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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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压下满心的不舍,柳金蟾努力露出无甚在意的神情,从北堂傲身边缓缓缓地扫视而过:
哇塞,满满几箱子花红柳绿的簇新缎面衣裳啊,全是崭新的尼玛,你家到底是每月给你们做几身还是没事就做啊,以致你们穿都穿不完啊
这让儿时也算出身在富庶之家,但在家还是细布衣裳打底,出门才绫罗上身,随爹爹走亲戚串门子穿的柳金蟾,瞬间心里失衡――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夫妻三年多,深知柳金蟾看似出手大方,其实很是节俭的北堂傲立马关箱子盖盖子,急中生智的奉箭立刻迎合道:
“咱们一并拿出去晒了,若是尺寸小了的,就收放到另一处,这将来哥儿们长大了,指不定还能穿,毕竟都是没穿过的!”说罢,奉箭都觉得自己脸皮臊。。
小小的抱瓦不懂大府里的规矩,也跟着欢喜地附和道:
“是啊,抱瓦记得舅老爷家的哥儿据说定了亲要出嫁了,衣裳也没几件,爷这些小了没穿过的新衣裳,倒不如一并送给薛戌,他在婆家穿着也体面。不然白搁着也可惜了。”
“是是是,薛家戌的年级正合适,若是嫌大了,再请针线上的人改改就是!”
奉箭一见柳金蟾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立刻顺着小抱瓦的话就往后面厚着脸皮接,但又担心出身寒门的夫人多心,索性后面又加了一句:
“毕竟做来都不便宜,一身都是好几十两的,一个绣工一二月不眠不休,一二月的心血,亏得是人家送来的,不然再是朱门大户,谁能有这么多闲钱,做这么贵的衣裳成日里在家穿?
就是爷先时在宫里,也没舍得穿!”
北堂傲先是一愣,他当日不穿是不舍得?但他抬眼一瞅奉箭对他递来的眼色,立刻会意赶紧也接过话道:
“是啊,成日里摸爬滚打的,也不――舍得穿谁曾想舍不得舍不得结果一次没穿上,就都一件件小了!”这咯咯涩涩的谎说得北堂傲好艰难,想当年他不过是好素净,清爽,讨厌这些花花哨哨、大红大绿,总觉得俗气!
“可不是,小了又不能穿,丢了又觉得可惜,就这么年复一年的摆着,加上逢年过节家里、宫里都给做,每逢生辰又有人来送,不想不知不觉,就攒出了这么好几箱新衣裳来。”
奉箭和雨墨处久了,加上自己也是下人,又掌管着公府一应支出,曾是贫寒出身的他,也约莫知道些贫苦人家的艰难,眼见自家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编不下去了,赶紧接过话来接着编。
柳金蟾隐隐约约也觉得主仆说话像是在有意解释什么,但她仔细看北堂傲那几箱婚前的衣服里,确实有不少是尺寸小了的,便不去多想,只是道:
“清出来晒晒也好,能穿的就留下,毕竟人常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年好,这富贵在天,谁知来日如何?该鼠的还是要鼠些,这些衣裳看似在京城府里穿不得了,可要是去到乡下挂青,走亲戚串门子的,还是做人低调谦卑,衣着素净些好!”
也甭管听得进听不进,在柳金蟾面前,北堂傲都学会了笑啄米似的乖巧,兀自点头就好:
“为夫明白,今年为夫随妻主回乡下,为夫出门一定素素净净的!”但一定会素得高雅――
傻了才去乡下公婆面前高调炫富讨人嫌呢!他只会技巧地、不经意地炫炫――不经意地露出一颗鸽子蛋大的绿宝石等,诸如此类!
毕竟,出身不同,价值观难免不同,柳金蟾眼看着北堂傲在努力迎合自己,其实她也无心去改变北堂傲,也许他生来就是注定要么一世富贵,要么家败人亡,像贾宝玉那等半世潦倒,绳床瓦灶,对于身怀绝技又貌可倾城的北堂傲而言,或许就是天方夜谭――
因为嘛
这是女尊社会!
漂亮的女人才会去穷困潦倒,而漂亮到北堂傲这种层次的男人,一般都会被金屋藏娇吧――
除非他老了
柳金蟾待要在脑中够了一下北堂傲年老穷困潦倒的形象吧北堂傲晶晶亮的眼就在她眸底闪烁:
“金蟾,咱们是不是该歇下了?”
柳金蟾这才想起,她话还没说完呢!
柳金蟾一低头,待要指着北堂傲刚脚下那堆大小箱子里的衣裳道一句“其余不能穿的”――
请问衣箱们呢?
“奉箭他们都抬出去了!”北堂傲一见柳金蟾看他脚下,立刻轻轻地提了提,今儿差点让他又挨金蟾说的“坏事”衣裳去处。
心里搁不装的柳金蟾还是忍不住把未完的话,又道了出来:
“刚那些不能穿搁到一边,看谁能穿给谁穿也好,省得搁在里面霉坏了,也是白糟蹋!”
当然能给内侄穿就更好了,那孩子就因为是个儿子,加上大哥性子弱,一直没有正经穿过什么好衣裳,有时她们这边给做了一身送过去吧,又让不要脸的给搜刮了去,说是别穿坏了,留待过年穿,最后也不知过年穿在了谁身上。
849。第849章 卷 二088人心不足:鱼与熊掌难兼得()
“恩,为夫明白,为夫明儿就好好地收拣收拣,把穿得得留着留好,搁着咱们回乡时穿,穿不得的,取出来,看日后谁需要,给谁穿!”
北堂傲虽然很努力地再做一个解语花,但毕竟二人出身差距太大,在物质上,他无法领会柳金蟾对待金钱和器物的度,在他看来,自己的衣裳,即使没穿过的,给人也只能给自己家的孩子,至于亲戚们,送人就得送现做的才拿得出手――
所以他嘴上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丝毫没想着要取一二件给柳金蟾的内侄儿,只想着明儿都交给奉箭,看看怎么办,总不能老白占着箱子,日后来了新衣裳,又没处搁。
柳金蟾呢,脸皮薄,加上本来和北堂傲这亲事就有点高攀了朱门大户,自己看似挣钱养家,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她那点子钱,弄不好还买不起今儿北堂傲那箱子里的一身不要了的旧衣裳,所以
这人心里难免有些她自己也没觉察到的自卑。
因此,寻常夫妻开口能轻易说出,把那什么什么不要送给我家某某亲戚的话,柳金蟾断然不会开口,那怕她觉得这东西于她哪个亲戚很要紧,她可以为外人开口说给,也无法开口为自己家的人去要――
说白了,就是这薄薄的虚荣脸面,她无论如何在自己男人面前,也拉不下来。
她这表面的一家之主,怎么说呢,像倒插门的女媳,总觉得融入不进去――心里老隔着一层山似的――
不似男人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嫁媳嫁媳,吃饭穿衣,心里吃用得那么理所当然
――女尊社会,其实做个真正的有尊严、有责任感的大女人也不是前世以为的那么容易
――尤其你娶了一个还能倒过来养你的男人时,如何平衡自己的大女人心态,又能如常穿梭于各种嫉妒羡慕恨的流言蜚语里,依旧保持健康的心态,坦然面对现实,奋发向上,真的很难!
但再难也得去努力做,人总不能贪心地既希望自己站在巨人的肩膀取得成功,又奢望巨人脚下的人高呼,你今天的成功全是你自己的功劳――
明明一开始起跑线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如,她柳金蟾能今天在京城扎根,虽说当个小捕快不值一提,可孙捕头进京城用了多少年?而且还是因为她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柳金蟾睡前努力努力给自己做心理辅导,意图让自己无视她与北堂傲夫妻之间的可能经历了磨难才能填平的门第沟壑,多想想她现有的:
相公是绝对的白富美!
孩子们胖墩墩的,一个个粉妆玉琢,茁壮成长还一样都不要她操心!
衣食住行嘛,不能用无忧形容,准确地说锦衣玉食,出门有人跟,回房有人睡,庭前小院落,庭后可游湖,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事业追求?
似锦前程,官服就等着她去穿,起点就是正六品,正一品见着她还得尊称一声国夫人
她柳金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怨这些只是黄粱一梦,终究借了她人的?
可状元及第是她的吧?漂亮孩子是真的吧?衾被里火辣辣如胶似漆的相公暂时也是真的吧?
就算是做梦,爽了这么三四年,也不是谁都会遇得上的吧?
柳金蟾越发读不懂自己。
这林黛玉似的多愁善感
柳金蟾敲敲自己的脑袋,预备赶走所有来猎杀她幸福指数的胡思乱想,近来好似爱神附体的北堂傲就袅袅娜娜地依偎而来:
“金蟾”
一压就倒,事实证明,最原始的运动方式,也是最能猎杀胡思乱想的烈药――床头“打架”床尾和!
怪道老人说,只要夫妻房事琴瑟和鸣,所有的矛盾都会化为无形,不能和谐的嘛,自行脑补吧!
临近中秋的日子,宫里忙成什么样儿,柳金蟾是不知道了。
但北堂傲自得了柳金蟾那句做好的衣裳不要浪费的话,次日就将他新作的衣裳,一天一身地换啊,整个人就是一枝春,天天儿百花齐放,花样翻新地在后院里闹腾:
早上,芙蓉出水半遮面,欲拒还迎!
近午,云想衣裳花想容,活脱脱一只花孔雀,到处招蜂引蝶兼比美拉仇恨!
晌午小眠,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小眠醒来,则是贤夫手中线妻主身上针,抖完三次,都还不知下一根针会在哪儿!
傍晚,是合家欢,大大小小、小动物典型的动物园前奏。
入夜,吹灯拔蜡,呢喃细语枕边风,该干嘛还干嘛,渐入佳境。
午夜,狂野初平,梦游周公府。
如此反复了三四日,中秋佳节便在孩子们的千呼万唤中,姗姗而来。
妞妞的纹金福禄寿喜四字临门缎面小长袍,外扣明黄小寿星观音兜,赤金螭的项圈八宝如意铃铛镯子,胸前还有一块金灿灿的长命锁,乍一看去,就像个披红挂绿的赤金小魁星,圆滚滚的!
二囡和大宝年级小,几经商量,还是留在府里陪老太爷过中秋。
妞妞能出门了,欢喜得了不得,不料琅邪一句“你们夫妻去,都还担心互相照顾不周,带个妞妞,在宫里非亲非故地,还不是没事找气受”,小夫妻就毅然决然地无视妞妞忙碌打包的小身影,将她哄到了隔壁勤国府,与大宝二囡和一处大闹天宫去了。
早膳后,皇上祭祀天地,然后于晌午在圆明宫大宴三品以上重臣与各国使节。
柳金蟾无官职无负累,斜在榻上一边打瞌睡,一边看北堂傲自一早,就起来盘发梳高髻束紫金冠。
这男人未婚时,束一半垂一半,也不觉得麻烦,谁想婚后,一则留了发,二则全部一并梳上去,固定发髻不松散、还要纹丝不乱,就微微有些难度了,尤其是要保持大半天。而且,一个男人在外的打扮象征着他的地位涵养,甚至德行――
因此,作为大周一个已婚的男人,尤其是贵夫们,出门赴宴可谓是一件极其耗时耗工序的大事件。
850。第850章 卷 二089再起纷争:就为了一身衣裳()
也正因为耗时很长,所以柳金蟾一觉醒来,北堂傲也才刚刚将紫金八宝冠的两条赤金缎带从两颊边垂下,开始着衣。
柳金蟾预备再说一个回笼觉,不想眯眼一瞅:北堂傲居然在穿裹胸?
“相公你这个”不是女人穿的吗?
“怎么了?”以为漏多了些的北堂傲,紧张得又将高得已经不能再高的裹胸往上拉了半寸。
“需要穿?”柳金蟾挑眉盯着北堂傲的胸瞅,虽然胸架是发达,但也没到需要裹胸的地步吧!
北堂傲当即赏了柳金蟾一个白眼儿,附赠刚褪下的旧衣,丢了柳金蟾一头一脸:流氓!当在家呢?出门不穿裹胸,谁好意思出门呢!
一边的奉箭笑了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宫装衣领压得低,进宫不比在家,屋里屋外都是男人,所以各家夫婿进宫时,都会暗暗在里面加上一二件缎面绣花质地不透的裹胸打底,再上宫装,这样坐卧,行礼低头也就没有太多顾忌!”
柳金蟾拿下北堂傲染了鄙香的衣裤,很是觉悟地点了点头:
“哦!”防走光的,里男人为了搏女皇的眼球大露事业线,宫外的男人保守,不想被白吃豆腐,又想跟着时尚走
“哦什么?还不赶紧让诗笺司棋几个给你梳头换衣裳,再一个时辰,就该出门了!”
北堂傲一边对镜穿衣,一边白了呆头呆脑柳金蟾的一眼,恨她只知道男人身上占便宜,却不知道多关心关心他点,居然成亲三年多连他出门,里面衣裳要加裹胸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