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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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她假不假,只要她肯进京别回来,她薛槐就是倒贴着钱给她充作路费,她薛槐都绝对欢欢喜喜地,当破财消灾了,送瘟神出去了。
柳金蟾有些迟疑地点头,心里还暗想,莫非大嫂这是警告我,春闱在即,若还想要衙门里大的举荐信麻烦她消停点儿?
常言说的好,识时务者为寇,她柳金蟾而今可不是当年那个孤家寡人的单身汉了。既然大嫂不提,她何必自讨没趣,又绝了自己的路?
柳金蟾迟疑片刻后,立即道:“恩!”
薛槐与柳金蟾相处太久,太了解柳金蟾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知道自己若敢拿此事拿捏她,她必要跳得三丈高,反正
她不娶柳金宝也娶了,柳金宝那温吞吞,一露脸就是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如何让她看着就是一肚子气,她薛槐也无法掩饰,柳金宝是她的正夫,还是糟糠之夫!不看僧面看佛面,起码岳母大人是对她礼敬有加,仕途上也是鼎力扶持的
忻子再不好,比起其他三个姑子也实在是强太多!
再说,她现在不给,岳母到时也回来拿,何苦来,干脆就给柳金蟾个顺水人情,顺便让她赶紧息事宁人,包袱款款赶紧回牛村!
所以,薛槐也不为难柳金蟾,提笔刷刷刷就把举荐信写了不说,还提都不提柳金蟾说她在白鹭书院当了恩科举人的举人状,就直接将打发给举人们进京的路费三两纹银,自己再添二两,凑做一个五两的银裸子放到了柳金蟾手里:
“够吗?”
话是这么说,薛槐当然知道以柳金蟾的个性,是不会在乎在这点钱,更不会开口要的
――岳母大人别的不舍得,但是对柳金蟾可谓是要什么给什么,只要柳金蟾肯好好读书,乖乖考功名,就是一辈子当秀才,其实岳母也恨不得将家业都全部留给她,将来充作书香门第,瞬间让柳家门楣高、大、上!
“我有!”
柳金蟾微微有点脸红,她可不好意思伸手拿,尤其她刚才还闹得薛家天翻地覆的――再说,大嫂家的情况,她还不清楚?
虽然说是比以前好过了很多,温饱解决了,时常还有点灰色小收入,日子也开始滋润起来。
但大嫂毕竟是个代理的县令,连县丞都算不上,所以衙门正规配制给县令的那些专门给县令家的房舍、烧火煮饭、洗衣打杂的仆人一样也没不说,好些充门面的仪仗还得自己掏钱,一年三十多两,单是一月两个轿夫就去了二十四两,哪有这些个闲钱――
668。第668章 家中谗言:薛家的各种宅斗()
而且,真有钱的话,薛老爹,堂堂一个县令的父亲,谁还会去成日里惦记家里女婿那点儿旧旧家什,早打新的了。
所以,柳金蟾又将大嫂递来的五两纹银,又推回大嫂手里:
“刚才,那么闹也是情急了这些就当是金蟾赔罪的,请薛家公公们好好吃一顿告罪的饭吧!”
说罢,柳金蟾拿着吹干了的举荐信,看了看景陵县的大印,就要告辞出来。
薛槐手握五两纹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待要再和柳金蟾推迟推迟,柳金蟾就想起什么似的道:
“对了,金蟾难得回来,想接大哥家去几日毕竟下次回来,也不知是何时了!”尤其是北堂傲又一心想留在京城,柳金蟾担心自己此一去没个三年五载,估摸着也是回不来,除非
似乎没有除非了,即使北堂傲改嫁,他们夫妻还有三个孩子呢!想没瓜葛,也得他那个强势的娘家答应――
北堂骄是个十分重视血脉的强悍女人!
不是她当日以妞妞蝎力反对,差点妞妞就让北堂家老太爷以她们居无定所为由,抱去教养了――
她为人母的权利啊――差点就只剩下了生的权利,没了养的义务。
柳金蟾眼看薛槐。
薛槐心里暗暗松了好大一口气,佯作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就一副很通情达理的模样道:“也好,去吧!”
末了,薛槐还不忘再补了一句:“要过完年吗?”
真不是她不待见柳金宝,而是柳金宝天生就是一副苦瓜相,任劳任怨是没话说,但你人一看他啊,两目无神,与活死人无异,每次有人来家,尤其是过年亲朋好友来家,齐聚一堂,他生为正夫只要往那堂屋里一坐,喜气洋洋的气氛,就瞬间阴沉下来一半。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个代理的县令吧?
柳金蟾立刻面露喜色:“最好!”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让人操心的大哥带在身边,北堂傲虽然霸道,但大哥这性子,北堂傲再霸道,估摸着也霸道不起来。
许久不管内院家务,不知家中柳金宝存在重要性的薛槐,当即点头允许:
“那就好好接家去热闹热闹吧!你这些年一直在外读书,他也老想着你!”魂不守舍的、动不动就哭,让她看见他都心烦。
柳金蟾立刻喜不自禁,连忙道谢,拿着手里的举荐信就往外走。
柳金蟾这一出门啊,薛槐就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顿觉得闷得不行的胸口豁然开朗:她来时都做好了柳金蟾在这里对着她“哆哆哆”上半日的心里准备了,不想
今儿柳金蟾居然拿了推荐信能这么干脆――
这么说呢?
薛槐与其说觉得幸运,倒不如说,她感觉养尊处优的柳金蟾,终于长大了,似乎还能明些道理了。
只是
她还不及感慨,家里的妾室胡氏闷闷地抱着女儿进来:“大人,怎么就这么老让着她呢?”居然还想给她银子,家里都不够用!
薛槐抱过好似女儿亲了亲:“乖妮儿吓着没?”
“没看小脸白的,依为夫说,大哥这妹妹着实也该收拾收拾了,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而今也该是儿时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公公都气得头喊晕呢?你还处处依她,将她大哥放回去,公公的面子这下可挂不住!”
胡氏低低埋怨道,他怎么能不埋怨呢,柳金宝走了,家里就等于走了三个劳动力――柳金宝、李二、还有金宝的大儿子薛仁,家务岂不是落在他一个人头上了?
“再者,哪有男人回娘家过年的?”
薛槐懒怠理胡氏的叨叨,俗话说的话,为“男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听他们的话,早晚也跟着小肚鸡肠了,依她说嘛:
“你啊,也别老把过去的事儿搁在心里。金蟾以前是个孩子,又年少成名,难免心浮气躁,加上她和她大哥亲如父女,难免说起话来,夹枪带棒,你比她年长,你就把她自己妹妹,不理就是了!再者我看这三年,这外面也历练了不少,说话、行事也比先时豁达。明理了许多q儿”
“说起来,到底是为什么闹起来的?”
薛槐提及此事,方想起柳金蟾此番只字未提大哥的事儿,不免有些奇怪,她这一望来吧,胡氏便支支吾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他也是刚将柳金蟾领了柳金宝离开,他才过来,之前柳金蟾与妻主又告了什么
胡氏可不敢乱编瞎话,毕竟柳金蟾过去数落他们都跟倒豆子似的,一样不落,所以
“不是奴家的错了,是公公他不是年纪大嘛,去年鸿儿顽皮,不小心所以便想换张床,这好的床吧其实是大哥主动说愿意给公公的!”
薛槐的眼再一瞪。
胡氏最后只得低了头,不敢再说。
三四年没再进过柳金宝屋的薛槐,二话没说,放下鸿儿,就直奔此事件的源头。
未进屋,就见一地满是补丁的衣裳,不用猜都是柳金宝的,当然穿补丁衣也正常,毕竟家里不富裕,还时常有些拮据,但她拿起一地的衣裳来看,居然就没看见一身好的不说,越里面的还越破她明明记得有给家里男人们置下衣料,论理――
金宝是正房,没道理胡氏身身衣裳是好的,他这正房还连件好的布衣都见不着吧?
薛槐微微斜了胡氏一眼儿,胡氏看自己脚尖,薛槐不想说什么,这家一直是爹在当,与胡氏无关!
接着她屏佐吸,再一进柳金宝的屋,别说柳金蟾火了,她也是彻底、彻底得有些火翻了――
怪道她当了四年代县令,景陵县不说治理得多好,但至少风调雨顺、县民们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然,她就是一直无人上书提拔,甚至提出先将那空缺的县丞一职由她继任,再慢慢上书请吏部下委任状。她也跑过不少次,过去岳母也是卯足力替她铺平道路,这二三年便没了声息不说,近一年几乎就不动作了。
669。第669章 欺人太甚:搬石头砸自己脚()
起初,,薛槐,还以为是岳母家因为柳金蟾说她中了举人,便想攒钱给柳金蟾跑官,毕竟柳金蟾才姓柳,她纵有许多不快,也权当柳家是势利小人,然后等着柳金蟾谎言戳穿,岳母又再次扶植她――
当然,那时,她也未必有过去那般对柳家这么多迁就了,毕竟家里家外有区别嘛!要扶植也该先扶植自己本家!
但今儿,她一走进柳金宝的屋,一瞬间就明白了岳母近一二年淡淡的态度了:
金宝嫁来时,陪嫁来的大大小小斗柜、妆奁、乃至那张数十人都未必抬得动的梨木床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看不见的,她可以当没看见,可这显而易见的
她要说什么?
谁让抬的?
除了她爹,还有那一群后面叽叽咕咕没事就来家想要讨好处,说柳家什么什么的兄弟、兄弟媳妇们挑唆的,还能有谁?
要说什么吧?
薛槐就忽然想起了胡氏屋里去岁突然多了的一个斗柜,当日觉得眼熟,而今仔细一想,那不是金宝出嫁时,柳家请工匠描了并蒂莲花的六斗柜么?
薛槐眼神一眯,胡氏立刻抱着孩子,瑟缩着退出了金宝的屋门。
一场雷霆之怒就在薛家的上空盘踞,凝聚!
待到薛家老爹气呼呼进来。要数落薛槐怎么可以轻易放柳金宝走,家里过年怎么办时,“哗啦啦――”
雷炸了!
只是,薛槐毕竟是个孝女。(
这胳膊肘自古以来是朝里不朝外的。
再者,正如薛家老爹说的,柳金宝嫁进薛家十来年,无女,早已经是在七出之列,他们老薛家没休他,已算是看在柳家当年助他们家的份上,积了大德了。
此间更别说,柳金宝嫁过来,柳金蟾跟着来县城读书,吃他们薛家、喝他们薛家,还不知感恩在她们薛家三天两头闹,纵然是柳家拿了钱的,又算什么?当她们老薛家是她们柳家的佣人吗?
此外,薛槐又不禁想起了柳金花那几个大姑子们干的事儿,心里也是添了好些郁郁。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柳金宝千不好、万不好毕竟是她薛槐的结发丈夫,再者传出去也不好。薛槐还是不太想,按照爹娘的说法,以无女一条休柳金宝回娘家。
一心想踢掉柳金宝扶正的胡氏,急了。
他人跪在搓板上,就抱着女儿细细哼哼地说道:
“大人倒是有情有义的人,可大人知道不知道,那柳家过去是对咱们家一心一意,可自听说四姑娘考上了白鹭书院,此后就起了二心,据为夫那几个闺中的兄弟讲自说四姑娘中了举人,柳老夫人就一直在悄悄在金陵城活动,想
想大人景陵县这个代理的缺儿9说”
“说什么?”薛槐眼睛一瞪。
胡氏立刻露出委委屈屈得惧怕样儿来,怯怯懦懦地说道:“说‘县令不行,县丞也是好的!’”
“你听谁说的?”薛槐心头一紧,触及心事,难免有些急促。
胡氏眼珠微微一动,立刻垂眼,后又惧怕似的抬起,仰望一脸怒容的薛槐,咯咯涩涩地小心回道:
“大人您难不成忘了,为夫不有个兄弟就在金陵城苏大人家做事么?亏得为夫夜夜为大人筹谋,巴望着大人早一点儿升官,鸿儿将来也有个依傍,不想大哥大哥根本就把我们家当自己家不说,也对鸿儿不闻不问。
而今他娘家人更好,眼见这自己女儿出息了,就想过河拆桥,而且”
“而且什么?”薛槐微微有些心寒了,虽知明知答案,她还是不死心的想问清楚,毕竟,她对柳家已经很不薄了。
胡氏将薛槐动了气,忍不住再接再励:
“而且大哥的爹爹还时常去金陵城奔走!那日我们不是才送了礼去苏大人家,谁想转过身,何季叔的娘就去了苏府,说”
“说什么?”薛槐的心情开始平复。
“奴家不敢说!”胡氏一时也不知如何往下编了,毕竟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就怕
“让你说,你怕什么?”
薛家老爹倒先急了。
胡氏却只看着薛槐突然异常平静的脸,心里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