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就要浪一浪-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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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地。
夏日天长,下午六点多,太阳依旧固执地留在天边,将落未落,整片大地都被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中,地表上散发出的热量丝毫不比白天少多少,热得令人心浮气躁。
宁远按照宁迅的指示,将车子停放在距离目的地五百多米远的地方,然后将双手举过头顶,缓缓地走了过来。
越走近,宁远的心越乱,等到宁远走到可以看清楚冯昭昭和宁茹位置的地方时,宁远的双目猛地一睁,脸上冷静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昭昭!小茹!”
就在距离宁远不远处的工地上,竖着一座高高的塔吊,塔吊的顶端距离地面至少五十多米,而冯昭昭和宁茹,就被宁迅挂在了塔吊的顶端!
宁远的心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大声吼道:“宁迅,我来了,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你先放了他们两个,有什么恩怨,都冲着我一个人来!”
空旷的工地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宁远环视四周,发现宁迅确实有够阴险狡诈。
这片工地和附近荒无人烟,也不知道废弃了多久,正常人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闲逛,正方便宁迅布置一切。
而且,工地周围除了大大小小堆砌起来的原料之外,空旷平坦,如果宁远不是独身一人来的话,那么宁迅一眼就能看到。
“我已经来了,你还在等什么?你不是想要害我吗?想要我的命吗?你出来啊!”
宁远紧紧地捏着拳头,不敢再往塔吊的方向多看一眼。他怕他没办法再保持冷静,而鲁莽和怒火在此刻丝毫不会有任何帮助。
“呵呵呵呵”
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从高处传来,宁远猛地抬头,发现在塔吊顶端窄窄的平台位置,蹲着一个人影!
宁远微微眯着眼睛,努力辨认那人的样貌。
他的视力很好,虽然离得远了一些,他却依然能辨认出那上面的男人,有着和自己惊人相似的五官面容!
他一定就是宁迅!
“宁迅!你到底是什么人?”
宁迅低头俯视下方的宁远,突然低头将手伸到悬挂冯昭昭和宁茹的绳索附近,将手中的匕首紧贴着绳索放好。
冯昭昭和宁茹的嘴巴都被宁迅用胶带封了起来,哪怕两个人的心中再怎么焦急,都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来警告宁远。
“你当然不认识我了。”宁迅仍旧笑着,可那笑意丝毫没有到达眼底,反而益发显得他的面容冰冷无情。“你是高高在上的宁家大少爷,宁家的继承人,像我这种被当成续命工具生出来的人,怎么有资格入了你的眼呢?”
续命工具?宁远皱眉,不太明白宁迅的意思:“你叫宁迅,长得又和我如此相像,所以,你也是宁家人,我说的对不对?你是我的兄弟?”顿了一下,宁远又问:“你的父亲,是二叔还是我爸爸?”
宁迅漫不经心地,把他对冯昭昭解释过的话又重复一遍说给给宁远听:“可笑吧?我想,我那个好大伯一定想不到,他处心积虑想要救回自己的儿子,如今却要毁在他亲自培养出来的工具手上。想必他在地下也死不瞑目吧?一想到这个,我就真高兴啊!”
宁迅哈哈地笑起来,恐怖诡异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工地上方盘旋,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慌感。
“是我们宁家亏欠了你。”沉默了一瞬之后,宁远的声音略略平缓,他抬起头,看着宁迅说:“你既然是二叔的孩子,也就是我们宁家的人。你把她们两个放了,她们和这些事情都没关系。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让你得到你应得的一切。”
平心而论,宁迅的出生确实源自宁远父亲的私心,并且宁远丝毫不怀疑,假如他父亲没有过早地去世的话,恐怕宁迅的心脏真的会被用在他的身上。
宁迅的遭遇令人不胜唏嘘,因而宁远心中因他而生气的怒气渐渐地平息。可是,可怜归可怜,这不是宁迅肆意妄为地想要害死他和绑架无辜的人的借口。
宁远愿意在物质上补偿他,只要他能及时收手。
宁迅听了宁远的话后,情绪忽然爆发开来:“我应得的一切?你摆出一副怜悯的姿态,要施舍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给我?你是不是没睡醒啊?我告诉你,你们宁家欠我的,用什么补偿都不够!宁远,捡起你面前的匕首,在你的两个大腿上各插一刀!”
谁也没有料到宁迅会突然发疯,对宁远提出了这样一个变态嗜血的要求。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啊。”宁迅的暴怒声立刻变成了温柔缓和的语气:“那我就选她们两个其中之一来划上一刀吧!你说,我该选谁?我是选你的好妹妹呢,还是选你这个心尖尖上的女朋友呢?啧啧,宁远,你竟然为了混淆我的监控狠心和她分手,不得不说,我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他笑得得意:“只可惜,你做得再逼真,也疏忽了一件事。你不该在冯昭昭坠马后立刻就在剧组出现的,我只不过制造了一个小混乱来试探你,谁知道你竟然真的露出马脚了。你看,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了。嘻嘻。”
冯昭昭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无法说话,甚至因为角度的原因,也看不到宁远的样子。可是,她能从宁迅的声音中听出他现在有多疯狂,而被他逼入绝境的宁远又有多危险。
宁迅根本没想放过宁远,也没想放过她和宁茹,他只不过想在杀死他们三个人之前,享受一下他们的恐惧和慌乱罢了!
这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
第96章 选择一个()
在那泛着寒光的匕首擦过冯昭昭的耳边时,宁远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发出声音:“别动她们!我捅!”
“你还真是重情重义呢,宁大少爷,我果然没看错你。”宁迅笑得有些扭曲,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期望宁远乖乖被他胁迫呢,还是想要宁远不顾冯昭昭和宁茹的死活,自私自利地逃走。
反正,不管宁远怎么做,他都不满意!并且为此感到愤怒!
“用力点,我要见到血。如果看不到的话,那恐怕就要委屈你的心上人了。”
不用宁迅提醒,宁远自然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处境。
宁迅对他恨之入骨,他想折磨自己,不管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想要宁远痛苦万分,他才会满意。
宁远默默地从地上捡起那把提起被宁迅放在这里的匕首,深吸一口气后,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右大腿!
宁远丝毫没有收敛气力,鲜血立刻争先恐后地从伤口处涌出来,不大一会儿,就将宁远的西裤染得暗红一片。
宁远将匕首抽出来,紧紧地攥在手中,用来抵抗腿上传来的令他无法忽视的痛楚。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可以放人了吗?”宁远冷声问道。
“哈哈哈”一阵笑声过后,宁迅无赖地道:“我可没说过我会这么容易就放人。宁大少,只一面流血,看着怪不舒服的。那条腿也来一下吧?”
宁远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我再捅这边腿一刀,你就放了她们两个吗?”
“看我心情吧。”宁迅懒懒地回道。
宁远心知肚明,宁迅只是在耍他。别说只刺一刀,即使他把自己全身都扎满刀子,宁迅也不可能放过冯昭昭她们的!
“好。”宁远将匕首缓缓举高,毫不留情地对着自己另一条腿又深深地刺了下去!
被吊在高空中的冯昭昭和宁茹都已经泣不成声。冯昭昭在心中无声地呐喊:宁远,不要听他的,不要再自残下去了!你怎么这么傻!哪怕你现在死在这里,宁迅也不会放过她们的啊!那还不如让她们就这样掉下去算了!死两个人,总比死三个人划算啊!
就在这时,本已经痛得几乎站不住了的宁远,忽然开口:“昭昭,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笨?”
那声音中,带着隐忍痛苦的紧绷,而更多的,则是掩不住的笑意,仿佛只叫着冯昭昭的名字,就能带给宁远无限欣喜似的。
“呜呜呜”冯昭昭疯狂地摇头,那悬在空中的绳索随着她剧烈的动作不停摇摆,看得宁远胆战心惊,心惊胆战。
“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宁远赶忙高声道:“我没事,昭昭,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都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和小茹你们不要害怕,我一定,一定能平安地把你们救出来的!”
声音铿锵有力,要不是那尾音带着明显颤抖的话,任谁都没办法想到这声音的主人,此时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宁远,你这个大傻瓜!冯昭昭的眼泪已经将她的视野整个覆盖住,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宁远的样子,仅凭想象,她就已经快要心疼死了!
“说大话吹牛逼谁不会啊?”宁迅冷笑一声,突然喝道:“宁远,给我跪下!”
宁迅阴毒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宁远,仿佛只要宁远敢拒绝他的命令,他就立刻将绳索割断,而且还会把造成他这样做的责任全部推到宁远身上去!
对于像宁远这样从小就养尊处优,身为天之骄子的大少爷来说,伤害他的身体也许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只有将他的高傲狠狠地打碎,然后让他卑贱地跪在自己的脚下,那才是真正对他的折磨!
宁迅正是这样想的,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高傲如宁远,自尊心极强如宁远,竟然毫不犹豫、利落干脆地跪了下来!
你特么真的不是在逗我吗?宁迅气闷极了。
最可气的是,明明跪在地上,又一身狼藉的宁远,脸上的表情却既平和又淡定,丝毫没有自己正在向别人屈膝下跪的屈辱感,反而衬托得提出这个要求的宁迅,是那么地可耻可笑。
宁迅拿着匕首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他不是害怕,他是生气。他没有一天不在想着,有朝一日,他可以将宁远狠狠地踩在脚下,让宁家人后悔曾经那样对待自己。
可是,此刻他却发现,他和宁远之间的差距,并不是站着和跪着那么简单。他们之间,横亘着二十多年的环境差异。哪怕他再不情愿,他也要承认,宁家把宁远养得极好,好到他满心嫉妒愤恨地想要撕碎他!
假如他也能够和宁远一般长大,他也能够在宁家享受他本该享受的一切,那么此刻,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有着孤胆英雄气魄的人,就应该是他宁迅!
都是宁家耽误了他的一生!
宁迅的表情越发狰狞起来:“你倒是蛮听话的嘛,真是个痴情种子啊说来,冯昭昭的身材这么好,皮肤又白又嫩,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他说着,竟然伸出舌头,似乎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圈嘴唇,那样子极为暧昧,就好像他已经验证了他所说的那些一样。
宁远的瞳孔猛地一缩,两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全身的暴戾气息似乎再也挡不住地蔓延开来。
宁迅,你竟然敢!
“生气了吗?嗯?这样就生气了?”宁迅惊奇地发现,宁远刚刚还淡然无比的脸色,已经沉得比乌云还要暗,这总算让宁迅的心情好上了一些。
他变本加厉地开始刺激宁远:“你知道吗?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女朋友,不知道被我用了多少次了。宁大少当个宝贝似的宠着爱着,我还当有多稀奇呢,尝过她的滋味之后,也不过就是一般而已,没什么特别的。跟那个嫩模张学玲比起来,差不多的嘛。”
宁迅毫无顾忌地羞辱冯昭昭,什么难听就说什么,而宁远越生气,他就越开心。
“张学玲果然是你杀死的。”
宁迅拧着眉头,似乎提到的这个女人让他很不耐烦,不过,这也算是他的“战绩”之一,他不介意和宁远一起分享:“是啊。那个女人,贪得无厌,又奇蠢无比。我不过是稍稍在她面前露了个面,就被她主动缠上了。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开窍的,竟然开始怀疑我的身份。”
宁迅笑得阴沉:“没办法,我就只能让她闭嘴了。”
宁远略一思索,又厉声问道:“那我二叔呢?他也是你害死的?”
宁茹睁大了眼睛,屏息等待宁迅的回答。
这个问题,冯昭昭也曾经问过宁迅,他当时并没有回答。
不过,宁迅对于宁远,却有种知无不言的坦诚,似乎他巴不得把自己做过的一切都告诉宁远:“他啊?他可不是我害死,你不要冤枉好人。”
不等宁远有所回应,宁迅笑得极为邪恶地接道:“你们都想知道他到底是自杀,还是被人害死的,是吗?”
他自顾自地又笑了几声后,然后才清晰无比地告诉几人:“他是被他的好老婆推下楼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宁茹心中大骇,忍不住“呜呜”出声,宁迅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