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金潭夺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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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选用他所熟悉的武器。”
“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他不就成了笨蛋了。”
“但决斗的方式,白人一般不很熟悉。”雅孔皮托帕有些担心地说。
“嘿,要说到各种各样的决斗,那我可算得上是一名红种人了。”
“老铁手说起话来是那么的自信。如果老铁手也能这样自信地进行决斗,乌波萨罗卡的猛士们将会感到欣慰。你有什么愿望要我转达吗?”
“没有。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一下,也是为了你们好。如果决定要进行两人决斗,就尽可能地往后推延。”
“佩泰不喜欢推延。”
“那就随他的便吧,我无所谓。”
“啊!如果佩泰也要你的两个白人朋友进行决斗,那我们怎么办呢?”
“那就让我来替他们吧。”
“好的。现在我们都清楚了。这个会开起来可不那么容易。”
他走了。哑巴鱼听不懂我们两人的话,他一走,哑巴鱼便问我:
“他说了些什么?你以为真的会进行两人决斗吗?”
“乌鸦族人会保护我们、偏向我们的,所以我想决斗是不可避免的。”
“一场真正的决斗?”
“是的。一场印第安式的决斗。”
“是一场生与死的决斗?”
“是的。”
“那你还这么镇静地说话,好像在喝一杯咖啡似的?亲爱的萨普,你这个人真是变得越来越没法理解!你想想看,是决斗!我们怎么可以在受人如此崇敬的时候就这么早地自我毁掉呢?印第安的决斗是很危险的吧?”
“是很危险吧!”我笑笑说。
“你很有把握能打倒那个红鬼?”
“是的。”
我装得非常自信,因为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这份自信也唤起了他的自信心,他问:
“我们可不可以观看?”
“不仅可以观看,而且必须观看。所有被抓起来的人,都必须尝尝恐惧的味道,这是这里的习俗。”
“可我一点儿也不为你害怕。我请你让我干件好事,让我做你的替手。”
“没有替手。”
“真遗憾。那用什么武器呢?”
“这我还不知道,肯定是佩泰以为能胜过我的那种武器。这以后再说吧,要决斗,时间还早着呢。”
“这倒也是,我们现在还犯不着担心。”
劳斯对将要进行的决斗比一窍不通的哑巴鱼知道得多一些,他向我投来担忧的目光,但我向他挥挥手,叫他什么也不要说,他便闭上了嘴。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谈判在进行着。终于有四个猛士出来对我说,要把我带到会场上去。于是他们把我脚上的绳子解开,好让我迈步。然后,那四人把我夹在中间,带向会场。
他们把会议地点移到了营地前的小溪旁。雅孔皮托帕和他的老将们都坐在那里,他对面坐的是佩泰和他的心腹老将“长枪”。他们的四周蹲着一圈印第安人,外面又包围着一圈站着的猛士。我被带到中间,看到佩泰情绪非常激动的脸,在他的眼里冒着仇恨和愤怒的火苗。俘虏是应该站着的,可我根本没想起我这个身份,带我的人刚一退下去,我便走到两个头领的中间坐下了。还没坐稳,就听见佩泰怒不可遏地叫起来:
“起来,这条癞皮狗,站起来,站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我用审视的目光扫了一圈,看到乌波萨罗卡人对我的举动正感到高兴,便心平气和地回答:
“哪个人在对我发号施令,我想坐时却叫我站着?”
“是我,是我!”佩泰冲着我喊道。
我没去注意他,故作惊讶地看着基卡察头领,问:“这是什么声音?我原以为在这会议的火堆旁坐的都是严肃谨慎的男子汉,但却听到一只发怒的小公牛的声音。基卡察的头领雅孔皮托帕,您会容忍在您这些有智慧和富有经验的男子汉开会时出现这样的声音?老铁手是坐是站,那是他个人的事,怎么能为此而失去会议的庄严呢?庄严是每个猛士脸上最美的装饰。”
佩泰强压自己,用尽可能平静而傲慢的声音说道:“啊!管他是坐是站,我都没看见,等会儿我用暴力把他放平,让他永远躺在那里。”
这时,雅孔皮托帕开始说话,对佩泰的话不予理睬:“老铁手是被血色印第安人的猛士抓起来交给我们的,现在,我们要商量一下如何来处置他。本部落智慧的人们已经碰过头,作出了如下决定:老铁手一直以来是乌波萨罗卡的朋友,因此乌波萨罗卡人不能干对不起他的事,他和他的两个同伴是自由的,他们想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他们可以把属于他们的一切物品拿走。但是,把他抓起来的血色印第安人的头领佩泰,则想要他和他同伴的命,并且不想改变主意,乌波萨罗卡的猛士们又无法阻止他。因此决定,佩泰与他们进行决斗,首先和老铁手,然后和他的两个同伴。佩泰要求进行生死决斗,我们同意。他可以决定使用什么武器和进行多少回合。决斗就在今天进行,在太阳下山前一小时。事先要讲好条件,由乌波萨罗卡猛士负责防止发生约定外的事情。血色印第安人头领佩泰来证实我说的对不对。”
听到这话,佩泰一下子跳了起来,摆出一副极傲慢的神态,向我做了一个蔑视的手势。
“我是佩泰,血色印第安人的著名头领,还没有被一个敌人打败过。到现在为止,我只和那些强大的勇敢的敌人交过手,今天却逼着我和一只胆小的野狼动手。因为,我如果不动手,就有人要把他放走了。所以,我要用手一把把他掐死,把他的尸体喂老鹰吃,他的同伴也是一样的下场。我的话说完了。”
他坐下了。现在雅孔皮托帕要我说话:
“老铁手,你已经听到了你对手的话,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
前面已经说过,我手上的绳子绑得很松。当佩泰讲话的时候,我已经把一只手从绳套里抽了出来,这样,另一只手自然而然也出来了。我站起来,扔掉绳子,说:
“要我说话?嘿!老铁手习惯用行动来说话。太阳下山前一小时,我会到决斗场去的。”
我转过身,准备离开会场。这时佩泰又一下子跳起来,喊道:
“是谁允许这条狗把绑他的绳子扔掉的,赶紧把他绑起来!”
雅孔皮托帕一听到这一要求,马上显得有点狼狈,我看得很清楚。在决斗前我理应是一直被绑着的,但当我自己给自己松了绑时,他又不知该怎么办好。我忙站在他的位置上回答道:
“乌波萨罗卡的猛士们决定我应该是自由的,因此,我现在自由了,任何人都不能蓄意违背这个决定。如果血色印第安人胆敢违背年迈智慧的猛士们的决定,那他就来吧,试试看能不能绑得住我,这里是绳子,这里是我的手。”
没有一个人敢动一动,我抬脚走了。红种人围起来的两个圈给我让出了一条路,没有人上来阻止我。我一直走到我们的帐篷前,我给哑巴鱼和劳斯也解开了绳子,我自由了,他们也就不该再被绑着了。
上午过去了,下午也过去了,基卡察头领连面也不露一下。我们在营地里用散步来消磨时光,我们到处受到欢迎。从人们的脸上看不出即将要进行一场决斗的样子,人们表现得异常兴奋。
谁赢谁输,这是无法预料的。由于乌鸦族人都希望我获胜,因此他们对由佩泰来选定决斗的武器和方式感到愤愤不平。很显然,他选的一定只对他自己有利。他们以为,即使是十个老铁手加在一起,也只是一个白人而已,用印第安武器和按印第安方式进行决斗,肯定比不过印第安人。他们用剑,拿刀和斧头像用自己的手指一样灵活。
人们的情绪开始紧张起来,时间拖得越长越令人感到压抑。终于,佩泰作出了决定。其实,传授我操印第安武器的师傅是温内图,其他的我就不用说了。我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因此,我不害怕任何印第安人。我的头脑冷静,眼睛明亮,情绪乐观,并且我很冷静。我今天仍然像以前那样保持着这份冷静。
决斗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印第安人陆陆续续地向决斗场走去。那是一个精心挑选后决定下来的地方。雅孔皮托帕也终于来了,他去过佩泰那里,现在要告诉我决斗条件。
由于我们是三个人,所以要决斗三场。如果我被杀死了,他们两个接着决斗。如果佩泰被杀死了,选定另外两个印第安人接着决斗。决斗的场次是:第一场,空手对拳和掐脖子。第二场,每人操一把斧近距离决斗。第三场,每人操两把斧远距离决斗。
决斗的方式都是佩泰想出来的,他觉得以他的身材是很容易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掐死,或死死地把我按在树干上把我憋死。当我识破了他的诡计后,我便知道我将怎样对付他,他哪里知道我的猎兽掌的厉害。
斧头也是他选定的,他以为使用这种武器,他会胜我一筹。但是,温内图操这类武器都具有精良的技艺,早已传授给我了。
要说有什么让我担心的话,那就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操印第安斧了,多少感到有点生疏。我听完关于决斗的事显得十分平静,这很出乎基卡察头领的意料。他问道:
“老铁手,你对此怎么什么也不说,难道你一点儿也不为自己担心?”
“不担心。”我微笑着说。
“你是白人,操印第安斧你可能没他熟练吧。”
“嘿!他还得向我学习呢。”
“啊!你不会估计错吧?”
“不会的。当然,不能给我生了锈的钝斧。”
“乌波萨罗卡猛士们都希望老铁手赢,因此,给你的两把斧是部落里最好的。可是——一把好的战斧应有哪些特点,你知道吗?”
“知道。斧柄要和斧头一样重,但要比它长出三倍,对吗?”
“对。因为重量和长度成这个比例,才能在使斧的时候运用灵活,把对手搞糊涂。我听说老铁手对斧还是很了解的,你操斧操得好,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命。对了,你最后一次操斧决斗是在什么时候?是不是已经很长时间不操斧了?”
“是的。”
“那你趁没人看见赶紧练一练。”
“在什么地方?”
“你骑上马跟我来。”
雅孔皮托帕取了两把斧,我和他骑着马离开营地,穿过树林来到了一片草地。这里我好像来过,有点眼熟。我们下了马。我把一棵树当靶子,拿起斧按平常的方法掷了几次,都中了。头领在一旁一个劲地叫好:
“啊!好!掷的和我一样好。老铁手可以在任何一个红种人猛士面前露面。”
“嘿!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把我的本事全拿出来呢。现在我让你看看我怎样把佩泰搞糊涂并击中他,两把斧我一前一后掷出去,速度之快,前后相隔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往旁边躲,以闪过第一把,但正好这一躲,就撞到了第二把上。”
“如果他往另一边躲呢?”
“他不会往另一边躲的,因为我掷的斧走侧弧,使他判断错误,他就往我所想的那一边躲。此外,我还能用其他的办法把他往一边赶。”
“什么办法?”
“在决斗场不是有好几棵树吗?我们在远距离决斗时相距多远?”
“60步。”
“那我站到离其中一棵树的60步以外,这样,佩泰就会站到那棵树旁边去。那时,他就无法往树的一边躲,只能往另一边躲。”
“啊!太聪明了。”
“你现在看好!这片空地约有70步宽。那边有两棵枫树,并排相距五步。我来击中这两棵树,并且刚好击中佩泰肩高的位置。着!”
两把斧一先一后从我手里飞出去,直插在那边的枫树干上。
我们两人走过去把斧拔下来。头领喊道:“要是佩泰站在这里,那他就没命了。老铁手掷得比我好。你还想试一次吗?”
“不用啦。没这个必要。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我想,他们可能已经在等我们了。”
我们骑着马往回走,发现整个营地已空无一人,红种人都到决斗场去了。我挂了马,去叫哑巴鱼和劳斯,他们两个必须在场。但我没告诉他们,如果我被打死了,他们要接着去决斗。
红种人在那棵树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大圈。参加会议的那几位年老猛士坐在圈中间,我们坐到他们旁边。佩泰还没来。我们中没有一个人说话,但其他的猛士却都在热烈地相互交谈。
佩泰终于最后一个到场了。他把上衣和衬衣脱下往地上一扔,把他的整个上半身和胳膊都露了出来,接着便蝶碟不休地炫耀自己的身体有多棒,技艺有多高,炫耀他的种种英雄业迹,其意图很明显,想把我吓倒。确实,看到这样发达的胸脯和粗大的双臂,真的会把人吓怕的。
佩泰说完话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