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小农女:将军,病不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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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时辰内没事的。”其实孩子从母体带出的营养还可以维持更久,傅若颜只说了个保守的数字而已。
终于交待清楚,里正便领着傅若颜走了。通过去卢家这段路程攀谈知道了这里的不少事情。这村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莺歌村,同别的村子相差无几,村风淳朴,靠种田为生,值得一提的是莺歌村有几户人家会种药草,像这种赚钱又仁义的活儿给莺歌村添了不少的光。还有大家虽叫她卢家丫头,但本名其实就叫傅若颜。是因为傅若颜的娘早先消失了几年不知跑哪去嫁了人,回到村里就说丈夫死了,带着个一岁大的娃在莺歌村定居,目前住在娘家卢家。
里正很奇怪,问她怎么跟得了失忆症似的,问了这么多。傅若颜觉得解释起来麻烦,便缄默不语,想待会跟那个女孩唯一的娘亲解释就好了。
两人一路攀谈着就到了卢家,远远的就听到敲锣打鼓唢呐声,好不热闹!
卢家大院里里外外人扎堆,尤其是内院一个又疯狂又漂亮的妇人特别惹眼。她一头披散的乌丝映衬着美玉似的雪肌,身上被硬套上一层鲜红嫁衣连腰带都没系,痛苦的脸上挂着交错泪痕,看起来好不惹人怜惜。
“我不嫁,我要等我女儿回来!你们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一个歡骨高凸、面相刻薄的妇人手拿一条红披满院子撵人,“不嫁?寡妇门前是非多,嫂子这也是为你好!这冯屠夫有什么不好的,又高又壮又有钱,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哟。虽然哥嫂也愿意养你一辈子,可你总这么赖在娘家对你名声是万万不好的。”
傅若颜环臂看了会,桃花眸微眯,这女人真会做人啊,明明是干着逼良为娼的恶事,在她嘴里愣是颠倒是非成了好事一桩,好似是那被逼的妇人不懂事。
院内一个身系大红绸球、头戴圆乌纱帽的男子一身新郎打扮,想必就是那妇人口中的冯屠夫了。
他在旁边看得不耐烦,冲那追赶人的妇人嚷嚷道:“不是说你妹妹无牵无挂的吗,怎的还有个女儿!呸,谁要替别人养孽种,卢正茂丁氏你们最好给个交代!”
“哎哟,以前是有个女儿,但那个命薄的丫头前些日子死了,这不我们夫妻俩怕妹妹孤苦伶仃的,就赶紧给她说门好亲事。”丁氏笑着赔礼道。
“我女儿没有死,你这个蛇蝎女人别信口胡诌,小心报应到自己女儿身上!”那名一直躲避的美妇听到这就像老母鸡竖起了翅膀,浑身抖擞着为女儿正言。
“都在吵什么——!”
一道粗咧的嗓音打断了院中的窃窃私语,就见一个面向冷刻的瘦高男人从屋中走了出来,他扫了周围一眼,皱眉朝那穿嫁衣的美妇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语气不容置喙,“妹妹,大哥可没这么多闲工夫跟你掰扯,今天你生是冯屠夫的人,死也是冯屠夫的鬼!…这都是为你好。”末了还添了这么句,看来还是在乎脸面的。
美妇明显对这大哥更是畏惧,紧缩着身子慢慢退步,一声也不敢应,转而寻了个机会趁人不注意往中央的八仙桌的桌角撞了过去。
傅若颜看好戏的瞳孔骤然一缩,赶紧冲出围观人群扑了过去。
“嘶——”
美妇抬起头,怔住,旋即眼泪一下子就蓄晾成河,啪嗒啪嗒掉落,“颜颜,我就知道你没死,他们一群红口白牙的尽说瞎话……颜颜快起来,没撞坏你吧?”
“我……”傅若颜唇瓣微启,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这短短瞬息之间比她看完整场戏还感触得多。
她嗅到了这女人身上一股淡淡的馨香,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她了解了‘傅若颜’是女人全部的支柱,仿佛只要她一走,女人的世界就会轰然崩塌。
傅若颜收回想说的话,扶她站起来,“我没事。放心,有我给你做主。”她还有一点私心就是,她现在急需一个身份在这个朝代立足,办户口不管哪朝哪代都挺麻烦的,来历不明无人证明的鲜少有好下场。
卢氏闻言搂着矮她半个头的小女儿哭,“颜颜,只要你没事就好……”
里正看完了整场事的经过,觉得有必要站出来说些话了。
“你们沧浦村的屠夫怎么敢到我们莺歌村来撒野,干出这种强取豪夺丧尽天良的事!当我这个里正是死人吗?!哪来的给我滚哪里去!”
“嘿我这暴脾气!你问他们!”冯屠夫一把扯下身上的绸球一股脑砸去丁氏身上。
丁氏面色闪过一丝尴尬,转瞬扬起笑脸道:“里正啊,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您就算是里正也不能管这么宽吧……”
“够了丁氏!事到如今你还在那不知悔改,你妹妹都快被你们逼死了,大家眼睁睁看着的你当我们是瞎子吗!你一向是村里稳妥守纪的良民啊,今天做这事实在不像人干出来的。”里正摇头叹息,要不是颜丫头快一步他这里正怕也坐不安稳了。
丁氏一向里外都八面玲珑的,最受不得这话,“里正这哪的话,我…我以为我妹妹在哭嫁呢,谁知道她是真不想嫁。”
“好了,这件事我做主,就此作罢。”
“慢着!既然人没法娶了,丁氏你把彩礼钱还给我。”冯屠夫伸出手要,是女方家毁约,人家也怪不着他小气。
丁氏心中咯噔作响,朝冯屠夫挤眉弄眼的,“大庭广众提这个作甚,还嫌看热闹的人不够多呀。过几天还给你就是了。”
第6章 里正出手()
过几天是几个意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足这晦气的地方了!
冯屠夫不买丁氏的账,舔笑着道:“嘿,要不你先把你妹妹给我玩两天?等你把彩礼钱还了我再把妹妹还给你?”
丁氏倒是愿意,只不过众目睽睽下哪敢说出这混账话,她支支吾吾找借口就是不还钱。
丈夫卢正茂只好出来说清楚,饶是他一副肃然的面孔,提到这茬底气还是明显的不足,“我们暂时没钱,我家兴鸿读书要钱,要考举人的,你们不懂……容我们缓几天吧。”该死他怎么料到那人收了他的钱怎么没把事情办好,怎么放这丫头活着回来了!
“哈,”冯屠夫顿时拽了起来,昂起下巴朝里正道:“您可看好了,现在是你们村的人欠钱不还,要人不给!我这就去衙门告你们去!”
“别啊!你这人先前还一口一个亲家呢怎么就翻脸不认人呢!不许去不许去!”丁氏扑上去死死抱住了冯屠夫的腿。
大家都知道丁氏的顾虑是什么,她儿子卢兴鸿是读书人,以后要考取功名的。现在中的可不仅仅文化那一层过关,还要家世清白,品德无过。其他的过错还好遮掩,唯一这扯上衙门的,那就是登名载册、白纸黑字一抹污点了,任凭你想洗白都不成。
傅若颜听到这可算清楚了整个事情经过。大舅卢正茂想将妹妹嫁出去,一来解决掉家里两张吃饭的嘴,二还可以私吞一笔彩礼钱。不过冯屠夫有要求对方是个不拖泥带水的,卢正茂这才狠心整死傅若颜。
里正看一家老小拉拉扯扯哭天喊地的,看不过眼,又站出来说话,“够了,彩礼钱是多少?我出了!”
当然里正也不是大方得乐意做冤大头,那傅若颜刚救了他儿媳和孙子,如今看见人家娘就要被强抢去怎能不帮。再有他是莺歌村的一村之长,保全村子颜面也是他分内之事。上公堂啊!那可是他们这种小农民不敢企及的地方,碰到一些纠纷通常叫大伙评理里正决定就是,一旦说上公堂,大家都会觉得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丁氏见有人出头不必扯着自己家财了,赶紧把人家当财神爷似的跪地磕头起来,“谢谢里正,来世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您这么善心不知给子孙后辈积了多少福哟……”
丁氏屁话很多,可就是没说到还钱这两个字眼上,摆明就想这么依赖得赖的唬弄过去。典型的拿别人钱不当钱,尽把别人当傻瓜。不过里正也懒得跟她计较,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报答傅若颜,跟丁氏没关系,可笑人家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似的,以为她丁氏在里正面前有多大脸呢?
于是里正实在看不下去丁氏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面孔,直接扬声对傅若颜道:“颜丫头,早上幸亏你救了我那待产的儿媳的命,帮我唐家接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这钱就给你当诊费吧。按理说还是我捡便宜了,不管多少银子那都换不回两条人命啊!”
一众人听了这话都不可置信的朝傅若颜看去。啥,里正这一大早还没睡醒呢吧?那黄毛丫头自己都是个孩子,接生?开玩笑呢吧!
“里正客气了,诊费我心里有数,余下的钱我会凑够还你的。”傅若颜也没说不收诊费,因为她就打算在这个年代重操旧业行医治病的,现在若救了两条人命都说是举手之劳,以后一些和丁氏一样不要脸的人还不得看病就拿这事说事?
里正想说不用还,可眼珠子一转念及方才丁氏半个字没提还钱的事,就改口道:“行!小丫头真懂事,比某些没皮没脸的大人都强多了。那你有钱了再慢慢还,爷爷不着急。”
丁氏闻言自知话有所指,她只能气得脸青红交加的佯装没听懂罢了。到了算账的时候,经过冯屠夫和丁氏两方的对质,确定彩礼钱是二十两纹银!
这下又更揭露了丁氏之前满院子赶人的兴奋劲是为何了,二十两纹银,那可是能买好几亩良田了!
一干闹剧就在指指点点的众人轰散下落幕了,丁氏怄得转眼扑进了房里将门轰的一关就没再出来过。他们养了一个未来举人儿子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读书人讲究什么气节自持。今个儿可好,好事没办成,钱没捞着,还在众村民眼中拉低了形象!
这一切……都怪那个傅若颜!傅若颜以前和她娘一样,都是在村里抬不起头让人好欺负的,这回怎么会找到里正这么个大靠山来帮忙呢?还说傅若颜会接生?恐怕是里正故意找借口不想跟自己攀扯关系吧!丁氏闷闷的想,反正打死也不会相信傅若颜会什么接生。
人走茶凉,大房那边全体怄气避屋不出,院中只剩余卢氏还未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抽噎着,以及旁边还站了两个大人一个小孩。
站着的男的和卢正茂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但歡骨和腮帮更宽更阔,窄窄的长方条额头拉出几条褶深的皱纹,皮肤黝黑黝黑的,面相看起来比卢正茂憨厚些。
他走过来想扶卢氏的胳膊,嘴里念叨着:“冷秋,这快中午了日头晒,可别把我这白净的妹妹晒黑了,快进屋吧啊……”
手至半途快要触碰到鲜红嫁衣的刹那,被一道劲力一般却凶悍的力道给击开了。
登时卢氏都顾不上哭了,诧异的看着唯一的小女儿,不止她,另外两大一小均是瞪圆了眼睛看着气质冷寒的傅若颜,眼里除了透着一丝畏惧,更多的是奇怪。可傅若颜不怕,不管以前的傅若颜是懦弱还是捣蛋,她今日的变化都可以归结为看到娘差点一头撞死的震撼,为了保护娘亲没什么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要过来搀扶卢氏的男人是卢家二房,也就是卢冷秋的二哥,卢正旺。
卢正旺对上那双黑白分明透着丝丝寒气的眼睛不禁心口泛起一股凉气,好生问她,“颜颜,你这是做什么?你想你娘在这晒太阳吗?”
第7章 全是孤本哎()
“我问你,你是我的谁?”傅若颜答非所问的问了个问题。
卢正旺怔了怔,觉得莫名其妙,“我是你的二舅啊。”
“很好,你还知道你是我的二舅,你还知道你是我娘的亲二哥?那方才我娘被大舅娘逼着上花轿,你在干什么?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在旁边和你妻女看好戏。我娘要一头撞桌子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你还是不为所动。冯屠夫要回彩礼钱,丁氏不肯给的时候,我们母女还需要外人来救济,你这个亲二舅又在哪里?所以我们现在也不需要你事后马后炮,你和大舅都一样,少碰我娘,否则我娘哪天被你们害死都不知道!”傅若颜瘦弱如麦秆的双臂抱住母亲的身子,浑身像张开刺的刺猬,话语犀利,眼神冰冷。
卢正旺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小侄女说得好像十恶不赦,好像比卖了妹妹的大哥还可恶一般。
他被怼得哑口无言,旁边站着的俩母女脸色也不好看,这时卢氏终于反应过来轻斥道:“颜颜,不许没大没小!你大舅他是不对,可你二舅,你二舅他不,不是……”卢氏想替二哥反驳那些话,可竟然发现女儿说的字字是真……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吧,为何到了女儿的口中那些事情就如刀子一般锋利?
卢正旺此时也理清些头绪,为自己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