光。
话说还有几天九王爷就要驾到了,田府里上蹿下跳,几乎个个都是忙的头点地,只有田盼盼童鞋,还是依旧游手好闲,嗅着厨房里的香味,琢磨着今天的一日三顿饭。
“阿七,你去花园里找一下你大姐,就说送首饰的匠人来了,给她量一下手腕的尺寸。”大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手里捧着几个高高的盒子,后头跟着一个匠人,刚刚从大姐的闺房那边出来。
第14章 春幸:九王下杭州(3)()
田盼盼虽然人比较憨厚,但也不是傻的。正看着书上的鸟儿编巢编的起劲,一边心中不满一边蔫蔫的走了出去。
壁照外,便是一片幽静庭院,时是冬日,园子里种着大片梅树,被冬雪一衬,红艳艳的倒是颇为雅致。
眼瞅着大姐就站在其中一株梅树前,微仰着头,一动不动,估计又在那悲风愁雨、酝酿闺阁少女情怀了。
田盼盼知道,自己这会去打搅她,她肯定不高兴。
但是,大娘有命,她怎敢不从?因此,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道:“大姐,大娘说你该回去试手链了,让你回……”'
她一面看过去,一面说着,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发觉到有点不太对劲。
大姐站在那里,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吓!
盼盼一贯饶是对外界的反应不甚灵敏,此时一看之下,也跟着倒抽了口冷气。
只见一条足有臂粗的大蛇盘绕在树杈上,脑袋不偏不倚,恰恰正对着她们姐妹二人,血红色的蛇信一吐一吐的!
田盼盼第一个反应就是晕。
只是,她反应实在太慢,没等她将这个想法付诸于实施,身旁一声娇呼,大姐先她一步软软朝地上倒去,紧要关头也不忘保持仪态,姿势还是那般优美迷人,仪态万方。
而田盼盼却很想哭——果然,原本那条蛇还没看她们,此刻被声音惊动,三角形的眼睛顿时转了过来,用一双极其妖异的浅黄色瞳仁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她悄悄地往左边挪了一步,它的脑袋也跟着转了一点,盼盼不信邪,一咬牙往右,它也跟着转右——完。
它是彻底盯上她了!
没辙了,【盼盼只得站住脚。心里焦急害怕,直说大姐你什么时候晕不行非等我来了晕,这不是成心害我么?
虽然我又懒又丑让你很不顺眼引以为耻,偶尔私底下还偷吃厨娘为你准备的千层芙蓉糕和八宝花蜜羹,但好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哇,唔……
第15章 春幸:九王下杭州(4)()
这下子可怎么办?难道要她使出电视里的打蛇拿七寸?
可是,等等,哪个地方,才是它的七寸啊?再说人蛇也不是傻的,就田盼盼这身手,难道人家要呆着不动,等她过去抓它七寸?
有病的想法》
田盼盼感觉自己脑子立马不够用了,浑身僵直地盯着那条蛇。
它也全神贯注地盯着她,杏黄的眸子里,冰冷如霜的光芒。'
哎》
于是不得已,壮起胆子,用比蚊子哼哼稍微大那么一点点的声音开口道:“我说……那个,蛇大哥,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它侧了下头,仿佛能听懂她的话。
这丫肯定是一蛇精!
不过,据说蛇精一般都比较好贿赂的。
于是盼盼的胆子又大了一点,又道:“你看,天儿这么冷,风儿这么大,咱们这么僵下去也不是办法,对不对?更何况,这个时候您老人家不是应该在暖烘烘的洞里冬眠的么?怎么这么好兴致出来溜达呢?
敢情是肚子饿?那个……呵呵,我和我姐姐都不好吃的哦,别看我姐姐看起来白白净净、粉粉嫩嫩地,我偷偷告诉你,她从来不洗澡的,每日里都要往身上抹十斤八斤香粉,你想想,那香粉是能吃的东西么?吃了肯定消化不良哈!
至于我嘛,那就更不用说了,看我这满脸麻子疙瘩,哎》
有限的生物知识里,田盼盼童鞋犹记得,蛇最喜欢吃田鸡。
那么,贿赂田鸡给它,应该没错吧?
说完,便乐哈哈的等着蛇大哥的反应。
第16章 春幸:九王下杭州(5)()
咦?难道真的遇上一蛇精了?这厮还不屑呢!
郁闷归郁闷,既然蛇大爷不满意,田盼盼童鞋只能另想高招。
“您要是觉得田鸡不够的话,咱再加十只羊?十头牛?十只猪?十匹马?十只狗……”见它不为所动,她只好搜肠刮肚,继续许诺,从鸡鸭鱼鹅一直许到鸽子鹌鹑,总之,地上跑的天上飞的,但凡能想到的,通通说了一遍,最后说无可说,只好把蔬菜也给搬出来,“青菜白菜菠菜裙带菜豆腐豆芽豆苗豆浆?”
呼呼呼》
最主要的是,性命攸关之际,什么海口都要能麻溜的说出去!'
终于,在她无比的胆战心惊之中,蛇头抖了一下,然后扭动着回头看了一眼,仿佛要她记得自己许下的诺言一般。
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山林中。
盼盼这才长吁口气,伸手探额,摸到一头冷汗,心想真真好运,竟被我避过一劫。
转身再看大姐田瑶瑶,依旧在地上昏着。不得已,盼盼只有先抗起她放在肩头,走出去这个惊悚的院子,再呼唤其他的佣人。
大娘一见女儿昏迷不醒,自然焦急万分,当下便斥责了盼盼几句。
田盼盼看着一脸惨白的大姐,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把在院子里遇到大蛇的事情说出来。
谁信呢?大家肯定以为,什么蛇精,都是她编造出来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而大姐也显然没什么好运气,因为当晚回到房里,就高烧不止,正病得迷糊之际,下人飞奔过来传说——小王爷玉奢到了。
三个姐姐本还围在榻前对大姐嘘寒问暖,一听说贵客总算来了,立刻飞也似的夺门而出了。
第17章 春幸:九王下杭州(6)()
三个姐姐本还围在大姐的榻前嘘寒问暖,一听说贵客总算来了,立刻飞也似的夺门而出了。
只留下病得花容失色的大姐,几次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又软绵绵地倒回去,不但高烧不退,喉咙还肿的说不出话。
大娘跺足道:“真是冤孽啊!怎么就在这种紧急关头掉链子呢?”
大姐泪流满面,只晓得哗啦啦地掉眼泪。
大娘不舍得骂她,只好转过身来骂田盼盼:“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要不是叫你去院子里找瑶瑶,也不会遇上这等事,你倒是给我说说,平白无故的,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哎哟,你个扫把星的》
喂喂喂,明明是我救了她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冤啊我冤。田盼盼不敢顶撞这位刁蛮的大娘,只有在心里无声的为自己辩解着。
“你给我待在这里伺候你姐姐,一步也不许离开!”说罢,大娘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匆匆去了,听说老爷今晚要在锦绣厅招待九王爷玉奢,府中的女眷们也要盛装出席,自己可是正房夫人,哪里能够缺席的?
要是给这几个狐狸精抢了风头,那我儿的婚事可真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出门一看,四下里都走的光光的了,几位姨娘》
大娘因此愈发的生气,只差没有跺脚咒骂了。
暖阁里红烛明亮,只剩下盼盼和大姐田瑶瑶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两两对望,好生凄凉。
大姐伸出手,颤抖地指着长案上的琴,盼盼在心里叹息一声,道:“我明白的,大姐你是想说你为了今晚,特地苦练了一首超高难度的古曲,本想弹给小王爷听的,对不对?”
大姐泪汪汪的点头,然后复又指向梳妆台上的首饰盒。
第18章 春幸:九王下杭州(7)()
大姐泪汪汪的点头,然后复又指向梳妆台上的首饰盒。
“大姐你是想说,你为了今晚,还特地从桂香斋订了七珠映月的珍珠头饰,本想盛装出席的,对不对?”
大姐再次泪汪汪的点头,这会真狠不得把田盼盼当做自己的知音来看了。她过了一会伸出三个雪白的手指头,比了比梳妆台,又伸出四个指头比了比那把琴。
哎!女人的那点浅薄心思,果然》
盼盼叹了口气:“大姐你是想说,这会儿,恐怕要轮到三姐去小王爷面前炫耀美貌,四姐去炫耀琴艺,你好不甘心,是么?”'
大姐的眼泪掉的更急,突然掉转头,用头去撞床帷。
这可使不得!盼盼连忙去拦,她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发出不成字节的声音,可惜啊,为啥盼盼要如此聪明如此善解人意呢,竟然毫不费力的再一次明白了。
有时候连盼盼自己,都有点嫌恶自己这鸡婆的爱好了。
干嘛多管闲事?难道被他们骂的还不够?
可是,看着大姐那种伤心欲绝的样子,她实在没法保持视若无睹。
“大姐你是想要我帮你去看看,晚宴怎么样了?”
田瑶瑶用力地点头。
“可是大娘不让我离开这里……”眼见得她又要去撞床,盼盼赶紧举手头衔,连忙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偷偷地去花厅,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监视三姐和四姐的一举一动,再看看那小王爷是不是真的美貌如花,回来告诉你!”
田瑶瑶这回终于满意了,啪的一声躺回到床上,喁喁》
可是,接下来的难事,都交给田盼盼了。
于是,她只好四下里翻箱倒柜,最后找了条头巾将头脸包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偷偷抄小路去前厅,执行大姐下达给她的秘密监视任务。
回廊上一路行去,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人都跑到花厅去看小王爷去了。
第19章 轰动全场(1)()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用这句话来形容田盼盼的这个官老爹,最合适不过。
据说,在田大人离开前一任地时,当地的百姓们夹道相送,鞭炮齐放,还给弄了幅红底金边的锦旗,上面用特大号字体,书写着“天高三尺”!
为此,田老爹爹很得意,把那锦旗收了起来,挂在书房里逢人就炫耀。直到后来某个新师爷实在忍无可忍了,才私下里对他说,那是因为他在任期间刮民脂民膏刮得地皮都矮了三尺……
那面锦旗当即就被田老爹扔进了火里,而那个太聪明又忍不住嘴巴发痒的师爷也没什么好下场,因为他说了爹不爱听的话,所以没过多久,就被寻了个由头,派去洗衙门里的夜壶了。'
所以输,做人啊,就是不能太聪明,尤其是,不能在自以为聪明的人面前卖弄自己的那点小聪明。
田盼盼一面往花厅的方向走去,心里一面在埋怨自己的鸡婆多事个性。
真是的,刚才要是假装听不懂大姐的意思就好了,反正大姐也不会舍得这么富贵的千金小姐生活真的去自尽。不过就是吃定了田盼盼会于心不忍,于是,便看准了拿她当烧火混使唤。
说起来,都怪自己的这张破嘴!要不然,这会也就不用猫着腰眯着眼,蹲在屏风后透过缝隙,仔细偷看花厅里面究竟歌舞升平到什么地步。
田府估计是为了显示财大气粗的缘故,花厅四面全是雕梁画栋的墙壁。
而在西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