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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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看其中那个头发乱糟糟的,似乎还是个书生q儿会考第三场出场,你说她会不会是个来京城赶考的举人啊?好生年轻呢!”
其中一人拉着欲回屋的苏凌波暗暗指着头发乱乱,脸上还有墨痕的柳金蟾低道。
经小桃红这么一指,早已对着儿女情长了无意趣了的苏凌波,不禁将颈子微微拉了拉:
果见一身量高挑书生打扮的苗条女人,站在门那儿,也不知老鸨在说什么,就忽见一个白嫩的婿子女子指着自己,苏凌波尚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只见得老爸爸身子微微一侧,那个粉衣长袍书生的脸就映入脸来,来不及避开,就四目一对:
只觉得电光火石间,心不禁微微漏跳了一拍――
好一双秋水般的盈盈明眸,直搅得他的心湖瞬间起了涟漪,眼见那小白妞朝着自己走来,他也忘了要挪移。
“哥哥,可是冲着你来的?”哪儿来的野狼,也想吃天鹅肉?
小桃红微微一皱眉,尤其一看那小白妞的一身粗布衣裤,立刻露出一脸的嫌恶,要推着苏凌波往楼上去。
苏凌波却因楼下欲转身的女书生而有些遗憾地驻了足:“且等等!”难不成是没钱?
第722章 寻花问柳:都是元宝惹的惑()
小桃红要说点子什么吧,楼下就忽然爆出了“老妖公”的话来,逗得小桃红一阵轻笑:“那小白妞还真敢!”也不问问他们天香阁的老鸨是谁的老情人!
“敢不敢的得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
苏凌波淡淡一笑,无动于衷,暗想自己来这天香阁多久了,每年多少女人在此一掷千金、豪气万丈,但又几个能豪气到最后,不铩羽而归的?
“京城啊,任你是个什么人物,最后不能把你磨成精,也要把你磨成一个鬼儿!”这是圣皇的脚下,就算你是个皇亲国戚,也一样叫你今天翻云覆雨,明儿人头落地
眼见着那头开始坐下来数一小山堆似地铜板,苏凌波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心中掠过一丝丝的悲凉――
不禁想起了自己儿时,爹娘就是为了这么几个铜板,将年幼的他送进了人贩子的手里,一去不回头了明明说是送做人家的小童,却不想竟是被卖到这见不得人的地儿。
长叹一口气,苏凌波对那楼下的年轻书生也无甚兴趣了,能来这天香阁的女人,能进得了他房的,几个不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就算一夜过的,那也是家有千万贯的豪商巨贾。
至于穷书生又或者傻乎乎地小猎户做梦呢?年级没有一把,都未必出得起他苏凌波的价!
越想越丧气的苏凌波,索性提着自己的袍子抬脚上了楼,他而今也算是想白了,要么就死在天香阁,死后做孤魂野鬼;要么就跟以往的哥哥们一样,差不多时就赶紧择一个还能对他有点兴趣的老女人从良了,起码死后还有人给点香火――
毕竟是干这种营生的,好人家谁会真正儿八经地把你当正房来娶,又把你来多偏疼些呢?不作践死你就不错了!
苏凌波悻悻然,抬脚就上楼小憩,不管夜晚又是谁来点他的名儿,反正一个贵客过去,下一个贵客回来,朝送晚迎,谁谁谁脱了衣裳能比谁强?一丘之貉,只比谁比谁禽兽而已。
而楼下的柳金蟾,则不得不跟着老鸨一起,给楚天白数钱――
谁让楚天白数个百,都有困难,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老鸨明目张胆地坑天白吧?
数数数,一数到大下午,起初还以为只有铜板了,不想最后铜板里最后还露出两个金灿灿大元宝来,瞬间直了老鸨的眼儿,暗想乖乖儿,这土妞莫不是半路劫了人家的财?
想报官吧,这明摆着就要挣进荷包的钱不就是插翅而飞了?
老鸨强忍住报官的念头,只想着如何将这两锭大元宝赚钱荷包。
柳金蟾素知楚天白家是金陵城,乃至大周都赫赫有名的大茶商,单是茶山都是几十座,每年还会向宫里进贡,所以区区两个金元宝也没什么,就是
搁在天白手上,就觉得格外诡异。
“你相公知道吗?”
柳金蟾目视元宝,斜睨一落座就先要了只整鸡,在一边啃得满脸是油的楚天白。
楚天白捧着只有骨架子的鸡,立刻左右又一阵张望,这方又抱回她的大烤鸡,一边啃一边示意柳金蟾轻声:
“嘘――不都说,不能说了吗?出门在外,绝对不能提呸呸会听见的!”僵尸相公找来了怎么办?难得她有钱!
“你就不怕”
柳金蟾内心忐忑,她可不会忘记天白家相公挥舞着死神之镰,在她家门外喊她滚出去,他保证不会立刻砍死她的亡命状。
“没事,死不了!”反正死了又活!
楚天白低头继续专心啃鸡。
“你是死不了”他能傻到把自己先变鳏夫么?
柳金蟾一面无视老鸨赤果果贪婪的眼,将楚天白的两个大金元宝连同那桌上那刚串好的一大堆铜板拨拉进背囊:“天白啊,依我说,你还是早点回”
“回回什么家?”
老鸨一听柳金蟾这话,惊得赶紧起身,又挤出他招牌似的笑:“来我们天香阁,哪有不找着快活就走的?来来来,哥儿们都赶紧着过来,贵客临门也不知过来热和热和!”
老鸨手一招啊,也不等音落,刚还在周遭看热闹的人群一瞬间呼啦啦全一涌而至:
“客官喜欢可喜欢听曲?”
“客官你累了吧,来,牡丹来给您捶捶背!”
“绿袖来给你揉揉腿!”
眨眼间,柳金蟾和楚天白的身上就挂满了花枝招展的男人
“要不要全要?”老鸨不等柳金蟾再挤出空隙来劝走金主,立马笑向连啃个翅膀都有点困难了的楚天白。
柳金蟾一听全要,弄不好她和楚天白全身的钱都贴进去,也只够今儿一晚上的,吓得赶紧喊道:“一个、一个就够了!”
“你们两个一个,也真是敢开口,怎么着也要一人一个吧?”老鸨鄙夷地眼,瞬间将柳金蟾踩到他大脚下!
“那就一人一个!”人多了,她吃都吃不好了!
楚天白困难地掰了掰手指头后,果断地决定听老妖公的――柳姐姐都让她相公吓破胆了,那似她废铁不怕火来炼――
炼了还是废铁,乍得?
老鸨直后悔自己没说“怎么得也要七八个伺候着吧”。
“既这样”
老鸨眼一斜众哥儿,待要想个再诈钱的法儿,柳金蟾再一次顶着老鸨那与他体重成正比例的千斤压力,开了口:
“爸爸是不是先要报个价啊?”一会儿漫天要价,一群跟一个估摸着,能敲得她和楚天白照样子一文不巴身!弄不好还得褪下值钱衣物,净身出门。
此言一出,老鸨看柳金蟾的眼,恨得都能挤出眼珠子来,磨牙啊,血丝都布满了他的眼球:
“哼哼哼――还是头一遭,见着来我们天香阁,开口就先问价儿的!”穷鬼,没钱就没别进来啊?没得挡老爸爸我的财路!
“走――咱们换一家!”
柳金蟾也有她做人的骨气,长这么大她也就是娶了北堂傲以后才变得这么幸子气的――但
第723章 舌灿莲花:柳金蟾细说名倌()
身为一个有家有室,还娃娃一窝的女人,她没省钱都要靠北堂傲养家了,眼下难不成还要拿着北堂傲的钱来泡哥儿?再丢人也没这么丢人的!尼玛,她娶了北堂傲后,啥都丢完了!
气愤不已的柳金蟾提着楚天白就要她走。
楚天白本就是想要花钱来讨好柳金蟾,与她重修旧好的,此刻一听柳金蟾一说“换一家”,她立刻捧着自己的鸡就要跟着柳金蟾走,钱都不要了!美得老鸨数人眼都瞬间灿亮了。
“钱钱钱!”
柳金蟾一把拉住要走的楚天白,自己去拖那钱袋子,哎哟哟――尼玛的,这哪是钱袋子,分明是缩小了的铁山啊――
拖都拖不动!
天白待要回身拿钱,钱袋子立刻就让笑得白面儿直落的老鸨压住了:“不就是问个价嘛这有什么呢?香草,让哥儿一个个地报价儿!如何?”
说着,老鸨朝众男一挑眼儿,一众男儿立刻以各种姿态站在哪儿,静候报价了。
天白回看柳金蟾。
柳金蟾能说什么,瞪着啃了鸡就不太爱动的楚天白,只得也跟着坐了下来:
“俗话说,货比三家,我柳金蟾从金陵过苏州没有没去过的青楼,头牌的价儿心里可是清清亮亮的,依着我的话,今儿低于一两的哥儿也就别出来了,而高于二两的,爸爸也别拿出来吓唬人,您说是吧?”
柳金蟾笑里藏刀地对上老鸨斜来的眼,不紧不慢地理理衣袖,她想好了,既然楚天白有钱,老鸨今儿就不会真一脚将她踹出去,既然不能踹她出去,那么客官就是太太,哄她和天白花钱花开心,就是这天香阁的今儿的任务了――
毕竟没有和钱过不去的人吧?
老鸨也不是吓得大得,一听柳金蟾这话,心里便隐约明白,眼前的小书生只怕是个欢场里的老人了,而且内里聪明,绝非那等脸皮薄薄的文弱小书生,但这里毕竟是京城,京城的价可是寻常地能比的?
“哟哟哟,看不出,姑娘还是个个中老手!”老鸨才一开口。
音没落呢,当这话是赞扬的天白,立刻点头如捣蒜地向老鸨自豪道:
“哪是,我们村的柳姐姐,就没有过拿不下的男哎哟――柳姐姐踩我干嘛?”好话都不让说_――生气了!
柳姐姐想骂你当我是采花贼啊?
但外人面前不宜内讧。
柳金蟾无视众人看她的有色眼光,翘着她的二郎腿,努力露出一副我以我为自豪的神色来,大言不惭地夸口道:
“老爸爸,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柳金蟾就和你实话交个底儿!”
“从南至北,没有我柳金蟾见过的名倌不说如过江之鲫,起码也是你们十几个人的手指头加起来,也未必数的过来的!”
“这好花儿年年开,老花儿岁岁败,今日车水马龙,指不定明儿就是门可罗雀,青楼嘛,靠得不就是各家哥儿们争奇斗艳,为着那花魁之名,一个个斗得头破血流!”
“京城的哥儿是名满天下,但名满天下的是各个大府里的贵公子。而这大周青楼里的翘楚,论才貌双绝的,却不在京城,而是苏州的青童公子吧?”
老鸨哑言,第一次发现还有女人,在这方面有如此深的研究和“造诣”
“至于妩媚风流嘛,则当属塞城的流云公子,轻纱一撩,醉倒无数膝下的达官贵人,短短一载,塞北花魁的头一把交椅,至今三载没易过,他一月接一单,多少望而却步的恩客,只能存着他昔日的画像流连就这样的二位公子,一夜也高不过一两去!”
柳金蟾素指一比,当即将老鸨刚才还自以为是的气焰生生地压了下去:
前世明朝秦淮八艳能赎身值一万,哪是明朝国穷民富,小卖油郎都能给花魁赎身――
而大周,经年的战事,多少地方民不聊生,民穷国也穷,纵有达官贵人,但百户里面又能有几户是衣食无忧的?一户都不错了!她大嫂不贪,就靠那点子俸禄,合家还得常年吃野菜豆腐,才能全家不饿呢!
想讹她柳金蟾,也该看看她柳金蟾前世是学什么出身的?国民经济上不去,谁都富不长久!一掷千金的富豪,更是少之又少――
纯属穷酸文人们的自娱自乐!若轻而易举就能一掷千金,千金还值钱?此事还能被广为流传?说白了,一掷千金,也就是个虚数,做不得准的!
自持自己以宣大,对大周经济状况了如指掌的柳金蟾,端坐在桌前慢慢喝茶,不是她夸口,这京城一出手就是两个大金元宝得达官贵人也不多――
尤其是只吃俸禄无爵,权限又无实际好处的官员们,除非家里广袤的田土,不然都跟墨儿家似的,马屎外面光――
没钱!
老鸨深呼吸、再深呼吸,是的,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看着年级不大的文弱小书生,对青楼了解得可谓是了如指掌。
他恨、恨――
就是无法拒绝元宝的诱惑,再者谁和钱有仇,放着大钱不挣?
磨牙磨牙了片刻后,老鸨重拾殷勤无比的笑容,令眼前的哥儿们都散了,只让香草请楼上的哥儿们下来,以供阅选。
楚天白惊得对柳金蟾崇拜得更是五体投地又五分:
都不需要动一枪一棒,居然就让盛气凌人大犀牛瞬间完败,哦也――果然是她心中无比厉害的柳姐姐――
对付男人真就是很有一手!
下面柳金蟾三两句话,堵得老鸨哑口无言,逼得老鸨使出杀手锏来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