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娇妻:帝少,生一个-第3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眸光晦暗不明的落在季流年的脸上,深意凉凉的接着道:“季先生,尝尝,我跟小七学的手艺,是不是还不错。”
季流年觉得两人今天的话题,绝不是喝喝茶那么回事儿。
他抬手端起青花描边的茶具,指肚摩挲着杯沿上的花纹,是清朝的青瓷。
他将杯子举至面前嗅了嗅,泉水泡的清明竹叶青,味道香而不涩,是茶中的极品。
他抿了一口,搁下杯子,看向修罗道:“茶,不错。是好茶,可惜清明的茶很难保存,一旦受了潮,就败了茶味。“
修罗幽蓝的眸子没有半点起伏,他淡淡的点头,像是与多年老友相聚时那样促膝相谈的心情。
他对季流年道:“的确是这样。就像我一样,清明已经熬过,大概再过两个月,就该是你们帝都的中元节,俗称鬼节。嗯,往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安排底下的人做一次祭祀活动。今年,不用了。我想那个时候,我应该跟地底下的兄弟把酒言欢,想想还不错。“
他说着,自己就端起了茶具,抿了一口。
茶香味刚刚好,不会显得太过于浓郁,就是入喉时微微的涩。
是他想要的那种滋味,无法释然和放下的滋味。
季流年看着他,像是看到了曾经一个叱咤风云的帝王正直壮年即将陨落时的那份不甘心和心如纸灰般的空寂。
谈不上有多同情这个人,就是觉得死了,他可能会觉得可惜。
季流年对修罗道:“很抱歉,我对你当前的情况无能为力。“
修罗自然没指望季流年能帮助到他什么。
第1174章 放下一生都想呵护的挚爱,是什么滋味()
修罗自然没指望季流年能帮助到他什么。
他只是想找个人聊聊,说说话,交待一下自己事后的事而已。
他对季流年道:“我把一生都想呵护的挚爱交到了你的手上,希望不要辜负她,也不要惹她伤心。“
季流年凤眸幽暗的凝了一下。
他觉得修罗这句话是废话,安七月本来就属于他,是他的女人。
从来没有属于过别人,谈何是别人托付给他?
季流年没有太多的情绪坦露,他不可能跟一个将死之人去争执这个。
一是没品,二是没意义。
他看着修罗,等他把话说完。
修罗淡淡的笑开,金浅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给人时光瞬间老去的错觉。
至少有那么一瞬,季流年仿佛有种时光穿越到五十年以后的某日夕阳西下,两个迟暮老人在暮色下的最后一次畅饮。
大概就是那种天荒地老的绵长感,有些凄凉。
修罗看着他,眸光里的慵懒渐渐散去。
他还在笑,可那笑容已经变的没有太多意义的温度。
他对季流年道:“我希望,每年的中元节,她能过来看看我,给我上柱香,烧点纸,所以你作为她的先生,应该能理解吗?“
季流年静默了一会儿,有些无法言喻的情愫荡漾在心口。
他道:“她愿意,我不会拦着。“
修罗嗯了一声,示意瑞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递到季流年的手上。
他接着道:“我平生算不上多么十恶不赦,也算不上多么大仁大义,但还是做了不少令自己恶心的作恶多端。
所以,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想将最好的留给她。
我之前找她谈过,她是不愿意签这份财产遗嘱的。
所以,我就算耍了一些手段,这份协议签了,但估计她也不会要。
所以,这份协议暂时由你替她保管。
到时候,会有律师找你。
至于,我死后,她要不要,受不受,就跟我无关了。“
季流年眸色深深,狭长的眼形眯着,眼尾挑高了一度。
他食指敲着桌面上的协议,随后拾起协议翻阅到最后一页,天文数字。
作为一个商人,会眼热。
但作为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男人,他大概有种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火热。
没有哪个男人是愿意自己的女人花别的男人钱的。
像季流年这种骨子里带着桀骜和自负的男人,更不可能。
他慢悠悠的搁下协议,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是那么一副冷然般的清漠。
谈不上多高傲和不屑,但那种抑制不住的淡漠气场已经足够表明了他此刻不爽的心情。
修罗那么敏锐的男人,不可能没感受到。
其实修罗能够理解,季流年的心情。
这种无疑打脸,让尊严扫地的行为,换做是他,他也会不爽。
修罗从烟盒抽出两根烟,一支含在嘴里,一根递到男人的面前。
他找来金属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吸了一口,顿时原本芳香四溢的茶香味儿,被淡淡的尼古丁所覆盖。
青白烟雾缠绕鼻息,模糊了彼此的脸廓。
大概是被这种沉闷的气氛所渲染,季流年在修罗之后,将烟点燃。
PS:陌尚:不知道有没有修罗的粉,如果有,看到后面可能会有点点难过……
第1175章 我死后,想与小七的衣冠冢合葬()
大概是被这种沉闷的气氛所渲染,季流年在修罗之后,将烟点燃。
青烟雾燃,一下就变的有几分呛喉。
瑞奇是最不愿意修罗抽烟的那一个,他想说点什么阻止,但最后都忍耐了。
大概两根烟过后,季流年重新掀起凉凉的凤眸看了修罗一眼,他道:“七月,不会要。”
修罗诚恳的点头,他道:“我知道。但,我希望这笔钱,能由她来支配。去救助灾民也好,去做慈善机构也罢,挂着她的名字就好。”
季流年弹了弹烟灰,冷然的笑了笑,道:“大可不必,与其这样,你不如用自己的名义捐出去算了。”
修罗摇头,他态度强硬且直接,“不……我是个双手长满鲜血的人,做这种公益的事只会玷污原本的意义。且从一定意义上也是在打我的脸,提醒着自己原本的恶行。”
季流年没说话,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
大概紫砂壶里的茶都冷掉了,他才淡淡凉凉的回道:“你还有什么事,请一并说完。”
关于协议的事,大概是盖棺定论了。
修罗从新泡了一壶茶,这次说话就很直接了。
他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死后,想葬在莫小七衣冠冢的边上。”
季流年直接站起,模样冷漠决然。
他冷冰冰的嗓音压抑着愤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可能!我不同意,莫临风也不会同意。你想也不要想。“
修罗笑了,如盛开了一夏的残荷,他道:“我也没有特别强求,你只需要在我死后,帮我传达一下我的临终遗愿。如果小七同意,那么你们都没有权利拒绝。“
…
两个人谈话,持续半小时。
抛去前面那两件事以外,就是关于季流年失忆症的事情。
比季流年想的要简单,脑后隐秘的血块不需要开颅手术,服药就行。
最后,修罗也把药给到了季流年的手上,用他的话来说,药我给你了,愿不愿吃,相不相信,随你。
其实,季流年离开时,有仔细想过,这药他是没办法吃下去的。
不错,他不信任一个有前科的男人,何况这个人还是杀戮的修罗。
*
卡尔将地点约在巴黎金融商业街附近的一家高档咖啡厅。
那里,一方距离他住的酒店近,另一方面靠近医院方便安排常卿去医院复诊。
安七月与季流年比预约的时间早半个小时。
两人肩并肩从车上下来时,卡尔正依靠着引擎盖抽烟。
车库常年打着赤白的灯,即便是这样也给人一种压抑不住的潮湿和闷燥感。
卡尔看着明明灭灭的烟火尽头,向他踱步走来的男人女人,嘴角微微挑高,讽刺的笑意顿现。
等他们走近,他深吸了最后一口烟,对着安七月盈白的小脸连喷了几个漂亮的烟圈。
安七月被喷的猝不及防,蹙了一下眉头,看着卡尔一张阴邪不定的美人脸,道:“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烟鬼了。“
卡尔挑了一下眉尾,那模样魅惑倾城,比女人还要妖娆。
他慵懒的道:“走吧,免得去晚了,错过了精彩的戏。“
第1176章 季流年阴沉着俊脸,面部表情僵硬()
他慵懒的道:“走吧,免得去晚了,错过了精彩的戏。“
安七月抬眸,对上卡尔那双极致幽蓝魅惑的眸子,凝着眉头问:“怎么不见卿儿?“
卡尔人从引擎盖上跳下,迈着大长腿走在他们前面,“水土不服,让助理送去医院看了。“
安七月有些担心,“严重吗?“
卡尔侧首挑眉看了她了一眼,“严重,我会在这里陪你们耗?“
季流年在此之前是不知道常卿被带到巴黎的,但现在他知道了,就不能不问,不管。
常卿是常怀的妹妹,而他们兄妹俩的父亲是当年季流年父亲的慰官。
按亲属关系,季流年要喊常父为一声伯伯。
因此,按照这层关系,常卿就是他半个堂妹。
所以,季流年不悦,甚至是怒了。
他停下脚步,身姿笔挺的站着,对上卡尔阴邪的眸子,道:“卡尔,你究竟想干什么?”
卡尔眉头皱了一下,冷凉的笑道:“流年,按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堂叔。见到叔叔,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季流年阴沉着俊脸,面部表情僵硬。
他往前跨出了几步,就立在了卡尔的面前。
两个男人身高相当,一个妖孽肆意,一个如地狱修罗,剑拔弩张的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卡尔凝着季流年看了一会儿,忽地就阴测测的笑出了声,“你看你,这么严肃做什么?叔叔,不过是称述事实。噢,差点都忘了提醒你了呢,这关系有点乱了都。安七月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你应该喊她一声小姑。我们都跟你母亲琳达小姐是一辈人。别没大没小的……”
季流年气的差点一口鲜血梗在喉,这是在提醒他跟安七月是近亲吗?
男人眼底凝起可怖的红,凤眸危险的眯着。
他对卡尔道:“卡尔,常卿还是个孩子,你千万别有动她的心思。“
卡尔皱了一下眉,眼底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
他弯弯嘴角,冷笑道:“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怎么,到你那你把妹就是情深意重,到我这就变成了玩?不可理喻。“
季流年怔了一下,看卡尔那番严肃的表情,似乎明白对方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他道:“据我所知,托马斯家族的婚姻一项是包办,当年你那个堂大伯也就是我的外公因为爱上家世地位并不显赫的外婆,所以最后的下场很惨。他们殉情而死,最后只留下了母亲。这是血淋漓的教训,你会不清楚?“
卡尔阴冷的眸子骤然眯起,他淡淡的吐息,道:“我是卡尔,杀伐冷血的卡尔,怎么会懦弱到因为求而不得殉情而死呢。所以,流年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在帝都铺珠宝市场,那不过是我抢占国内市场的一步棋而已。也是我争夺托马斯继承权的一步棋。我比你们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顿了顿,眼底的阴冷忽然消失,然后就漫不经心的笑了。
他接着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拿她的命来开玩笑,所以管好你们自己,过你们自己要过的日子,不要惹我。我可不像夏殇那么好说话。”
…
五分钟后,三人一前一后坐到视野比较开阔的角落。
第1177章 你男人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
五分钟后,三人一前一后坐到视野比较开阔的角落。
从他们那个角落俯瞰下去,刚好可以看到斜向方的某个靠墙的位置。
卡尔点了餐,叫了些女人吃的东西,自己跟季流年则选择喝红酒。
自然,安七月是不允许的。
她在服务员开酒时,及时拦住,对卡尔道:“要喝你自己喝,他有伤,不能喝。”
卡尔撇撇嘴,酸酸的道:“妹妹,我可是你的亲大哥,你这么袒护他,不怕我吃醋?”
安七月挑眉,红唇微勾,眯着眼睛俏皮的道,“是吗?那我叫你不喝,你能听?”
卡尔指尖敲了敲桌面,笑着看对面坐着的女孩。
嗯,怎么说呢。
有一种女人,她可以任性,可以矫揉造作,可以嗜血疯狂,可以坏到令人发指,但仍旧能让你过目不忘,时刻的惦记着她的美色,她的妖娆妩媚…她的浅笑倾城…
而安七月就属于这种时刻都能掀起男人惦记着的女人。
不然,两年前像他卡尔这样清心寡欲的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