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小农女:将军,病不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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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成蛋花汤了!再用个碗扣住上边盖住,以免待会蒸的时候落水蒸气在上头形成蜂窝眼。傅若颜这到药膳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加了些药渣煮罢了。
待那三大碗鸡蛋羹一出锅,傅若颜赶紧叫她们端去,“拿回房里吃,吃完就蒙头睡一觉,保管你们醒来时肤白貌美!”然她心里话是,好好苦一次,然后蒙头当个大傻瓜!
母女三宝贝似的接了过去,连忙趁热给端房里去了。
屋子里很快发出了一些阴阳怪调的声音。
“天呐,这不是鸡蛋做的嘛,怎么这么苦!”卢雪枝还小,天真的说着大实话。
卢桂枝皱眉附和,“是苦,不过药汤子哪有不苦的?想变漂亮就吃吧!”
丁氏更豁出去了,“苦也得吃完!这药方搁外边多贵呢,就当咱这吃的都是银子!又贵又对身体好,哪儿找去…不过确实苦,那么多鸡蛋呢,融进药渣里去了?”
母女三人啃着硬邦邦的植物根茎,生生用牙齿给磨成粉咽了进去,苦得快要哭了。这还不算完,吃完了听傅若颜的立刻到床上躺着,连口水都不敢喝,怕释了药效。
傅若颜憋笑着听房屋里传来的怪声,等她们没动静了,她才从橱柜里端出一大碗打碎的鸡蛋。做饭的人要连吃食都扣不了那就笑话人了。
鸡蛋还多着呢,给她们的全是苦药渣子!傅若颜做好鸡蛋羹后分成两份端进卢氏房里,也给自己补补。
“娘,让你久等了。还疼得厉害吗?”傅若颜将鸡蛋羹递给卢氏。
卢氏第一反应咽了咽嗓子,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接过,仿佛许久没吃过鸡蛋似的,“不疼了还好,这是?你大舅娘可不许我们吃兴鸿的鸡蛋。”
傅若颜咯咯笑,“放心吧娘,这是她情愿给的。不过现在我们也不是买不起鸡蛋,就是怕一买回来,首先钱没个出处说法,再来怕丁氏又抠了去。话说娘,寡妇就不能单独过吗,我们母女俩出去单过不自在多了!我一点不想整日看大房那些嘴脸。”
卢氏觉得这番话惊为天人,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单独过?就我们两个?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娘有刺绣的手艺,我谋路也多得很。就说上回那五两银子吧,我们省着吃就能过两个月的!留下来又有什么好处呢?摆我们面前的菜全是素的,要榨干我们似的编排我们干活儿,真是百害无一利!”
卢氏仔细想了下摇头,语重心长,“颜颜你还小,看东西太表面了。物质上的苦不算苦,搬出去固然自在些,可对你日后的婚嫁不宜,谁想娶个寡妇娘的女儿,连带娘一起领回去,愿意挑这重担子!还有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不错,有家人在的地方人多了,那些登徒子也不敢上门,苦点累点哪有名声重要呢……”
傅若颜抿了抿唇小脾气犯了,什么都听不进去。按她想,卢氏就是那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难以动摇!不管再多的困难都没有受大房一家的气来得窝火。实在不行,就休怪她先斩后奏了。
“颜颜你生气了?”看得出女儿脸色不佳,卢氏止住了嘴。
傅若颜应了声没有拿过吃完的碗走了出去。卢氏懊恼,女儿人大了主意也多了,既可以保护自己,但同时不像以往那么乖顺总是听她的了。第一次和女儿发生分歧,卢氏心慌。
过了这月中旬,就到了月末沐休,也就是卢兴鸿回家的日子。这一天可热闹,大房一个个把所有色儿挂满身,打扮得跟棵圣诞树似的迎在门前等候,就差没有敲锣打鼓放鞭炮的宣扬。这也还是这几天头一回,大房的风头能盖过傅若颜这个小神医的名头。
傅若颜看大房母女三人穿得个花红柳绿五彩缤纷的十分无语,又不是迎接真的举人了,一个学子有必要这样么?况且她觉得这几身行头纯粹是丢丑…
等待的期间卢桂枝又在那秀恩爱了,她顶着春光日头忽而捂了捂脸,拍她旁边的男人,“文瀚!我又出汗了,快去给我打水来!我这样子怎么见我那举人弟弟啊,快!”
“好,你别急!”
梁文瀚得到旨意马上如箭离弦的冲进院里水井处,利索的打了盆水端过去,并且充当人力架子的稳稳端着水,供卢桂枝好好洗漱。期间卢桂枝连脚步都不用挪动几步。
傅若颜隔着几人将那边情况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感慨,大房最幸运的就是找了这么个任劳任怨的入赘女婿。不过入了那大染缸哪还有单纯的人,近墨者黑,别看梁文瀚对卢桂枝好,但对他们二房和卢冷秋这个小姑母也跟丁氏一样的嘴脸,从不亲近,只会不讲理的护着自己人。
远远的,有人走过来了。脖子往前戳,嘴唇厚如肠,眼神左顾右盼的,像只呆头鹅。傅若颜刚想怎么还不见那传说中的举人表哥来呢,没想到那呆头鹅就往卢家门口来了。
“兴鸿!”
“弟弟!”
“哥!”
这样的人想考上举人?下下下下辈子多行善事多积德吧,傅若颜暗暗腹诽,跟着走上前迎接。
第25章 反抗的小火苗()
上回傅若颜夸卢兴鸿那话丁氏居然一字不差的记着呢,此刻对着卢兴鸿本人将其全背了出来,当着傅若颜的面也不害臊。
卢兴鸿被夸得咧嘴笑了笑,“嘿嘿。”
这气一呼出来,卢雪枝鼻子尖的,扬手就指着卢兴鸿的嘴巴,“哥哥吃了葱油鸡,嘴里全葱油鸡的味道!你有没有给我带,我也要吃葱油鸡!”卢雪枝说着扑过去翻卢兴鸿的布包。
卢兴鸿心虚的捂住嘴,又忙不迭去阻止妹妹。丁氏见状赶紧上前改脱,狠狠睨了卢雪枝一眼,“翻坏你哥的书咋办,你个死丫头!”
卢雪枝讪讪低下脑袋。傅若颜心中喟叹,原来在儿子面前亲生闺女都变成死丫头了,更别说她了。
可是她就想不通了,卢家其实算一般的农户,又因要养一个学子,日子过得是紧巴巴的,家里的荤菜了不起就是去河里捞的免费鱼。家里有好吃的第一个让给卢兴鸿吃还说得过去,可拿钱去买,让其余人喝西北风?这家人魔障了吧!
好在丁氏还是有这个觉悟的,送卢兴鸿回屋时对他的小声叮嘱被傅若颜听到了。
“儿子,你咋有钱买葱油鸡的?娘给你的钱可不能乱花啊!那些可都是娘精打细算好的,有给先生送礼的,有给你的伙食费,还有买纸笔的……剩下的两个钱只能供你买点糖吃,你下回可不能再吃这么贵的了啊!”
卢兴鸿忙不迭点头,“是,我以后都不吃了。”
“嗯,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接风洗尘的饭桌上,卢兴鸿自然成了众星捧月的宠儿,什么好吃的都往他面前拿,连平时还算心疼她们母女俩的卢老母都没正眼看一下她们,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卢兴鸿身上,问这问那的。傅若颜懂,孙子辈中就卢兴鸿一个男丁,能不捧着怕摔咯,含着怕化了吗。看到卢兴鸿的真面目后傅若颜心中怨气反而少了,只是怜悯这家人,竟然将宝压在了这么个憨货身上。
卢兴鸿吃完了眼前三座小山,最后拍了拍肚皮,咧嘴笑,“饱了。不吃,你们吃。”
就这话还引来一干脑残粉的博彩,卢老母擦着眼角抹泪,“这上过学的人就是不同,是跟那谁学的,鼻孔吧!谦让,我孙子真是谦让!”
孔融老祖宗要知道有人将他叫成鼻孔不知作何感想,傅若颜哂笑,实在没得眼睛看他们在这互相吹捧,辣眼睛,将碗筷放下独自进屋了。
卢氏盯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心里不好受,隐隐暗下了个决定。颜颜这么小心眼,家里看到什么事都让她生气,这样对她不好。
大房有儿子要哄,卢氏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啊,在晚饭后她就跟家里人提起,“爹娘,我想,我想搬出去住……”她还是想不通,完全是为了女儿。是非多就多吧,别让女儿再难受就好。
傅若颜帮忙收拾碗筷之际冷不丁听到,心下挺感动的。不过她按捺住想听听,卢老汉他们会不会答应?
无奈卢氏在卢家就是个人微言轻的角色,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丁氏,紧着有卢正茂威严帮腔,极力打压扼制这反抗的小火苗,再跟着卢老汉他们一向不敢跟大房呛声的,遂到头来不帮卢氏这边就算了,还帮大房那边策反起卢氏来。
他们的心思傅若颜能猜出七八分,从上回冯屠夫的事情看来,不就是为了那破彩礼钱么!要是卢氏自个儿出户后再嫁人他们可就跟那钱无缘了,否则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们干嘛死栓在家里吃白饭,这是主要原因。还有其次的,卢氏做家务可是一把好手!别把家务看简单,那洗刷喂养的活绵绵藏针,做完就干净了看不见,可谓劳苦功少,累死人!瞧那卢桂枝卢雪枝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顶多做些轻简的活,不全依赖着卢氏?
傅若颜以为此事就要暂时作罢,没想到卢氏还奋起了一把。
“爹娘,我知道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提这个的。可是大明律上也没规定寡妇不能单独开户住啊,我和颜颜严格说起来应是傅家人。如果你们是担心我们母女的生活的话,不用担心,我那时不是用带回的钱给颜颜买了四亩田做嫁妆吗,顶多我们自己下地,饿不死的。”
傅若颜眼皮一跳,又知道一层。没想到卢氏竟然打小就给她买了块地,难怪大房言辞激烈不肯放人了。
丁氏尖叫起来,“好你们母女两,动不动还会搬出大明律来了!法律是法律,咱莺歌村的人要是不讲脸面,你还想不想待下去了!当初死了丈夫孤苦无依的就知道来投奔娘家,现在女儿会了点医术就想自立门户,撒下我们撇清关系了是吧!”
“暧,大嫂这什么话,是谁整日说妹妹她们就是拖累这个家的闲人!我看分了好,咱们三一起分,各过各的!”柳氏这个无孔不入的又来见缝插针了。她受够了大房的压迫,明明大房有两个男丁,却偏偏田里的活有大半落到卢正旺身上,名义上说没分家事务大家分摊,其实全由大房编排,太不公平了!等分了家后看大房使唤谁去!
“你也要来掺和一脚是不!”
“都别吵!”卢正茂这个做大哥的发话了,“谁想分家就是想拆了这个家!再提,除非是想老头子老太太死!爹,您说呢?”
卢老汉气得不轻,大儿子拿老人生死来压人确实够猛劲,但有没有考虑他们的感受!他和妻子都是年过不惑,半只脚迈进垄的人了,这话说得合适么。
可气归气,卢老汉立刻一举定乾坤的发话道:“这个家不能分。”
大房他们反对傅若颜明白,可卢老汉为何如此立下决断?她想了想,大概又是为了那个宝贝孙子。卢兴鸿读书要钱,钱从大房那处出,卢老汉明白大房都是些好吃懒做的货色,分家了哪来大家凑的公中,哪来钱养活卢兴鸿?这都是一环扣一环的。
第26章 赴约()
恐怕没有个合适的契机,他们是不会放人走的。可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契机呢?难道非得等卢老汉卢老母一命归西,三兄弟妹自动解散?傅若颜郁闷的想。
沐休有三日,完毕恰巧是赶集这天,傅若颜要去镇上赴约,卢正茂他们也起了个大早相送卢兴鸿回城里学堂。
值得一提的是,丁氏相送时竟然偷偷摸摸又光明正大的塞给了卢兴鸿一只篮子装着的烧鸡。之所以说偷偷摸摸,她的确是将篮子塞给卢兴鸿后就叫他别作声,自己回学堂再看,还唔哝叮嘱了句别分给同窗。之所以说正大光明,那篮子上的一块布巾根本遮不住里边的烧鸡味,阵阵的香味往外冒,卢雪枝在旁边咂口水的声音呲呲的响,清晰入耳。
好个丁氏,就是这样教儿子的,买不来吃就跟家里讨吃,怎么也要吃到嘴!虽然看似没拿钱买,可家里的鸡拿出去卖就不是钱了?拆了东墙补西墙!
傅若颜懒得听他们浮夸的道别,趁着人不注意先溜掉去村口赶车了。她是两手空空去的,药植不可能那么快就哗啦长出来,卢氏的香囊也是一月卖上一次。她这趟可轻松了,只管想着去取钱,然后看买哪些能往家里带而不被大房惦记的东西。
去到云记钱庄门口时,赵湛很准时的等在那里。半倚在钱庄旁边一颗杨柳树上,眸子慵懒的阖着,身子微倾,即使背微蜷着目测也有一米八左右,这样想来,齐他胸膛的她也不算矮了呢!等十四岁后说不定能长齐他的肩膀,就恰好了。
傅若颜走近正想叫他,忽然目光下移,瞥到他伤痕累累的手上,脱口道:“你手怎么回事,摔伤的?摔得太均匀了些吧!”
赵湛打开眸子,为她焦灼的语气心中掠过暗喜,嘴角翘了一翘却很快被他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