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老公找上门-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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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打草惊蛇,怕你真的有危险,之后便商量设一个计中计,一方面诱你前来,另一方面也可以收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陈季白坐在我旁边,叹了口气。
我侧头望了眼他,眼尾微挑,打量中透着点不屑:“你现在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可你有没有想过刚才我看到那棺材里的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陈季白理会到我的意思,目光溜溜的转,干笑两声,举手:“那是我找的一个技艺出众的西洋雕刻师傅做的人物雕像,能以假乱真,我总不能自己真的断手断脚的躺进去……你说是不?”
两人静默了半晌,陈季白又按耐不住了,朝我道:“千寻,若我真的死了,你会……记得我多久?”
我盯着他,捏紧了手,眸子里千变万化,瞬间就变得泪雾蒙蒙的。
陈季白顿时慌了阵脚,摸摸索索的掏出了口袋里的一方帕子,正要递给我,我却起身去了湖边,背影孤寂。
陈季白撵上去,立在我身后,锲而不舍的问道:“会记得吗?”
活了两辈子,我还真想告诉他,我不想记得他,留我一个人在世上,还要求我记得他,这是多么霸道的行径!
要不是他来招惹我,这一世我何必和他有这么多的牵扯?
我怒气冷气蹭蹭的长,目光如刀,刺向他的一瞬,一手重重将他推进湖里。
此时正倒春寒,湖水刺骨,湖面水花一溅,陈季白还未来得及叫,整个人都淹在水下了。他呛了几口湖水,翻腾着游到岸边,两手扒上岸边石阶,想要上去。
我一脚狠狠踩在他的手背上,他吃痛,大嘶一声,又跌进湖水里,喝了几口腥气的水,狼狈的浮上水面,手指着我,气急败坏的喊道:“沈千寻!你他妈的皮痒了,敢对你男人动手了!”
我盘着胳膊,望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觉得心里无比痛快,勾唇一笑,哼了声:“我告诉你陈季白,你要死了,我马上就找别的男人嫁了去!生十个八个!还把我们的结婚照烧给你,气死你!”
陈季白望着那记绝尘的背影,怒火涨得老高,又无可发作,低吼着拍腾了几下水花。
回到刚才那个房间,我坐在沙发上饮着茶,脑子里不住浮现出陈季白落汤鸡的那副样子,越想越觉得有趣好笑,竟不自觉笑出了声。笑声虽浅,传进我的耳朵里,连我自己都怔了许久。
只听得一声重重跺门声,我起身,看见陈季白在里紧紧关了门,厉声勒令门外女佣滚得远远的,接着他转身过来,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眼里红血丝弥漫,咬牙攥拳,浑身湿漉漉的,一步一滩水渍。
他正在气头上,正面交锋吃亏的必然是我,我寻个岔道正要跑出门,却被他大手一拽,整个人都摊倒在了沙发上。
陈季白欺身下来,膝肘一弯,堵在我的两腿间,禁止我动弹。
水渍湿了丝袜,直蔓延到我的大腿根。
我脸上一下烧了起来,直热到耳朵根。
陈季白的眼神如豺狼虎豹一般,怒气汹汹地,额前头发一缕缕地,发尖上的水珠晶莹冰冷,啪嗒嗒地滴在我的脸上。
我挣扎着,目光更是凶狠。
他想起走这一路来众人的指指点点,又看着这女人一副不知悔改的硬气样子,不觉更怒,扬起青筋暴起的拳头,一拳正欲砸下去。
我缓缓闭上那双倔强而清冽的眸子,唇边竟有了一丝抽搐的害怕。
陈季白的拳头如何也落不下去了,眼前昏昏涨涨的,身上一冷一热的交替着,他甩了甩头,身子一沉,就重重压在了我的身上,唇贴落在我耳朵上,还如梦低吟道:“都是我的人了,还想着嫁别的男人给别的男人生娃,你他妈的做梦!”
我推开他,坐起来整理衣裳。
听得他皱眉喊着冷,我一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烫。
这么容易就又发烧了?
上回发烧还是在燕西淋了雨,身上有伤才导致的。
那……
难道……
我连忙扯了他的衣服,果然,那天他还是被炸伤了,这会儿身上到处都是绷带纱布,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被我一生气推到湖里去了,那湖水多脏啊,待了一会儿,这段日子又殚精竭虑的,哪里又过好好休息了,眼下可不就又伤口发炎了么?
顿时,我心里一下子变得酸软,遂拿起毛毯,仔细裹在他的身上。
陈季白一把攥住我的手,贴在脸上,脸上烧得通红:“千寻,我不会死……说了不会负你的……就不会的……信我……”
我没有抽出手,只呆呆望着他,指尖颤抖着,抚过他高挺的鼻梁,眼下泪如珠,“陈季白,你是猪么?笨死算了!”
陈季白烧的迷迷糊糊的倒是听得懂我的话,他轻声的笑:“活了半辈子还没人说过我笨,你倒是第一个,有趣。”
我扶着他躺下,转身急急的要奔出去给他找医生,却迎面撞上一人,我大吃一惊:“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第232章 小小的胎记()
我连连退后了几步,钟毓年看起来身上受了伤,神色惊慌,频频的回头四下张望。
“快!进去好好的搜!”
“钟毓年和谢云帆是一伙的,他带人来营救谢云帆现在也受伤了,肯定跑不远,赶紧!”
“你们搜前面,你们到后面花园,快点!”
“是!”
我还在疑惑着,不远处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想必是陈木和的人很快就要搜过来了。
钟毓年立即看向我,眼神一动,突然拉住我的手,激动的道:“孩子,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父亲啊!”
我冷着脸猛的甩开他的手,警惕的眯了眯眼:“钟先生,你现在是为了活命连女儿都乱认一通了吗?”
钟毓年连连摇头,又看了看侧边,急忙的朝我道:“千寻,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以前在沈家丢了一个孩子……”
“钟先生,你这话说出来三岁的黄毛小儿都不信。”
说着,我转身欲走。
钟毓年急了,忍着身上的伤疼快步追上我:“千寻,此事是千真万确的,当年我和你母亲私定终身,你母亲和我一夜春宵,珠胎暗结,只是我……”
“钟先生,为了逃命,污言秽语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你放心,我不会叫人来,你自己走便是,这也算是报了你那天没有真的要了我的命的恩。”
我淡淡的迎上他的目光,完全不为所动。
钟毓年咬了咬牙,立即压低声音道:“我说的可能你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确实是事实,你若不信,我倒是问你,你右边腰上是不是有个小小的胎记?”
眉心陡然一蹙,我沉了脸色,钟毓年,这人我活了两世都没有当面见过的人,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胎记在哪里?
见我脸色微变,钟毓年知道他说对了,立即朝我道:“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胎记,千寻,你信我,我真是你父亲,若此次你肯救我,只要你救我出帅府,就会有人来接应我,到时候父亲我就带你……”
说着话,陈木和的人已经搜到这边来了,只要仔细一听,就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钟毓年拖着一身伤,帅府又大,他一个人根本出不去,所以他才会跟我纠缠这么久。
“千寻,你扶我一下。哪怕你不信,可我就是你父亲,你总不能见我倒下了也不管啊?”
钟毓年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可转瞬即逝很快就看不到了,如果不是我一直对他心生防备,估计眼下也会对他产生恻隐之心,何况他还说他才是我的生父。
我上前伸手扶住他,钟毓年顿时大手一翻就要扣上我的脖子,可他没有我的速度快,他的手才摸到我的脖子,我已经从他腰间拔了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你你做什么,我是你父亲,你不但不帮我,现在难不成还要弑父吗?”
钟毓年有些慌了,又怕被听到声音,就算怒急了也不敢过大声,倒是显得压抑了。
我冷笑道:“钟先生,我是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胎记位置的,可是我母亲再不好,也不可能不明不白的跟你一夜春宵还珠胎暗结,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不要觉得人死了就能随你信口雌黄的污蔑她的清白!”
钟毓年见我油盐不进,怎么都不信,他气的脸都铁青了,怒视着我道:“你这个不孝女,你妈当初就是勾引了我,他……啊……”
嘭的一声枪响。
钟毓年被我打了一枪在腿上,所有的搜索的人都匆匆的跑过来了,钟毓年倒在血泊中,捂着腿嚎叫着,那双眼仇视的瞪着我,像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我握着枪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眼底酝着盛怒:“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许说我母亲,她已经死了,你连一个死人都要污蔑都不放过,我何必给你脸面?”
“你……你个贱人……”
钟毓年咬牙切齿的要伸手拽我,可一大堆搜捕的军官已经围拢了过来,手铐啪嗒的一声铐住他的手将他带走。
朱漆看向我,小心翼翼的问:“沈小姐……哦,不是,是少夫人,你还好吧?”
许是没见过我开枪伤人这样的事,朱漆显得有些紧张。
我摇摇头:“没事,谢云帆抓到了吗?”
朱漆立即立正行了一个军礼:“已经在牢里了,这次收获颇丰了,少帅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局瞒过了所有人,这才这么顺利诱捕了钟毓年和谢云帆。”
我点点头,没再说别的,让人去请了西洋大夫来看,给陈季白扎了退烧小针,开了药,当晚他出了几场大汗,一觉睡到隔日中午。
——
经了这么一场巨变,西北两边本还在战争中,眼下也签了停火协议,双方都派了人来,一方是钟毓年手中紧握着钟毓闽当初的不少的重要筹码,另一方是谢家的经由此事也知道了谢云帆的身份自然要亲自接他回去,至于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那就是他们之间的斗法了。
陈季白也不出面,就窝在家里养伤,陈木和怒了好几回,陈季白只说:“我媳妇儿还在生气,我怎么能走开?”
陈木和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却也拿他没办法,谁让陈木和就他一个儿子了。
我这几日都在帅府伺候陈季白这大爷,不过我其实也一直在担心自己被南野龙一喂下的那一颗毒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只是我私下看过中医西医,把脉针灸或者是西洋医生用那些仪器来照这里那里,反正没发现什么不对。
甚至我在想,难不成是南野龙一在骗我,还是说那药还没到毒发的时候?
真是奇怪。
我把南野龙一要我害陈木和的事也说了,那包药粉也拿了出来,验证了一下,没想到那药粉居然是春药。
我一张脸顿时红的像是猴子屁股似的:“这南野龙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给这样的东西,难不成……”
陈季白挑了一点那药粉丢进灯芯里,看着那药粉在灯油里噼啪的燃成了灰烬,发出一阵阵的香味,闻着就有些心猿意马,陈季白随手倒了茶水进去浇灭了,突然眯了眯眼:“他的意思是要送女人进来。”
“什么?”
我愣住。
陈季白勾唇冷笑:“他既是南野龙一,也是陈骏琛,这么多年了,他了解我一如我了解他一般,他做事除了擅长谋划之外,更多的是擅长一环扣一环,而且从来不会将所有棋子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要是我没有猜错,钟毓年和谢云帆这次的事闹的大,其实也是充当了南野龙一的棋子,只是他们不自知罢了,可现在钟毓年和谢云帆被捕,这两个棋子也算是废掉了,但是他还有一步重要的棋子,就是想要用你。”
我抿了抿唇,冷着脸道:“他明知道我死也不可能帮他。”
“你不肯帮他,他自然还有别的法子,这个春药,想来不是给我的,应该是给我父亲的。”陈季白靠在椅背上,一语道破,“如果你真的找机会给我父亲真的下了药,那么后面的事,我可以预料到的,我们帅府应该又要多一位姨太太了。”
我蹙紧了眉头:“可陈大帅又不是傻子,难不成就凭着这春药,他就会招进门么?冯五姨太年轻漂亮有知识文化,跟了大帅这么多年啊了,也没见大帅再找别的女人。”
“父亲不找,那是因为找不到相似的。”陈季白冷冷一笑,“你知道段方骘当年和我父亲吵架出国远走,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吗?”
第233章 绝对有蹊跷()
莫名的一愣,我呆了:“这还有什么主要的原因吗?”
陈季白叹息了声:“我原先也不知道这一层,只是最近才了解到了。”
顿了顿,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