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海边:种种田,撩撩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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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沉声问道:“这脸上是怎么回事儿?”
海莲见被发现,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海韵。
董氏见状,立马发现了猫腻,大声喝道。
“好你个死麻子,竟然敢打自家堂姐,是谁借你的胆?”
海韵不慌不忙,暗中狠掐了把大腿,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委屈道。
“奶奶,我怎么敢打堂姐,我这才刚刚大病初愈,风一吹便倒,哪来的力气呢?”
她说完还作势晃了几下,力证着自己的弱不禁风。
董氏脸色难看,转而又问海莲。
“你自己说,脸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海莲此时内心挣扎,既后怕,又想有人能整治海韵一番。
她看了眼董氏,又看向海韵。
在触及到她衣衫下双手作爪状成掐的动作时,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还有些生疼的脖子,定了心神道。
“奶奶,脸上的巴掌印是被我娘打的,在来海韵妹妹房间前就有了。”
董氏虽有些不信,但亲口从她嘴中说出,也作不得假。
她抿紧了唇,关切道。
“那你赶紧回房再擦些药,小心脸上留印子,就不好看了!”
海莲忙应“是”,慌不择路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董氏这才将眸光移向镇定自若的海韵,面色阴沉骂道。
“看什么看?难道还要我这把老骨头来替你收拾屋子吗?”
说着,上前撒气。猛力一脚将散乱在地的木块朝海韵踢了过去。
这回,就算海韵再机灵,闪得再快,都不可避免的被四处飞散的木块误伤了,打到了身体。
海韵心中气愤,却是在看到她一把年纪且又是长辈的情况下,咬牙忍下了。
她忍着痛,冷洌的眸光射向董氏。
董氏恨恨冷笑一声,白她一眼,“丑人多做怪!”
心情畅快的出了屋子。
第5章 我长大了养你()
海韵心中憋着气,自是不大好受。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缓步走到门前,准备修缮修缮这门。
却不料,对上了一双憨厚眼眸的妇人,正关切看着自己。
她皮肤粗黑,样貌还算端正,尤其是眸子,透着股沧桑的善意。
身穿一身灰色粗布衫,通身上下打满了补丁,简直可以说是补丁组成的。
她爱怜上前一步道:“韵儿,伤到哪了没有?”
海韵狐疑看向她,问:“你又是谁?”
憨厚妇人大惊失色,“原来大夫说的是真的。你,你真不记得大伯母了?”
海韵这才明了,面前之人是原主爹的大哥的媳妇。
她勉强回道:“确实大病一场,不记得一些事情了。”
孙氏顿时面露郁色,安慰道。
“韵儿,你别难过。只要人好好的就行!”
说罢,左右看了一眼,偷偷从内兜里掏出个鸡蛋来,递给了她。
“给,这是我偷偷给你留的,快趁热吃!”
她的眸中带着和绚的笑意,像看着自家娃儿一般,包含着无限母爱。
海韵眸色微动,笑着接受了。
“谢谢!”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家里有除了爹娘外的好人。
一个鸡蛋,在现代社会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偏远的小穷村里,却是难能可贵了。
孙氏见她这么郑重的道谢,好似有些难为情。
她脸红着轻声道:“跟我还这么客气,你快吃,我得干活去了。”
说罢,脚步利落的离开了。
海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视线又回到手中还带着余温的鸡蛋上,久久。
夕阳渐渐西下,屋子里渐渐暗了下来。
收拾好屋子后,海韵一直在床上试着练些简易瑜珈,打发无聊时间,顺便摸摸这身体的底。
可可怕的是,这具身体虽只有十四岁,但是筋却非常硬,且体虚。
就算是做一两个简易动作,都是气喘吁吁,每每坚持不到五秒。
到最后,她只能放弃动作,选择先从呼吸开始练习。
正渐入佳境时,屋外传来了男人们说话的声音。
她倏地睁开眼,知道这是下地的男人们干活回来了。
她到这里才两天,且大部分时间在昏迷当中。
最熟悉的地方,只能是初到时的海滩了。
所以,对这边的具体情况不甚了解,但是却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这里主要还是以种地为生。
出海捕鱼应该是没有的,因为她没有见过捕鱼的渔船。
正自想着,门便被推开了。
一五官还算俊朗、胡子拉碴、皮肤黝黑的粗壮汉子,大大咧咧的进来了。
他身上的粗布短褂全被汗水浸湿,中气十足道。
“韵儿,头还晕不晕?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看看?”
海韵不禁一阵头疼,心道:就算不晕被你这一嗓子,也有点晕了。
却是从他的言形中猜测出,眼前耿直的汉子应该就是原主的爹了。
她轻快回道:“爹,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正在这时,一矮小的身影从门外一阵风似的窜了进来,快速来到海韵床前。
摊开手开心炫耀道。
“姐,我回来路上张大娘给的,你吃!”
原来是小半张饼,也就半个巴掌大小。
海韵打量着眼前这眉眼弯弯,只十二岁左右,正殷殷期盼看向自己的男孩。
他身上穿着件藏青色外衣,一看便知是大人的衣裳改小的。
衬着他瘦弱的身躯,越发显得空荡荡的。五官倒是极为精致,中和了爹娘的优点,只脸颊太瘦削了,且泛着苍白之色,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模样。
不消说,这必定是原主的弟弟了。
她看着他手中的饼,亦注意到他暗地里吞咽口水的动作,不由心酸不已。
忙说道。“姐不饿,你留着自己吃吧!”
海天却是迅速的又瞧了手中的饼一眼,坚定回道。
“姐姐生病了,理应是姐姐吃的!”
这贴心的孩子,海韵冷硬的心瞬间被融化了。
她从枕下掏出原先大伯母孙氏给的鸡蛋,献宝似的道。
“看,这是什么?”
海天眼眸一笑,惊喜道。
“是鸡蛋,姐,这是哪里来的?”
原主爹,海贵亦是眸现异色,看向海韵。
海韵微微一笑,看了海贵和海天一眼,半真半假道。
“大伯母不久前来过,给了我两个鸡蛋,我吃了一个,留了一个。”
说着,将鸡蛋置于海天手心,和着饼一起将他手合拢方道。
“姐已经吃了一个了,这些都给你罢!”
她的眸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令海天迟疑着,终是点了点头。
海贵见状,却是劝道。
“韵儿,你大病初愈,身体正要进补的时候,还是”
不待他说完,海韵抢着道。
“爹,您看看我这身肉,再看看弟弟,难道还要我继续胖下去吗?”
她说着故作委屈状,又道。
“再这样下去,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海贵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一向耿直,不太会安慰人。
支吾许久,终是蹦出一句。
“就算没人要,爹也愿意养你一辈子!”
海韵眸中带着讶然,只剩下感动。
不用别人告诉,她也是知道的。
不论现代古代,一个女人如果嫁不出去,就会被人说闲话。
连带着父母一起,也会被人戳脊梁骨可这个爹却说愿意养着她一辈子。
一旁的海天瞪着懵懂的眼眸,咀嚼着口中的饼,亦含糊道。
“姐,我长大了也养你!”
听了这话,海韵破涕为笑。
打趣道:“你将来是要养你自己媳妇的,怎么可能养我!”
海天不由急了,忙吞下口中的食物,振振有词道。
“姐姐一天不嫁人,我就一天不娶媳妇,姐,我会养你的!”
海贵却是白了他一眼,上手劈了他后脑勺一掌,轻骂道。
“说什么浑话,你要是不娶媳妇,我们三房可就后继无人了!”
海天被打骂,虽觉委屈却也不敢反抗老爹。
他沉默着挨近了海韵些,垂眸再没说一句话。
第6章 糟心的家事()
海韵见状,轻拍了海天肩背,示意他安心。
转而对海贵道。
“爹,弟弟年纪小,也就是说说笑话安慰我,您别放在心上。”
“再说了,我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铁定是要好好挑个人家的!”
这原本也是海韵的搪塞之词,不料海贵听了,却是叹了口长气。
这闺女,虽说长得不好看,但终归是自己的女儿,怎样都觉得好。
可别人的想法他却是知道的,女儿今后想找个好婆家,可是难啊——
这声叹气,让心思透亮的海韵明镜似的,心陡然凉了下来。
爹这是担心她将来的归宿呢
看着面前憨厚汉子眸中的担忧和慈爱的眸光,她真想全盘脱出告诉他: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强悍的灵魂!
可她不能亦不愿。
正兀自沉思着,门再次被人推开,罗氏推门进来了。
手中还拿着一黑漆的托盘,内里好似端着饭菜。
她脸色不太好看,轻声道。
“来,吃饭吧!”
说罢,将托盘放置于咦,她诧异问道。
“桌子呢?”
海韵迟疑着道。
“下午海莲堂姐来过,不小心将桌子撞坏了。”
听了这,罗氏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似风雨欲来。
她默了默,阴转晴道。
“现在能下床吗?要不还是随我们一起到隔壁吃吧?”
海韵在房间里早就呆腻味了,忙回道。
“好,我同你们到隔壁吃!”
可来到隔壁,她才明白,原来只是海贵和罗氏的屋子。
比她那间稍大些,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家具破败,只被罗氏收拾的异常整洁,显得顺眼几分。
她扫了眼桌上放着的饭菜,对比罗氏手中端着的托盘里的,脱口道。
“娘,我们四个人就只吃这么点吗?”
饭统共也就一人大半碗,还是稀的。至于菜,黑糊糊的,她也瞧不出来是什么。
海贵却是搓了搓手尴尬笑道。
“爹不饿,如果你嫌少,爹的那份就给你了!”
罗氏恨恨白了他一眼,眼眶瞬间湿润了。
“就你傻,宁愿自己饿肚子干活,也不肯多说一句!”
“他们大房二房就跟着爹娘吃饱喝足,就我们三房天天累得像牛,吃得还不如猪!”
海天或许是习惯了,径直去拉了海韵,悄声道。
“姐,咱们先吃吧,爹一会又得哄娘半天。”
敢情这是得出经验来了。海韵听着,心里却是愤愤不平——看来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
她抬眸望去,果然海贵拉下了脸,正低声同罗氏说着什么。良久,才见她脸色好转些,自顾的抹了泪痕。
轻叹了口气,坐到了桌前对海天道。
“这辈子你爹我是指望不上了,你一定得争气,以后混出个名堂来!”
海贵这时也坐到了桌前,听了这话,却是没有吭声。
海天看了爹娘一眼,无奈道。
“我也想有出息,可奶天天要我跟着爹下田,我上哪混出个名堂来?”
罗氏一听,心瞬间又沉了下来。
她转而看向海贵,厉声道。
“明天你自己跟娘说,让天儿留在家里,也跟着爹读书。”
海贵却是支吾着道。
“娘,娘是不会同意的。以前咱们不是没说过”
罗氏摆手道。
“我不管,凭什么老大家和老二家的能跟着爷爷读书,就只我家的天儿得跟着种地?”
“平日里刻薄我们三房也就罢了,天儿年纪还小,凭什么就得给你们家当牛做马,还半点好处都捞不着?”
她越说越气愤,嗓门渐渐大了起来。
吓得海贵忙嘘声道:“你小声些,别被爹娘听见了!”
罗氏委屈落泪,又道。
“自嫁给了你,我一天福没享过,这也就罢了。”
“以前生了韵儿,你娘说没生到儿子,对我一直没有好脸色,我也忍了。”
“可后来,天儿出生,你娘又是怎么做的?厚此薄彼,也太明显了罢!”
“现如今,老大老二家知道要儿子出人投地,个个都争相着把孩子往老爷子跟前送,就你,死心眼一个,啥也不知道谋划,傻呼呼的就知道愣干!”
海贵心里也不好过,想了想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也就半拉子,懂点笔墨而已,教也教不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