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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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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

    人生怕的就是但是,而她怕的是成亲!

    北堂傲来了!

    接着妞妞也落地了!

    在后面娃娃多早晚也会跟雨后的春笋般一个个冒出头来,你说她柳金蟾还想着闲云野鹤,淡泊名利,只顾自己逍遥,是不是就太自私了?

    无论如何,柳金蟾宁愿自己辛苦点,那么在外委曲求全做事,也不想让北堂傲带着孩子跟着忍饥挨饿,一个个一脸菜色

    但读书可是个闲人的活!闲来无事读读怡情自乐,养家糊口却是个中奖概率极低的稀粥事业——

    说白了就类似前世的山区教师,听着好听,其实日子过得多苦多穷,多难熬,怎是新闻里那个一如既往,一干就是三四十年一言就能盖过的充实平凡?

    一文恨不得掰成四瓣。

    上面给钱一层层卡拿下来少了大半,还个个像施舍了“大钱”一般,不敬地扔到你面前——不想要,还不想给呢!

    就是如此了,却还未完,不多的几文散在哪儿还得一群人分,分多分少,也永远是做得少的拿得多,做得多的拿得少,谁让你才是最缺钱的那个呢?

    就好似为衙门当了几十年小吏的蒲松龄,虽十九就考上了秀才,但为了本隶属于秀才那点子“廪膳银”几乎没考破了头,隔三差五都在考的原因无二:

    廪膳银有限!朝廷的福利在哪儿,不得还有钱才能放么?

    柳金蟾凝眉走得有些沉重。

    不一会儿就抵达了走廊的尽头,柳金蟾欲敲门几下,但一想这也是自己的屋,何苦弄得像个外人似的,难不成得罪了一众室友,她就成了室内不受欢迎的人,就不能再进屋了?

    柳金蟾轻轻地将门一推,不禁有些诧异:

    屋内竟无一人,就连陈先红那散发着臭香的床也笼着这帐子,而今走过去,几乎能看见帐子上好似铺了一层薄薄的灰,看样子,柳金蟾想,她是有段日子没回来了。

    至于去了哪儿

    柳金蟾回眼掠过占了她二号床的慕容嫣处,不出意料,果然她也没回去,这床她那日走时是什么样儿,今儿还是什么样儿,至于去哪儿了——

    柳金蟾料想杨真学家是收容不起人的,但同去吃杀猪饭的周燕家可就不一定了。

    “国夫人”是什么样的地位?就是走到京城国公府外,也是看不着人的富贵;是她走过京城大街,前簇后拥,被各种保镖、打手、团团围住的上一等存在,一如消费得起天上人间,还敢在天上人间与人争凶斗狠的大人物!

    柳金蟾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傻得很天真、傻得冒着泡儿,还自我感觉顶顶好:

    为什么慕容嫣这样的权贵,她不会巴结,也从未想要去巴结,至少不去得罪呢?呆头呆脑如杨真学都想要巴结一分!

    难道是墨儿那句说她当璟国夫人难的话,误导了她柳金蟾,所以她柳金蟾势力地想要落井下石?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吗?可自古就听人说杀鸡过年,但谁家杀凤凰过年?

    还是瘦死骆驼比马大,慕容家就是真的一蹶不振了,慕容嫣也依旧是官家秀,她娘也依旧是苏州城里的官,慕容家也依旧是苏州一股盘踞多年的势力,这是她柳金蟾老娘翻出整个家底,也不及人家一个毫毛的距离——

    按照大周等级天子、诸侯、大夫、士、庶民、奴来看,慕容家若是士,她柳家就是庶民,若慕容嫣娶了璟公主,她就是大夫了

    大夫啊,那就是大周朝可世袭的真正贵族:公、侯、伯、子、男、勋了!

    柳金蟾摇摇头,甩开这些个和自己风马牛不相及,也永远不敢企望的童话,开始屈身收拾自己的铺盖,所幸她东西北堂傲一开始就因不答应她来,给得特别薄,所以拿起来格外轻巧,除了一床羽被,两床棉絮外,余下一个书箱就装完了。

539。第539章 告别往事:卷 铺盖趁早走人() 
柳金蟾心里有些乱,又不想让北堂傲看见她大年初一就一脸的落寞。

    她索性先卷了铺盖和羽被交给弄璋三人抬回去,无奈弄瓦两个手脚比她还麻利,三两下将书箱也整理妥当,一个背书箱,一个抬着木盆就前后跟着弄璋几个一路蹦蹦跳跳走了,临走还问柳金蟾:

    “夫人不走吗?”

    柳金蟾笑说还要和几个姐妹道别,五个孩子这才一前一后回家交差。

    柳金蟾这才一屁股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看着这间她陆陆续续住了有半年的小屋,随时木板相隔,却有着浓浓的书香味儿,拒有陈先红那怪异的臭香弥漫其中,但也就是有这样的怪味儿,才觉这小屋充满了太多的回忆与人情味儿。

    不知为什么,柳金蟾有一种预感,总觉得离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一如她因北堂傲到来而失去的恬淡心境,这次离开,她问自己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将与她们拉开一个鸿沟,最后疏远到彼此再也无法触及的角落,就好似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一般!

    这是她柳金蟾读完这三年,会考不中,就会从商的前兆吗?

    柳金蟾深深地呼吸着屋里浓浓的熟悉味道,感受着屋内冰冷而又令人怀念的书香,突然有点舍不得走、隐隐好似回到了那个前世初入大学的自己,明明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饱满的期许最后却只能梦碎于毕业时,接受现实的残酷,接受贫二代从零开始的命运。

    提起前世那悲催的穷二代奋斗历程,柳金蟾扑哧一笑:

    其实她觉得自己挺能干的,拒其实夹杂了不少小卑鄙、拒自己傻得也和现在一般总对“权贵”们嗤之以鼻,一路走来也比许多人都要艰辛,但也学会了许多许多――

    如“权贵”也有权贵们的烦恼,千万不用先入为主的思想,以为权贵都是坏人,庶民就都是好人,有时候不计前嫌帮助你的,往往是你以为对你恨之入骨的上司,而设计陷害自己最狠的却是自己朝夕相伴,自己帮助最多的闺蜜。

    其实,大家都一样,有各种悲欢离合、不过是大家的角色不同,剧本不同,尽情享受此一刻,无论开心还是悲伤,都不要去反抗,而是接受,风雨都会过去!爱情爱着就好好爱,走了,千万莫挽留!

    觉得开心,就天天都开心,最倒霉的事儿,换个角度来看,也会开怀大笑,笑那个刚才还傻得冒泡的自己,眼泪跟着哗哗流,痛并快乐着!

    前生短暂,苦比乐多,却给了今生太多反思的事:

    大家都说对的事就都对吗?

    大家异口同声说必须做的事儿,他们有谁去尝试不做如何了吗?

    究竟是随大流的人好?还是擅于逆流而上的人好?

    柳金蟾靠在木板上想得天马行空,只是想着想着又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刚才居然以为她会去做商人,她是举人了呢?

    举人就好似拿到了入仕的资格,以她老娘的性格,就是卖房卖地,为了她那点子脸面,也一定会把她送上县令的宝座,她柳金蟾此一生注定得为官,做她前世无缘的事儿!

    真正是杞人忧天,瞎操心!

    柳金蟾伸个懒腰,决定出门走走,省得让这一室的离情别绪弄得自己胡思乱想的!尤其是这慕容嫣来后,大家的态度变化,让她再一次明白这人情世故的残酷!

    攀龙附凤啊!

    不会来事儿,不会溜须拍马就不能平步青云呢?

    但这些话是真的吗?

    又或者也是以讹化讹,也或许最初的人只是想说,要想做好官、做大官,就要学会说话的艺术,一如前世国外那些善于辞令的外交官和政客们,面对记者和对手犀利刁难的问题,能一语双关,既顾全了对手的脸面,又彰显了自己的智慧,又能赢得人心呢?

    柳金蟾边走边思忖,不想一脚就踩进了也不知哪个缺了德的人,大雪天在地上挖得小陷阱,一个狗吃屎就扑跌在地,跌了个狗啃雪,瞬间引来对面一个老太太无牙的爆笑:

    “居然真有人傻乎乎的往哪踩!”

    柳金蟾很是无语地自雪地里爬坐起来,看着老太太笑得前俯后仰,止不住也被这笑声感染了,也跟着笑起来。

    “你笑什么?也跟着傻笑!”尉迟瑾戴着狗头帽笑问柳金蟾。

    “笑你笑我的模样!”柳金蟾指了指尉迟瑾头上不伦不类的狗头帽,笑道。

    “起不来么?”尉迟瑾看柳金蟾还跪在地上不动,只当浅浅一小坑把这金枝玉叶的国夫人给真扭着了,不禁走来想拉一把。

    柳金蟾摇摇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皑皑雪地与枯中带绿的灌木,不禁道:

    “只是突然觉得这么坐着,看天地人,别有一番模样!有时跌一跤也挺好!烦恼就好似一下都跌飞了一样!眼前就只剩下了这片冰天雪地,人心都干净了!”

    “有这么好?”

    尉迟瑾微微挑眉。

    柳金蟾只笑着深呼吸了一口带着雪的气息:“腊梅的香也更浓了!纯净疏淡,与这琉璃世界实为天作之合。”

    尉迟瑾听罢想也不想也一屁股坐在柳金蟾旁边,仰看天际,随带呼吸。

    “先生不怕学生是骗先生的?”

    柳金蟾对这个传说中的名臣,能这般轻信他人,不禁微微浮起一丝丝疑惑。

    “没听说过吃一见长一智吗?”

    尉迟瑾闭上两眼继续深呼吸:“别说,还真香,这次先生没机会长一智,倒收获了一个没有浪费天地福荫的学生!”

    “先生这是在教导学生什么吗?”柳金蟾微微有些疑惑,隐隐觉得尉迟瑾的话里别有深意,但深意是什么,她又笨得悟不出来!

    尉迟瑾睁眼,谴责一般瞅着柳金蟾:

    “才夸你懂天地福泽,你就又做回了书呆!是谁告诉你,就一定是先生教诲学生?有谁告诉你先生说话就一定要有深意?禅是什么?禅心又是什么?悟到是你的,悟不到便不是你的!你无心之举,有禅机,我悟到了,你却又丢了,你说是谁教导了谁?”

    “呃”

    柳金蟾心有所动,似乎悟到了什么,但又觉得要抓住时,结果又被它溜走了,又或者该说它一直都在,而她只是在一触动的刹那感觉到了,而又无法持续地觉察到它的存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深之又深、浅之又浅的禅机?

    尉迟瑾依旧屏息静气,好似在坐化的老道人。

    柳金蟾只得也学着她这么做,无奈,别看她年纪轻轻,这化雪的天,稍稍一久,就觉得湿冷从下至上,瞬间沁骨地冷起来!哪里还敢久坐,挣扎起来后,也赶紧将老山长搀扶了起来,她可担当不起害老山长伤风感冒的罪名!

    “既不能坐,就走走吧!”

    尉迟瑾一瞅柳金蟾此刻脸上一扫初现时,那一脸的阴郁状,便主动提议道。

    柳金蟾笑了笑:

    “好!”反正也不想这么回去,就听北堂傲叨叨――他实在是太念得了!

    尉迟瑾一马当先开始漫步,柳金蟾紧随其后,欲刚才哪个坑无视而过,后一想,她刚才是幸运,如果是老山长这类老太太弄不好就是要了老命了,索性也不多想,干脆拿脚波拉了一堆雪将坑踩平了,暗想,她一会儿回来再发呆,也不用怕了!

    尉迟瑾没有表扬也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柳金蟾填坑,眼中有些东西在闪动,就在柳金蟾终于解气地将踏平后,她摸摸鼻尖,嬉笑不已地道了句;

    “其实,这坑是老妇,特意为你挖的!”目的吗,暂不想说。

    柳金蟾瞬间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尉迟瑾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干这么幼稚的事儿,突然有点哭笑不得,暗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老顽童?

    “恨我吗?”

    尉迟瑾笑着问柳金蟾,犀利的老眼直直得洞察着柳金蟾的眸底。

    柳金蟾能说什么?她总不能一拳下去将小老太打倒在地,摔个四仰八叉,以示自己强大,还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吧?

    柳金蟾只得回以尉迟瑾一个很是无奈的无辜眼神,她柳金蟾能祈祷什么呢?只能祈祷她爹老了以后千万别越老越小,最后和别的小老头去群殴,回来还告诉她是邻居的小老头抢了他的棒棒糖什么的!

    “不生气?”

    尉迟瑾微微疑惑,不解柳金蟾何以看她眼睛干净得一尘不染,难道不该想她尉迟瑾是不是故意害她,又或者是早看她不顺眼,今儿这么做,其实是在暗示她赶紧收拾包袱回老家了又或者,伪装不满,谦卑不已问她:

    “是不是学生做错了什么?所以,先生才用这么令人发省的方法来令学生深思?”

    耳听山长一问再问,柳金蟾只得无奈地笑道:“这点子事,学生就生气,不早让气死了?”屋里的北堂傲无厘头的事儿多了去了,她柳金蟾都认真,还不得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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