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娇妻:帝少,生一个-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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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七月抬头看了眼莫临风,嗓音淡淡的道:“哥,我跟你住到莫氏公寓。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我不会跟他回帝都的。”
季流年…额头青筋暴突,无力的闭上眸子,过了一会儿才从新睁开。
他对莫临风道:“我不在的日子,她就交给你了,我会让江直留下,暗地里跟着。但,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让你莫氏跟着陪葬!”
莫临风冷笑勾唇,他淡淡沉沉的道:“流年,七年前我失去了一个妹妹,七年后我难道会在同一个坑上再摔一次?”
季流年没有说话,安七月无声的垂下头,心头上升起百感交集的滋味。
莫小七,是莫临风心口上的疼。
季芊芊,是季流年心口上的疼。
同是失去妹妹的男人,那种剥皮抽筋的滋味,怕是只有真正失去的人,才能够感同身受。
…
…
莫临风送走安七月跟季流年之后,立在宛城医院的停车坪抽烟。
四奎立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
他手里提着一只保温盒,这几天,他忙的可是外焦里透,同时伺候两个小祖宗的衣食,着实心神疲惫。
莫临风抽完最后一根烟,转过身。
他挺拔健硕的身影刚好落在四奎的脸上,成熟冷魅的气息隐约透着落拓般的阴郁。
他眸光淡淡的,表情清冷无波澜,嗓音也是无关紧要的冷沉。
他道:“她,有好些了?”
四奎压低嗓音,恭敬的道:“先生,夏小姐不像一般千金那般娇贵,拆钢板的时候,都没掉一滴眼泪。她也没吵着要见您,只是每每在吃饭的时候,顺嘴问一句您在忙什么,别的就没有了。”
莫临风视线淡淡的落在四奎的保温盒上,淡淡的问道:“都吃完了?”
四奎轻声回道:“嗯,吃完了。夏小姐说,她活了二十几年,吃了不少山珍海味,就是从未吃过像这样好吃的饭菜,很有家的味道,问我是哪家厨子做的,说是等她回帝都,请她做私厨。”
第484章 浅浅的疼慢慢浮出水面,侵蚀着他的心()
莫临风…冷呵,她倒是生了一张巧嘴,还算识货。
但,他是那种花钱就能请到的厨子?
*
宛城城郊一处静谧的军部秘密基地。
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接着站岗的哨兵即刻对车里的人行个军礼。
唐玉珏面无表情的将车开了进去,十分钟后,安七月被关进了审讯室。
季流年被隔开,他在军部VIP接待厅候着,负责接待他的人,刚好是审讯完嫌疑人的夏殇。
夏殇这个人严谨,简单,对物质没什么追求,但对生活的品质却精益求精的讲究。
这点主要体现在他的个人生活作风上。
他的东西都是标配,从喝水的杯子,吃饭的筷子,写字的钢笔,以及穿的用的,都透着淡雅素色般的矜贵。
比如,他此刻用来喝水的杯子,墨色熏染的描绘,胎盘为沁色打底,升烟袅袅般的红色珐琅点缀着淡淡的梅蕊。
光是看着品色,就知道这茶具极为高雅,是件价值不菲的藏品。
夏殇坐在首长的位置,他一袭军装加身,坐姿笔挺。
军装的风纪扣子从他细长的脖颈处蜿蜒向下,周身气场强大的仿若神话剧里的战神,风姿卓越。
他身后墙壁上挂着锦旗,鲜艳的红色与他白皙如玉的脸廓行成鲜明的对比。
他指骨细长的手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好似在批阅公文。
季流年睨眼看了他一会儿,人便起身从左侧的位置站起。
夏殇抬眸,放下手中的钢笔,视线淡淡的落在男人身侧没有动的茶杯上,道:“军部忌饮酒,我这里除了茶,没有别的。你将就一下吧!”
季流年挑眉,清寡的眸光落在夏殇的脖颈处,暗色的绳扣,跟安七月之前脖颈上带的绳索,如出一辙。
他微微凝着眉心,从裤兜里掏出一枚坠子,搁置在夏殇的面前,清冽的道:“你的东西,还给你!”
夏殇…瞳孔深缩,幽暗清凉的眸光似深夜里月光下的河,潺潺不息的流淌着。
他单手拾起桌面上的吊坠,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坠子上的纹路,浅浅的疼慢慢浮出水面,侵蚀着他多年封尘的心。
他眯着眸子看了会儿,将坠子推至季流年搁在桌子上的手。
他抬眸对季流年道:“听玉珏说那女孩很喜欢这枚吊坠,那就送给她好了。留下,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人都走了七八年了,早已挫骨扬飞,化为灰烬,留个物件只会令他触景生情,痛心疾首。
除了折磨他的心魔,真的毫无半点意义!
季流年似乎不打算将坠子收回,他凤眼淡淡的噙着一抹冷嘲和不屑,他道:“我女人只喜欢我送的,你的东西保管好,不要再弄丢了,不合适!”
夏殇勾唇笑的如沐春风,他保持着笔挺的坐姿,周身俨然肃穆的庄严感让人对他多了几分敬慕之意。
他即便是坐着,仍旧气场强大的叫人难以忽视。
他视线落在那枚吊坠上,随手将它收进口袋里。
接着起身,从身后的衣架上取下帽檐,在手里随意的翻转了几下,帅气的扣在头上。
第485章 俊逸不凡的脸,明显乖戾着淡淡的不悦()
他视线落在那枚吊坠上,随手将它收进口袋里。
接着起身,从身后的衣架上取下帽檐,在手里随意的翻转了几下,帅气的扣在头上。
他本就比季流年稍稍高一些,再加上常年在部队里修养了一身的威严正气,光是就那么站着就令人望而生畏。
这是军人骨子里透出来的血性,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
哪怕,夏殇那张晨曦如玉的脸如何温浅的光彩照人,仍旧掩盖不了他浸透在骨子里压迫性。
他对季流年道:“嗯,去审讯现场,有几个问题,正好要问问她!”
“问什么?”季流年冷沉的嗓音压抑着冷漠的怒意。
夏殇轻笑,他微微侧过脸,向季流年看过去:俊逸不凡的脸,明显乖戾着淡淡的不悦。
他道:“问问,这枚吊坠,她是怎么来的。”
夏殇故意顿了顿,淡淡自嘲的笑了笑:“会不会我的女人当年并没有死,死的那个是替身!这坠子就是她送给你女人的?”
季流年…邪肆狷狂的眸沉了又沉,萧冷的气息弥漫在静谧的空间里,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眼前的男人吞噬了一般,嗜血狂野。
季流年攥紧的拳头松开,轻嗤的笑出了声。
他嗓音淡淡的噙着嘲讽,“夏殇,我看你是病入膏肓了吧,说出来的话比小姑娘还要异想天开,我真担心你元帅的位置,做不长久!”
夏殇半点没有嗅到男人话里深处的火药味儿,他淡淡的笑了笑,“身居高位,最基本的素质,便是异想天开。往往脑洞大开,死结的案子才能破!”
季流年不想让夏殇跟安七月碰面,那就一定不会让他们见面。
他对上夏殇清凉的眸,讳莫如深的道:“我手上的双鱼座传来W组织的最新消息,若是想知道毒狼的最新情况,你不妨破个例,我们喝几杯?”
夏殇帽檐下的脸色微微一滞,片刻恍惚之后,他将帽檐脱下,坐到原来的位置上拨了个内务线。
五分钟后,两人围着桌子开始喝酒。
…
…
*
安七月从审讯室出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城郊的临时军部,隐秘在一座大山身后的森林里。
夜深凝露,山里的秋风总是比市区要冷一些。
她微微缩着脖子,跟在唐玉珏的身后,漫不经心的走着。
一路上时不时会有哨兵对唐玉珏行礼问好,这种情景对安七月而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跟着走了一会儿,忽然停在一颗苍劲的香樟树下,仰着脖子寥寥的看过去。
清浅的勾月,高高悬挂在头顶,银灰色的光束穿过繁茂的树缝落在安七月的脸上,半暗不明的光晕将她渡上了一层缥缈如纱幔的柔光,朦胧的像是幻境。
唐玉珏侧首,看了眼立在香樟树下的女孩,眉头微微蹙着:这个女孩,心事重重?
他步态轻缓的走过去,无声无息的立在她身后好一会儿,才道:“看什么?”
安七月…看的入神,心头猛然一惊,吓的一大跳,她撇过脸,不悦的道:“唐少,你是鬼投胎吗,走路都没声!”
第486章 小七,没人会比你更好()
安七月…看的入神,心头猛然一惊,吓的一大跳。
她撇过脸,不悦的道:“唐少,你是鬼投胎吗,走路都没声!”
唐玉珏桀骜的挑起眉梢,漫不经心的笑道:“小嫂子,看什么呢,一颗上了年纪的香樟树而已,值得你失神?”
安七月嘴角微微勾起:“老娘总觉得来过这个鬼地方,这颗树往上十米高的位置,是不是有个人工搭建的鸟巢?”
唐玉珏…脸上的笑意顿消,跟着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他道:“鸟巢?鸟巢上有什么?”
安七月扁扁嘴,似是极力在回忆着什么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应该有串字儿!”
唐玉珏…瞳孔瞬间放大深缩,眼底的流光暗抹着一丝不明的意味儿。
片刻之后,唐玉珏恢复如常的表情,但说的话多了几分试探。
他道:“的确有个鸟巢。是殇帅跟心爱的女人一起搭建的,只可惜窝还在,鸟没了,那个女人也没了。那个女孩跟你名字有点像,叫莫小七!”
安七月的心,细微的撕扯了一下,接着蓦然垂下脑袋。
那张精致的小脸尽数埋在海藻般的长发下,忽明忽暗的光晕唯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声,然后才是大片诡秘的静谧。
唐玉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无声无息忽然安静下来的气氛,着实令他感到惊异。
片刻之后,他看到女孩从新抬头,她看向他的眸子流光水闪,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她道:“我男人呢?”
唐玉珏挑眉,将眼底那抹探视的眸光掩盖下去。
他吊儿郎当的道:“五哥在跟殇帅喝酒呢,你要去?”
安七月…
感觉呼吸没由来的一紧,窒息的叫她难以喘息。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皮肉里,眼前有黑黑的重影排山倒海般的砸进脑袋里,伴随着虚无缥缈的嗓音席卷整个大脑——
【小七,没人会比你更好,等风声过了,我们就去领证!】
【要等多久?】
他逆光而立,身影像一条黑暗的河,刚好落在她的脸上。
她脖子微仰着,眼眶微微泛着腥红,眼睫上缀着晶莹,只要她轻缓的眨下眼睫,那滚烫的液体就会落在他的手心。
他墨绿色的军装熨帖在他的胸膛,暗红色的液体隔着她温热的手心湿了她整个手掌。
她无声的落泪,摇摇欲坠的身影被阳光拉的很长…
【等香樟树的叶子飘着红,一切就结束了!】
他冰冷的唇落在她的眉心,带血的手将她紧紧揽入更深的怀里,墨色的狷狂隔着浓稠的喘息落在她腮际。
她恍惚间,似听到自己无力而又绝望的嗓音,低低淡淡的隔着时空回旋在耳际。
【可,香樟树的叶子,一年四季都在脱落!夏殇,你给的期限好无聊!】
…
…
短暂的失怔,似乎耗费了安七月所有的力气。
她唇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像站在绝望边缘,无欲无边。
她想离开这,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她讨厌这种无望的情愫,像侵蚀血肉的蛊,一点点的啃噬灵魂的理智,最后形同枯槁般的像个木偶,苍白无力。
第487章 幸福感像春风化雨般的滋润心田()
她讨厌这种无望的情愫,像侵蚀血肉的蛊,一点点的啃噬灵魂的理智,最后形同枯槁般的像个木偶,苍白无力。
她掀起眸,对上唐玉珏惊异的瞳孔,态度坚决不容置喙:“我不舒服,先到车上等他,十分钟后离开这!”
…
…
十分钟后,男人出现在军部的停车坪。
那时,安七月头昏欲裂的仿佛是要死了一般,抱膝蜷缩在后驾座上。
男人打开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熟悉清冽的气息萦绕在女人的鼻息间,她微微将脑袋从膝盖里抬起,看了眼抱着自己的男人。
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但不会让人觉得酒气刺鼻的令人反感。
反而淡淡醇厚的酒香,似一抹清流滑过安七月的心田。
她攥着他衬衫的指骨泛着寡白,冰冷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眼神木讷的仿佛没有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