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金潭夺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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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不够机智,与他们不保持足够的距离的话。”
“太好了!等着瞧吧,看他扬不扬马。”
他几乎没有把话说完,温内图也没听到他的话,便一声吆喝,扬起马跑在了我们前面,我们也以同样的速度紧紧地追赶过去。
湖边的树林有一片杂木丛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在这杂木丛后,我们勒住马,跳下来休息一下。我们离那两个人的地方约摸有不到两公里远。温内图解下马笼头让马吃草,说:
“我的白人兄弟一定在这里等我。”
说完后把他的银匣子递给了我,便消失在树林里。
“他到哪里去?”劳斯问。
“去找那几个我们在观察的人。”
“那为什么不带枪?”
“因为带着它不方便。他可能要在林子里爬行一段距离,带着这么长的枪不方便。”
“那我们干点什么呢?”
“我们坐在这里等着,等他回来,大约要一小时。你自己休息休息吧,也让那几头牲畜舒服舒服,我去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我对树林四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人的痕迹,便又回到劳斯那里。密密的树林,看不见太阳。太阳大约已在天边,再过约半小时天就要暗下来了。
树影越来越长,伸展在整个东边的平原上,天很快就暗下来了。正当阳光全部退去时,阿帕奇头领回来了,他跳上了马,一句话也不说使沿着树林朝南骑去了,我们在他的后面追赶。劳斯感到很新奇,他很想知道温内图有没有达到目的,但又不敢用这样的问题打扰他。我也什么都不说,因为我知道这位头领在觉得有必要时才会说。他肯定找到了要找的人,我从他无忧无虑骑在我们前面的神态可以看出他知道他们在哪里。
大约骑了一刻钟,他又下了马,拴住了马,向我们解释道:
“我的兄弟劳斯在这里看管这几匹马,不要出声音。我们把枪都交给他管,这样,我们能比较轻松地接近那两个白人。即使我们到半夜还不回来,他也不用为我们着急,也不要离开这个地方。走吧,查理!”
“我真的用不着为你们担心吗,老铁手?”劳斯回我。
“不用担心。”我点点头。
“即使一个内心的声音告诉我你们有危险时也不用吗?”
“也不用。你用不着去听那个内心的声音,而是要听我们的。我们是不会有危险的,即使有危险,你的擅自行动将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我把我的猎熊枪和亨利枪递给了他,便跟着温内图走了。他好像对这里的灌木丛很熟悉,带着我先穿过一片杂木林便进入了地面较干净的森林。森林里比较黑暗,于是温内图便拉着我的手走。
他绕着圈子走,越往前走,便显得越加小心。后来他放开了我的手,卧倒在地上,用手脚向前爬行,当然我也用同样的方式紧跟在他后面。爬了一会儿,我们便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们无声无息地向前爬去,直爬到林边的最后几棵树旁,看到我们要找的人就坐在我们面前的草地上,在他们的不远处可以隐约地看到他们驯顺的马。我们非常幸运,因为那两个人谈到的地方对我来说很重要。只听见他们中的一个说:
“是的,我相信那个警察还一个劲地在找我们呢,正因为他认识到他路子没走对,所以现在想尽力地纠正。我只是想知道那个陌生的德国佬是谁。”
“是个编报纸的,仅此而已。”另一个回答道。这个声音我很熟,尽管他带着浓重的口音。
“我怀疑不是,这个家伙有点与你作对,很可能不只是个涂涂墨水的人。”
“他写过一首诗,肯定是个捉笔的人,再说,烧书是他干的蠢事。因为我背得出那首诗,写得不赖。如果有机会再以牧师身份出现,我一定叫人重印那首诗。”
“不能再这样了,因为我们这次弄到那么多,够我们安静一阵的了,现在要做的是,得尽快地把那位傻瓦特的金块换成钱,然后存起来。叫那两个拉赫纳准备好一起走。”
“一定要坐火车吗?”
“那还用问。我们得尽快地离开密苏里,在这里你再也不能大着胆子去扮什么牧师了,卖说教书的牧师会一下子被人抓起来,到现在你还没被人注意已经是万幸了。很快,人们就会注意到,你到哪里,哪里就发生预谋好的盗窃。”
“哪里。在韦斯顿,那个店主说起那里的一位商人和一位律师被窃,还无意中提到我一来韦斯顿和伯拉兹堡就发生偷窃事件,我听了感到很开心,这个笨蛋竟然一点儿也没想到这里面的联系。”
“喔,现在他可能就想到了,你再也不能在韦斯顿露面了。要是那个倒霉的德国佬不在的话,这个……他叫什么名字?”
“麦。”
“对,这个麦不在的话,这件事情的结局就大不相同了。我们也就用不着这样匆匆忙忙,差点儿使我们那个绝妙的计划落空。他有没有对你产生怀疑?”
“好像有。”
“是什么事?”
“鬼知道。瓦特发现被窃时,我不在场。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后来,我一到,那个人就要求警察把我抓起来,看起来是他提出的怀疑,他还说了些怀疑我的理由,我一听便夺路而逃。”
“也许你留在那里更好?”
“不,如果我被抓起来了,那所有的疑点都是冲着我的。”
“好吧!但我还是坚持那个麦并不是他所装出来的那个麦,他打枪打得那么好,就证明我的分析是对的。”
“这是碰巧吧。”
“不,就那么几枪,还有意地空打一发,他肯定有把握认为自己的枪法是弹无虚发。”
“那是故意的吗?不一定吧。”
“我认为是故意的,他很可能是一个伪装的西部牛仔!”
“噢!”
“要是那样的话,他一定在想办法详细地了解我们。你有没有丢下什么东西能使他们找到我们的去向?”
“没有。”
“你的工具呢?”
“我扔到河里了。”
“你的箱子呢?”
“烧了。”
“你不是画过几张图吗,这些图还在吗?”
“没了,我把它们烧了,因为我在韦斯顿的事办得十分小心。”
牧师说的不是实话,因为他的箱子和画的图都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他现在没有说出真话,是为了避免挨骂。
我能在约纳湖边碰上牧师,可以想象我是多少的快活,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高兴了。我一下子明白了那五个骑手是些什么人,这不难猜出来。
在韦斯顿偷窃金块是三个人干的:牧师、入室盗窃犯和那个站在院子里接金块的人,后两人中有一个就是在店里与牧师交换过眼光的陌生人。现在坐在牧师身边的那个人,从说话的口气看,好像是这群人的头目。
我曾听到说,有两个人,一个是伯父,一个是内侄,被吸引到山里的藏金潭。现在是五个人骑马到山里去,并且走的正是牧师箱子里那张纸上所注明的路线。这就很显然,我们是在与一桩见不得人的阴谋打交道。我们这里碰到的人,三个是流氓,两个是牺牲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面走的那三个人是伯父、内侄和窃贼中的第三人。
这些想法只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因为我不能分心,要听清楚他们说的每句话。
“你倒很聪明,把所有的证据都毁掉了。你怎么可能在仓促出逃时还拖着个箱子?”那个人继续问牧师。
“是的,因为那些家伙很笨,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接下来我虽然发现他们在追我,可他们已经晚了,追不上我了。”
“瓦特一定马上就来追你。”
“正是这样,但我对此只能开心地哈哈大笑。这个人虽然自认为是个出色的西部牛仔,但马上就不知道我的踪影了。”
“哼!如果魔鬼愿意的话,可以把他这么个笨蛋变成一个聪明蛋。”
“好啦,我们乘火车一走,更是无影无踪了,就连温内图和老铁手都找不到。”
“不要吹牛了!”
“我没吹牛。根本没有这么聪明的脑袋能发现我们在什么地方上车,又在什么地方下车。他们想侦破金块盗窃案,就像我们在伯拉特河边一枪打死维利,使他从筏子上掉进水里一样,我根本就不担心。他自己不知道是谁打的枪,又是谁把筏子捞上来把金子抬到岸上来。这真是一大网收获呀!近2000美元!我们诱惑老拉赫纳的那三磅金块还没算在里面呢。我们现在要不要动身?”
“是的,如果我们离开他们太长时间,会引起他的怀疑。他近几天来的讲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因此,我委托爱格利今天晚上让那个老家伙全部讲出来。他没想到我们也在这里,能知道他所说的一切,他很可能不会保留他自己的想法。那个内侄是个傻乎乎的小伙子。他怎么想,我们无所谓。那老头虽然也吞不下上百斤的聪明才智,但他还是很狡猾的,很可能把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毁灭掉。”
“如果那个老流氓捣乱的话,我们就用绳子把他捆起来,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如果他产生了怀疑,又聪明得不让我们发现他的怀疑,那怎么办呢?一旦产生了不信任感,那他就把我们看透了,他也一定认识到我们会采取任何的暴力行为,他呢,也只有用暴力来保卫自己了。我们的生命实在是大危险了,他可能突然间朝我们的脑袋开几枪,然后骑着马就回家了。”
“见鬼去吧,你觉得这可能吗?”
“是呀,因此我们让爱格利今晚把他的想法探听出来,我们躲在暗处,悄悄地听他说些什么。他一旦露出一句不信任我们的话,我们就想办法不让他和那个年轻人活到明天。”牧师恶狠狠地说。
“那他们给我们干了这么多活全白搭了。我们三人中还没一个有胆量,敢成百次地在藏金潭的冰水里港下潜上把金块摸上来。生命毕竟比地球上所有的金子都值钱呀。”
“正是这个原因,所以我说把那个老家伙干了,让那个年轻的再活几年。我们可以把他绑起来,我觉得带着这么个俘虏走路没什么困难,他没什么经验,脑子又不灵活,这个没主见的家伙,爱格利就一直这样称呼他。好好吓唬吓唬他,叫他不敢与我们作对。冰水把他冻僵了后,他只得乖乖地跟着我们,免得我们还费劲用子弹去穿透他那健忘的脑袋。”
“但最好是让那个老头也活着。他如果不再相信我们的话,那真让我生气。”
“我也是,我们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知道怎么样了。现在我们该动身了。我已经命令爱格利一到树林子里就宿营,并要他点起一个火堆,这样,我们好找一点儿。我们只要一直往前走,就可看到火堆。爱格利听到我的信号,会马上将火扑灭,那时,我们就可以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一切了。然后我们偷偷回来牵马,骑着马沿他们的路线兜个圈子,好像我们刚从草地那边过来似的。”
“那我们打猎的事怎么说呢?”
“就说我们没有打中麋鹿,这个老头真的把雄鹿的足迹当成麋鹿的足迹。哈哈哈哈!当我告诉他打麋鹿非常危险时,他宁可骑马走开。这又一次证明,一个西部牛仔的智慧可以把十个最聪明的东部人弄得团团转。好,现在正是时候了。”
他们从草地里站起来走了,我们也站起来了。
“啊!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吧!”温内图悄声地对我说。
我们走出松软的草地,沿着林边一躲一闪地向前走去,时刻准备着一旦我们离跟踪的人太近了,就停下脚步。走了大约一刻钟,我们便看到了火堆,熊熊的火光照着我们。牧师正在我们和火堆之间,我们可以认出他们的身影,可以根据他们的行动来调整我们的行动。当牧师离他们同伙的营地很近时,他们生怕被发现,便钻到树林子里去了,我们也马上钻进林子,紧跟在他们后面。天色已是十分昏暗,可我们富有经验的眼睛仍能帮助我们,我们看到树干间闪烁着火花,给我们的行进带来方便。
当我们向前走了有几十步时,我们看到那两个想窃听的人正卧在地上,向火堆爬去。我们两人也趴在地上,向前匍匐,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正当我脸贴着地向前爬的时候,我在草丛里发现有金属的亮光,我用手一抓,原来是两个马刺,这个发现可让我很吃惊。马刺很亮,看样子丢在这里的时间还不很长,很可能是火堆旁那三个人中的一人的马刺。多么粗心大意!尽管在有的情况下需要将马刺拿下来,但把它们丢在草丛里,那可太粗心大意了。一个有经验的西部牛仔会对此大为光火的。这种漫不经心很可能对安全造成威胁,甚至在有的情况下会给整队人马的生命安全带来灾难。是谁的责任呢,只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